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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紫菀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不无讽刺的道“陛下,您在说笑话吗?”
“大胆!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母皇了!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你们叶家的教养就只这么些?”文帝恼羞成怒道!
母皇?从你算计我的那一天,不,从你把我的皇家玉牒删除的那一天,我就没有母亲了,又从哪来的母皇?!紫菀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叶家只教会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和‘自重者人必重之’的道理!”
文帝一直强压着的怒气被她的这句话彻底挑起来了,她疯狂的喊着“来人啊~~将叶紫菀给朕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静静听着她们谈话的水泽一见情形不妙,忙附到女皇耳边低语道“陛下三思啊~太女年幼无知更皆自小在民间长大,难免性情桀骜不服管束!还请陛下看在她从小孤苦的份上饶她一次吧!再者,她是上天给凤仪的赐福,万一打坏了…。”
他的一番话恰恰说到了文帝的心坎上,她心里其实也怕把紫菀打坏了,再难找到一个继承人!以前是她年少轻狂,以为能生出第二个碧瞳,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柳芸始终再无所出让她渐渐消磨了那份豪气和自信。这样想着,文帝不觉将因紫菀引发的怒气消减了几分。
水泽见她神情有点动摇,忙又道“陛下何妨答应了太女退婚的请求,只说让她见见傅公子,依奴才愚见,以傅公子那样的品貌,显少有人会不动心的,到时候再由太女主动来请婚,不是更好?!”
文帝心里一动,忍不住暗暗点头。她赞赏的看了水泽一眼,才转头对已经围在叶紫菀身边的侍卫们道“都下去吧!”
“喳~”
待众人默默退出去后,文帝才开口说“你不想被赐婚也使得,但是必须与傅靖轩见上一面!”
紫菀微感诧异的抬起头,不明白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女皇竟让步了!等她看到文帝身后站着的水泽时,才恍然大悟。
“见他也行,不过我要凤仪的通商权!”
文帝蹙眉“你要通商权作什么?”难道要与朱紫国暗自往来?
紫菀并不知她心里的防备,只道“想与苗疆通商!”
文帝看了她许久,又想了许久,料定她如今已被封为太女应当不会做不利于凤仪的事情,便道“既如此便予你与苗疆的通商文牒吧!”
紫菀心中大喜,忙俯身恭敬的回了一礼道“多谢陛下!”
两人又敲定了与傅靖轩见面的日子后,文帝命宫中侍卫护送紫菀出宫回叶府,自己则愣愣的看着桌案上放着的兵符暗忖:
叶紫菀的性情如此乖僻,他日自己百年后,她会善待康宁和臻晰吗?如今对自己这个母皇都不加以颜色,更遑论这些与她并无半点亲情可言的弟弟妹妹们。
耳畔不觉又响起昨晚缠绵之后,柳芸殷殷的软语“陛下,今儿午后,咱们的晰儿被叶紫菀打了!
虽然晰儿有错在先,可是她那样毫不念及亲情下狠手让臣君很担心,您没看到晰儿的脸颊,肿的那样高,臣君担心,日后若没您的照拂,叶紫菀会不会把晰儿给…”
当时自己只是以为他危言耸听罢了,如今想想,也许,自己真的该答应晰儿的请求,将兵符赐一个予她,至少让她有自保的能力!
即使给不了皇位,自己也要给最疼爱的女儿一个权臣当当!
*********
听了青龙的汇报,莲华大喜过望,连夜启程赶往云州。
云州是苗疆最北边的小镇。因为它太过偏僻所以拜月教没有安排人驻守,以至于几年前被浮生朝造反兵败的镇南王世子玄子易悄无声息的占了去并在这里建起了府宅,作为日后卷土重来的大本营!
此刻,莲华正站在高耸的府墙底下四处张望,见没人注意她,便飞身而起,直接番强入内。
她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槐树后,朱雀皱着眉头望着她消失在府墙里边。
这个莲华教主怎么就喜欢半夜三更出来鬼混呢?朱雀美艳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上次半夜三更出来袭击叶紫菀,这次更厉害,居然爬墙!!难道是缺钱花了,想偷这家的钱财?!朱雀看着巍峨气派的府院暗自琢磨着。得,还是先看看哪家这么倒霉吧,打定了主意她闪身绕过树丛,往府宅的正门处边走边看去。
待看清府门上高悬着的几个大字后,朱雀身子僵硬的如遭雷击!
镇南王府!
竟然是镇南王府!!
怎么会是镇南王府呢?!
这里明明是苗疆的地界,他浮生朝的王爷怎么住居在此?
这让朱雀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下一秒她突然想起莲华教主进了王府的事情,脸色陡得一变,糟了,虽然自己对这个教主挺不屑的,但是偷钱偷到王府里这种丢人丢出国界的事情,她可不能放任!万一让浮生国人以为拜月教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祭司大人会生气的!这么削面子的事…。自己一定得阻止啊!
想着,她迅速隐身,学莲华的样子从府墙处翻越而入。
进了里面,她无心观赏府内构思巧妙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只一心想尽快找到莲华,然后离开这里。
然而王府的布局实在是复杂,搞得朱雀焦头烂额也找不到银库的位置。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一间屋子突然亮起的灯光引起了她的注意。
蹑手蹑脚的靠近,朱雀侧着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此时响起“你说苍渊不在月宫?”
朱雀一听他提到了苍渊与月宫,眼睛蓦地瞪大了,心内狐疑不定,耳朵则更加贴近窗户仔细偷听着。
然后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娇媚又熟悉的女声“是的,世子,奴家是听苍渊身边的人说的,绝对错不了!”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朱雀惊骇的张大了嘴巴!
莲华教主竟然与浮生那边的人勾结在一起?
就听屋里的男声又响起“那么蛊毒呢?到手了吗?”
“自然~”
“那么我们就这么办…。。”
后面的声音细弱蚊蝇,根本听不到,朱雀懊恼的瞪着窗棂,忍不住喘了口粗气,思索着下一步要怎么办!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厉斥“谁在外面?”
朱雀暗叫一声不好,忙闪身离开,绕过楼台直接逃出府院!就在她双脚刚着府外之地时,里面就传来了嘈嘈嚷嚷抓刺客的声音。
朱雀冲着里面‘扑哧’一笑,迅速离开了,留下身后吵闹不已的众人!
镇南王府内着实忙乱了一把,当将所有角落都查找一番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后,玄子易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你真的发现有人偷听?”他回屋问莲华。
莲华肯定的点点头“恩,因为听到了异动,转头看时发现窗边有个人影!”
“会是谁呢?”玄子易手指轻叩着桌面深思着。
“不管是谁,我们都要马上行动。不然计划很有可能被破坏!”
莲华的话让玄子易敲着桌子的手顿了一下,他邪魅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既是如此,明日我们便动手!不过,莲华,洛河之水可不仅浮生的人在饮用,就是你们苗疆也有半数的人靠它生活,一旦下了蛊毒,这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莲华想都没想,直接回他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好~哈哈哈,好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本王果然没有选错人!”玄子易笑得豪迈,突然他顿住笑,双手轻拍了两下,就见一名男子应声推门进来了。
“传信给莫菱,让他速回!”
“属下遵命!”
目送男子退出房间,莲华颇为诧异的问“莫菱还活着?”
玄子易疑惑的扭头看她“谁告诉你他死了吗?”
“没有”莲华摇摇头“只是好奇苍渊竟会放过刺杀他的人!”那个人的血根本就是冷的!
“莫菱受了不少伤,但是万幸都没有伤在要害!”玄子易坐在椅子上解释道。
莲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们祭司去哪儿了?”像是突然想起似的,玄子易神来一笔的问道。
耸耸肩,莲华毫不在意“他的行踪向来诡秘,根本无人能知晓除非他自己说出来!不过,让他解释自己的举动不啻于让太阳打西边出来!”
“你倒是很了解他嘛!”玄子易语含暧昧的说,“也对,毕竟是心上人,本王差点忘了你当初加入我们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莲华的脸色因被他揭开痛处而一阵红一阵白,半晌,她咬着红唇道“我一定会让他彻底属于我!”
玄子易看着她些微扭曲的俏脸,默默的笑了!
****** ***
凤仪京城傅府
奢华又不失古朴的大厅里,宰相傅臻与她的正夫良氏正严阵以待的坐在主位上,两人均不时的朝着外面张望,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终于,一个小厮小跑着过来了,夫妻两个一见,忙站起身迎了过去,傅臻忍不住开口问道“来了吗?”
小厮跑得有些急,上气不接下气的粗喘着,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利落话来,倒把夫妻二人急得不行了!
“人到底来没来,你倒是快说呀!!”
好半天,小厮终于喘过气来,道“回大人的话,公子他回来了!”
听她说完,傅臻与良氏对视了一眼,两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慌!
还没等眼底的惊恐褪尽,一个白衣飘飘,气质出尘的男子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了!
“大大大…大…”傅臻惊骇的看着淡然飘逸如行云流水一样清雅的男子,嘴巴不受控制的结巴着,想叫又不知该叫什么,那是一种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她旁边的良氏此刻已抖得如筛糠般,更是说不出一个字!
苍渊嘴角一抿,神情颇为不满的看着他们,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如同撒娇般“母亲,父亲你们这是怎么了?”
傅臻战栗的身子蓦地僵直了,眼睛望着苍渊愈见冰寒的眼眸,瞬间明白了似的道“孩…孩子,你回来了!”她边说边给了旁边正愣着打颤儿的良氏一个肘拐子,良氏被她拐得一个激灵也回神了,脸上挤出笑容说“饿了吗?父亲已经让人备下饭菜,给轩儿接风洗尘!”
听他这么说,苍渊的脸上才有了一点笑意,欠了一礼道“母亲,先容孩儿回房梳洗一下!”
傅臻忙伸手扶起他,急唤着丫头小侍们道“还不快点扶公子回房!”想想她又觉不妥放开拉着苍渊的手,道“轩儿,你慢点无须急,母亲与你父亲在大厅等着便是!”
苍渊点点头,随着一众小侍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