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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头吓唬吓唬他们,待他们通过各种渠道证实我跟韦哲没有关系,也得好几个月了,到时候情况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我这危难不是解了么?”
“韦哲?”任娇娇睁着一双妙目反问:“你果真与他……”与乐思齐相识后,细一打听,有关她与韦哲的传言并不是什么秘密,自然轻易打听到
乐思齐笑着摇头,道:“当然没有。我购下的庭院是他一位故旧的老宅。他奉父命到处历练时想起这位故旧,便顺道过来探望。庭院已归我所有。他租住我的外院缅怀故旧而已。因我当时刚开景福楼,对手借机传得很不堪。我觉得借用韦哲的身世名头没有坏处,便没有理会传言。现在不是正可以用一用么?”
任娇娇急了,道:“说的什么话。女孩子的名节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乱来?”
要是被传成韦哲的外室,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家境穷的,就乐思齐这年纪早已经成亲,娃儿都生下来啦。家里穷养不活的人家,女孩子十一二岁出嫁的也不是没有。
乐思齐含笑不语。嫁给古人,那感觉得有多怪啊。
任娇娇把乐思齐好一通埋怨,问明还没有这么做,才停下嘴巴把一盅茶全喝了。
两人萍水相逢,她如此关心自己,乐思齐心里感动,唤冬儿上几样厨房拿手的点心来,道:“景福楼不是主打糕点,厨房做的糕点没有富贵楼做的好吃,你胡乱用些吧。”
“哎呀,你现在还顾着吃。”任娇娇嗔怪道,又让备纸笔,写了一封信唤楼下的侍卫上来,把信交给他,道:“快速回去,交给三公子亲启。”
侍卫躬身答应,立刻下楼上马快马加鞭去了。
“这件事既让我遇上,我自然不能袖手。”任娇娇坚定地道:“任家管定了。”
她这么够朋友,乐思齐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她担心地道:“你一个姑娘家,插手外务,不怕受到家里指责吗?还是我自己处理就好。”
“说的什么话?”任娇娇一副我早料到的小得意,道:“所以我写信让三哥出面嘛。”
面前摆着四碟点心,看样子像极了富贵楼的名糕点,是乐思齐在富贵楼吃过觉得好,回来教厨房的点心师傅做的,那点心经过乐思齐的指导,加上点心师傅的努力钻研,倒也做得有**分神似,七八分口味相同。
任娇娇赞道:“看着品相不错。”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嚼了两下不言语了。
乐思齐抿着嘴笑,道:“是差了点,你将就着吃吧。”知道她喜欢吃点心。
任娇娇对吃食挑剔,既觉得不好吃,自然放下,道:“早听说景福楼火锅的名头,不如你请我吃火锅吧。”
乐思齐自是答应,很快,一桌丰盛的菜肴摆了上来。
沸腾的锅里,汤色清亮,清香扑鼻。
任娇娇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乐思齐笑指桌上的肉,道:“这是山鸡,切成薄片,在沸腾的水里涮一涮,又鲜又嫩,酱了佐料,味道清香。”
任娇娇按乐思齐说的所做,涮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只觉满颊留香,不由连吃两大口。‘
乐思齐忙道:“小心烫。”
这边厢吃得欢快,范府里空气却有些紧张。范牧一早派了心腹家将范武,也就是那中等身材的男子。范武一身外家武夫十分了得,又挑了会家子三十人随行,务求一下子把景福楼砸个稀巴烂。待乐思齐走投无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时,他自然能达到目的。
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女子什么时候和任家勾搭上的?
范武低头站在范牧面前,黯然道:“小的不知道。来人像是女子。”
不知道马车里有没有男子同坐。他不敢肯定。
范牧怒骂:“没用的东西。”
来的人是女子,坐的是任家标记的马车,任家的人不用怀疑了,只是不知嫡房还是偏房。如果是偏房的话,怕她何来?小心留意着,待那女子离开再把景福楼拆了就是。
派出打听情况的小厮很快来回话:“我们的人扮成食客,向景福楼的小二打听。据他们说,来的人是任府正儿八经的小姐。听那口气,像是嫡出。”
一句话没说完,范牧一脚踢过去,骂道:“什么叫听那口气,还不快去打听。”
小厮连滚带爬跑了。
他在书房中不停走来走去。想着把乐思齐弄到手的得意,忍不住笑出了声。带刺的玫瑰才更有趣呢,到时候,看也在自己怀里低眉顺眼的样子,“哈哈哈——”他失声大笑。
门外伺候的小厮丫鬟听着书房里反常的笑声,面面相觑。公子这是怎么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道出了小厮丫鬟们的心声:“这是怎么了?”
第97章 而出
自从与乐思齐一番交谈之后,小妹便对她深有好感,再了解到她的奋斗史,对她更是钦佩,这些天一直嚷嚷着要去找她。
任威手拈酒杯,独自对酌,对面的位子空空。小妹才走,他便不习惯了。
侍卫风尘仆仆急急进来,向他行礼。
任威吃了一惊,失声道:“可是小姐出了什么事?”
侍卫飞马急驰,走得急了,胸口起伏,道:“不是。小姐到了景福楼,见到乐东家后,亲笔写了信,让小的快马加鞭送来与三公子。”
接过侍卫呈上来的信,白信封上写着:“三哥亲启”,确实是小妹娟秀的字迹。他匆匆拆开,展开信纸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原来不是小妹路上出了意外,而是乐思齐有了麻烦。任威放下信,紧绷的肌肉松驰下来,挥手让侍去歇息后,沉思起来。
范家与任家有生意来往,这样贸贸然为一个外人与生意伙伴翻脸,岂不是得不偿失?可是小妹的脾气他是了解的,再者说,现在她人在顺庆,指不定已牵连进去了。
夜渐渐深了,任威收起信,唤过贴身服侍的丫鬟,加了外袍,去了父亲所居的正房。
任父名任天,今晚上并没有歇在妻子的正房,而是歇在第五房小妾处,丫鬟见是深受自家老爷宠爱的三公子求见,不敢怠慢,在门外低声禀报。任天不知三更半夜的他有什么事,略一犹豫,在小妾服侍下起身。走到宴息室,一脸不高兴的问:“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非得现在吵得人不得安宁?”
任威见父亲身着中衣,拉着一张脸,低头行了一礼,简单禀明小妹去顺庆的前因后果,复把小妹的信呈上。
小女儿吵着去见新结识的朋友,他是知道的。要不是他和任威求情,妻子也不肯让她去。当时他还道:“我们家的孩子都不是娇生惯养大的,顺庆距永定又不远,让她去历练历练也好。”故意只派了四个侍卫跟她去。
看完信,任天道:“娇娇这孩子自小就有正义感,今天这事做得不错。范家的子弟怎么能这样恃强凌弱呢。”
任威心想,还是小妹得父亲宠溺。无论做什么事父亲都夸。
任天对儿子道:“人立于世,总有些事必须去做。有些事千万不能做。像范家这样,仗着家大业大便欺凌弱女,我们没发现也就罢了,既让我们发现了,断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娇娇这次做得对。”
任威心想,小妹做什么你不说她对呢。因为任娇娇是任天四十大寿那天出生的,她出生一个月后任天得以接掌任家门户,他总说女儿的出生给他带来好运。因而在众多子女中特别宠溺这个女儿。所以任威才会这么想。
心里这样想,表面可不敢有丝毫表现出来,任威恭声应是。
任天便把信还给儿子,道:“你明天去一趟顺庆。跟范希说一声,让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
范希,是范家的家主,也是范牧的父亲。
范家的生意能做到永定,一多半靠的是任家,因而任天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任威答应一声,自回去准备行李。
………………
范牧想得高兴,没注意到书房外父亲到来,直到门被推开,范希走了进来,沉声喝道:“疯疯颠颠地干什么?”
这个儿子一向不让他省心,小时候淘气也就罢了,长大还不爱读书,天天呼朋唤友到处游荡。家里现在的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支应门庭呢。
沉浸在想像中的范牧见父亲进来,上前行了一礼,又骂门外的丫鬟小厮:“老爷到来也不说一声,你们想作死吗?”
范希示意小厮丫鬟们起身,对儿子道:“自己做错还怪别人。你要是在书房里读书,又怎会担心我到来?是我让他们别出声的,我就是要看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以为儿子突然转了性,难得没有外出在书房读书。这小子,又做了什么事,一个人独自失态大笑?
范牧哪里敢跟父亲说实话,支吾两声应付过去。
范希叮嘱两句:“别到处乱跑,好好在家读书。”之类的话,返身出了书房。范府总管范文进来禀报道:“老爷,任府嫡子任威求见。”
听到“任府”两个字,范牧的心漏跳了两拍。任家真的要为那女子出头吗?
听说任家来人,范希吩咐范文把人请到客厅,自己匆匆入内室换了身见客的衣服,重新梳洗了,这才到外院的客厅会客。
任威到顺庆镇,直接来的范府,并没有去见乐思齐。
任威以晚辈礼参见了范希,双方分宾主坐下。任威开门见山道:“我有事到顺庆,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一件事,思之再三,特地来向世叔请教。”
范希做出请喝茶的手姿,一边道:“不知世侄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只要为叔能援手的,一定义不容辞。”心里却暗暗好奇,任家有什么事无法处理,非得来找自己出马呢?
任威把小妹信中所说的事描述了一遍,只是把旁观者任娇娇换成他自己。
范希越听脸越黑,这逆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做出这种事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让任家的人捉住把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任威最后道:“听说那乐东家孤身一人在此。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还请世兄高抬贵手,放过这位奇女子。”
范希喊范文:“快去把那逆子绑来,让任公子发范。”
在旁伺候的范文自然是知道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