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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杉也笑了,拉着白昕玥将家里的成员介绍了一遍,小八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从床里爬出来,看到多了一个人,害羞的往傅云杉怀里钻,傅云杉好笑的将他拉出来,指着白昕玥道,“这是昕玥姐姐,小八乖,跟姐姐打声招呼。”
小八吭哧吭哧,好半天红着脸憋出一声,“姐姐……”
一群人都失笑了,傅云杉捣着他的额头笑骂,“小屁孩儿,你还知道害羞了?”
“呜呜……”小八扭捏的在傅云杉怀里钻,“二、二姐取笑人家。”
傅云杉抬手朝他屁股拍了一巴掌,小八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偷偷去瞧白昕玥,待看到她正看着自己笑,小嘴一咧,笑了,一家人都哈哈笑出了声。
等一家人笑闹够了,傅云杉问楚氏做饭的事,楚氏叹了口气,“这话本不该我一个做媳妇的说,你奶那人强势惯了,咱们一家分了出来在她眼里就是挑衅,说好的东西就是大面上的良田也被换了几亩荒田充数,其他的东西更是没有!我和你爹都抽不开身,没有锅灶没有家具,只能继续在内院吃饭……”
“……”傅云杉无语,“爷不是最爱面子吗?这样由着奶换田不怕村里人笑话他?”
“爷这几天忙着处理大伯和二伯三伯之间的事,哪里顾得上奶干啥?”傅思宗在旁边沉沉开口,“杉儿,你把调味料的秘方给大伯的时候,二伯和三伯也在场,听说二伯和三伯合伙也做了调味料出来拿去卖,又卖的比大伯便宜,连丰华楼都开始进他们的调料了。大伯去找二伯三伯让他们停止贩卖,二伯三伯咬死不承认,大伯又气又怒,就拉了爷出去说二伯三伯,这几天……”傅思宗指了指内院,“闹的很僵!”
怪不得一向以傅迎春马首是瞻的傅半夏敢那么猖狂的吆喝,傅迎春却吭都不吭!难怪她刚才去内院,看到只看到蒋氏和崔氏在,想来周氏是懒得再应付蒋氏和崔氏,躲回屋去了。
现实版的狗咬狗啊!
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啊!她稀饭!
要是能咬的再狠一点,那就更好了……
从她手里出去的秘方,既然她得不到好处,那谁得到好处都无所谓了,显然,傅家人不在她这个无所谓的范围内!
然后,调味料会越来越多,再然后,就烂大街不值钱了……
哎呦,她真是太坏了!
瞧见妹妹笑的怪异,傅思宗碰了碰她,“杉儿,你笑什么?”
傅云杉摇头,“我在想咱们今天的晚饭怎么解决?”
一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傅云杉去求了王婶,做了一锅面汤,才算解决了晚饭。
傅明礼的伤口已开始结痂,却依旧需要卧床静养,傅云杉送晚饭进去的时候,傅明礼正披了衣服想下床,看到女儿不赞同的目光,瘦削的脸上有些讨好的笑,“爹听到你们在你娘屋里,就想过去说会儿话……”
“爹,我把我姐带回来了,你就放心吧。”傅云杉放下碗,扶着傅明礼轻轻坐好,“爹快趁热吃,吃完了我和哥哥姐姐有事找您商量。”
傅云杉想的很简单,先选地盖房,她要离这群极品傅家人要多远有多远!
她手里攥着四百多两银子,还去跟许长清借的三百两,还余一百多两,盖一个不大不小的农家院子应该足够了。
只是这个建议刚提出来就遭到了反对。
“现在已经入冬,咱们双河铺土质偏硬,不适合在冬天动工,要盖房,最少要等到过完年开春才能破土!”傅明礼道。
还有这说法,傅云杉是多不情愿,可随后观察了几天,确实没人在冬天破土的,随着天气变冷,村里晃悠的人也少了,大多都呆在家里。
楚氏也点头附和傅明礼,傅云杉兄妹只好将盖房搁置后议!
“第二件事,是讨论一下咱们家日后怎么赚钱的事。”傅云杉轻声说着自己的几个赚钱建议,又着重提了她和丰华楼合伙做冬日火锅的事。
“如果市场反应好的话,火锅生意会给咱们家带来很丰厚的回报!”
“火锅?好奇怪的名字,是什么?”傅明礼皱眉问道。
傅云杉笑了笑,指着屋内洗脸的盆道,“就是在这么大的铜盆里添了各种各样的汤头,边烧边煮菜、肉吃。”
“倒是名副其实的火锅。”楚氏跟着也笑了。
“冬日天冷,平常的炒菜从后厨端上桌就凉了,火锅却是越吃越暖和!只要在桌上放上一个炭盆,既暖和又能吃到热乎乎的饭菜。爹,你说,冬日请客吃饭什么的,有这么一个去处,您会不会考虑?”
“会!”傅明礼眼睛一亮,按女儿这说法,确实又新颖又独特,别说在清河,怕是府城也未必有人想到这种吃法。
傅思宗是早知道这件事的,听到爹也赞同,不由笑着去揉妹妹的包子头,“这小脑瓜怎么会想起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吃法?”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傅云杉挑了挑眉,“是村里的人教我的啊。”
众人一副不解的表情。
傅云杉嘿嘿笑,“每次谁家有事做酒席,过后就会挑一些菜放一起送给亲近的人家,我记得那时候王婶老是喜欢把送来的菜一锅煮出来给我们吃,我就想能不能放到饭桌上,边吃边煮,这样既新鲜也可以想吃什么煮什么!”
她怎么会告诉他们她在现代最爱的就是火锅?各种各样的口味,只有没听说过的从来没有她不敢尝试的!单她脑海里记下的那些火锅花样,就是一个星期上一款新的,她也能保证几年内都有新口味的卖!
傅思宗笑了,点着她的额头道,“真是个鬼灵精。”
傅云杉得意的笑,一家人也都跟着笑了,白昕玥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很是羡慕,想到逝去的爹娘和疼爱自己的哥哥,不由收了唇角的笑,神色有些哀伤的去看糊着纸的窗棂。
傅云杉察觉到她的悲伤,知道无法劝阻,只好又挑了话转移她的注意力,“我想到时候咱们利用从火锅中赚的这笔钱开一个小铺子,至于卖什么……大家可以一起想想。”
傅剪秋早在听到和丰华楼合伙做冬日火锅时就瞪大了眼睛,此时傅云杉话音一落,她便开口道,“原来你在府原说的都是真的,杉儿,咱们家真的也能开个小店铺赚钱吗?”
“府原?!你们去府原了?!是不是杨桂云她……”楚氏脸色一正,表情严肃的问道。
傅云杉眼睁睁的看着傅剪秋来不及阻止,只好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楚氏,楚氏静静听完,脸色越发阴沉,是从未有过的冷肃。
好半响,楚氏咬牙道,“杨桂云,你欺人太甚!”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随即想到什么,楚氏瞪向傅明礼,“这么大的事,你也帮着他们瞒我?”
傅明礼忙陪笑。“这不是担心你在坐月子吗?”
傅剪秋看气氛不对,急急开口道,“娘,你别怪爹,是我鬼迷了心窍,我保证以后有事一定和家里人商量,这种事再不会有下一次了!”
“你还想有下一次?”楚氏连带瞪了女儿一眼,傅剪秋随机应变,“绝对没有下一次!”
楚氏瞧着女儿的模样,微微红了眼眶,一把搂过女儿,在她背后轻轻拍打着,“你这傻孩子,你若真有个什么?你让娘可怎么活啊……”
“娘,女儿错了……”傅剪秋抱着楚氏也呜呜哭了起来。
傅云杉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她设计杨桂云的事说出来,家人平安就好,背后这些事就由她来担着吧。
好不容易劝开了两人,夜已经有些深了,一家人回屋睡觉,傅云杉躺在床上,总觉得一件很重要的事忘记说了,结果想到睡着也没有想起是什么事情。
翌日起床,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她才想起忘记说在院子里起锅灶的事了,不由笑着捶自己的小脑袋。
白昕玥适应的很快,也完全是按照下人的规矩在做事,等傅云杉姐妹起床,她已经不知从什么地方打来了水,毛巾也折了两折搭在脸盆边缘。
看着空落落的屋子,傅云杉轻叹一口气,还要去镇上把爹当的衣柜什么都赎回来。
知道他们没开火,王婶早早就用小棉被包了一锅粥和几个小菜一些窝窝头送了过来,听傅云杉说要去镇上将东西赎回来,忙叫了自家大儿子王啸去喊自家男人,“让你王叔跟你一起去,当的时候便宜想要买回来恐怕要花不少钱,让你王叔去也好帮你省点银子!你爹娘要当东西的时候我们就拦着不让,可你娘那倔脾气……”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王婶儿。”越跟王婶相处,傅云杉越喜欢他们夫妇,重情重义不说,平时对他们兄妹几个都是好的没话说,比起真正的亲人,王婶更像!
请了村里盘灶最好的何师傅,他看了看天,道,“今年冬天来的早,我看这太阳光有点不够,恐怕这灶盘下来要小半个月了。”
小半个月就是六七天的样子。
“能不能盘好用火烧?”傅云杉出主意。
何老汉立刻摇头,“用火烧出来的灶不经用,说不定半年就废了。”
“没关系,我们急着用,先盘一个大灶一个小灶出来,等来年开春暖和了,我们再请您来盘,银子一次算一次的钱,您放心好了。”一开春她就破土盖房,半年时间恰恰好。
何老汉带着不赞同,却问傅明礼的意见,傅明礼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抬头看了眼与内院相隔的墙,对老汉笑道,“麻烦何大叔了。”
这也就是同意他家闺女的话了,何老汉不再多言,看好了地方,许了午饭后过来开始盘,一下午时间就能盘的差不多,一定不耽误他们做晚饭。
吃过午饭,何老汉带了家伙来盘灶,傅云杉和姐姐白昕玥跟着王叔去镇上搬家具,三人顺道去了丰华楼,被店里的活计告知少东家还没回来,傅云杉想找许长清商议火锅的事只好作罢。
几人又买了做饭吃饭的灶房大件小件儿,带着赎回来的家具浩浩荡荡的回了家,一进院子就看到一大一小的灶已经盘好,因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