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图郑坤就是铁了心的不见他,应该说不穿军装不见他,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么?
军装可不是一般就能穿出来的,况且他也没有军装在家里放着。这次回来之前他跟安萧申请了一次,走之前军装就到手了。
不过只允许穿一次。
在部队图楼穿的都是迷彩服,平时训练什么的都方便,军装从来没碰过,安萧批下来的军装都是按着他的身量做的,穿上之后整个人气质都翻了一翻。
“有什么意见要讲么?”
图楼站在落地镜子前从里面对上身后许思年的目光,见她傻愣愣的盯着他看,便笑问道。
许思年被他笑的一阵恍惚,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指挥:“有,站好别动。”
图楼果然没动,背影像一根不动如山的大白杨。
绿色的。
耀眼的。
让人无法自拔的。
咔擦一声,画面被定格,镜子反衬出图楼嘴角的那一点小弧度,特别的耐人寻味。
许思年盯着手机里的zhào piàn心砰砰的跳着,跟敲鼓似的一下又一下,就这么看着她竟然生出一种得意的自豪。
看,这么帅的人是我的。
看,这么高的人是我的。
看,这么好的人是我的。
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全都是属于我的。
……
许思年来到先前的警局,沈沐柔被带到了审讯室,双手被铐着坐在椅子上。
许思年进来之后看管的警员就到了门口守着,铁门被啪嗒一声关上,隔绝了里外的声音。
沈沐柔从许思年进来以后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平时的稳重宁静早已不复存在,一双眼睛冲刺着红血丝,表情木然又冷漠的注视着许思年。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你说是就是吧,”许思年无所谓的坐到她的正对面,“明天我就走了,走之前我只是来问你一个问题。”
沈沐柔冷笑,并不答话。许思年不在意道:“你处心积虑做这么多事到底是因为不甘心还是真的爱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爱到可以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
“知道这个有意思么?”沈沐柔嗤笑:“如果我说我可以为他去死,你敢吗?”
许思年愣了一下,轻笑:“那你为什么没死呢?”
“我……”沈沐柔诧异的盯着许思年,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说出这种话。
“是不敢呢还是只是口头赌气?”许思年冷静的分析着她的每个表情:“或者你觉得这样就可以吓到我?让我震惊并且感到惭愧?沈沐柔,狠话谁都会说,但真正付诸行动的却没有几个,你一句可以为他去死,你有问过他愿意吗?你倒是解脱了,可你想过你这么做带给他的是什么吗?是负担,是永远背不起的负担,凭什么就因为你的喜欢,你的死,就让他白白的承受舆论的枷锁!你知道这些舆论有时候比死亡更可怕吗?你到底爱他什么呢?”
许思年每说一句话,沈沐柔的脸就跟着白一分,最后一句你到底爱他什么呢像惊雷一样在她耳边炸响。
是啊,到底爱他什么呢?
她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地面发呆,脑中一片空白。
许思年来之前心里满肚子的火气依然消不下去,他哥差点因为她出事,一想到这个心就跟绞着似的犯疼。
那是她哥,自己辍学也要让她上学的亲哥,有什么好的都先给她的亲哥,疼她宠她的亲哥,因为她几次陷入危险,她怎么能不生气!
“沈沐柔,我没有做绝的原因就是因为三番五次到处求人想把你捞出去的你的父母,他们来找过我,辉煌了半辈子的人,却没想到最后栽在了亲身女儿身上。”
到这个时候沈沐柔才开始挣扎,怒瞪着眼:“我爸妈怎么!你把他们怎么了!”
许思年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我跟他们说你要在里面待一个月,你妈是哭着被你爸爸扶着走的。”
沈沐柔一下红了眼,泪水从眼角滑落,被铐着的手掐出了一道道红印子。
许思年真的是一点怜悯都给不了她,从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受着良好的教育,过着富裕的生活,又是家里的独子,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娇女,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她都有了,还总觉得自己应该得到更好的。
那种得不到,抢不过来就毁掉的心态,许思年每次想到都能从脚底心凉到头顶。
人果然是贪心。
许思年起身,“沈沐柔,我自认从来没有招惹过你,更没有起一点点害你的心思,即便知道你喜欢图楼我也没有对你抱着敌意,我安安稳稳的过我的生活,你却像一把刀一样横插进来,搅乱我的人生,差点毁了我的亲人,一个月的时间真的是太便宜你了。”
开门之前,许思年停顿了两秒,回头:“这是最后一次,你应该也了解我,善良从来都不是形容我的。”
铁门打开又被关上,沈沐柔猛然把头埋进了胳膊里,脑中闪过父母失望又心痛的模样,心一抽一抽的疼。
许思年从警局出来以后对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深吸一口气,吐出了心底的郁结和压抑,回头看了眼威望甚严的警局,释然一笑。
溜达达的去了站牌处去等车。
再说另一边的图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二十三章 军装图楼探监
(全本小说网,。)
二十岁的男生身高已经让人仰望而叹,精瘦结实的身材犹如挺立的标杆,没有饱经岁月的沧桑,没有历经硝烟的孤独,有的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抽枝挺节青春的气息。
他用军人最标准的站姿乖乖的任由玻璃里面的人打量,合体的军装衬得他没了平日的肆意慵懒,多了耀人的英姿飒爽。大檐军帽正中嵌着鲜艳的国徽,腰间束着武装带,肩上別着不曾见过的标识。
图郑坤从儿子身上移到酷似亡妻的脸上,二十年了,从需要他照顾的小屁孩儿一眨眼长到如今来照顾他的大人,竟然冒出一丝心酸,但更多的是骄傲。
他这辈子除了娶了一个好女人,最大的骄傲就是他帅到没边儿的儿子,要不是因为这里不是地儿,他指不定拿个喇叭到处炫耀,看看,帅到人神共愤的这小子就是我图郑坤的种!
嫉妒不死你们自个儿也得过过嘴瘾,我儿子就是条顺盘正的,随我。
哈哈。
图楼一直看着玻璃窗里笑的跟个老小孩儿似的,他老子,半响无语。
以图楼对他老子的了解,这估摸还得笑那么一会儿。他眼皮都不用眨就知道他老子为啥这么笑,除了无语只能受着。
没办法,谁让他是儿子,人家是老子。
且等吧。
等图郑坤不笑了,满意的又瞅了几眼图楼,见一张脸严肃又无奈的样子他就起了逗闷子的心思,搓了搓铮亮的光头,一个怪异的军礼对着图楼就猛冲了过去。
图楼黑线:“……”
“哈哈。”图郑坤再次不顾形象的笑了。
对着玻璃外的儿子指了指电话,图楼忍住想掉头就走的冲动,往前走了两步停下,顺手拿起了电话。
图郑坤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臭小子!我礼都敬了,你不得给我回一个?”
图楼抽了抽嘴角,干脆道:“不。”
“不会?”
“不是。”图楼顿了下:“太丢人。”
图郑坤凶神恶煞的瞪他一眼:“不孝儿!还没成家就嫌我丢人,我儿媳怎么没来?”
“她今天有事。”
“胡扯!”图郑坤不信:“是不是你不让人来看我?”
图楼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好看的。”说着撇了他一眼嘀咕:“都瘦成麻杆儿了……”
声音很小但图郑坤还是听到了,欣慰的叹息:“没瘦,我挺好的,衣服大显瘦。”
图楼恩了声拿着话筒不说话了,图郑坤无奈:“出去两天你就得给我补回来,成不祖宗?”
图楼抽了抽嘴角:“成。”
图郑坤摸着光头笑了笑:“你小舅上个月来看我跟你似的嫌我瘦,我看你们年轻人一个比一个瘦才对,多吃点,我留那点家产还不够你吃?”
图楼愣了下:“我小舅来过了?”
“可不,还有你阿然哥,俩人一起来的,图图,我不在的这两年你小舅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图楼眉心一跳:“没有吧,我跟小舅也有段时间没见了。”
图郑坤担忧道:“你说这都多大了还不找?你妈要是知道我这么照看着你们,非得把我切吧了不可,愁死个人!”
“等你出来给他找个不就行了么,现在纠结有什么用。”
“也是,算了,我这也快出去了,等我出去再说吧。”
“恩。”
“快过生日了吧小子,吃好喝好别给你老子省钱,等我出去你要把我那点产业吃完了我能乐三天。”
图楼无语,“又不是猪……”
图郑坤哈哈一乐,冲他摆手:“行了,回去吧,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恩。”
图郑坤乐:“别嗯了,放下电话,向后转,起步走。”
图楼刚要放下电话图郑坤想起什么似的忙道:“到我出去之前别来看了,跟你小舅说一声,行了行了赶紧走。”
图楼被催着出去之后,图郑坤才慢悠悠的放下电话,对着玻璃外已经看不到的影子笑了笑。
臭小子,长大是长大了,有些习惯还跟以前似的孩子气。
图楼这一身似模似样的军装还挺唬人,从里面出来收到不少注目礼,看着他跟看领导巡视似的一个比一个严肃,严谨,认真。
从里面出来图楼上车摘了帽子,拿了件外套披着,车窗摇下来半截,冷风顺着吹了进来,零散的还带了几片小雪花进来。
抬头看了眼天色,直接便甜品店驶入,中途给谢意打了电话,传递了两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