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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夫人心口一颤,只觉天塌地陷,活不成了一般!
“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永宁侯夫人咬牙,都是一样的女儿,为什么大女儿温婉如约,知书达理,中馈女红都出众,二女儿行事却这般鲁莽没用,被人当成工具一样利用不说,还这么没有大脑!
但凡稍有点头脑,这时候就不应该出声,就该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得不到验证的事,就算这些人猜破脑袋也不敢嚷嚷开来!如今可好,她这一嗓子喊出来,自己的声名尽毁不说,还连累了整个永宁侯府!连累了背后的皇后娘娘和四皇子!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夫人!”嬷嬷上前扶住她,耳语道,“此事若没有辅国公府的嫡三小姐怂恿,咱们侯府的三小姐绝想不出这么阴损的招!”
永宁侯夫人蓦然抬眸,嬷嬷朝她暗暗点了点头。
永宁侯夫人咬了咬牙,嬷嬷说的对,此事若不是段云华主谋,以自家女儿的脾气顶多做几句口舌之争,断不会想出这般阴损的腌臜法子!
罢!辅国公府不仁别怪她们永宁侯府不义!
既然要声名尽毁,那就一起毁!
心中有了定论,永宁侯夫人渐渐冷静了下来,扶着嬷嬷的手往房间走去,段氏身边的嬷嬷去拦,压低了声音道,“夫人且冷静,孙三小姐这会儿衣衫不整,传出去……”
“让开!”既然要撕破脸,永宁侯夫人便没了顾忌,脸色一冷,狠狠扫了那嬷嬷一眼,段氏身边的嬷嬷张口还要说什么,已被永宁侯夫人身边的嬷嬷一把推开,扶着永宁侯夫人到了门前。
永宁侯夫人身边的的嬷嬷伸手欲推门,再次被人拦住。
段氏一脸难过之色,“永宁侯夫人且三思!这女子的声名就是女子的命,夫人当真要让孙三小姐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吗?”
“我女儿什么样,我自心里清楚,她既是声名毁了,也有我永宁侯府养着,不劳段夫人费心!”若不是你们家的嫡小姐没事找事,我女儿何至于沦落至此!
永宁侯夫人心里有气,再不愿与这等人虚与委蛇,冷着脸说完这番话,朝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手脚极快,越过段氏,伸手将门哐当一声推开!
永宁侯夫人当先走了进去,段氏黑着脸也跟了进去,几个好事看戏的夫人略上前几步,将屋内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傅云杉站在不远处,挑了挑眉,不枉费她只点了她们几刻钟的穴道,这穴自解的时间真是太巧了!
孙妙语双眼通红,发丝虽凌乱,衣裳有些枯皱,但好在是完完整整的,并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永宁侯夫人是过来人,自然一眼就瞧出来了,心下狠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被毁去清白!也算是一件不幸中的万幸!
孙妙语哭叫着扑入永宁侯夫人的怀中,“娘……呜呜……我好害怕,我动不了……那男人脱光了……”
“语儿!”永宁侯夫人张嘴打断女儿的话,她真是把女儿惯坏了,这种时候当着这些人的面能说这些话吗!
“娘……”察觉出母亲的怒火,孙妙语抽噎着不敢说了。
“娘来问你,今日这事是谁的主意?”
孙妙语的哭声顿了顿,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眼段云华,段云华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起来,看向段氏。
段氏皱了皱眉,眸底一闪,目光冷冷瞪向装不存在的男人,“姜裕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段家待你不薄,你受谁指使居然做下这等荒唐之事?”
姜裕昌一张脸白的吓人,双腿打颤,抖筛子一样,直勾勾盯着床上的段云华,张了几次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众人哪有不明白的,都冷眼看着笑话。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两个丫环的穴道甫一解,不顾身无寸缕哭叫着扑向姜裕昌,连踢带打,还张口咬住姜裕昌的手,姜裕昌吃痛,抬脚将其中扑过来的丫环踹倒在地!
另一个丫环捡拾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跪到床前嘭嘭磕了三个响头,“小姐,奴婢不能伺候小姐了,小姐保重!”话落,身子一起利落撞向一旁的桌角!
“杏儿,不要!”段云华凄声。
傅云杉抿唇一笑,想死?
她手下攥了颗药丸,运力打出去,生生将撞向桌角的丫环打到一边,额头与桌沿擦了个边儿,连晕倒都没有!
门外霍然传来轻笑声,有人低语,“原来是装的,还以为真那么有骨气呢,啧啧……”
丫环白了脸,僵坐在地上,摇着头,“怎么会?我想死的……”
“杏儿!”段云华怔怔的看着瘫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贴身丫环,她们自小一起长大,情义不同旁人,她前段时间还特意问了母亲,要给杏儿指一门可心的亲事,怎么……会闹成了这样……
她将视线移向房门外,看着那些人指指点点的目光,或嘲讽、或鄙视、或不屑、或怜悯……
是了,唾弃怜悯!
今日这些都应该发生在傅云杉身上,该受人唾弃厌恶声名尽毁的人是她!怎么会成了自己?
“傅云杉!”她咬牙!都是她的错!
她若是早告诉自己她与余桐安没儿女私情,她怎么会为爱做到如此地步?她一定会好好的与她相处,与她当手帕交,就像余桐乐一样,余桐安既然把傅云杉当妹妹一样宠爱,她也一样会把她当妹妹一样宠爱!
她一定会的!
可如今呢……
算计了傅云杉,连累了余桐安的妹妹,自己的名声毁了,就算还有辅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她又有何脸面出现在余桐安面前,又以何种身份去喜欢他?!
傅云杉!都是傅云杉的错!
“啊……”段云华仰头大叫,目光直瞪向不远处的傅云杉,双眸恨的通红,美丽的面庞满是阴鸷,“傅云杉,你为何要害我?!”
傅云杉淡然一笑,“段小姐,人在做天在看,害人终害己,好自为之吧。”
话落,转身离去。
“是你,都是你!你要是早告诉我你不喜欢他,我也不会百般为难你,更不会自食恶果……”
“云华!”段氏气的恨不得上去缝住侄女的嘴!
辅国公和辅国公夫人赶到时,正听到段云华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质问,再瞧见屋内的情形,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辅国公狠狠瞪了辅国公夫人一眼,辅国公夫人强撑着笑将诸位夫人劝离了大儿子的院子,只留下永宁侯府的人和辅国公府的人。
辅国公脸色不善,问段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
段氏强扯了一抹笑,“大哥,这事可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配合云华而已。”
“姑奶奶说的什么话!”辅国公夫人脸色难看,冷眼看向段氏,“云华是晚辈,你是长辈,怎么叫你听她的?你会听她的吗?”
辅国公府谁人不知出嫁的姑奶奶在辅国公府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就是辅国公也事事让着她!唯一的原因不过是当年给她定的那门亲事,后来哭到自己跟前,说宁愿交了头发去当姑子也不要嫁给叛国之家的儿子!她那时耳根子软听了她的话去撺掇丈夫退亲!退过亲再想找门当户对的人家可就难了!
她左右不满意,自己挺着大肚子跑断了腿替她将京城所有合适的人家都相看了一遍也视而不见,还口出恶言,说辅国公府毁了她的一生幸福!
她气的动了胎气,八月产子,遇上难产,生了两天,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气儿!她因此坏了身子,以后十几年都无法再孕!若不是辅国公怜悯她坚持不肯让妾室生嫡长子,她没有拼着一口气生下了大儿子段少府,在四十岁的高龄生下女儿段云华,如今这个家怕是再没有她一分立足之地!也是从那时她恼恨这个姑奶奶恨到了骨子里!
“大嫂,这可是真的,不信,你问云华……”段氏指着脸色狰狞的段云华,撇了撇嘴,“这么阴损的招数我可想不出来。”
辅国公夫人气的身子发抖,“她是孩子,你是大人,她做事欠考虑,你不说在旁劝解,还火上浇油,闹成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可满意了?你是不是想把我们辅国公府都折腾散了才甘心!”
“大嫂不要血口喷人!我也姓段,我也是辅国公府的人!”两人针锋对锋芒,谁也不肯相让!
辅国公大怒,“够了!都给我住口!”
门外,段素卿低眉垂眸的走了进来,朝众人行了一礼,“父亲,母亲,姑母,女儿刚从沉香苑赶来,那里已有些闲言闲语传出,还请父亲、母亲示下,如何安抚?”
辅国公重重叹了一口气,对辅国公夫人和段氏道,“咱们过去看看,找到刚从来院子里的几位夫人,请她们务必将此事隐瞒下来!”
“都是看戏的主儿,怎么会瞒得住!”段氏轻声嘀咕,那些人都是她找来的,惯会家长里短说八卦当长舌妇,想让她们闭嘴,一个字——难!
辅国公瞪了段氏一眼,“瞧瞧你每次回家都做的什么事?这件事处理不好,你以后也别回辅国公府了!”
“大哥!这事怎么全怪我!”段氏不依。
辅国公夫人冷笑,“孩子分不清事情轻重,你一个大人还分不清?你若将此事早些告诉我和老爷,何至于弄到现在这种地步!你心里对永平侯府有怨气自己去报复,将亲侄女顶出去当挡箭牌,亏的她叫你一声姑妈,你摸摸自己的脸,烧不烧!”
“你什么意思?出了事都怨我了?”段氏不忿,“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养出来的女儿蛇蝎心肠……”
“行了!都住口!”辅国公只觉头大,“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先去将事情处理了,晚些时候再说这些!”
辅国公夫人抿了抿唇,眸中虽依然见冷色,却听了辅国公的话不再出声,段氏也阴着脸住了口。
辅国公又转身向永宁侯夫人,“这次的事连累了永宁侯府,我会亲去侯府向侯爷赔罪,还请永宁侯夫人以孩子的体面为重,此事就藏在这屋内!”
“体面?”永宁侯夫人嗤笑,“出了这样的事哪里还有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