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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琥珀疑惑的摸了摸头上的芙蓉花,“是吗?”
“姑姑别不信,我表姐前两天和我说,府城那边最近流行的都是牡丹,象征富贵如意的,好多官家小姐都戴的。五叔这么疼姑姑,姑姑开口要朵花,五叔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傅迎春给傅半夏使了眼色,又笑着将话引到府城的流行花样上。
傅半夏撇撇嘴,却也笑着道,“是啊,牡丹多贵气啊,姑姑戴再漂亮不过了。再换上一身绣牡丹百褶裙,别说咱们双河铺就是清河镇也没人能比得过姑姑了。”
“是吗?”傅琥珀眼睛笑眯着,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点头,“好,等五哥回来我就让他帮我买衣服和牡丹花,到时候芙蓉花和衣服就送给你们俩。”
“当然。”傅迎春和傅半夏对视一眼,笑的越发真诚。
傅云杉眼神悠冷,她站在门口,将三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傅迎春和傅半夏觊觎傅琥珀的衣服和首饰她不管,可她们居然设计傅明礼出钱满足她们的私欲,她绝不答应!
“让开!”傅云杉走到傅迎春二人身后,冷声道。
傅迎春和傅半夏明显一怔,傅迎春先开口,“傅云杉,我是你堂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堂姐?真对不起,我这会儿脑子不清楚,说不得一会儿又癔症了拿个锄头乱砍人……”傅云杉咧嘴笑,傅迎春和傅半夏却是突然想起厅堂内傅云杉举着锄头对大伯额头晃悠的画面,浑身一激灵,人瞬间左右一闪,让出了路。
“娘,姐……”傅云杉将小八放下地,看着床上挣扎的傅思宗,口张了几张,“哥哥……”
傅思宗狂乱扭动的身子有一瞬的滞顿,血红的眼从床尾慢慢移到傅云杉脸上,只一瞬,那绝望和渴盼得到解脱的眼神让傅云杉浑身一颤,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哥哥……”怎么可以?
“爷,奶,大伯,二伯,三伯,四伯,求求你们给我哥买点五石散吧?只要一点就行……”傅剪秋承受不住恐慌跪倒在地,嘭嘭的磕着头,本就红肿的额头不一会儿便流出血,混着地上的泥土在脸上,看着十分恐怖。
傅迎春几人瞬间就往后退了两步,“啊,好恶心。”傅半夏轻声喃了句,傅云杉双眸怒睁,瞪着傅半夏将她生生又逼退两步,退出了茅草屋。
“瞧瞧这,三郎、五郎、七郎赶紧都家去,别被秋丫头这模样吓出个好歹来……”三伯娘大嗓门的喊着,赶啥似的将三人赶出了屋。
“啊啊……娘,求你……杀了我吧!”一声声凄厉的吼叫仿佛要费尽傅思宗全身的力气,手脚的挣扎扭动也越发大,几个男人额头都渗出汗珠。
楚氏捂着嘴哭,挣脱王婶儿的手想抓儿子的手,却被他乱动的脚一脚踹上,人瞬间往后倒去!
傅云杉心脏瞬时停止跳动,想也不想便扑了过去,堪堪和王婶儿一起稳住楚氏的身子,将她扶坐在一旁。
“傅老爹……”王婶儿红着眼眶,扭头看向傅老爷子,“这孩子曾考过童生,是咱清河镇十里八村的神童啊!您就忍心看他……”
傅老爷子别过眼,轻声叹气。
“谁让他好的不学跟人家学吸五石散,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孽!”杨氏冷哼,看着床上的孙子,语气中听不出喜悲,却有种说不出的冷淡,那口气如果不是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她在说别人家的孙子。
王婶儿皱眉,“傅老太太,你就是再不喜你儿媳妇,总该顾念几分,思宗可是你傅家嫡亲的亲孙子!”
“有个水性杨花的娘,谁知道他还是不是我傅家的骨肉。”杨氏抬眼就接。
“你这……”王婶儿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论身份,她是长辈,她不能声讨。
“我娘是清白的!奶若不信,我这就请里正带着杨康表叔去公堂,让县老爷给断个是非!”傅云杉冷笑,眸子中蕴着说不清的寒意!
杨氏低声嘀咕了句,不再吭声。
“怎么说话呢?还讨打是不是?”傅明孝上前一步,瞪着傅云杉,“我看你就是欠打!跟你奶说话都敢这个语气,傅明礼、楚栖云真是好家教!”
傅云杉不理,转过身,握住傅思宗乱抓的手,紧紧握住,垂首在他耳边轻语,“哥……你看他们,他们都在欺负娘和我们,爹爹不在家,你就是我们的顶梁柱,你要是也不在了,我和姐姐弟弟肯定被他们欺负死!哥,你是爹娘的骄傲,是我和姐姐弟弟的依靠,你忍心让爹娘失望,让我和姐姐弟弟以后都受人欺负吗?哥,你挺得过那么多次,这次肯定也可以!我向你保证,一定治好你的病,让你继续读书!为爹娘争光,到时候让他们都看咱们脸色!哥,你说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说的话起了作用,傅思宗眼中的血红慢慢沉淀,虽然手脚依旧不受控制的乱动,却再没说寻死的话,只是双眼中的泪流不止,口中呜呜叫着:“爹,娘,妹妹,小八……”
几个按着傅思宗的大男人都别过头,个个双目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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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人呢?
☆、006 亲情如斯,何用?
“爷,奶,求求你们,就当我们借的钱,等哥哥好了,我们会还的!求求你们,给哥哥买点五石散吧……”傅剪秋依旧在不停的磕头,傅老爷子眼看着茅草屋一处漏洞处,眼睛里掠过一抹不忍。
老爷子不会想可怜傅思宗,出钱给他买五石散吧?
二伯娘蒋氏眼见傅老爷子的表情,朝二伯傅明悌使了个眼色,方抿唇笑道,“爹,娘,虽说五石散昂贵,大郎、二郎、三郎上学马上要交束脩,大伯也需要不少花费去打点傅家各管事,但咱们也不能让别人说咱傅家是薄情之人,这五石散我和二郎他爹的意思是……”
“我说二嫂,你都说了五石散昂贵,三郎他们上学要交束脩,哪里还有闲钱买五石散?!”三伯娘崔氏一听蒋氏的话,以为她要拿公中的钱去给傅思宗买五石散,当下叫嚷开,“得了五石散的人哪还有人能活下来?买了就是浪费,有那钱,还不如给我家三郎说门亲事,眼见的都要十八了……”
傅老爷子看了眼杨氏,轻甩了甩袖子,脸色有些不好。
杨氏立即回头骂了句,“大郎还没说亲,哪里轮到三郎了!”
“娘,也没说要立即成亲啊,这不是秋丫头都要定亲了,三郎也可以先定亲,过两年成亲啊。我娘家侄女看着人挺好的……”崔氏像没看见杨氏的脸色,依旧笑着说道。
“他三伯娘,大郎他爹打点好傅家,不也是为傅家着想,若是大郎他爹来年能升到府城去当个管事,咱傅家还不是跟着吃香喝辣的,到时候说不得能给三郎说个官家小姐,你那娘家侄女还够瞧吗?”大伯娘周氏站一旁凉凉打断崔氏的话。
“这感情好,大嫂,我们二郎的婚事可全指望你帮忙说和了。”蒋氏上前拉着周氏的手,眉眼带笑。
“是啊,大嫂,我们要求不高,是个官家小姐就成……”崔氏不甘落后,也挤上前去拉周氏的另一只胳膊,却听傅老爷子一声轻哼,杨氏怒骂,“你个懒婆娘还不给我住嘴,再罗里吧嗦的,我让老二休了你!”
崔氏瑟缩了下,显然对杨氏口中的休字有点忌惮,退了退,不再吭声。
见成功挡住了傅老爷子欲说的话,蒋氏压了压眼角的笑,站到傅明悌身边也不再吭声。周氏却笑着上前,轻晃杨氏的胳膊,低声说了句什么,杨氏拍拍她的手,怒色却慢慢消去。
“我哥他不会死!他会活着的……”傅剪秋抬起双眸迷茫着恐惧害怕着,跪着的身子不停颤抖,额头的血泥顺着脸颊流落,看着确实有点恐怖,傅云杉心里深叹口气,走两步到她身边,“姐,哥不会死的!我保证!”
“真的?”
“真的,我保证!我要是骗人,就让我……变成小兔子一辈子不吃肉。”
五石散,又名寒石散,医用可以救人,长期少量服食却会上瘾,瘾犯时不继续服食五石散解瘾,身体便会如置烈火中煎烧,五内俱焚,痛苦不堪!真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年,她为了陷害苏家那些嫡子嫡女,专心研究了很久的医学,五石散就是被她选中的无形杀人武器!
只可惜,五石散如毒品一样上瘾容易戒除难,不说那些需要每日服用的药,但就以冷压热这一条,在现代容易,可在这没有冷冻室没有空调没有冰块的朝代,她要去哪里找替代品?
没有备齐东西之前,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一个环节出错,说不定就会要了傅思宗的命!
“嗤,还想吃肉,做的好梦!骗人也不找个好借口。”门口传来轻声的嗤笑,傅剪秋却破涕一笑,“嗯,我相信杉儿。”
傅云杉露出一抹笑,抬眼扫了圈傅家人,无言。
傅思宗的手脚一直在扭动,直到天黑透月上树梢,几个男人俱是一身汗,神情疲惫不堪。傅家人不知何时已吃了饭又在门口聚着,看着屋内,表情各异。
傅云杉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五石散瘾发时间有长有短,几个叔叔婶子来帮忙饭都没吃,她怎好连别人的休息时间也占了,当下,便央求王叔几人将傅思宗捆绑在床柱上,只留她们姐弟三人在这里照顾就好。
“杉丫头,你们行吗?”王婶儿真是担心这几个孩子。
傅云杉点点头,“行,以前也是我照顾哥哥的,一准儿没事儿。”
见拗不过傅云杉,几个男人去找了根绳子将傅思宗捆牢,个个家去了。楚氏也在王婶儿的劝慰下回家吃饭休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楚氏又抱着肚子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银簪,簪子头部是几朵素白的玉兰花,花朵伴花蕊,在昏暗的灯光下很是漂亮。
楚氏爱惜的抚着簪头的玉兰花,下一刻递给傅剪秋,“秋儿,你拿着这簪子,去镇上当了银子,给你哥买点五石散回来……”
“哎呀,好漂亮的玉兰花,跟活的一样,真好看!”傅琥珀上前一把夺过银簪,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