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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朝,不是秦、汉、唐。
皇帝在朝堂上没办法做到一言堂。
让呼延赤金做自己的妾室,杨延嗣不忍心。
更何况,呼延赞也不会让自己的嫡女,去给杨延嗣做妾室。
为今之计,只能先委屈呼延赤金了……
轿子一路前行,路过一间脚店的时候,轿子停下了。
轿夫们和人争吵的声音,打断了正在闷闷不乐的杨延嗣的思绪。
“几位,这御街宽敞,两边都能行走,你们为何要挡在我家老爷的轿子前?”
“这御街又不是你家的,老子想走什么地方,你管得着。”
轿夫也不是软茬,瞧着眼前的四位豹头环眼的大汉,冷哼了一声。
“几位是想找茬?”
轿夫仔细打量了一番四位大汉的穿着,“瞧几位的打扮,应该也是行伍出身。耍横耍到杨府头上,不太合适吧?”
四位大汉瞪着眼,围上了轿夫。
“你说耶耶们耍横,你哪只眼睛瞧见耶耶们耍横了?”
四位大汉围着轿夫转圈,“耶耶们刚下差,想找个酒肆喝两口,你这厮抬着轿子堵在耶耶们面前。明明是你们档了耶耶们的路,居然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轿夫丝毫不惧怕四位大汉围困自己,大拇指竖起,傲气的指了指身后的轿子。
“里面坐的可是杨府的七爷,你们当真要挡七爷的路,跟七爷过不去?”
四位大汉对视了一眼,挠头装傻。
“杨府七爷,杨府七爷是谁?耶耶们不认识。”
听到这里,杨延嗣掀开了轿帘,制止了准备开口反驳的轿夫。
杨延嗣仔细打量挡在轿子前的四位大汉,四位大汉也在暗中打量杨延嗣。
“石府的人?”
杨延嗣疑问。
四位大汉挠头,“你在说什么,耶耶们听不懂。”
杨延嗣皱眉,“给你们一刻钟,说出你们拦轿子的目的,说不出来,别怪爷动粗。”
四位大汉对视了一眼,一改刚才嚣张跋扈的面孔,躬身向杨延嗣施礼。
“杨公子,我们家主人有请。”
杨延嗣皱眉,下了轿子,四处瞧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身旁的脚店里。
踱步走进脚店,一位活计迎面凑了上来。
“客官,您是歇脚还是喝茶?”
活计不动声色的为杨延嗣指了指后堂。
杨延嗣沉吟了一下,“喝茶……给爷找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
活计喜笑颜开,“得嘞,客官您后边请。”
杨延嗣随着活计进入到了脚店后院。
一路七拐八拐,到了一间厢房前。
推开厢房们,厢房里空无一人。
活计四处瞧了一眼,上前在墙壁一侧敲了三下。
“咚咚咚~”
墙壁后面似乎是空的。
片刻后,墙壁内回应出了四下敲击。
活计又敲了两下。
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门户,门户后面有一件密室。
从密室里走出了一个冷着脸的壮汉。
壮汉腰间陪着一柄长刀。
壮汉的手一直握在刀柄上,随时都有把刀的意思。
“杨公子,请。”
杨延嗣点头,移步踏进了密室。
落叶跟在杨延嗣身后想进去,却被壮汉拦下了。
“唰~”
落叶直接抽出了长剑,准备动手。
杨延嗣摆手制止,“没事,你就在外面守着。”
落叶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壮汉,收起了兵器。
杨延嗣进入到密室以后,脚店的活计很自然的去守在了门口。
落叶和壮汉,一左一右守在了密室门口两侧。
杨延嗣沿着密室的通道,一路前行。
在密室尽头,瞧见了一个正在自斟自饮的身影。
杨延嗣瞪着眼,愕然道:“这?”
第0170章 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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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尽头的身影瞧见了杨延嗣,招了招手,“小子,过来坐。(全本小说网,https://。)”
杨延嗣面色阴晴不定的走到了密室尽头,在酒桌旁坐下。
“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夫知道这里是你回府的必经之路,所以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暗中约见杨延嗣的是一个老者,老者头发花白,双手略微有些颤抖。
说话的时候偶尔咳嗽两声,显然是患有重病。
若是大庭广众之下,汴京城里的人一定会识得此人得身份。
卫国公,石守信。
石守信暗中约见,这让杨延嗣心里捉摸不定。
今日虽说在石府受辱,但面对石守信,杨延嗣不敢不敬。
以石守信在汴京城里的地位,杨业都得退让三分,更别提杨延嗣这个勋贵子嗣了。
杨延嗣拱手施礼,“小子拜见卫国公。”
石守信老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笑着摇头感叹,“以前见了老夫,喊老夫石头爷爷,现在居然喊老夫卫国公。老夫算是瞧出来了,你还在为今日在石府的遭遇生气对不对?”
石守信斟酒,递到杨延嗣面前,“这一杯酒老夫敬你,也当是替保兴孩儿,向你赔罪。如何?”
杨延嗣一愣,摇头苦笑道:“您这可是要折煞小子了,小子担待不起您敬酒。您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石守信乐呵呵一笑,并没有收回酒。
“小子,喝了吧!”
杨延嗣眼见推辞不掉,苦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小子,老夫还是喜欢听你叫我一声石头爷爷。”
在石守信期盼的眼神中,杨延嗣迟疑的喊了一句。
“石头爷爷。”
“哎!”石守信痛快的答应了一声,拉着杨延嗣坐下。
石守信感叹道:“小子,别怪你保兴伯父,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做给别人看的。自从当年,先帝杯酒释兵权以后,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就一直被皇城司的探子们盯着。
而在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里面,先帝觉得最有威胁的,就是符彦卿、李处耘、高怀德和老夫。
朝廷的探子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们,看着我们。
你没办法想象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只恶狼潜伏在暗处,准备随时出来咬你一口。
为了保命,老符主动上书辞官,辞去了一切职务,带着一个老奴,驾着一辆破车,四处去游玩。看似逍遥自在,实则是为了避祸。
老李很悲惨,在赵光义胁迫下,主动把闺女送到他的府邸,给他当侧妃。自己得了重病,也不愿意去治。只求一死,好给子孙们留下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富贵。
高怀德那个老小子聪明,不仅主动献上了女儿给赵光义当侧妃。还在赵光义登基的时候,选择了支持他。凭借着这一点从龙之功,表了忠心。不仅保全了自己,也让高家活的逍遥了一些。
然而,这些东西,老夫都不屑为之,但是老夫也要保命。老夫思来想去,想到了前唐时期的大将程咬金。
老夫学他,开始贪财,做糊涂事。甚至做的比程咬金还疯狂。
老夫四处敛财,巧取豪夺,贪污受贿,克扣军饷。凡是能够赚钱的东西,老夫就放开了手脚去做。凡是能够毁掉名声的,老夫也抢着去做。
前两日,老夫还娶了第十八房小妾……
不仅如此,老夫还放开了手里所有的权力,任由赵匡胤和赵光义摆布……”
石守信说这话的时候在笑,只不过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石守信脸上在笑,眼眶里却充满了泪花,“老夫征战几十年,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这身体,早就熬坏了。六年前,老夫就已经不能人事了。即便如此,老夫还在娶妾自污。
老夫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是被人盯着,被人看着。”
杨延嗣沉默。
六年前就已经不能人事了,却还要继续娶妾自污名声。
能做到这一步,石守信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舍下了多少颜面。
石守信擦拭了眼角的泪花,灿灿一笑,“老夫跟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同情老夫。只是告诉你,保兴孩儿今日这么对你,并非出自本意。”
石守信继续笑道:“石府这些年,瞧着繁花似锦,其实已经被皇城司的探子们,刺探的千疮百孔。老夫每日咳嗽几声,都会被记录清楚,送到赵光义面前。所以,你和保兴孩儿所谈的事,他不仅不能答应你,还得让你生气,让你愤怒离府,才不会让人看出端倪。”
石守信长出了一口气,道:“老夫认识赵光义多年,深知他的禀性。此人性情凉薄,自私自利,志大才疏。我们这些人,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他利用完了,必定卸磨杀驴。”
杨延嗣面色阴晴不定,疑惑道:“石头……爷爷,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妄议陛下是非,可是砍头的大罪。”
石守信摇头一笑,“谨慎的小子,你不相信老夫也正常。”
杨延嗣灿灿一笑,“小子并没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只不过石头爷爷您口中的这些话传出去,那可都会惹来杀头大祸。”
石守信似乎知道杨延嗣担忧什么,他开口说道:“外面今日你见到的人,一会儿你离开后,他们也会离开汴京。汴京城里关于他们的信息,也会全部被消除。”
杨延嗣面带笑容,却不说话。
石守信吧唧着嘴,“你真是一个小狐狸。老实说,通过你的所作所为,老夫能猜到你应该有一盘大棋要下。虽然不知道你这盘大棋最终的目的。但是你能把曹彬拉下水,证明你的计划,对将门来说,肯定有好处。”
杨延嗣一愣,眉头微微皱起。
石守信瞧见了杨延嗣皱眉,淡然笑道:“关于曹彬的事,都是曹彬自己告诉了老夫的,不然老夫也不会冒然前来见你。所以你不必想那么多。你的具体计划,具体做什么,曹彬都没有告诉老夫。所以你不用担心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