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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那样好的一对夫妻,竟然要离婚,太耸人听闻了。
“我爸说我妈做生意整天不顾家,就偷偷跟别的女人搞破鞋,我妈发现了,就说要离婚。我爷爷不让离,可我妈非要离,说不离她就告我爸搞破鞋。”周有兰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从小生活和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挫折,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妈妈……你妈妈做生意,也是为了家里好啊……”何亭亭结结巴巴地说道。她马上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手心出了冷汗。
那天爸爸本来是要在家等朋友来的,结果却突然改变主意出去了,是不是也有个女人勾|引他?
何亭亭握紧拳头,心里开始冒火,又止不住地担心害怕。
“是啊,我妈妈也是为了家里好……我家现在比以前有钱多了,我奶奶的腿也有钱治病了,我爷爷的小花园也增大了,这都是我妈妈的功劳……”周有兰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捂着脸哭,根本停不下来。
何亭亭本身就不擅长口头语言这门艺术,安慰人就更不会了,想了想只好说道,“你先别急,或许、或许会有转机呢。你爸妈有你和你弟弟几个孩子,应该不会离婚的。”
“希望是这样吧……”听何亭亭提到这个,周有兰也有些相信,便抹了抹眼泪,止住了哭声。
何亭亭叹口气,轻轻拍着周有兰的背做无言的安慰。
她此时心里也乱得很,恨不得马上跑回家去问何学。
没一会儿,上课铃就响了,何亭亭和红着眼睛的周有兰牵着手回去上课。
进了教室,何亭亭发现坐自己后面的刘君酌还没回来,凌乱的心就加上了担心。只是老师已经来了,她不好再跑出去,便按捺住心情,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又过了十多分钟,刘君酌这才回到教室上课。
何亭亭见了,便写了张纸条,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字,偷偷往背后一扔。
刘君酌甫一坐下来就收到少女关心的纸条,心脏怦怦怦直跳,觉得幸福极了。
她一定是关心自己,才迫不及待地写纸条问自己的。
这么想着,他打开纸条,果然看到上面写着:怎么样?刘叔叔没有骂你吧?
刘君酌当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盯着手中娟秀的字看了又看,心里涌上一阵一阵的甜蜜。
每一个字,每一个字的每一个笔画,似乎都洋溢着关心和爱意,他的亭亭对他真好!
甜了好一会儿,刘君酌发现桌子被前面轻轻地敲了敲,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没回复,亭亭肯定急了。
他连忙收拾了心情,马上写纸条回复:没有,我告诉他一定会努力提高成绩的,他没有生气。
写完了,刘君酌小心翼翼地捅了捅何亭亭,然后把纸条塞给她。
何亭亭刚接过纸条,就听付娅举手起立,大声说道,“报告老师,班长和副班长上课偷偷传纸条!”
轰——
教室里原本昏昏欲睡的同学们马上龙精虎猛,将目光看向了何亭亭和刘君酌。
何亭亭是班长,刘君酌是副班长。
何亭亭初二当选了班长,初三是不准备当选了,可她是才名远播的才女,成绩又是年级第一,所以还是被推上了班长的宝座。而刘君酌呢,他的成绩也好,加上和很多同学关系都好,就当上了副班长。
班主任李老师看向了何亭亭和刘君酌,示意两人先起立。
何亭亭骤然被付娅喝破,吓了一跳,但马上冷静地将纸条放进了四季仙居。这时听到要起立,便站了起来。
只是她虽然能够冷静地毁尸灭迹,但是到底做贼心虚,俏脸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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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冷静地撒谎
“何亭亭,刘君酌,你们有没有传纸条?”李老师看向一对悦目的男女,问道。
刘君酌一本正经、毫不心虚地回答,“报告老师,我们没有传纸条。是付娅嫉妒何亭亭,又暗恋我,才故意这样污蔑我们的。”他说完,目光往自己身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
他其实可以将话换一种顺序说的,“付娅暗恋我,嫉妒何亭亭”,那样给人一种付娅暗恋他,才嫉妒何亭亭的错觉。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他的心意固然可以让人知道,但是也会让何亭亭被卷入风口浪尖。
所以,他还是放弃了那样说。
轰——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震惊了,纷纷将视线看向付娅。
付娅愣了愣,意识到刘君酌说了什么,脸瞬间爆红,结结巴巴道,“我没有,我不是——”
说到这里,见所有同学都看向自己,到底忍不住,羞得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嫉妒何亭亭是有的,暗恋刘君酌,勉强也算。入学的时候,见了高高瘦瘦、长得好看的刘君酌,的确是情怀如诗地暗恋的,可是被一而再再而三地修理,这份暗恋的心情就淡了许多。
可那都是暗地里的心情啊,藏在心底谁也不知道的。此刻骤然被刘君酌叫破了,她觉得羞愤到了极点。
何亭亭大吃一惊,甚至抬起了晕红的脸颊,想回头去看一眼。
李老师皱了皱眉,看向刘君酌的目光有些不快。
在全班同学面前这样说,无疑是故意给付娅难堪的,做得太过分了些。
只是现在付娅在哭,他也不好揪着这事继续问,只好看向脸颊泛红的何亭亭,“何亭亭,你说,你和刘君酌有没有传纸条?”
“没有——”何亭亭压下心虚,嗓音清脆地回道。
爸爸说过了,要撒谎,一定要先骗过自己,所以她一定要做出自己没有做过的样子。
这么想着,何亭亭越发冷静下来。
如果何学知道,自己教的被女儿用来在课堂上撒谎了,一定会内伤的。
李老师又将目光看向何亭亭和刘君酌身旁的座位,问道,“坐在班长和副班长旁边的同学,你们看到他们传纸条了吗?”
“没有——”两人前后左右的学生异口同声地回答。
男同学们有的和刘君酌是好朋友,有的暗恋何亭亭,所以有志一同地撒谎了。而女生们呢,也一样,有的和何亭亭是朋友,有的暗恋刘君酌,想也没想就撒谎了。
李老师听了,心里暗叹一口气,说道,“那就是没有了,大家坐下来认真听课吧。”说完脸色一板,“至于付娅的事,都不许说,不许讨论。”
何亭亭应了,坐了下来,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想,又浪费了一次拿东西进出四季仙居的机会,真叫人烦躁。
下了课,何亭亭刚将书收好,就听身后刘君酌叫道,“何亭亭班长,我有问题请教你。”
听到这里,有些不爽的何亭亭不知为何想笑,便转过身来看向刘君酌,笑吟吟地问,“你想问什么?”
刘君酌见何亭亭笑吟吟地看向自己,仿佛眼里只有自己一人,高兴得恨不得站起来狼嚎几声,但他也知道不能这么做的,只好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带着笑意深深地看向何亭亭,扬声道,
“是这样的,我各科都退步了,我家长被老师叫过来,刚刚也训我了。我想努力学习,以后不懂的问题估计都要向班长你请教了,请班长发扬团结友爱的精神,帮助帮助我。”
“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可以。”何亭亭点点头,扬起声音说道。
她知道刘君酌的意思,大家这样过了明路,以后经常说话也不会被人误会和议论了,所以也大声配合。
课间十分钟,刘君酌请教不了多少问题,但是这也让他心满意足了。毕竟过去何亭亭是不肯和他说话的,现在十分中占了八九分钟,可比过去好多了。
至于付娅,他懒得理会。刚才那样说,不过是为了让付娅不好受而已。敢这样揭发他和何亭亭,就要做好被他修理的心理准备。
刘君酌自认自己并不是个好人,其实认真算起来是个混蛋,所以这么做会对付娅造成怎样的伤害,他压根就懒得去想。他只是,看到有人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了,针锋相对地打回去而已。
又上完一节课,何亭亭和刘君酌并肩骑车回家。
在路上,何亭亭时不时看向刘君酌,欲言又止,但始终不敢开口。
刘君酌时刻注意着她,见她这样子,心里涌上无尽的期待,小心翼翼地问,“亭亭,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何亭亭马上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加快了蹬车。
刘君酌没听到想听的回答,有些失望,但见何亭亭骑快了,忙也跟着加快蹬车,口中叮嘱道,“亭亭,你慢点,傍晚很多小蚊子的,你太快了会吸进嘴里和鼻子里。”
这里是农村,傍晚的时候有很多比芝麻还小的蚊点子,一个不注意就能吸进口鼻里。
何亭亭听见,便放慢了脚步,没话找话,“田里的水稻泛黄了,应该很快就可以收割了。”
“是啊……”刘君酌骑着车,看向公路两边,见田野里一浪一浪的,全都是泛黄的水稻,便点点头回道。
又骑了一阵,何亭亭见公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了,终于忍不住了,假装不在意地问道,“君酌哥,你怎么知道付娅暗恋你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为什么问了又要假装不在意,而且不敢看刘君酌。
“我随口说的。”刘君酌说道,“她敢说我们,我就让她不好过。”
何亭亭听了,心里不知为何雀跃起来,笑道,“估计她以后都不敢这样说我们啦。”她丝毫不觉得,她和刘君酌这样做是不对的,欺负了付娅。
刘君酌听了,扭头看向何亭亭,见她嘴角飞扬,笑出一口贝齿,心里异常的畅快,便将车子靠近何亭亭,一只手撑了过来,显摆道,“你看,我们可以这样骑车。”
“你别太近,摔了怎么办?”何亭亭先是有些紧张,又踩了一会儿却发现两车齐头并进,一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