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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边锋上的血滴妖娆无比,一点一点顺着边锋缓缓下流,可奇怪地是,那雪鸾毛却很是干净,丝毫没有沾上点血迹。
被挑断筋脉的莽夫目赤欲裂,但却又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就这样过去了一分一秒,身下的血云锦蔓延到了李芙巽的脚下,最终那莽夫身子抖了抖,瞳孔猛缩,眼中的焦急慢慢消散,最终生命的气息消失殆尽。
李芙巽微微颤抖,眼眸里尽是不可置信的惊恐,嘴里还不停的呢喃着,“不,不可能……不可能……”
战凌双冷漠地笑了笑,朴素小脸上一片寒霜,低眸瞥了一眼手中染血的流镖,冷嗤道:“怎么李小姐不喜这种方式么,那换其他试试,直到李小姐满意为止!”
音落,战凌双勾唇,双指弹飞间,一阵轻灵悦耳的声音响起,叮叮几声,流镖在空中嘶鸣,划出一道凌厉的气流。
“不!”李芙巽听闻,瞳孔紧缩,喉间艰难地逸出一个字,可最终还是无用。
“滋。”
“滋。”
两道刀锋划破皮肤的声音响起,空气重的血腥气又加重了许多,而流镖在空际回旋了一会儿后,便又重新回到了战凌双的手中。门外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了一齐,兴趣盎然地看着里面的场景。而新春堂的几位识趣的伙计都纷纷逃进内室,只探出一个头来,探看外面的情况。
“好、好疼!”
“我……我……的脸!”
李芙巽恐惧地看着那躺地的两个莽汉,他们跟之前那个莽汉不同。一半黄铜色的面庞皆血肉模糊,好不狰狞!脖子那也有一道血痕,血沽沽直往外冒。那张完好的半张脸皮掉落在地上,亦是血迹斑斑。
最后双目猛瞪,头一歪,生命迹象也缓缓消失。
此时的最后一个莽汉早已被吓破了胆,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和惊恐。
他清楚的明白,或许在下一秒,他便会和他们一样的下场!不,是更恐怖的死法!
李芙巽脚下一软,一个趔翘,差点摔倒在地上,但她倒是及时地扶住了身旁的木柱,脸色苍白,恐惧的看着面如冰霜,却还有一丝笑容,可又犹似笑非笑。
“战凌双!你不是人!”一会儿,李芙巽抬起脸,用尽全身力气对战凌双嘶吼道。
她真的不是人,有哪个人会这么眼睛都不眨下的接连两次杀害三人!
战凌双轻笑一声,没有回应李芙巽的话,而是抬起捏着流镖的手,递给身旁的印月的手中,神情淡然,眉间浅浅桀骜,眼眸中的嗜血光芒愈来愈浓烈,好似杀人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如同宰一头牛一般简单。
而印月还在惊异中迟迟无法回神,直到手中多了一把湿漉漉又冰冷的东西后,才忽然回神。看到手里的染血的流镖后,吓得差点把流镖扔出去。可空中却悠悠地飘来了一句话。
“最后一个,由你来。”
印月惊恐的睁大眼睛,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小姐的意思难道是让她去杀人吗?!她长那么大,小姐平时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可今日却亲眼看见小姐两三下便杀了三个人,着实把她惊吓了一番。现在还让她去杀人,她,她又怎会有那个勇气?
战凌双见其迟迟没有动手,双眸一凝,转头望向印月,眉头一蹙,沉吟道:“你可是不敢?”
印月抖索着双腿,脸色煞白,明显吓得不轻,见战凌双犹如地狱凶神的声音久久徘徊在耳旁,更是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小、小姐,奴、奴婢不敢!”说完后,印月咬着唇瓣,垂下了头。
似乎这句话战凌双早已料到了一般,微扬秀眉,一片清冷散出。樱唇间缓缓逸出一句话。
“记得我对你说的话,也别忘了李小姐说了,今日若不是我杀他们,便是他们杀我。倘若你做不到,那今日你我一同死在这里。孰生孰死,你自己决定!”
战凌双此话并非儿戏,李芙巽有了之前的教训,此次前来寻她麻烦,也定时做足了后盾的,而他们此时面对的仅是四人,可谁又能知晓跨出新春堂,外面有多少人在等着她们?
印月咽了咽口水,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眼眸中犹豫不决。手却使劲地握住了那把流镖。今日若是她不按照小姐所说的话,那么自己不但要被小姐摈弃,还说不准会死在这里!
不,她不要死!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奴婢……奴婢,奴婢敢!”
这句话几乎拼尽了印月所有的力气,接着印月狠狠的咬了咬牙,握紧手里的流镖,快步冲到最后的莽汉面前,闭紧双眼,一刀刺了过去。
可莽汉好歹也是力劲大的真汉子,危险逼近,又怎会轻易让一个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刺伤自己?闪身一躲,手如刀般劈在印月的手腕上,印月吃痛,手一松,啪一声,流镖掉落在了地上。而莽汉并未停手,再次扬起手,欲要取印月性命!
战凌双拧眉,寒冰着深色,双眸幽深,手摸至腰身,一个旋身,指尖夹着的一只洁白的雪鸾流镖横空射出,划破空气,锋利的鸣声直让人心颤。流镖准确无误地刺入那莽汉的心口处,当下,身子轰然倒地,没了气息。
印月慌乱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死去的莽汉,大脑一片空白,眼神都有了些空洞。
李芙巽已经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了,只能喃喃道:“你怎么可能是战凌双……怎么可能……”
战凌双沉静着神色,这是她穿到这个地方后,第一次动手杀人,她也不想罔顾人性命,但是李芙巽真的把她逼紧了!
忽然。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人群中挤进来了一个青袍男子,面容英俊不凡,看着血迹斑斓的新春堂,还有一身戾气的战凌双,眼中一片惊讶。
战凌双见来人,微微收敛了身旁周围的戾气,眸中淡淡的幽光闪现。眼神轻瞥,道:“徐大公子。”
“战小姐。这里出了何事?”徐志元听战凌双唤他,呆愣中点了点头。今日的战凌双不同他那日见到的一样,一身浅色的罗裙,眉宇间隐不去的桀骜不驯,黝黑的眸子幽深犹如古井,沉重又冰冷。
战凌双敛眸,眸子犹然加重了深邃,瞥了一眼无神的李芙巽,淡淡道:“李小姐身子不适,徐大公子若是不忙,便劳烦公子将李小姐安全送回李府吧。”
徐志元一听,脸色微僵,对于这个李芙巽他当然不欢喜,但又是眼前佳人之托,他又怎能不应,他还需要向她讨教茶技呢!谁让他爱茶如痴,现在遇到这么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怎能让人家失了兴趣?
“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就是不知,战小姐何时有……”
“哎呀!志元,你怎么追人家小姑娘,又追了三条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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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尽量保持每章两千字。亲们在群里也提意见国庆期间二更,但卿卿最近还要忙着为上架存稿呢,二更可能是做不到了,只能在上架那天让亲们看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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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熟悉的玉兰香
徐志元黑线地回头,双目怒瞪着一袭白衣如雪的云锦。咬牙切齿道:“云锦!为什么每次这个时候都会碰到你这个混蛋!”
是他人品问题,还是他运气不好,每次就当他要约战小姐的时候,这该死的云锦就会蹦出来,横插在他们中间!
虽然他没对战小姐又非分之想,但为什么他约战小姐去谈谈茶道方面,也那么难?
被狠骂的云锦摸摸鼻子,表示很是无奈,这能怪他?不过也连忙替自己解释道:“志远兄,何必震怒,这怎能怪我坏了你的好事。你瞧,又不是我一人来的。”
说着,还指了指身旁一袭墨色绛袍的男子,一脸的无奈。
徐志元望去,但仅仅一瞥,便立刻低下头。龙纹鏊墨袍紧缚健壮的腰身,暗沉遂重的袖摆在空中微拂。墨发玉冠高束,缨带垂落在膛前。斜上挑的凤眸勾人,薄唇抿成一条线。如女子般的面容妖媚不已,举手抬足间,狂傲中透露出来的慵懒和寒冰气息!无人敢直视着天之骄子般的男子,都纷纷低下头。
徐志元连忙摆摆手,恭敬中带着一丝慌乱道:“清瑄世子!”
长孝连城幽暗的双眸微转,轻瞥徐志元后,薄唇淡勾,未语于徐志元。迈开步履,龙纹鏊墨的袖摆在空际发出簌簌的声音,一股难言的高贵与威严缓缓散发出来,直逼地拥挤的人皆往后退了一丈,给长孝连城让出了一条通道。
战凌双正微弯下腰,素白的双手拔出插在那莽汉胸口间的流镖,粘稠的鲜血沾上了指尖,她的浅色衣摆上一朵一朵大红的血花。
一阵黑影压了下来,宛如天色倏然间暗了下来般,熟悉的玉兰香钻进了鼻尖,战凌双心一悸,是他?
战凌双手轻轻一颤,抬起深邃的眸子,入眼帘的是一张阴柔到让人嫉恨的俊脸。
四目双对,恍若隔世,亦样的流光在眼眸深处浅浅旋转,眼眸中清晰地反射出对方的身影。
长孝连城负手而立,面色略冷淡了些,目光划过她捏着流镖的手指,凤眸渐渐眯起,一抹危险快速闪过。她从没感受过的压迫感袭面而来,但倔强如她,神情毅然面对长孝连城。
最终长孝连城收敛起了身上的恐怖气息,伸出纤长的手指,指了指战凌双被血染红的手,薄唇轻启。
“不疼?”
战凌双被长孝连城这么一问,倒有点莫名其妙,那是别人的血,又不是她的血,她为何会疼?
虽然如此想,但还是抬起手,仔细地瞧了一番。果真在斑斑血迹中,自己的食指被锋利的流镖划出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沽沽冒血,而那轻微的刺痛也此时袭上心头。
“小伤无碍……你!”
“别动。”暗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不轻不重,却很有威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