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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便戛然而止。
顾西泽认真地微笑看着她的眼睛。
昨夜的记忆瞬间回到了大脑中 。
是她自己等不及的…
羞愤地红了脸,程意意恨恨把报纸扔回他手里,“怀孕了是要结婚的!”
她正说着,那位漂亮的乘务员小姐已经近到跟前提示扣好安全带。
顾西泽慢条斯理把报纸折起来,放回一边,口里缓缓吐出四个字来。
“求之不得。”
……
g市的天气远不似帝都那般冷,程意意脱了大衣还觉得有些闷热。
接机的人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下榻的酒店也都订好了,顾西泽却让众人先走,自己开车送程意意回研究所的宿舍。
开的是别人的车,不大顺手,顾西泽适应了两分钟,很快便熟悉起来,按着程意意指着路,停在了研究所的宿舍楼下。
程意意来的晚,宿舍楼里的住户大多已经回来了,正是午饭时段,人更多。
她走时,院子里那颗两人合抱的合欢树差不多刚掉完叶子,过了个年,光秃秃的枝干上却已经开始萌发绿色的小嫩芽。
程意意擅长交际,又爱笑,整座宿舍楼里认识她的人还挺多,此刻见她从陌生的车上下来,打招呼之余,悄悄伸长的脖子往她后面看。
别以为搞科研的女人便两耳不闻窗外事,研究所里的哪个男的是小开,哪个男家里有背景,谁毕业的大学不是名牌、学历上不得台面……八卦的时候,大部分能被扒出来。
奔驰upe。
是辆低调的好车,但在g市这有钱人满天飞的地界,算不得什么。
出乎预料之外,有人便失望起来。
原本以为程意意这样的长相和学历,迟迟不找男朋友,定是心高气傲要找个最好的,不曾想却随随便便找了个。
程意意自然懂得她们审视的目光,回头对驾驶座上的男人道,“在这等我,等我下来再一起出去吃饭。”
言下之意是她要自己拎着几十斤重的行李箱上楼。
“我怕你累瘫了。”
顾西泽偏不应她,径直开门下车,打开后备箱,一手便轻轻松松帮她拎起了行李。
昨天夜里程意意在喊的便一直是累瘫了…不要了…
这话一出,程意意脸刷又红起来,恨恨道,“顾西泽,你变了!”
从前下了床之后,他从来不提这些让她羞耻万分的事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顾西泽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冲她笑起来,脸颊光洁白皙,他的五官本就俊美绝伦,纯黑的短发更添了几分干净纯粹,眼睛唇角带着笑意,就如同那夜空里的上弦月。
让人心跳得几乎要炸开了。
程意意仓促移开视线,正准备跑上楼,身后便有人说话了。
“诶,程意意,这是你男朋友啊?”
发问的是与她同住一层楼的女博士后,三十来岁,没有嫁人。平日里并不爱搭理程意意,大概是觉得她这样长相的女人注定不能潜心做研究,不屑与其同谋。
程意意转回身冲她笑笑,眼睛弯起来,只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大大方方承认道:“是啊。”
女人捏紧了手上的盆,总觉得程意意这个笑容颇有炫耀和得意的味道。
她笑起来,勉强道:“过个年十来天就能找到这么帅的男朋友,好厉害,我真是羡慕不来。”
那话颇有些阴阳怪气,程意意不大高兴了。
她撩了一把额前的头发,露出精致漂亮的美人尖,睁大眼睛盯着她认真道:“别灰心,你也可以的。”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32。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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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出; 女人手里的盆几乎要捏碎了。
程意意火上浇油握拳给她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面上的神情励志。
女人站在原地; 表情活像吞了只绿头苍蝇。
程意意这才满意地转身上楼; 脚步轻快,肩膀微耸,只差没笑出声来。
顾西泽拎着行李箱跟在她后头; 身形遮住她的动作; 眼中含笑; 微微摇了摇头。
她这促狭的样子,真是一点没变。
……
沿着老式的楼梯往上爬,程意意在四楼停下来,拎着钥匙开门。研究所的宿舍楼年份已久; 刷白的墙壁早已经开始泛黄,齐腰的绿漆也翘起皮来。程意意最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这是单人宿舍; 而且不用交住宿费。
整间宿舍有二三十平,巴掌大的卫生间,两三平米的阳台; 足够她一个人住。室内一米来宽的小床靠在墙角摆放; 整间宿舍最大的物件就是她的书柜和书桌。书柜里满当当塞着文件; 桌上有盏小台灯; 还放着电脑和打印机。
顾西泽进门; 轻轻放下行李箱; 站定; 环视了室内一圈,觉得这环境实在让他心揪。
g市的夏天热得像大火炉,铺着凉席露天躺在外面也能睡出一身汗来,程意意冬天又最怕冷,一出室内就恨不得在身上裹一床被子,然而这里既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宿舍之间隔墙很薄,半点没有隔音效果,有什么响动相互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从前最娇气,不知道是怎样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的。
程意意已经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打算挂起来,却被顾西泽按住了手,“别收了,意意。”
他的眼睛幽黑,神情格外认真,“我给你换个地方住。”
宿舍楼外有刷漆贴砖的翻新痕迹,看起来还挺新,因此刚才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宿舍楼内会是这样简陋。
顾家在g市开发房地产多年,卖出去的房子成千上万,偏他爱的人挤在这样连最起码的舒适度都无法保证的地方。
程意意闻言,却扒开了他的手,“不要。”
“大家都住得,我也能住得。”程意意试图说服他,“这个地方离研究所近,我一个人住足够了。”
她留学时候住的地方环境比这差得多。那间公寓小得她转不开身,位置离学校也远极了。
伦敦四季常有雨,公寓的防潮却不怎么好,一到连绵的雨季,程意意就感觉床上的被褥、箱子里的衣服、甚至连身上都开始发霉,有时还得忍受老鼠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可伦敦的高房价世界闻名,加上电费水费燃气,每个月花在租房上的支出照样是一大笔,所以现在能分到研究所的免费宿舍,她的内心已经无比满足。
见顾西泽面上的坚持不变,程意意又劝道:“我都在这住了这么长时间,贸然叫我搬走我还不习惯呢。”
察觉他还是皱眉,程意意赶紧举起两根手指保证,“我努力提前拿到学位证,早点回帝都去,不在这里住很久,行了吧?”
“钥匙给我。”大概是看出程意意确实不愿意搬走,顾西泽终于松口。
程意意乖乖把备用钥匙奉上。
他接过钥匙放进外套口袋里,“明天我让人来给你装空调。”
好不容易劝服他,程意意哪还有不答应的,赶紧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走了一个来月,阳台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室内干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程意意没料到会去这样长的时间,连防尘布也没盖。
挂好衣服,换上干净的被褥床单,行李箱腾空,最底层精致的盒子便露出来了。
那是她和英宛逛街时候买的手表。
她一直没送出去。
顾西泽在帮她擦阳台,隔着窗户,偏头看去,一眼便能见到他专注的侧影。
程意意背着手,慢慢走近。
大少爷大概一辈子还没做过这样洒扫的活。他气质高贵而沉静,穿着笔挺整齐的定制西服,理应坐在午后光明敞亮的大厅,悠闲地享用别人送上的茶点,翻看报纸。
而此刻那双宛如艺术品完美修长的手,却拿着抹布在帮她擦这破旧的阳台。
他分明与这里格格不入,却因为她甘心俯身到尘埃里。
他察觉程意意站在身后,便扭头,轻声问道,“怎么了?饿了吗?”
已经是饭点,程意意收拾好东西大概是饿了。
“我不饿,西泽。”程意意轻轻摇头,看着他的左手腕,垂头低声道出一句。
“对不起。”
顾西泽的目光随着她的视线落到自己的手腕,放下抹布,柔声应她,“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的那块丢了,我怎么也找不回来…”
那手表并不算贵重,它最独一无二的地方,大概就是表盘背面刻着彼此名字的缩写,承载着彼此的记忆。
相伴永恒。
可程意意却把它弄丢了。
她突然觉得藏在背后新买的表怎么也拿不出来,尽管再相似,它的意义大抵不同了。
“这些都不重要,”顾西泽摇摇头,转身在洗手池把手冲干净,擦干水汽,摘下手腕上的表,放回西服外套的口袋里。
“对我来说,人更有意义。”
再转身,顾西泽朝她张开怀抱,他的眼神如同一汪深潭,包含着无垠的宇宙,此刻却是那样虔诚认真,仿佛全世界的光亮都聚集到这里来,下一刻就要将人吸引。
“来——”
那大概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拒绝不了的诱惑。
……
程意意的表到底没送出去,上班的第一天,被她带到了研究所里。
“意意,这对表是送给我的?”姚澜轻声惊道,“看起来不便宜啊?”
程意意翘起嘴角,露出一排白牙,“并不贵,假期买来没送出去,放着也是浪费了,还不如给澜姐你们两口子戴,新年礼物哦!”
程意意虽说不贵,但姚澜打量着手表的外观与做工,怎么看都不会太便宜。纯黑色金属表盘打磨得棱角分明,精致不失优雅,时尚又大气。
上手戴起来越发显得手腕纤细白皙。
姚澜不大爱收别人的礼物,偏这手表她爱不释手。
手表gd1806102(全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