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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时一样,几人踏着夜色,消失在天际。
寝宫内,司命突觉心口闷的难受,任太监执扇扑扇半天仍不开解,他穿衣起身,去了傅云杉的寝殿,偷偷摸进卧室,看到床上熟睡的傅云杉时,才松了一口气。几人出的皇宫,在一处城墙边停了下来,段少府瞄了傅云杉几次,欲言又止。
傅云杉想起她未入宫前,段少府的几次试探,不由了然,“多谢小侯爷这段时间的照顾,傅云杉感激在心。”
段少府一笑,“傅三姑娘客气了。待他日,你与楼重成亲,不要忘记请我喝杯喜酒,段某已知足了。”
“一定!”
楼重正瞥着段少府给他警告的一眼,不妨耳边听到这样两个字,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睛晶亮的如同天上的星光,“丫头!”
傅云杉看也不看他,朝段少府一抱拳,“就此别过,我们在辽东府等你。”段少府笑着回礼。
傅云杉拉着楼重飞身上了城墙,朦胧的月色下,两道人影如谪仙一般飞身而下。
墙外传来某人喜悦的声音,“你说要嫁给我!”
“我没说!”
“你说了!我亲耳听到的!”
“你耳朵坏了!”
“丫头……”
“楼重,你放开我……”
“不放不放,谁家也没有吃到嘴的肉再吐出来的道理……”
“你这个无赖……唔唔……”
段少府会心一笑,仰头看着天空披着一层纱的月色,忽然想起那年初遇,那抹俏生生立在车前的身影……眸中有一抹光华悄然而逝。
……
府尹府衙,书房
“爷让我护着傅三姑娘回天启?”常寺的娃娃脸皱在一起。楼重斜他一眼,淡声道,“你不愿意?”
“不,我愿意!”他刚在爷面前立了誓,要拼了命的去保护爷喜欢的东西,若说不愿意,一定会被爷踢的远远的!“我只是在想,我走了,谁来保护爷?”
“我的暗卫都是吃干饭的?”几个暗卫突然出现在书房,面色冷着,眸锋如刀,看似面无表情,眸底却掠过几分对常寺话语的不满!
常寺垂了头,“是,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傅三姑娘,绝不让她受一点伤!”
“嗯,我已经跟白术说好,他会分出一支商队以送货的名义去应天,你们到时候就隐在他的商队之中。”楼重拍手,白术推门而入,抱拳道,“六皇子,常大人。”
“这件事你们知晓即可,丫头那边……”他话语停顿了一下,从袖中摸出一包药粉和一个瓷瓶,“这药会让她陷入沉睡,这个瓷瓶可以让她瞬间清醒,你收好,若没有危及生命的突发状况……就让她一路睡回应天。知道吗?”白术看了常寺一眼,伸手接过药包和瓷瓶,郑重的点了点头。常寺很不是滋味的看着两样东西,知道自家爷对自己的戒心不是一朝一夕能解除的,心里委屈的要命!
大军未至,东方盛似知道了自家爷的到来,天天来叫阵!爷担心傅云杉,要将傅云杉送离战场,为什么不替自己想一想?!
饭菜入口,傅云杉隐隐觉得味道不对劲儿,看了眼楼重那眨巴着眼讨功劳的模样,吃笑,“今天这饭是你做的?”
“味道好不好?”楼重扬眉,眉飞色舞。傅云杉想了想,说了两个字,“还行。”还是不打击他的积极性比较好。
常寺撇嘴,一口菜下去他险些吐出来,真难吃!爷想掩饰药粉的味道也没必要把饭菜做的这般难以下咽啊!
楼重扫了常寺一眼,回头笑着替傅云杉盛了一碗汤,“尝尝这个,老鸭汤,炖了整整三个时辰。”傅云杉捧场似的连喝两碗,不多会儿,药效发作,人便昏昏沉沉起来,她挣扎着扑入楼重的怀抱,“你……你下药……”
楼重将她搂入怀中,喟叹一声,“这里太危险,你跟白术他们先回应天,等我凯旋而……”
“我……陪你……”她的双眸沉重的闭上。楼重抱住她软软的身子,好一会儿才抱起她往外走去。
外面,马车已备好,白术迎上来,掀开车帘,楼重将傅云杉放入车内,又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取出里面的人皮面具,小心的覆在傅云杉脸上,顷刻间,娇美的人儿成了一个普通到极致的姑娘,他抚摸着她的脸,深深看了一眼,收手,“好好照顾她!”
“我在,三姑娘在!”白术郑重。楼重看常寺,常寺做发誓状,“我在,她在!”楼重转身,深吸一口气朝二人摆了摆手,“走吧。”
送走傅云杉的第三日,东方盛的军队兵临城下,叫喊辱骂泼尿拉屎,无所不用其极!
城内驻军不堪受辱,几次请命出征,楼重均未松口!
是夜,驻军先锋官率一千人马悄悄出城,追击东方盛的军队,不想被耍猴一般在城外戏弄半响,东方盛令人砍了先锋官的脑袋,用箭射向城楼!接着如法炮制,将砍杀死去的天启士兵头颅悉数用箭矢射向城楼!
“王爷!”守城将军气红了眼,“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白死吗?”
“你想如何?”
“末将请命,去为死去的将士报仇!”守城将军一脸正气凛然。
楼重失笑,守城将军深觉受辱,愤然,“王爷生长于王室,自不稀罕人命!末将稀罕!他们也是有家人疼爱关心惦记的人!”
“将军有几分把握能胜?”楼重看他一眼,淡然。
“他们只有五千兵马,我们有驻军一万!上可用弓箭攻击,下可近兵交战,如何不能胜?”守城将军反驳。
“五千?若一万兵马出城,他们多出十倍兵力,你待如何?”
“绝无可能,末将已查探得知,平城兵力总共不过七千,哪里来的十倍兵力?”楼重摇头,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段少府的消息若没有错,那么此刻平城兵力应不止七千,而是放大十倍,甚至更多!
“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可擅自出战,违者军法论处!”大军未到,绝不可再多添无畏伤亡。
“王爷!”守城将军的脸都变了,“您这样,我们不服!”楼重瞥他一眼,挥手,“看起来,大军未到之前,不许放他出来。”
两个小将面面相觑,那可是他们的将军,怎能说关就关?眼见无人反应,楼重叹了一口气,“暗卫!”
城楼之上,莫名出现两个黑衣人,伸手将守城将军擒住,拖了下去。当晚,守城将军秘密召集人马,赶在楼重赶来制止之前,打开城门杀向了平城!
……
傅云杉在第四日上掐破了掌心,挣扎着以上茅厕为由,催吐了吃下含强烈睡眠药粉的食物,抓了白术问情由,白术抿着唇不说,傅云杉转而问常寺,常寺一张脸扭曲了半天,也闭着嘴一声不吭。傅云杉气笑,一把抢过商队的一匹马,朝辽东府奔去。
白术与常寺愕然变色,匆匆跟着往回走。几人未到城下,就被迫停住了脚步。只因辽东城外,驻扎着密密麻麻的毛毡,绵延数十里。
“爷!”常寺惊呼一声,侧眸狠瞪了傅云杉一眼。傅云杉回他一眼,“这就是你忠心的下场!”常寺气的跳脚。
入夜,傅云杉与常寺潜入辽东府,知府衙门亮若白昼,李怀仁父子与辽东府一众官员在客厅摆着沙盘分析战局。
傅云杉与常寺的蓦然出现,让众人吃了一惊,李怀仁想到辽东府的两季水稻就是来源于这个安宁县主,不由疾步迎上前,“安宁县主,常大人,里面请。”半句不提二人本已离开辽东府返回应天,此刻怎会还在这里的话。
与厅内众人介绍了二人身份,一一见礼后,两人落座,只刚落座,外面就传来小兵的“急报!”
“大人,安王爷与张将军并一万守城兵悉数被困在死亡谷!东方……东方盛与莫岐勾结,莫岐来了三十万兵马!有一半都围在了死亡谷!声言,要活捉安王爷!”小兵脸色煞白,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些话。
周围的官员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不少人惊呼,“死亡谷!怎么会被困到死亡谷去?!”
“这个姓张的实在是个莽夫,怎能如此领兵?!这不是找死吗!”
“安王被困,咱们该怎么办?!”
傅云杉霍然起身,眸沉如冰,“死亡谷是什么地方?”
李怀仁脸色铁青,身子气的发抖,听到傅云杉的问话,上前来,指着沙盘某一处,“死亡谷又名一线天,在平城西南,离平城约三十里,离辽东一百里开外,在这里。其形若口袋,内可藏兵万余,左右两侧皆是不能徒手攀登的陡崖峭壁,入口这……是仅容数人通过的狭长通道,虽易守难攻,却也是个只能进不好出的死亡谷!”
傅云杉心里一抖,指甲入肉让自己保持清醒,定定望着李怀仁,“城内驻兵还有多少?”李怀仁张了张嘴,半响吐出一句话,“两千余人!”
别说两千,就是以两万驻兵去迎战三十万大军,都是如扔到海里的石子一样,连浪花都掀不起就会被堙没!简直就是送死!
她转头,问常寺,“你家爷可有说大军何时到辽东?有多少人马?”
“我与爷骑马先行,大军跑步而来,算下来,应该已到大宁卫附近!约有十万人。”常寺略一思索,将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
从大宁卫到辽东,间隔明川……傅云杉垂眸看着沙盘上从大宁卫到辽东的路线,问,“从大宁卫到辽东,骑马需多久?”
“骑马快则五天,步行快则需八天。”李素一脸沉着,道。
八天?!不行,人不吃饭可撑七天没错,但这也限制在不消耗体内养分的情况下,更何况一线天内没有任何水源补充,别说七天,三四天已是极限!等大军来,一线天的人困也能被困死!到时,辽东府人心涣散,自是不攻自破!
傅云杉心底一寒,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不成?!
办法办法!历史上有什么以少胜多的大战可以来借鉴的?
傅云杉一把揪掉沙盘上用来分辨敌我的棋子,随手推开一片沙盘,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奋笔疾书起来。
柏举之战,三万对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