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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贾涵接到消息,开始准备。
与此同时,楚国公的大小姐与安华伯五小姐的夺夫闹剧也传遍街头巷尾。特别是当日在徐国公府那一架,早成为升斗小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叶黛儿色/诱苏玮虽有叶夫人严令封锁消息,到底还是传了出去。叶夫人现在没有主持中馈,能管得住的只有上房,当晚听涛轩和枫叶院的丫鬟小厮在场的可不少呢。至于到底是哪边漏露出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叶夫人与芮夫人商量的结果除了当事人外人无从得知。叶夫人递了几次牌子进宫,皇后都以最近凤体欠佳,需要静养为由,拒绝了。
叶夫人气得不行,与叶征密谋几次,却没什么结果。她的意思,苏玮与叶黛儿的亲事,要快,赶在威武王妃进京之前办妥。叶征极是赞成,却拿不出什么意见,除了附和一点有建设性的话也说不出来。
叶夫人对胞兄的低能史无前例的反感。要是苏玮在场,肯定眼都不眨想出十七八条小计,可恨的是这小子偏偏对叶黛儿不感冒。叶夫人幽怨地想,黛儿自小被兄嫂宠坏了,要不然玮儿也不致于见她绕着走。
可是问题还得解决啊。自从事件发生之后,苏玮半步不踏足上房,每天晨昏定省也省略了。据丫鬟们说,听涛轩的人见了上房的人,总是阴阳怪气的。唉,母亲的尊严算是丢光了。
好在,乐氏偶尔过来走走,稍坐一坐,便告辞离开。
想到乐思齐,叶夫人计上心头,喊依莲:“你去请乐小姐过来赏菊。”
十月了,哪有什么开得好的菊花。依莲不敢违拗,却很快回来,禀道:“乐小姐没在枫叶院,说是带了丫鬟秋游去了。”
她倒乐得逍遥。叶夫人恨恨地想。
乐思齐去了景福楼,今天苏玮亲笔书写的牌匾送来,蒙上红绸子挂了上去,专等开张那天剪彩揭幕呢。苏玮对在牌匾上蒙红绸充分表现不理解,乐思齐跟他解释不通,只好由得他一脸迷茫。
站在台阶上,看两个伙计搭梯子挂牌匾,乐思齐时不时指指点点道:“这边低了。”、“哎哎哎,高了。”伙计不明白,高的更高,低的更低。
苏玮看不下去,与韩先飞身而上,一人一边把匾挂好。
一队车队路边,领头地道:“我记得这儿有家行脚店,就是饭菜一般。咦!哪去了呢?”
乐思齐回头,便见一群身着粗布衣衫的人推着板车,一行二三十人站在景福楼大门口,呆呆地看着被红绸蒙住的牌匾。
原来那家店叫什么他们不认字没注意,可现在字被蒙住了,还是挺明显的。
贾涵上前招呼道:“师傅们吃饭吗?小店有上好的火锅可供选择,丰俭随意。”
领头那人道:“火锅是什么?”说着话,走了进来。
不一儿出来,道:“留两个人守着,其它人进来吃饭。”
哄的一声,板车丢在台阶下,只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厮可怜巴巴蹲在板车旁。
“这就算开张了?”乐思齐问苏玮。
苏玮点头:“可能是。”
“嗯嗯,可以试营业。”乐思齐也点头。
火锅需要的活鸡、活兔等食材早就备好的,酱料更不在话下。不一会儿,宽敞的大厅飘出食物的香味儿。有男子大声道:“这种吃法新鲜,掌柜的,再来两只兔子。”
又有一辆马车从远处驰来,看到台阶下横七竖八堆着货物的板车,和里面依稀的叫好声,车里掀开一角帘儿,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了一会儿,吩咐停车。
第177章 真相
初冬第一场雪洒下来的时候,一辆轻车进了东城门。
报国寺香火鼎盛,院子里一如概往停满了车马,大雄宝殿香烟袅袅,直冲云霄。只有东北角一座小殿,寂无人烟,殿前的石板路,铺了一层洁白的雪。
一行人由远及近蜿蜒而来。当中的贵妇人满头珠翠,身着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披风,神色悲伤。陪伴在侧青年面有愤愤之色,低声在贵妇人耳边说着什么。
空恒大师长宣佛号:“阿尼陀佛。”
贵妇回身,稽首,道:“多谢大师容留小女在此栖身。”
这贵妇人,自然就是威武王妃了。昨天偏晚才到京,今早便在世子陪伴下到报国寺与“小郡主”相见。
楠木棺内的女尸被层层冰块包围,腐化并没有比送来时严重多少。威武王妃虽有心里准备,当棺盖打开时,还是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世子忙抱住。空恒腾出禅房恭请王妃歇息,又吩咐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午后,在御医诊治用针后,王妃才悠悠醒来,流泪不止,对闻讯赶来的威武王爷道:“芊儿独自一人躺在那等幽暗清冷的场所,妾恨不得随她而去,在地下陪伴于她。”
威武王爷接到小厮快马来报,王妃在郡主灵棺前晕厥过去,他几乎一跤跌倒,晕了过去。还是世子派来传话的人聪明,马上说清楚情况:“王妃还没近前,只是推开棺木,就晕厥。”
威武王爷只觉胸中一松,双腿稳稳站在地面,不致往后便倒。
守在妻子榻过,哪里想到她醒过来如此悲伤,威武王爷不知她接到消息后已多次晕厥。苦笑道:“你没仔细看,怎知那便是我们的芊儿?”
王妃垂泪道:“我怎忍心看她的惨状?”
这可不好办了。世子急得团团转,搓了半天手。道:“母亲要不说说妹妹有什么特征,待谢氏替您看看。”
谢氏乃世子夫人。出身名门望族。原是陪威武王妃进京,一路亲侍饮食,旅途孤寂中说笑解闷。今儿在府中听说王妃晕厥,也急急赶了过来。
这时端了药碗,舀了汤药,一勺一勺喂王妃吃呢。听丈夫这么说,吓了一大跳。手一颤,一碗药差点打翻在地。
王妃泪眼婆娑道:“芊儿没有胎记,无从辩认。”
这可难办了。威武王爷父子对望,束手无策。
“要是王爷放心。不妨让我看看。”苏玮大步从门槛外进来,两肩雪花,显是刚骑马飞驰而来。
王妃伸出手,道:“好孩子,过来我这里坐。”
谢氏忙站起避到一旁。
苏玮匆匆向威武王爷见礼。坐在榻沿,任王妃冰凉的手握住自己的手,道:“芊儿没有胎记,若是棺中人有胎记或是痣什么的,也就不是芊儿了。”
威武王爷一家大受启发。都两眼发亮。世子抚掌道:“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走走走,我跟你一起去。”
郎舅把手朝小殿走去。
世子到底没见过死人,哪敢真的走近前去,在棺前三丈处停步。苏玮也不以为意,战场上见的死人多了,死人不可怕,让他心有戚戚焉的是,棺材里躺的,有可能是他的未婚妻。
修长的手指碰触到冰块,苏玮还是微微颤抖。
小殿四角点了四枝长明灯,此时是白天,世子却只觉天色昏暗,阴风阵阵,时间好象停止不走。就在他窒息不能呼吸时,苏玮有如天簌般的声音道:“好了,我们走吧。”
他下意识掉头就跑,耳听苏玮提醒道:“小心。”也不知小心什么,一不留神,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手扶门框才没跌倒。
苏玮扶他出了小殿,廊下冰凉清新的空气让他心神安定了不少。他这才问苏玮:“如何?”事关重大,他的声音不自禁的发抖。
苏玮放开他,道:“到禅房再说吧。”当先向前走。
“你想憋死我呀?”世子吼。
苏玮回头看他,见他脸庞潮红,一双眼睛满是惊恐。他很担心,担心苏玮亲口证实妹妹真的去世了。
苏玮道:“那女子肩头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生前应该是紫红色……”
一句话没说完,一向以稳重闻名与世的世子,猛地跳起来,冲苏玮就是一拳,道:“怎么不早说。”风一般冲进了禅房。
苏玮抚着火辣辣的肩头,笑着摇了摇头。
禅房里传出一阵欢呼,苏玮进房,王妃已从榻上起身,谢氏亲帮她整理衣裳。
威武王爷笑容满面迎上来,道:“我这就进宫面圣,贤婿把结果告诉府里两位夫人。”
翠竹居里,芮夫人蹙眉道:“一年多了没找到人,又闹出这么多事来,也不知还要等多久。我可想抱曾孙呢,不如先把乐氏收了房吧。”
苏玮道:“孙儿想娶乐氏,还请祖母为孙儿做主。”
芮夫人一怔,定定地看苏玮,道:“你也想学你母亲,把皇家上下得罪精光吗?”
明眼人一眼看出,皇后没对叶夫人怎么样,全然瞧在她是苏玮母亲面上。因为苏玮是威武王爷的女婿,叶氏是威武王爷的亲家。如果不与威武王府结亲,叶氏怕是保不住了。
苏玮道:“不是。我并没有悔婚的意思,只是与乐氏情投意合,不忍她以妾侍名份进府。祖母于威武王府有恩,不妨提出聘乐氏为平妻。”
芮夫人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道:“你小子想要小郡主与乐氏效那娥皇女瑛?”
苏玮厚着脸皮嘻嘻傻笑,算是默认。
芮夫人沉默一刻,道:“事非小可,容我想想。”待苏玮走到门口,又道:“皇室中的女子,丈夫鲜有纳妾的。小郡主身份尊贵,卧榻之旁怎肯容人酐睡,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当朝公主、郡主、县主的丈夫们,确实安份得很。
苏玮朝祖母扮个鬼脸,道:“祖母智谋无双,定能想得周全。”
芮夫人笑骂:“少拍马屁。”
苏玮笑笑,只觉一身轻松。
叶夫人最近消瘦得厉害,是个人都知道她失去皇后的欢心,至于原因,大家心照不宣。平时里勋贵夫人们陪小心拍马屁,现在谁都唯恐避之不及,就连蔡氏也少到徐国公府走动了。
苏玮面无表情对坐在临窗大炕的叶夫人道:“小郡主确实还活着。”也不等叶夫人开口,转身便走。
用女尸冒充,本就是叶黛儿想出来的办法,叶征找来的。叶夫人事前不知,还是叶征亲口告诉她的。这个结果,早在预料当中。只是一个多月没能寻到机会把叶黛儿变成徐国公夫人,她心中的沮丧可想而知。
景福楼开业,因在京中没什么人,这开业典礼也办得静悄悄的,只十月十五当天把牌匾上的红绸布揭下来,点了几串鞭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