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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抓着把柄。可是当家主母要拿捏一个没有娘家依靠的小妾,又岂是什么难事。
叶黛儿却心有不甘,真这么让她进门,与自己争宠吗?
两人这里纠结,苏玮与乐思齐却柔情蜜意,苏玮直到快四更,在乐思齐催促下才悄悄回听涛轩,因怕叶夫人派人在外监视,苏玮灯笼也没点,悄没声息地走了。
威武王妃接到消息后卧床不起,再加上路途遥远,时间上来不及,因而没有赶来。
今天是做法事以及护送灵枢的日子,一清早报国寺热闹非凡,勋贵之家的女眷在后殿由芮夫人和叶夫人作陪。因是亲家,她们自发承担起接待女客的责任。
男客们在前殿,由苏玮接待,一个个说得最多的,便是:“节哀顺变。”
而威武王爷,已是形销骨瘦,在空恒大师的禅房闲坐,皇室人员大多在此劝慰他。
小郡主是当今皇上的堂妹,皇后也亲摆凤驾到来祭奠,一时间,祭奠基活动达到*。
空恒大师从午夜起在辟做灵堂用的偏殿诵经,报国寺里一百零八个和尚在灵堂前齐齐诵经。在皇后祭奠的当口,齐宣佛号,声彻上空。
望着香炉后的楠木棺材,皇后凄然泪下。
芮老夫人细心地递上锦帕,道:“自从两家订亲,交换信物,小郡主已生是我苏家的人,死是我苏家的鬼,还望皇后恩准,小郡主葬于我苏家祖坟。”
芮老夫人为防叶黛儿趁虚而入,早有打算,也没与苏玮商量,当着皇后的面,就这么提了出来。
按理,小郡主未出阁,应该葬于威武王爷封地,法事做完,就该护送灵枢回去了。
正在擦泪的皇后一怔,这得是多坚决要结这门亲啊。葬于苏家祖坟,也就意味着苏玮百年之后,与苏玮合葬了。
苏玮年方十七,人品家世在京都勋贵子弟中首屈一指,以后另娶是必然之举。这么一来,另娶的新人,只能以续弦的身份嫁进徐国公府了。
不要说威名赫赫的徐国公府,就是一般普通百姓家,也不会这么做。
皇后泪水还没拭净,忙让人去请威武王爷。
灵堂前听到两人对话的祭奠者也吃了一惊,不大一会,这个消息便传遍报国寺,贵人们有赞叹徐国公恩义的,也有羡慕小郡主好福气的。
叶夫人和叶黛儿听到消息,差点儿没闭过气去。躺在楠木棺材里的女尸什么来头,有比她们更清楚的吗?怎么能让这样来历不明的女人以后躺在儿子(表哥)身边。
叶夫人匆匆向在府的女眷致歉:“前些天才病,不耐久坐,有些不舒服,得去歇一下。”又让叶黛儿:“帮姑妈招待各位王妃、郡主、夫人。”
叶黛儿眼里含泪,叫了声:“姑妈。”在叶夫人严厉的眼神下只好委委屈屈地点头,招呼丫鬟们再上茶点。
第159章 力争
苏玮从来宾的议论声中得知芮夫人的决定。一时间,他神情古怪,神色复杂。
芮夫人自然能代表徐国公府,对方又是小郡主的堂嫂,当今国母。芮老夫人说出的话,相当于泼出的水,再无收回的余地了。
唯一可能的情况,便是威武王爷爱女心切,坚持护送灵枢回封地,待自己百年之后葬于自己夫妇身侧,以求在生不能承欢膝下,阴间再团聚。
可是可能吗?除非威武王爷失心疯了。葬在苏家,能享受苏玮子孙世代祭拜。未出阁的姑娘在父母家去世,不能春秋祭拜,没有忌日。自古没有侄子祭拜姑母,只有儿子祭拜嫡母。
皇后当面转达芮夫人的言语,威武王爷大喜若狂之外,生怕没有听清,再向皇后确认无误之后,向芮夫人长揖道:“老夫人恩义,小王无以为报。”
“王爷且慢说这话。”芮夫人虚扶威武王爷,才要客气两句,匆匆赶来的叶夫人还没进灵堂,刚好听到威武王爷这话,抢先道。
威武王爷直起身,也向叶夫人长揖,道:“谢夫人恩义,玮儿是小王女婿,小王在生之年自会尽力看顾他周全。小王百年之后,小儿自会与玮儿郎舅相亲。”
小郡主下葬苏家祖坟,生没为苏家妇,死却为苏家鬼。苏玮是他杨洋的女婿,铁板钉钉,已是不能改变的事实。非但如此,他杨家还会为此深感苏家情义,自此将世代传承,与苏家交好。
叶夫人避开不受威武王爷的礼,道:“王爷,我婆婆年纪大了,神志有些不清。胡言乱语的,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皇后的脸色也难看之至。
芮夫人笑道:“老身是否神志不清。各位亲见,无须多虑。徐国公府的事。老身还是作得了主的。儿媳妇不在后殿替亲家公接待吊唁的女眷,跑这里做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全看向叶夫人,只见她脸色铁青,眼光怨毒。有人小声问身边的人:“这是怎么了?”
没听说徐国公府婆媳不和啊,怎么突然当众撕破脸?
威武王爷定了定神,又向叶夫人长揖,道:“谢亲家母。”
他心伤爱女惨死。多日食不下咽,脚步虚浮,身体虚弱之极。芮夫人的话,无异于绝望之中聆听伦音一般。整个人立马精神起来,行动也快捷了。
听到消息围过来的宾客越来越多,几位在禅房安慰威武王爷的亲王,后殿的王妃、郡主也赶了过来,一时间。录堂前拥得水泄不通。
这一揖,叶夫人没能避开。再听他已从夫人改口为“亲家母”,更是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自从小郡主失踪,他早没敢这么称呼了好不。
“王爷不用客气。”叶夫人快气疯了,强硬地道:“我只有玮儿一个独子。自是盼他长命百岁,夫妇白头,哪能没有娶亲已有妻子去世?今天难得王爷当面,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威武王爷坐实了亲事,唇边露出笑容,道:“亲家母有话请讲。”
叶夫人看都没看芮夫人一眼,梗着脖子道:“既是令爱已与世长逝,这门亲事自是不便作数。以后两家各不相干。”
这是,要退婚?!一时间喧哗声大作,宾客们议论纷纷。
皇后差点倒仰,好在贴身宫娥一直在身边搀扶,这才没有当众出丑。
“你!你!你!”但是她还是气得指着叶夫人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皇后素有贤名,少急智。在场很多贵人心中都道:“果然传言不虚,皇后真是太贤惠了,不是叶夫人这等泼妇的对手。”
这么一会儿,名满京城的叶夫人已成了“泼妇”。退亲,岂是能顺顺便便说出口的?何况人家女儿尸骨未寒。这么做,太不道德,太让人齿冷了。
威武王爷倒镇定下来,道:“徐国公府中以芮老夫人为尊,既是老夫人这么说,小王自无异议。”
把球踢给芮老人。意思是,反正他拿定主意不更改,有不同意见你们婆媳自己说清楚。
所有人又看向芮夫人。芮夫人淡淡道:“老身今年五十四岁,嫁入徐国公府已三十八年。‘夫人’诰封乃是先帝亲封。那一年,先帝刚好御极。老身子袭国公爵,孙袭国公爵。谁敢说老身作不了徐国公府的主?”
这是摆资历了,连先帝都抬了出来。
灵堂中寂静,只有叶夫人急促的呼吸声。
“婆婆。”叶夫人强忍滔天怒气,道:“事关玮儿终身,非同儿戏。我是玮儿生母,此事总该与我商量商量。”
芮夫人道:“你一向待小郡主慈爱,难道会不同意?”
与叶夫人走动得勤的几个贵妇人实在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这场景实在不该发笑,只好拼命咳嗽,把笑声吞了回去。
叶夫人道:“我待小郡主自是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只是女儿怎么能与儿子相比?小郡主下葬我家祖坟,以后玮儿还怎么说亲?”
这话好勉强,不要说续弦,就是这会儿徐国公传出要纳小妾,怕是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
皇后可算抢到一句话了,马上拍胸脯表示:“徐国公的亲事包在哀家身上。”
叶夫了嗓子口一甜,硬是把一口鲜血咽了回去。
威武王爷也道:“不论哪家千金替小女嫁与玮儿,小王都会上折子请求皇上封为郡主。”
也就是说,续弦的新人不仅能得到郡主的封号,娘家还能成为皇上的亲戚。这条件一出,再次哗然。连空恒大师与众和尚的诵经声都被盖住了。
有女儿适龄的人家,已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可以托为媒人的对象。
“话可不是这样说,”一个男人大声道:“我是玮儿亲娘舅,这事,还没过我这一关呢。”
灵堂里的人纷纷闪出一条道来,身着国公服色的叶征大步进来。听到消息,他也快气疯了,要不是皇后在场,他可忍不了这么久。
婚、丧事上,亲娘舅的权力可大得很。
威武王爷先抱拳道:“楚国公,久违了,一向可好?”
就楚国公府这破落户,要不是看在爱女面上,威武王爷哪里会先低声下气地行礼?平时就算叶征当面向他见礼,他也是眼望天空的,
叶征也没往日的谦卑,昂首道:“这件事,恕我不能答应。”
越来越热闹了。完全进入看戏模式的来宾兴奋不已。
皇后不会吵架,威武王爷双手难敌四拳,眼看场面要向叶夫人一方倾斜,翼安亲王适时站了出来,道:“今天是芊儿大殓的日子,在灵堂前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有什么话,待做完法事,请皇上定夺就是。”
翼安亲王,皇帝同胞亲弟,威武王爷的堂侄。刚才他也在空恒大师的禅房安慰威武王爷来着,皇后着人去请,威武前头走,他后头跟,只是灵堂前皇后和芮夫人都是女眷,他没有进去,一直在廊下听着。
一提皇上,叶征便怂了。立时不敢吭声。
叶夫人性子强硬。小郡主可是皇上堂妹,要没有皇上放话,皇后这个堂嫂怎么会来上香?拿到皇上面前,肯定照芮夫人说的来,到时叶黛儿就得以续弦的身份嫁进徐国公府,被逼向威武王爷夫妇敬茶,以后在人前低一头。
叶黛儿自小在她跟前长大,还真就跟她的女儿一样。
“皇上日理万机,这么一点小事怎么能劳烦皇上?”叶夫人拒绝了,完全的不妥协姿态。
“错了,”翼安亲王道:“夫人这话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