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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到时候一个忍不住,扯了面具掀了台子,场子可就不好挽回了!
、7第七章 娘亲
容妃不是个善茬,所以普通的对手,根本不够她一轮练手的。
所以被慧妃抬出来的那位茹御女,有和没有压根就没有任何区别。
别的不说,光位份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就算是你有七窍玲珑心,只是个低阶的御女,别说是从二品的容妃了,就连一向顺从的当路人甲的林修仪,也能轻易的拍死她!
不过反观林修仪,就靠谱多了。
能忍耐,也够聪明,重要的是位份也不算低,都是一宫主位了,就算是不死不休的死敌,这面子上,也还要过得去不是?
换了一身轻便的常服,柳皓雪很满意的移步到一旁的软榻上倚着隐囊,就着接过琉琴递上的茶盅抿了一口,才吩咐守在门口的入画:“去,请林昭媛进来吧。”
大约是跪得太久,林昭媛,是被入画扶着挪进来的。
只是此刻身体上的折磨,还不足以让林昭媛垮掉,所以她一见到软榻上的柳皓雪,便毫不犹豫的再一次跪倒在地,膝行到柳皓雪身前磕头不止:“皇后娘娘开恩,皇后娘娘开恩啊!”
她协助慧妃的事情,到底还是没能瞒住。
皇上不会容许一个流着周氏血脉的皇子出生,这一点她早就猜到,但是她那时,哪里能寻到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如今事情败露,皇上碍于名声,自然不会对着已经木已成舟的慧妃下手,但是处置她这样一个地位不高的嫔妃,却是轻而易举。
“你如今已经贵为昭媛,不回去等诏谢恩怎么反倒在本宫面前口口声声嚷着开恩呢?”柳皓雪瞧着地上钗环散乱狼狈不堪的林修仪,倒是个聪明人,只是既然早知道此时为不得,为何还要明知故犯呢?
“娘娘,臣妾知错了,还请娘娘看在臣妾素来克己本分伺候圣驾的份上,宽恕臣妾这次吧。”
依大夏后宫的祖制规矩,嫔妃用的药方,必须经太医院统一开出,且用的药方,用药的份额以及开药方的医者名,都要经过详细的记录。
私自用药,虽然会受罚,却好在罪不至死。
所以,林修仪非常清楚,她此次是死是活,就在帝后的一念之间。
而且,她刚刚在大殿里跪着的时候,也多少有些想明白了,皇后此举,多少有些保她的意思在里头。若不然,为何还要提她的位份?
“你很聪明,可是本宫向来觉得,聪明要用在该用的地方,若是用错了地方,结果只会适得其反,聪明反被聪明误。”柳皓雪瞧着林修仪,良久才淡淡的开口道:“你与慧妃容妃一同入宫,虽然你晋位份的次数最多,但至今若不是本宫顾念你辛苦,你也还只是个修仪,你就不为自个儿想想吗?”
“对了,你能出相助慧妃,自然也是存了指望的。”停了停,柳皓雪又似想到什么一般恍然道:“只是今天殿上,慧妃可曾为你开口说一句话?”
“娘娘,臣妾位份不高,父兄又同在……臣妾也是不得已。”林修仪抬起头,面色惨然:“早在当时,臣妾便已经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只是臣妾一人死不足惜,还请皇后娘娘开恩,饶过臣妾的家人吧!”
“本宫也是身在泥潭,昭媛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本宫想要的是什么。”柳皓雪细细的摩挲着小指上的指套:“本宫要的是能助本宫脱泥潭的助力,而不是无用的负担。”
林修仪跪得笔直的身子晃了晃,最终还是叩首拜倒:“臣妾愿为娘娘分忧。”
“新人就要进宫了,昭媛也该多为自己考虑才是。”柳皓雪示意守在一旁的入画扶林昭媛起身,一边笑吟吟的说道:“总不能,让那些新人一入宫,就在你面前自称姐姐吧!”
“娘娘,奴婢瞧着林昭媛也是个软骨头,不可信。”见入画送林昭媛出门,半跪在柳皓雪榻边帮她捏腿的锦书才有些不满的低声说道。
“软也好硬也好,本宫也就只想她帮本宫顶到新人入宫,至于以后,就看她自个儿的造化了。”柳皓雪懒洋洋的叹了口气:“她那处境,也是个没法。不过,能够有这般的忍耐,她也算是个人物了。你瞧着她刚刚一直惊慌失措,但是眼底,哪里有一丝慌意?”
“娘娘的意思,是她早就知道娘娘不会杀她喽?”锦书皱眉:“这般放肆大胆,当真可恨!”
“由她去吧。”柳皓雪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久做纠缠,她并没有对林昭媛说什么,也没有让她做什么,能不能顶住容妃的威压,全看她自己的本事。
至于未来,能用则留下,不能用,后宫还会缺聪明的女人?
皇上没有驳回她的请求,那么说明她此举,并没有碰触到他的底线,所以就算皇上会不高兴,但却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降罪。
说起来这两年的时间,她和皇上之间的相处方式,用诡异来形容并不为过。
除了大婚的当月皇上每晚必来之外,其他的时间,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皇上几乎就不会进她瑞庆宫的大门。
对这个现象,柳皓雪内心里,反倒是满意的。
首先她如今的身份,就算是没宠也已经很扎眼了,若是再配上个盛宠,别说后宫嫔妃,就怕太后第一个就容不下她。再则,也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压根就不想见皇上。
除了避不开的日子,柳皓雪对今上宫祈云,几乎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用老鼠见了猫来形容都一点也不为过。
一想到新婚那月的遭遇,柳皓雪就禁不住直打寒颤,别的不说,就她那带进宫的十几箱子新衣,几乎一件都没能保住,倒不是她心疼那些衣料,而是皇上再留宿下去,她就真的只有裹着被单出门了!
记得娘在入宫前也曾将这夫妻之事当做一门重要课程来讲,但是真的到了实战,她还是觉得娘亲给她看的那些个小说话本,根本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大约是皇上时间紧,任务重,从来就是直来直去,连脱衣服的时间都不想花,直接上来不是撕便是扯,至于前戏啊情话什么的,压根就没见过,反正一上手便是狂风暴雨,等柳皓雪醒过神来,通常皇上已经闪人了。
当然,这只是柳皓雪躲避皇上的原因之一,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今上的性子,实在太难琢磨透。
柳皓雪摸到现在,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才算勉强能跟上那位的步伐。就比如说这次慧妃有孕,虽然皇上明里笑得阳光灿烂,但是暗地里透过来的消息却也很清晰明了——抓紧时间收拾烂摊子,不然新帐老账一起算。
不想被算账,柳皓雪只得将功补过。
只是如今又有了林昭媛的这个事情,柳皓雪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吧!大不了就是晚上脱一层皮,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总好过接下来大半个月都要在容妃的笑容里度过来得强。
柳皓雪闭眼没眯多大一会儿,便听到妙棋含笑来禀,夫人进宫了。
虽然入宫时间不短了,但从小在府里长大的妙棋她们,还是习惯用旧称呼。柳皓雪难得的面露喜色,也不要妙棋相扶,一睁眼便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快,快去请母亲进来。”
她虽入宫为后,但家人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大的封赏。不仅如此,她爹还因为她入宫,有了辞官归乡的意思。
虽然后宫朝堂本一家,但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从来没有哪一位帝王,会容许旁支的势力威胁到皇权的。今上幼年登基,已是尝尽了外戚专政的苦头,他如何会容许自己的身边再出一个有强硬后台的皇后?
柳皓雪正想着,便见着一盛装夫人在琉琴与锦书的簇拥下从外面进来,一见柳皓雪便依礼拜下:“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
“阿娘。”柳皓雪忙几步上前,将柳杨氏扶了起来,亲亲热热的滚进了娘亲的怀里:“阿娘大半月不进宫来,可想死四娘了。”
“哪里有半个月,不过七八天而已。”柳杨氏摇头叹气,随着柳皓雪一起坐到了软榻上:“现如今是娘还在京中,要是过些时日和你爹一起返乡,那可是数年难得一见呢!”
“返乡?”柳皓雪大惊:“莫非是皇上准了爹的请辞?”
“嗯,前儿你爹又上了折子,皇上便准了。”柳杨氏点头:“还封了你爹怀乡候,这样一来,你爹便可以脱离本家,自成一支了。哎呀,熬了这么些年,你娘我呀,总算可以不用再和你大伯他们相见两相厌了。真真是痛快至极!”
能从本家脱离,爹娘便再也不用去看那帮人的脸色了。看着柳杨氏这般快意,柳皓雪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情也随着好了不少。
只要爹娘能平安幸福的安享晚年,这一点分离,又算得了什么?
、8第八章 蛐蛐
柳皓雪的爹是庶出,所以在柳家的地位并不高。
好在他自个儿争气,一心求学,不仅获得了恩师的亲睐将独女下嫁给他,还硬是在万军争过独木桥的科考中占了一席之地。
相比较她爹的能干,嫡出的几个兄弟就显得有些碌碌无为了。
也正因为如此,柳皓雪的爹便成了族中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的折腾就从没有少过。
好在柳杨氏不似一般官家小姐那般柔弱可欺,自成一番彪悍的气势,倒也在内宅里混出了一番天地,直到最后出府别居。
所以在柳皓雪的眼里,她娘便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论文才,若是娘亲上了性子,即便是饱读诗书的老爹也会被逼上南墙哑口无言。
论武力,只看爹如今干净的后院,便知道娘亲驭夫有道,是一夫一妻的忠实拥护者。
曾经,娘亲也曾得意的对她说过,等到她出嫁,必然给她找一位德才兼备的好郎君,然后再配上她的那些不传绝技,保管也能给她一段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好姻缘。
只是谁也没料到,她的夫君,德才倒是够了,但却是这天下最不可能一心的人。
而且你不仅不能阻止妾室进门,还要帮着他一起挑选中意的美人儿送进门。
娘亲便不止一次的感慨,定是老天看走了眼,将本该降给她的惩罚,落到了女儿的头上。
对此柳皓雪却只是一笑了之,若是能保得爹娘白首不离,她就算是几辈子都做皇后,帮着夫君挑美人,也是值了!
“四娘,你大伯家的柳皓芯进殿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