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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思齐百忙之中,让韩先过去说一声,李翔才知韦哲回来了。
城门口排队候着出城的老百姓们先是见一辆豪华马车横冲直撞冲进来,接着又有两辆马车在人群中转弯掉头,有两人给撞了一下,摔倒在地,不由发起喊来。
李翔连声催着:“快点。”生怕慢了追不上,车夫见自家老爷着急,不免慌乱,鞭子扬起来打在马身上的力道不免大了些,马吃痛,斜速里拐了个大圈,马车差点侧翻,好不容易稳住,却已经撞倒了人。
车后传来的起哄和骂人声,李翔是来不及理会了,只管让车夫快点追上韦哲的车。
韦哲的马车在雅居小筑停下,李翔的马车已越过乐思齐,紧跟着停在后边。
韦哲先行下来,小厮们上紧着从车上搬书,李翔顾不得街上人来人往,上前兜头一揖,深深一礼,道:“下官见过韦公子。”
韦哲急匆匆要进去,正眼都没看向他行礼的人。待到李翔直起腰来,不由傻了眼,眼前只有捧着书快步而进的小厮留给他的背景,哪里有韦哲的影子?
这时,乐思齐的马车才到。
见子艺指挥小厮们搬书,不由好奇地问:“大清早的,这是干什么?”
能够在豪门世家当到贴身小厮这样地位的人都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子艺年龄虽然小,眼力见却深,自打乐思齐与韦哲同车去了居然山,他对乐思齐的态度便热情许多。这时见她问起,恭恭敬敬地道:“我家公子与了然法师论道后购了这些书准备好好研读一番。”
乐思齐便抿着嘴笑,不用说,肯定是输了,要不然哪里用得着头悬梁锥刺股地苦读。
子艺扭头朝里瞥了一眼,见韦哲早走得不见人影,也咧了嘴冲乐思齐笑。
两人心照不宣,李翔却一脸晦气,道:“乐老板,你看……”
乐思齐对子艺道:“你去跟你们家公子禀报一声,就说李大人求见。”
子艺皱了皱眉,道:“公子向来不喜与官场中人来往,只怕没空见李大人吧?”
是瞧不起李翔这小小的县令吧?乐思齐腹诽着,见李翔一张脸涨得通红,只好道:“大人且在等稍候,我给你禀报。”
李翔无奈,只好拱手道:“有劳乐老板。”
韦哲一回来,护卫随从拱卫着,门口的门子又换了人。见乐思齐进去,他们不敢阻拦,只眼睁睁瞧着。
韦哲已经盘腿坐在临窗的大坑上,身周堆满了刚搬进来的书籍。他的腿上摊着一本薄薄的书,看得入神。
乐思齐把坑沿的书推开,坐了,道:“能不能帮我个忙?”
韦哲头也不抬道:“不能。”
乐思齐道:“你不是来寻亲访友的么?怎么也没打听一下你那朋友现在去了哪里?”
韦哲唰地一下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乐思齐:“你知道?”
乐思齐轻轻荡着坑沿下的两条长腿:“我好歹是本地人,有心想打听的话,应该不太难。”
韦哲定定瞧了乐思齐一息,道:“把那个姓李的叫起来吧。我们可说好了,我只见他,他提的任何要求我都不答应。”
只要你能好好跟他说几句话就行。乐思齐笑吟吟道:“那是自然。你招待他一盏热茶就行,别的没什么要求。”
韦哲怪叫:“那要请他吃茶?”
乐思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要不然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你就算瞧在我面子上,也不能给他摆脸色。”
韦哲嘟囔:“你个小丫头片子,又有什么面子了。”
乐思齐没听清,道:“你说什么?”
韦哲低下头看书:“没什么。要喝茶的话,用你的吧,我可没茶招待他。”
真是小气。乐思齐失笑,自去吩咐冬儿,然后再去大门口请李翔:“韦公子有请。”
果然美人出面就是不同。李翔益发地恭敬了,拱了拱手道:“多谢乐老板。”
路上的行人见堂堂县太爷居然向一个小姑娘行礼,再一打听,原来这儿是景福楼乐老板的居处,不由多看了两眼。于是不到半天,各种猜测又传开了。
李翔以上司之礼见的韦哲,韦哲倨傲地坐着,既没有起身,更没有还礼,大剌剌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腿上还摊着书。
冬儿端了茶上来,李翔忙双手接了,道了谢,才回答韦哲的问题:“下官离京都日久,韦阁老门下很少走动,不知韦阁老身体康健否?”
这是婉转地试探韦哲跟韦阁老的关系了,要是两人没有一毛钱关系,他也不用在这儿装孙子。
韦哲对冬儿放在炕几上的茶看都不看一眼,淡淡道:“我爹子骨还好,不劳挂念。”
心里却觉得李翔不懂规矩,阁老康健与否是你一个七品小官应该打听的吗?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淡了。
李翔听他直接承认,猜测变成了事实,按捺不住地狂喜。只要你的身份是真的,既到了我这里,我总有法子讨你欢喜。
他眼珠转了转,越发地恭谨,道:“下官不知韦公子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下官忝为地主,理应为韦公子接风,还请韦公子赏脸。”
韦哲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没空。”
李翔的腰更弯了,态度更恭谨,张了嘴还想再说,韦哲已经端了茶。
出了正房,李翔陪笑对一个小厮道:“劳烦小哥请乐老板见一见。”说着,递了个封红过去。
那小厮是韦哲的人,是韦家的家生子,跟着韦哲什么人没见过,哪里瞧得上眼,理都不理他。
李翔递封红的手便停在空中,半天收不回来。
还是乐思齐想着他是父母官,韦哲拍拍屁股走人,她还得在这儿讨生活,让冬儿出来打听,待李翔出来跟她说一声。
见乐思齐从内宅出来,李翔松了口气,上前一揖,道:“谢过乐老板。”
这礼,行的可就比刚才更恭敬了。
乐思齐还了一礼,道:“不敢。韦公子性子清冷,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李翔连称不敢,心里却喜滋滋的。回到家,就打点送韦哲的礼物,想着他与乐思齐关系不一般,自也不能差了乐思齐那一份,于是全都一式两份,齐齐整整的送了过来。
韦哲见都不肯见他,哪里肯收他的礼物。乐思齐自也推辞不肯收,道:“大人是小女子的父母官,有什么事差遣就是,怎可如此破费。”
李翔便说起韦哲不见他的事来。
乐思齐为难地道:“韦公子醉心佛学,不愿有人打扰,这个……”
李翔踌躇半晌,只好带着礼物走了。
县太爷向乐思齐送礼的风声却传了出去。
第54章 人选
更新时间20131216 20:32:50 字数:2509
没有薛伯涛的人捣乱,景福楼的生意忙碌而有序。虽不及开业头三天预订的席面被哄炒,生意还是很好,门口常有食客排队等候。
别的酒楼总免不了让有头有脸出手阔绰的主顾优先用餐,小二对身着长衫的上等人态度恭谨,身着短打粗布衣衫的苦哈哈还不一定能进去呢。
景福楼却对所有主顾一视同仁。一个人来了,小二会过来陪你聊天,要是识字,还会送上书本。
两个人来,问你想玩什么,双陆还是围棋,任何你叫得出名的游戏景福楼都能提供。
三个人来,自然有三个人的玩法。
……
总之,让等候的主顾不觉得烦躁,反而乐在其中。
如此一来,等候的主顾没有一个耍大牌发脾气,相反,镇上很快流行口头禅:“到景福楼打马吊去。”
坐在景福楼前的滴水檐下,由小二伺候着茶水,和三五知交好友悠闲地玩着时下新鲜的游戏,接受过往路人艳羡的注目礼,别有一番得意。
荣俊是荣员外的独子,家有万贯家财,却人丁单薄。他自打落地,就被当成传家宝捧在手心。最近他除了早餐之外,整天都泡在景福楼,呼朋唤友不说,还成了景福楼的活广告。
这不,他又坐在景福楼前的滴水檐下等位子,身后的小厮还提着鸟笼,身左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在过往路人的注视下,不好意思地用衣袖半遮着脸。
像乡绅一样大声和相熟的乡邻打着招呼,道:“哎呀,景福楼的生意真是太好了,小厮跑得慢一点,就没有位子。”
谁都知道他特地在这儿显摆,那乙等雅座不是长期被他包下么,哪里用得着等位了。他时常把第一拔的席面让给别人,自己吃第二拔,还不就为了享受别人羡慕的眼光么。
那和他打招呼的人便笑道:“以您老的身份,就应该让景福楼给你开个后门,怎么能让您老在这儿等呢,康大总管也太不近人情了。”
荣俊便呵呵地笑,一旁端茶水的小二也笑,一片和谐。
路人口中调侃的康大总管在狭小的帐房内把几封请柬封好,着人送到雅居小筑,道:“千万亲手交给东家。”
他的贴身小厮见他脸色郑重,不敢怠慢,忙一路小跑着去了。
乐思齐接到请柬,一看,全是同行送来的,恭请她赴宴。
这些人要干什么?不会是第二波进攻吧?想起薛伯涛那张脸,又感觉不大可能。
冬儿见乐思齐蹙着眉,道:“小姐不用理他们就是了。也没见人像那薛老板似的,总想着法儿针对您。”
薛伯涛也送了请柬过来。据陈西打探的消息说,薛伯涛已请辞了会长。就是不知商会现在推举谁做会长。那乔遥说邀请她入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影响力。
乐思齐让冬儿把陈西找来,问了这两天同行的情况。
陈西现在所有的时间精力都在打探消息上,景福楼的事还真顾不上。就是这样,他还是疲于奔命。
“听说薛东家、乔东家等人在镇上搜罗各种珍玩,后来又一古脑套车去了永定府,不知道要做什么。”陈西说着,深有忧色地看乐思齐。
乐思齐心里有气,语气就不怎么好:“你笨啊,早干嘛去了,接到消息怎么不快点来禀报?还得我去找你,你才来。”
陈西抹了抹额头的汗,道:“我确实想早点来,这不是人手不够吗?顾得了东顾不了西。”他指了指自己额头细细的汗,道:“你瞧瞧,现在这天气,我还热得冒汗,这不是累的嘛。”
乐思齐想了想,把韩先叫进来,让他挑几个机灵点的兄弟跟陈西,又对陈西道:“二总管的名头你还挂着,镇上有个风吹草动的,你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这是要做探子了吗?陈西倒抽个冷气,道:“我可没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