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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罗扇里的众人也被林听雨的歌声搞得如痴如醉。
安易飞听着这歌声,心思也跟着哀婉起来。只是他功力高深,功底扎实雄厚,并没有深陷歌中不能自拔。但他却是知道这歌声的诱惑有多强。
他心道:“荣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勾引安一然么?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并不爱他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他自己都没注意,他一想到“荣慧”竟然想要寻机勾引安一然,心里是多么的不是滋味。此时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团怒火想要发泄。
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咬紧了牙关,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一双眸似乎马上就要吐出火来。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赵抟感觉到了他身上透出的威压,有些承受不住。好在这是在林听雨的扇子空间内,有林听雨的法力压制着空间内的一切,不然赵抟可能已经吐血倒地了。
“皇上……”赵抟到底还是唤了一声。
“什么事?”安易飞道,吐字时竟是有些咬牙切齿。
赵抟提醒道:“您……情绪好象不太对。”
“怎么不对了?”安易飞厉声道,转头看向赵抟,发现赵抟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惊恐,心头一震,立刻收敛心神,心头怒火渐渐散了些。
赵抟道:“您不喜欢荣小姐唱的这首歌?”
安易飞幽幽地道:“这首歌这样凄美,如果里面有故事的话,一定是一个非常哀婉,让人感伤斩故事吧。”
赵抟盯着显示外界情况的虚空,道:“皇上,你快看,有一队人马来了荣氏民陵园,怎么看着好象是……”皇帝的仪仗?
安易飞发出“哧”的一声冷笑,道:“是安一然,他来了西皇陵。所以她也非要在大半夜的跑来西郊陵园,还故意唱上一首这样凄婉美丽的歌,应该就是想吸引安一然的注意吧。”
赵抟嘴角抽了一下,他就说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失控呢?敢情是在吃醋。
他道:“皇上,您不用为这事动怒,依臣看,荣小姐不可能喜欢陵王的,不然对陵王娶了荣萧一事不会反应那么平淡。”
安易飞怒喝道:“那你说,这大半夜的,她跑到西郊陵来唱这样一首动听的歌是为什么?”
赵抟吓得退后了一步,道:“也许她是太思念母亲吧,您听她这歌声,这般凄婉……”
“思念母亲?”安易飞喃喃低语,心中怒火竟是减轻了许多。
赵抟见他脸色好转,暗暗松了一口气,道:“陵王巡着歌声来了。皇上,咱们且看荣小姐怎么做,再下定论不迟。”
安易飞一想也是,便点了点头,继续关注外界。
安一然已经让护卫敲开了西郊陵的门,那个守陵人因着荣氏一族也是大族的缘故,很见过些世面,所以一看来者竟是身穿龙袍之人,顿时吓了一跳。
他心里已经知道这是皇上来了,赶紧迎出来行跪拜大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083 战俘(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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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陵园里是谁在唱歌?”安一然身边服侍的太监总管问道。
那守陵人忙道:“想是那荣小姐思念母亲至极,心中伤感,所以才有这歌声。”说到后来,他的心情也跟着歌声变得悲伤不已,不自觉地抬手抹了一下湿润的眼角。
“荣小姐?哪个荣小姐?”太监总管又问。
守陵人叹息了一声,道:“还能是哪个荣小姐?就是曾经被抓去罗刹国的荣慧荣小姐呗。这好不容易从敌国逃回来,母亲却已是坟中枯骨,哪能不让她伤心?”
太监总管早在安一然没有登基时就在他身边服侍,当然知道荣慧是安一然的旧未婚妻,但他也知道安一然对这个未婚妻没有半点欢喜。
所以,听说是荣慧在陵园深处唱歌,他便转头看向安一然。
安一然听说是这凄美至极的歌声竟是荣慧所唱,心中一动,暗道:“没想到那个软弱无能的女人竟然能唱出如此动人的歌声。”
他朝总管使了一个眼色。那总管立时会意,转头道:“你在外面候着,皇上欲要进入陵园祭奠荣氏先祖中的几位功臣。”
守陵人忙道:“要不要小人通知荣小姐出来接驾?”
太监总管忙道:“不用。”
安一然早就下了皇撵,徒步就进了陵园,太监总管怕他有闪失,便紧紧跟着。
主仆二人寻着歌声而行,不一会儿就到了陵园深处,就着月色,两人便见远处一座极简易的坟前,有一个窈窕的身影,身着朴素,席地而坐,捧琴而弹。
歌声有如杜鹃啼血,绞痛人的心肠,好不悲戚;琴声却又如夜莺轻啼,在人耳旁萦绕不去,余音绕梁。
那太监总管见安一然只是立在树下闭目倾听琴与歌,便忖度圣意,陪笑道:“皇上,没想到那荣慧小姐竟有这样一副好嗓子和好琴艺,皇上后宫中的娘娘们虽也都会抚琴弄乐,可是却没一个能与这荣慧小姐相比。
那荣慧小姐自小就与皇上订上婚约,以前她在罗刹国,这婚约难以践行,如今她既逃回国中,皇上何不就以屡行婚约之名将她接入宫中?”
安一然立即笑道:“你所说的不错,朕与她自小就订下婚约,如今朕虽已是九五之尊,却不可因此就背弃了她。回宫后朕就传旨召她入宫。”
这二人谈话,乃是用魔识传音,别人听不到,可是林听雨却借无限妙音听得一清二楚。她心中冷笑,假装不觉,曲音却是陡地一转,又再弹唱起另一曲。
“人生若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雨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是愿。”
那暗中偷听的主仆二人一听此曲,虽有悲怨,却是饱含情愫,皆是心中一动。
那太监总管赶紧说道:“皇上,看来这个荣慧小姐似乎对某位公子一直都未忘情,可是对方却似已经另寻他爱。也不知道她歌中所唱的‘故人’到底是谁?”
安一然抿嘴轻笑,道:“你管他是谁?”
安易飞听到此曲却是身心俱震,径直问了出来:“荣慧,你此曲所唱者为何?你曲中的‘故人’又是谁?”
“皇上,这不过是一首曲子罢了。”林听雨回答道。
一首曲子……罢了?安易飞心中一动,又问:“你在故意勾引安一然,对不对?你想做什么?朕不允许你……”
不允许林听雨干什么?他却一时又想不清楚,或者说,就算是心底里想清楚了,可是却有些张不开嘴,说不出来。
赵抟道:“皇上且静心,荣小姐定是有她的道理。”他倒是希望“荣慧”能套套安一然,好让他们彻底弄清楚这个安一然是忠是奸。
“皇上,”陵园中,树下,太监总管说道,“奴才看这荣慧小姐其实也是慧质兰心,又一片芳心暗许,不如皇上就在今夜招幸,直接将之带回宫中如何?”
安一然沉默不语,只是嘴角的笑意已经如水晕一样扩散开去。
“奴才替皇上去与那荣慧小姐打声招呼。”太监总管会意地说完,就径直朝林听雨走去。
“荣慧小姐!”他唤了一声。
林听雨故做一惊,转身抬头看来,却见昔日安一然身边的贴身太监站在那里,她立刻起身。
站起身后,她这才看到不远处一棵对下,一个英姿洒然、身穿龙袍的英挺身影。
安一然本就生得英俊潇洒,此时又成了皇帝,自然风光霁月、神采飞扬,透着一种极为吸引人的精气神。
林听雨微怔,遂远远地就朝那安一然施了一礼,道:“没想到皇上来此,未及迎驾,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安一然施施然地走了过来,道:“荣慧,你与朕虽多年未见,可也不必如此客套。什么怪罪不怪罪的,咱们两个说这种话就太见外了。”
“这个陵王,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啊!”修罗扇内,一个直率的亲兵跳着脚说道。
在这些瑞帝的亲兵眼中看来,既然陵王都已经另娶他人了,那这个荣慧跟了他们的主子就无可厚非了。毕竟,这些年在罗刹国照顾荣慧的都是安易飞。
林听雨却不管修罗扇内众人是何想法,笑得温婉纯良,道:“你已非昔日的陵王,我亦已非昔日的荣慧,皇上就是皇上,不管昔日你与我是何种关系,这礼数都不能乱的。”
“呵呵。”安一然笑了,“荣慧,你是个很识大体的女子。只是礼数在外人面前讲就成了,此处既然没有外人,你与朕又何须这些虚礼?”
林听雨埋头浅笑,沉默不语。
那太监总管早就知趣地退到老远了。此时就只有林听雨和安一然两人。
安一然道:“荣慧,你既然已经归国,那你我之间的婚事……”
林听雨忙道:“小女子已经决定为母亲守孝三年,并且答应父亲,待三年孝期一满便出家为尼,绝对不会让皇上因小女子坏了与当今皇后的感情,所以请皇上大可放心。”(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084 战俘(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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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一然微讶,道:“朕从未担心你会坏了朕与皇后的感情,你的性子绵软,那皇后不来招惹你就不错了。所以,出家为尼这种话,以后断不可说。
至于为母亲守孝……唉,罗夫人已经故去有些年头,你如今守孝已有些晚了,你只在心里记得她的好就行。她真正的愿望,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你守在这里,形单影孤的,她岂能放心?也绝非是她所愿。别说是她了,就连朕看在眼里,都心疼得很。”
说着他却是一番情动的样子,伸出手去握林听雨的手。
林听雨微后一躲,闪了开去,眼中含泪欲泣,好不委屈悲戚地道:“皇上,小女子乃是从敌国逃回来之人,纵使勉强保得清白之身。可是,焉知在其他人眼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