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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身有武功,又是空手,肩上没有负担,很快把几个百姓按倒在地,肩上的货物倒了一地,竟是些青菜。看来,他们是挑到城里叫卖的。
那男子勒住了马,骑着慢慢走回,到躺在地上的伤者身边,跳下马背,俯身问伤者的伤情,从追过来的侍卫手里接过钱袋,递给了他们。
其实马速并不快,伤得并不严重。乐思齐看到这些人接了钱袋,一个个哼哼唧唧地爬起来,有的还向男子拱了拱手。
那男子古铜色的肌肤,浓眉大眼,目送伤者离去后,他才牵马迎向追上来的女子,道:“怎么不在车里坐着?”
女子圆圆的脸,微微一笑,唇边现出一个酒涡。她低声说着什么,像是询问男子有没有受伤,神色关切温柔。
看来两人是夫妻呢。乐思齐目光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心想,长得倒也般配。
耳边传来:“冤枉。”的叫喊声,侍卫把挑担的菜农捉了来,扔在两人面前,拱手道:“请公子处置。”
男子还没说话,女子已道:“既然三哥没有受伤,不要为难他们吧。”
侍卫看向男子,男子便点了点头。
乐思齐暗赞一声心胸开阔,眼睛不免多在男子脸上停留一小会儿。那男子似有所觉,霍地侧过身来,正面对着乐思齐的马车,又微调整一下角度,与倚在车窗边的乐思齐面面相对。
他的眼中露出赞叹之色。
女子发觉到男子的变化,也看向乐思齐这儿来。眼睛在乐思齐脸上微一停留,转向男子时便颦了颦眉,很不高兴的样子。
果然是夫妻,丈夫看别的女子,妻子自然吃醋。乐思齐把窗帘放下,不一会,前面马蹄声响,接着自家的马车也动了,看来,是各走种路。
范阳再掀开车帘,看了前面的马车和马一眼,道:“是任威任总旗。难道他今天休沐?”
那男子看着面熟,玉露叫了起来:“小姐,他就是那天在城门口捉杀人凶手的那个人。”
乐思齐颌首,刚才从窗口看到男子和车里的丫鬟说话她就认出来了,那天看着挺凶的,刚刚和丫鬟说话很是温柔,要不然她怎么肯定车里的人是他妻子呢?
范阳不知城门口的事,问了一遍,听得一怔一怔的,道:“你们怎么不早说?”
早说又能怎么样?你能起什么作用?玉露不屑地撇了撇嘴。
乐思齐却微笑道:“之前不是不知道你在哪里嘛,当时也进不了城。”
范阳便道:“我跟任总旗有几面之缘,要是我在场,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面子,把你们护送进来的。”
人家忙着缉凶,有空理她们吗?乐思齐笑笑不答。
范阳开始说范家在永定府的产业,都和什么人来往,总之很有势力。见玉露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解释道:“我也就是嫌住在别院里吵得慌,图清静才住客栈的。再者说,住客栈自由,悦来客栈的规模又大,怎么着也比别院舒服。”
叨叨唠唠中,城东也到了。
永定河顺着白墙绿瓦蜿蜒而过,河边一株株绿柳抽着细枝儿,青翠欲滴,随风摇摆,赏心悦目。
岸边,坐着几个闲汉。河边,几个小媳妇蹲着浆洗衣服,边洗还边说着什么,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不时传来,引得几个闲汉挠心挠肺,眼珠子都快掉到河里了。
马车绕着河缓缓而行,前面一座高楼,飞檐彩绘,远远望去,大气漂亮。
乐思齐不由多看两眼,范阳喊车夫停车,道:“这是永定府最大的酒楼,名叫富贵楼,好几味招牌菜呢,我们去尝尝。”
这么气派的酒楼,乐思齐不由多看几眼,在玉露虚扶下下了车。还没进门,门子迎了上来,恭敬地道:“客官里边请。”
一色儿红木的桌椅,衣着光鲜的小二长相英俊。看着乐思齐一行人进来,每个人都脸露笑容。乐思齐拣了临窗一个座头坐了,负责这个座头的小二忙上前躬身细声细气道:“客官用正餐还是用点心?小店的点心全永定闻名,可媲美京城大相国寺呢。”
大相国寺的斋点举国闻名,是个人都这么说,不过乐思齐没尝过。可是看着小二自信的笑容,乐思齐道:“每款上一碟我们尝尝。”
现在这时间,刚好是下午茶时间,吃点心刚好。
小二答应一声,很快,品相精美做工精细的的点心流水价送上来。范阳来过这儿几次,还真没专门吃过点心,光是看着摆了满满一桌,像艺术品似的东西,眼都直了。
乐思齐一样一样慢慢看着,暗暗点头。不管这些点心的口感怎么样,光是品相已经让人流口水了。难怪敢自称与大相国寺齐名。
拈起一块千层糕放进嘴里,入口即化。乐思齐赞道:“不错。”
脸露讨好,一直看她脸色的范阳喜笑颜开,也跟着拿起一块,塞进大嘴里,道:“好吃。”
在旁边侍候的小二一副“本来就好吃”的神气。
乐思齐一样一样地试,因端上来的太多,到后来每样只尝一口。就是这样,也吃得肚子滚圆。
与别的酒楼不同,富贵楼上的也是上好的毛尖。淡黄的汤色配上清凛的香气,刚好解了吃糕后的腻,十分的舒服。
大门口一辆马车停下,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进来,听到小二的迎客声,两人回头,都一怔,又遇到那位任威任总旗,还有那个女子。
任威也瞧见了他们,向范阳微一颌首,算是打了招呼,在另一排的座头坐下。
女子却盯着乐思齐目不转睛。她似乎跟任威说了两句什么,任威朝乐思齐的座头走来。
第87章 拈酸
段勇向几个侍卫暗示了一下,大家有意无意地挪了挪脚步,把乐思齐和范阳围在核心。
女子发觉到异常,停住脚步,扬声对乐思齐道:“在路上见妹妹长得好看,此时又恰巧遇上,真是有缘。姐姐有意与妹妹结识,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乐思齐朝侍卫们挥了挥手,侍卫们退开一步。
乐思齐含笑站起身道:“姐姐请——”
那位任总旗任威见此情形,吩咐小二一声,也把桌上的点心挪了过来。两桌并做一桌。
互相之间见了礼通了名,乐思齐才知女子是任威的胞妹,小名唤娇娇,并不是妻子。想起先前的误会,乐思齐下意识伸长脖了看向她的脑后,掩饰道:“姐姐的髻梳得可真漂亮。”
娇娇轻抚脑后的发髻,欢喜道:“是吗?”指着在马车里探头出来和任威说话的丫鬟,道:“是我的婢女梳的,她的手艺不错。”
那婢女笑着曲膝行礼。
乐思齐夸了她两句。话题才转到刚才在路上的遭遇,赞道:“贤兄妹心胸宽广,实是路人之福。”
可别小看他们的举动,要是遇上不讲理的蛮横之辈,那闯祸的和被踩的,恐怕都得脱层皮,哪里能拿到银子呢。
娇娇笑道:“家教如此,我兄妹怎么敢乱来。”
自从坐下后任威一双眼睛便没离开过乐思齐的脸,这时突兀地道:“好象在路上相遇之前,我们曾经见过一面?我瞧姑娘形容似曾相识。”
娇娇掩嘴笑道:“怕是三哥眼花了吧。”眼波流转,调皮地凑近乐思齐耳边道:“我三哥到现在还没订亲。他呀,挑剔得很,不是绝色可不娶。”
乐思齐不知任家在永定有多大势力,不过任威才二十出头便做到总旗,也算年少有为了。本国尊文崇武,少年能获得官位,应该算得上同辈中的翘楚了。
任威有些不自然地瞪了妹妹一眼。轻斥道:“又来胡说了。”
范阳听任娇这么说,脸色有些不自然,道:“我们来有一会儿,任兄怎么才到?”
任威看了妹妹一眼,道:“我们本要回家的,到府门口,妹妹才说要尝富贵楼的点心。我这位妹妹呀,自小都让我宠坏了,不听她的是不成啦。”
娇娇便朝兄长扮个鬼脸,甚是活泼可爱。
乐思齐已邀任娇共食。桌上还剩好多点心。娇娇也不客气。拣自己喜欢的。吃了起来。她看着比乐思齐还年长两三岁,却一副毫无心机的样子,一看就是富家女,一向生活无忧。不识人间愁苦。
范阳朝任威拱了拱手,道:“天色将晚,我们还要去别处游玩,这就先走了。”
不要说任家兄妹,就是乐思齐都呆了一下。外头阳光正好,和娇娇一见投缘,怎么就要走了?
任娇好不容易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喝了口茶,才挽留道:“妹妹再坐会儿嘛。明天我带你去一处好地方玩。”
那央求撒娇的语气,听得乐思齐心一软,差点脱口而出答应她在永定再停留一天。
范阳坚决地道:“实在没时间,以后再约吧。”
拉了乐思齐就要走。
任威从愕然中回过神,试探着问:“萍水相逢。实不知乐小姐与范公子是……一对壁人?”
范阳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与妻子是娃娃亲,去年才成的亲。虽说不是乐思齐什么人,他也不愿任威这么盯着乐思齐瞧哇。
乐思齐微微摇头,道:“我们是益友。”
任娇双眼一亮,抢着道:“不知妹妹订亲了没有?”兄长的心思,她怎么不知,都盯着人家姑娘看了半天了。
任威低喝妹子,道:“别胡闹。”
任娇伸伸舌头,分辩道:“我哪里胡闹了,只不过问一问。要是没有订亲,我们回家禀明母亲,母亲自会请官媒上门提亲的。齐妹妹这么好的相貌,相必母亲也喜欢。”
任威一张俊脸红了一下,斥道:“越发胡说了。”拱手向乐思齐道歉道:“舍妹口没遮拦,乐小姐还请勿见怪。”
范阳轻哼了一声,心想,不是你妹妹口没遮拦,怕是你也这么想,被你妹妹说破心事。
乐思刘神色如常,道:“实在是还有别事,不能久坐。我明天回顺庆镇,怕是暂时没什么机会与姐姐相聚了,下次到永定,一定过府拜访。”
竟是不答她的问话。
任威脸上微微闪过失望。
任娇却道:“好啊,下次你若来,可一定要来找我。”
问小二要了纸笔,细细写了地址,交给乐思齐,再三叮嘱。
乐思齐应了,示意玉露会帐。任威顾不上和范阳话别,忙让随身的小厮掏钱,富贵楼里一阵忙乱,最后还是任威坚持,乐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