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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化成无脊椎海洋动物，懵懂的吞吃，进食，然后被懵懂的吃掉。
亦或者微不可查的细菌，本能的繁衍分裂，带着集体性自我意识，向着更高层次的智慧进化。
在巨大的光球里，他体验到了恒星般宏伟的存在，无悲无喜的凝视虚空数十亿年，在生命尽头被一颗黑洞捕获，塌陷成比尘埃还要细小的存在。
但更多的，还是各种奇形怪状的智慧生命。
他们有虚空生命，肉身横渡宇宙，也有被重力束缚在大地上的文明，每一种体验都是完全不同的“人生”，让杨星兴奋不已。
知识、智慧悄无声息间被他捕捉，强大的灵性还在不断壮大。
渐渐的，杨星的灵性失去了最后的人形，化作一颗光球，膨胀到恒星大小，灵光如触手一般蔓延开来，捕获其他光球里的信息！
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冥冥中，杨星明白自己已经触及到了世界的真相。
再继续深入，就会抵达一切的终点，终焉的本源之海。
那里有着永恒的温暖与宁静，似乎在呼唤着所有的智慧回归。
回归到虚无！
854、本源召唤
忽然，一股强烈的坠落感笼罩杨星。（全本小说网，https：//。）
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灵性已经回归到物质界。
一种痛苦的失落感弥漫心灵，在体验了绝对的自由后，灵魂被肉身所束缚的感觉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在灵性之海里，他有无穷无尽的归属感与安全感。
万物即我，我即万物。
但回归现实之后，他成了一个孤独的“个体”。
再不可能完全理解别人，也不可能完全被别人理解！
他失去了与集体意识的联系！
就像一个人被扔进了黑暗永寂的宇宙里，绝望的窒息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痛苦，杨星过了许久才恢复了冷静。
不对！
【玄醴非天】不应该如此可怕，仙级九品只能让人短时间内遨游灵性之海。
聆听所谓的黑科技，或是触发灵感，获取智慧与知识。
但我为何会如此痛苦？
灵性海洋只是自我意识集合体，根本不可能像本源海……
等等！
本源海！
杨星一下抓到了重点。
他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的格位被系统提升到了本源级。
在物质界还好，越是接近底层，他越是容易感受到本源的召唤，情不自禁的就想回归虚无。
额头上冒起丝丝冷汗，幸好灵性之海离真正的本源还有维度之壁隔离，即使杨星想要回归，本我意识的存在都会阻止他。
不然任何有智慧，有意识的存在都无法抗拒本源的召唤！
那里是灵魂的归所，一切的初始，一切的终焉！
心头有了戒备，下一次遨游灵性海洋，他会刻意屏蔽本源传来的信息，这样才能杜绝意识回归泯灭，存在性从物质界湮灭的危险。
捏了捏拳头，杨星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次的体验虽然危险，但对应的收获却是值得的。
眉心间的大道残纹缓缓浮现，仔细看，会发现符文的残缺比之前少了许多。
原本孤立的符文间渐渐有了联系，隐约间，一个至简，同时也是至繁的纹章有了一丝雏形。
光是一次遨游灵性海洋，杨星获得的法则智慧就比消灭几十个封印物还多！
只可惜时间太短了，获得的体验也是随机的，不然杨星就有信心短时间内完成【大道三千】任务，将洞天等级正式推升到【福地】！
做人不能太贪心，仙级九品的【玄醴非天】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厉害了。
这还是靠着系统将我的格位提升到本源级的福利。
不然普通的真仙级遨游灵性海洋，能得到一点模糊的灵感，获得进阶的指引就算不错了。
杨星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吐出胸中躁动的火气。
真仙境才能比较完整的收获【玄醴非天】的福利。
而普通人获得的体验就更玄乎了，他们不会有遨游灵性海洋的记忆，只是脑子里会莫名多出一些知识与智慧。
即使没有【玄醴非天】，人类的灵性在极度偶然的情况下也会短时间触碰到灵性海洋。
所谓的黑科技，或者突然爆发的灵感就是这样来的。
历史上许多艺术家或科学家会忽然有如神助，高产似母猪。
脑子里的成果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
仿佛根本不用思考，只是将脑海中已经存在的东西表达出来而已。
这就是他们在无意中接触到了灵性海洋，将深植在宇宙记忆中的智慧与知识释放出来。
而每当有这样的人物爆发，人类的文明或是科技就会迎来一次突飞猛进。
现在杨星能够稳定的提供这种机会，他感觉离人类殖民宇宙，一下子缩短了无数的距离！
只是仙级美酒给身为普通人的科学家喝，有点肉疼啊！
杨星抽了抽嘴角，感应到葫芦里少了几十斤的美酒，心中不由得咂舌。
我喝了这么多吗？
不就是吃了一点卤猪耳朵，怎么不知不觉这酒就没了几十斤？
而几十斤的美酒只能支撑他在灵性海洋中遨游那么短的时间，那其他人进入灵海的时间窗口就更短了！
得想办法延长灵性离体的时间！
杨星搓搓下巴，盘起双腿。
【玄醴非天】的品级越高，【醉】属性作用的时间越长，它理论上可以提升到仙级一品，但依照世界树果实的质量，最多仙级五品就到头了，除非更换更加宝贵的先天果实做原材料！
可他手上最珍贵的果实就这一种，短时间内根本不用考虑这个途径。
剩下的就是用技术弥补原料的质量，可世界树的果实又不是大白菜，哪有那么多给自己练手啊？
看了几眼灵光散尽的其他酒缸，杨星叹息一声。
他的成功率还不到20％。
甩甩脑袋，杨星站起身来，眼中恢复了自信。
这一批的果子又能酿七缸【玄醴非天】，只要不断积累经验，他总有一天能把成功率推到100％！
种灵空间中啥都缺，就是不缺时间！
慢慢磨，铁杵磨成针！
嗯……不对，不能磨成针！
铁杵越磨越粗壮！
在心中给自己打气，杨星打起精神，将世界树果实投入到【圣愿功德琉璃葫芦】中。
感应着细微的本命真火小心翼翼的将它们炼化，杨星控制真火更加注意。
他反省之前酿造失败的原因，很大的可能就在炼化这一过程。
世界树果实十分脆弱，真火稍微一猛，炼化出来的果汁就可能带上一丝焦意。
这种缺陷在炼化过程中并不突出，但在酿造和窖藏的时候却会被无限放大。
它将阻止【玄醴非天】最后一步的融合升华，把好好的仙级美酒堕落到凡尘。
一直在种灵空间里守了好几个月，杨星才将工作交给分身，自己回到现实中。
刚一回来，杨星就感应到了妲己的意念。
“老爷。”
“怎么了？”
“平安京有些突发状况需要汇报。”
杨星眉头一皱，身形闪烁，瞬间出现在妲己面前。
这里是妲己居住的偏殿，专门会客的会客厅里，妲己甜美的体香和启灵茶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精神一震。
坐到椅子上，杨星接过妲己斟好的启灵茶，深深看着她的眼睛。
855、血亏
“妖魔界出了什么事情？”
“黑犬和酒吞童子在平安京发生了一些冲突，我个人猜测这是酒吞童子对我们态度的一种试探，但他可能没料到黑犬会中途插一手。全本小说网；HTTPS：//。m；”
妲己原原本本将事情过程说了一遍。
“我方损失呢？”
杨星眯起眼睛，深邃的瞳孔中闪过无尽寒光。
“没有损失，只是施工人员受到了惊吓，阿离已经将他们安抚下来了。”
“这样啊……”
轻抿一口启灵茶，杨星眼中的寒光渐渐隐去，空气中凝重的压力缓缓消散。
尺度拿捏得很好，看来这酒吞童子心里还是有点b数。
即试探了星灵宝华天的态度，又不会引起自己的太强的反感。
甚至从更深的角度来看，他这一手相当漂亮，表面上好像丢了点面子，但实际上隐隐在向自己服软，表示愿意遵循自己定下的规矩，同时在事实上加大了两边的贸易交流。
这跟他传言中狂妄自大，鲁莽无谋的形象有点不同啊。
杨星搓着下巴，很快失笑摇头。
人老精，鬼老灵。
这些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其他妖族的首领真要是有勇无谋，早被妲己这妖精玩死了，还能形成现在这种四强鼎立的局面？
不过，既然你要示好，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杨星微微一笑，取出一只蟠龙白玉瓶，用腰间的小葫芦给里面注入了满满一瓶美酒。
酒液在空中流淌时，美妙绝伦的香气蔓延开来。
正在喝茶的妲己缓缓放下杯子，直愣愣的盯着杨星手里的小葫芦。
“咕噜……先天之气……仙露琼浆……”
狠狠咽了口唾沫，见多识广的妲己认出了酒水中蕴含的微弱先天之气，眼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即使对大罗金仙来说，先天之气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返后天为混元先天，这是几乎走到尽头的大罗金仙少有的进步道路。
甚至他们能从混沌初开之前的那一缕先天之气中，窥得一丝圣人的奥秘！
柔弱无骨的玉臂缠上杨星，半个身体都陷入软玉温香中。
“嘤嘤嘤~”
也不说话，妲己就像只发骚的狐狸，在杨星身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