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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楚记和丰华楼因为卖这个在清河独树一帜,生意很是火爆!”楼重笑。
傅云杉点头,眉间神采飞扬,“做吃食只有不断进步创新,永远走在吃货的前端,才能让店铺立于不败之地!”
她不敢保证生意继续火爆,却肯定能保证他们家卖的都是独一无二的!
楼重眸底的光芒越发深邃,盯着女子,轻笑出声。
常寺在外面嘀咕,“还没追到手就笑的这么贼,遭人嫉妒……啊!”后面显然是被人捂了口。
傅云杉莫名的红了脸。
从始自终,傅云杉都没有提一句黑衣女子洛雪的事,冬青却在临走时突然记起什么似的跑到常寺身边嘀咕了两句,常寺顿时沉了脸。
回到别院时,天已擦黑,院子里的灯笼也点了起来,瞧见傅云杉进到二门,丫头忙迎了上来,笑着碎碎念,“三姑娘,您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已经问过好几遍了。二公子和四姑娘饿的肚子一直在叫却不肯吃东西,说要等三姑娘一起回来……大姑娘因为要喂小少爷和小小姐,刚吃过饭,姑爷和大公子还在书房,说三姑娘回来时通知他们一声……”
“好了,你去通知姐夫和哥哥来吃饭吧。”傅云杉无奈的看了丫头一眼,打断她的话。
丫头吐了吐舌头,灯笼塞给冬青,“冬青姐姐拿着灯,天黑别让三姑娘滑了脚。”说罢,也不等冬青说话,拎起裙角一溜烟的就着昏暗的灯光朝傅思宗的院子跑去。
“这丫头……”冬青无语,“都被姑娘惯怀了……”然后是一连串的碎碎念,轮到傅云杉无语了,几次想开口打断冬青,想了想还是任她一路碎碎念到饭厅,大踏步走了进去。
“姑娘……”冬青发愁,她碎碎念了那么多,姑娘有没有听进去啊?以后不能纵容下人这样了,下人就是下人,怎么能跟主子说话用那样的语气……
还未想完,便发现自己跟姑娘说话的口气跟刚才那个丫头没个两样,她甚至还在教姑娘怎么做?!
天!
以前那个奉行尊卑有别,主人令下绝不多言的冷傲自己哪去了?!
都是姑娘惯的!
冬青泄气的抬头看傅云杉,却发现白术正站在厅内,垂着头,小八和妹妹在说着悄悄话,那小丫头已经将姑爷和大公子请了过来,正忙着帮傅云杉布置碗筷,言行随意似在自己家一般,却伺候的面面俱到,一屋子的欢声笑语。
“冬青,过来一起吃点,你跟着我跑了一下午,肯定也饿坏了。”傅云杉抬头看见她有些呆怔的模样,忍不住笑着看一旁的小丫头,“香叶,去拉你冬青姐姐过来吃饭。”
小丫头欢快的应了,真的走过来拉她,冬青哭笑不得,走过去福身,“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话被打断,人被摁在傅云杉身边的空位上,“等你找到吃的,我都吃完了,一会儿回房谁伺候我洗漱更衣?快吃!”
小丫头笑眯眯的将筷子塞到她手里,“冬青姐姐快吃。”说完,又跑到另一边帮傅紫菀盛汤,傅紫菀眯着眼喝了两口,指着不远处的红烧肉,“香叶姐姐,我想吃红烧肉。”
“四姑娘刚才已经吃过两块儿了,夫人说每天最多只能吃两块的哦,咱们留着明天吃好不好?”小丫头哄劝着夹了一筷子蘑菇肉片,“四姑娘瞧,这可是咱们大棚里种出来的蘑菇,又香又能长个子,四姑娘尝尝?”
傅紫菀虽然舍不得红烧肉却没再纠缠,张口吃掉了小丫头夹的蘑菇。
冬青垂头,不知为何眸子有些湿润,她自幼就是孤儿,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后被爷捡到,虽不愁温饱,却从未体会过这种家一般的感觉。
很温馨,很……温暖,让她也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一员,呆的如此自在,如此放肆……
“尝尝这个,我娘做的红烧肉香而不腻,保准你吃了一块想吃第二块儿!”傅云杉伸来筷子往她碗里放了块红烧肉,晶亮透明的颜色,方正好看,闻上去有股淡淡的肉香。
冬青抬头,才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碗米饭,一碗蔬菜玉米汤,她扬眉一笑,“我可不敢吃第二块,万一胖了轻功飞不起来怎么办?”
傅云杉轻咳了一声,瞪她。“我那是故意的……”她不过是那天吃太多了,撑到了,施展轻功时用不了全力,然后……可怜的从树上掉了下来……
冬青嘿嘿笑了两声,低头扒着米饭吃了起来。
吃过饭,主仆二人去了趟书房,顾淮扬已经回了外院,傅云杉进屋,点了蜡烛,对冬青道,“去唤白术过来,再找人打听下司命回来没有。”
“是。”冬青应声,却没立刻出门,而是先将炭盆挪到傅云杉身边,又拿了手炉收拾好递给傅云杉,才转身出门,不想在门口碰到了举手欲敲门的白术,傅云杉朝她摆了摆手,冬青让开,白术进去,她抬脚出了门去外院寻司命。
“三姑娘。”白术的眉目已长开,鼻梁高挺,唇形弧度优美,看长相实是一个容颜如玉的翩翩少年郎。
傅云杉嗯了一声,“可知我为何唤你过来?”
“我消失了三日。”白术直言,留在傅云杉记忆中的清澈双眸中染了几分忧愁,薄唇微微抿着,放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
傅云杉看着他细小的动作,笑了笑,“你若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不过,我要你的保证。”
白术惊讶抬头,“三姑娘……”
傅云杉抬手止住他,“第一,不能与傅家为敌;第二,不能让自己身陷险境;第三,不能丢傅家人的脸!可能办到?”
“……”白术良久无语,“三姑娘不想知道我这三日去了哪里吗?”
“你有自己的苦衷不是吗?”傅云杉并不介意,她从买下他的那日起就知道这个孩子身上有故事,“我不希望勉强你。”
“不、不勉强!”白术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乌黑清亮的眸子掠过类似仇恨的光芒,“前段时间来的那个姓封的,是我三叔!大前天,我出门帮司命师傅采买东西,不想被他的人半道截住,将我带回了他家……”
傅云杉蹙眉,难怪那天那个封老板盯着白术看个不停,原来是亲戚。
“姑娘应该听说过,封家,居于禹州一带,说是靠近耶罗,实际上,封家的祠堂在耶罗,大庄园也在耶罗!我的祖父精通商贸,曾花大量钱财打通耶罗皇室和天启皇室,令其向天子进言,才有了天启十年洪德帝与耶罗皇帝的开市协议!祖父兢兢业业将封家的旗号在两国推广开来,让封家盛极一时。后祖父病重,本该长子继承家主之位,但大伯才智平庸,祖父说其不堪大用,要将家主之位传给我爹!谁知……”
白术的话到这里顿住,握成拳的双手青筋暴露,泛着惨白,咬紧了唇,一张脸也近无血色,傅云杉倒了杯水递给他,他摇了摇头,继续道,“几日后,传来临镇小城暴乱,我爹惨死在暴民之手!……我娘伤心欲绝,一下子就病倒了,几次要自杀追随我爹死去。大夫说心病难医……我吓的日夜守在娘的身边,在第十一日,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醒来时人在衣柜里。我听到外面有争执的声音,就趴在衣柜缝往外看……”
他凄然一笑,“是我大伯和大伯娘!我爹本该在当日就回来,却被他们找了借口留在临镇,所谓的暴民也不过是他们花钱雇的流氓地痞!我娘知道真相要跟他们拼命,大伯娘故意引了我娘去撞尖锐的桌楞,我娘当场……我当时只有七岁,后来在娘身边一个嬷嬷的帮助下从封家逃了出来。辗转逃过很多地方,却都能看见封家的铺子,我很害怕,就一直往南跑,后来,钱包被偷,我又发了烧,昏倒在路边……”
接下来就是被路过的朱牙子捡了回去。
傅云杉点头,“你的打算是?”
“我不回去。”白术坚定道,“那个家现在是大伯掌权,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你三叔……”傅云杉刚开口,白术就恨声打断,“他不配做我三叔!”
☆、002 护着家人,嫉妒
白术抬头,往日如水一般的眸子此刻如燃了熊熊烈火,通红而炽烈。
“他宁愿相信我爹是被暴民打死的,我娘是因为挂念我爹自杀身亡的,也不相信我说的话!他说他不信自小照顾他和二哥的大哥会人心下毒手杀害自己的亲兄弟和弟媳!我没有这样是非不分的三叔!”
放在身侧的双手攥的很紧,骨节处隐隐泛着白色,还在微微颤抖着。
傅云杉叹了一声,看着他,“你的事你三叔都知道了?”
“嗯。”白术垂首。
“你觉得他会不会将你说的话告诉你大伯?”
白术蓦然抬头,“不……”傅云杉摇头,接着道,“你大伯既然能为了家主之位害了你爹娘,你觉得当他从你三叔口中得知你还活着并见证了所有真相的时候,你和你三叔的下场会是什么?”
白术的脸色瞬间变得雪白,神情惊骇,张着口却说不出话。
傅云杉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心思简单,怕是没想到这一层,不由叹了口气,“这件事除了你三叔,封家可还有什么人知道?”
“……有!”白术声音微颤,却咬着牙将话说完,“先前伺候娘的一个贴身丫头和一个嬷嬷,我离开封家时,是那嬷嬷帮的忙,后来……我、我再没回去过。”
也就是说,他不知道那两个人有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大伯,封家家主!
傅云杉垂眸想了想,拿了笔墨纸张放到他面前,“你写一封信,我找人送去封家给你三叔。”抬头看他一眼,“知道内容该怎么写吗?”
“知道!”白术点头,提起笔在纸上唰唰写起来,前后一盏茶的功夫,他写好收笔,将信递给傅云杉,“三姑娘帮小的看看,内容可行?”
傅云杉接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点了点头,“可以,再添一笔,让你三叔在暗查这些事的时候格外小心,若知道实情的那两人还活着,就要更加小心。”
知道真相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