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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P机枪特有的嚯嚯声中,子弹在队伍中搅起大片血雾,最前面的战友不断倒下。三三战术最大程度确保不会部队被一次击溃,所以后面的士兵纷纷卧倒。“84火!”排长的大喊中,扛着84毫米无后坐力炮的掷弹兵爬到前面,蹲下身子对准机枪火光部位。
轰!
百米外的隐蔽机枪点化为一团火球,但没等大家开心,火光的后面就出现几名苏军拖着一门37毫米战防炮爬上高地的画面。“王八蛋!是战防炮!站起来,跑,不要停,跑起来!快跑!想活命就往前跑!”见到战防炮,排长吓得魂飞魄散,挺身而出挥动手臂催促大家快跑。刚刚解决机枪的突击排又慌忙地爬起来,继续向着战壕方向冲去。
“轰轰轰……”37毫米战防炮速度很快,不断在冲锋队列中炸开。区区五百米似乎成了永远也跑不到头的噩梦,不断有人被炮弹炸得血肉模糊。就在这个关键是时刻,一种从未听过的声音从耳旁划过,然后那个躲在大树后面,用厚厚沙包做掩体的战防炮如同一枚超大号烟花,猛然炸开,零件和炮管被卷上半空,冲击波贴着地表横扫扩散,还波及本方突击队。幸好,由于距离远,只有三名士兵被误伤,一人死亡。不管怎么说,缺口打开了,也没人在乎被误伤的倒霉蛋,大家蜂拥着从战防炮的位置冲入敌人第一道战壕。
赵浩文跳入堑壕后,还特意向后看了一眼。目光中,两辆他从未见过,顶着一排粗铁管的装甲车已经从河堤爬了上来。看到六根粗黑的管子,他就明白刚才那骇人的一炮,肯定是它们弄出来的。有了突然到来的重型火力,他心底的恐慌渐渐消散。狠狠地一拉枪栓跟着队伍紧贴战壕向密集的敌人冲去。两辆破障火箭车也很快爬到他回头的位置,对准一公里外第二道战壕掷下一枚枚骇人的300毫米重型火箭弹。虽然火箭弹主要在表层爆炸,实际并不如210毫米榴弹炮,但对付开阔地表的战壕威力足够。为确保一定精度,安装在弹尾的小翼帮助火箭弹连连命中战壕,二十多公斤TNT炸药不断将一截截堑壕掩埋,沙包和泥土的掩体在爆炸中四分五裂。
可怕地威力摧毁着苏军坚守的信心,不断有人吓得拔身逃跑。
天色一点点放亮,赵浩文不知道自己打出多少枪,跑了多少路,他只知道自己前面的敌人似乎怎么杀也杀不完,每当抢到一截战壕,战壕死角里就会钻出更多的敌人,拼命地向他们开火。整整一个突击派只剩下17人,剩余的伙伴不是找不到就是倒在了短兵相接的堑壕战中。
“小心!”
排长尖叫着,猛地一把将他推到。人倒下的瞬间,大威力的苏制木柄手榴弹就从前面炸开。隆隆的爆炸中,赵浩文感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过,等他重新恢复视线,才发现排长半条胳膊都被炸断,骨头和血管暴露在外面,还在拼命流血。“排长,排长!”“没死,老子没死!哈哈……我就说,老子是炸不死的!冲,冲啊,王八蛋,你哭丧个屁!老子死不了!给我宰了他们!”医护兵迅速跑了过来,用绷带扎紧肩膀处的大动脉,然后注入吗啡减少痛苦。赵浩文用力地喘着粗气,凝望了血肉模糊的排长一会,咬着嘴唇发了疯般向前冲去。
“替排长报仇!杀啊!”
整个战壕内,都充斥着疯狂地叫喊。赵浩文刚越过堑壕拐角,一柄雪亮的刺刀就从斜刺里扎中他胸口的钢板。对面的苏联兵似乎没想到刀尖会被阻挡,还没反应就被购买专利生产的M1917温彻斯特霰弹枪对准脑袋。在他惊恐的目光中,18毫米口径霰弹冲出短粗的枪管,直接将他的脑袋轰飞半边。
没有任何的迟滞,短短两个小时的战斗让赵浩文像老兵那样,眼中只剩下敌人、敌人、还是敌人!堑壕被不断扯开,当最后一枚霰弹打光,他拔出手枪击倒躲在堑壕侧壁地洞试图偷袭的苏联兵后,等待许久的冲锋号终于响起。扭头看去,四公里外的河道上,成千上万的战友沿着五道浮桥,如同迁徙的蚁群从突击队开辟的缺口向纵深冲去,一辆辆坦克和装甲车将战壕填平,喷火器拉出长长赤炎,将整个撒马尔罕防线都变成了火海。
连更远处的撒马尔罕城,都被天亮后通过浮桥的火箭炮和轰炸机联手淹没。
“您看,正面已经有5个步兵团通过浮桥,其余各部队也从四面压缩防线。卓凡带来的破障火箭炮帮了大忙,它们上去后已经连续打开多道缺口,部队的速度加快不少。原来预计要五天,现在看最多三天就能完成歼灭。”指挥所内,代理参谋长杜聿明趴在地图上为孙传芳讲解战况:“工兵和三个突击团伤亡很大,接近四成,我已经让他们停下休息。等下午我的第十装甲师通过浮桥,就可以直插撒马尔罕城。”
卓凡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对他来说这是一次学习集团军级会战的宝贵机会,得知自己带来的火箭炮发挥了重大作用,心里也很开心,但对昨夜首轮突破的四成伤亡率还是感觉痛心。这意味着至少有1300名士兵伤亡,几乎相当于克孜勒奥尔达阻击战第一天的伤亡数字了。但这也没办法,破障火箭再强也无法全部抹平堑壕,躲在死角和掩体里的敌人终究要靠步兵去一个个找出来消灭掉。
慈不掌兵,孙传芳不会吝啬兵力,继续要求各部队继续轮番进攻后,看他一眼挥挥手:“别在这里杵着,去前面看看,这对你将来有好处。”
“是。”卓凡心里感谢他给的这个直接观摩集团军歼灭战的机会,但刚走到门口准备和第十装甲师一起出发,就被进来的通讯参谋拉住:“卓凡,你去哪里?快快,出事了,卡拉干达北面的阿克德姆山昨夜丢了。龙将军电报,要求战区内的所有东哈萨克集团军军官和士兵立刻回去报道。”
“阿克德姆山丢了!”卓凡吓了一跳,立刻冲到地图前找到位于卡拉干达正北,在卡拉干达和埃基巴斯图兹中间的这块高地。看清楚地势后,孙传芳的脸色都阴郁下来。因为海拔高度**9米的阿克德姆山高地,是从巴甫洛达尔至卡拉干达这条防线上的唯一制高点,丢掉这里就等于在防线中间粗线一个30公里的大缺口!
第864章 朱可夫的反击计划
4月25日的咸海以北,暴雨如注。道道溪流混入融化的冰雪,使流经阿克德姆山的谢列特河支流水位暴涨两米。原本无法航行的河道内,此时却停着大大小小数百艘简陋的木质小船,大队大队的苏联士兵正在将一门门122毫米榴弹炮拖下船,靠人扛马拉的原始方法运往山顶高地。高地上,穿着橡胶雨衣的卢金站在尸堆中央,整整两个营的中国士兵,横七竖八凌乱地躺在带血的泥浆里。在他们前面和四周,还有数倍正在被搬走的苏联士兵的残破遗骸。在高地的左右两侧,整整一个坦克军、一个骑兵师和五个步兵师正在架设浮桥,巩固胜果。
“司令员同志,朱可夫司令来了。”
通讯员的提醒中,卢金扭头看到,朱可夫踩踏着泥泞的道路从斜坡爬了上来,见面后他立刻握住卢金的手:“卢金同志,你这一仗打得漂亮。用敌人的办法,还击了敌人。”
朱可夫很少夸人,但偷袭阿克德姆山高地确实打得漂亮。卢金利用每年四月雪水融化、河道上涨和暴雨的机会,趁夜用木质小船漂流而下,一举突破防线。整个进攻几乎和国防军横穿巴尔喀什湖类似,不仅占尽熟悉环境和地理的优势,还玩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战术。但卢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相反还摇了摇头:“朱可夫同志,我们付出的代价也很大。你看……”他的手一指,神情凝重:“只有一个团,却挡住了我们两个师整整一晚的强攻,付出五千的伤亡代价最后还被他们跑了大约一个营。非常顽强、战术和纪律性很高,朱可夫同志,我们这次的敌人非常非常难缠。”
与大多数苏军高层对中国国防军讳莫如深不同,朱可夫和卢金是少数敢正面评价对手的军人。在他们看来不如就是不如,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只有明确不足才能知道怎么打这场战争。但他不认为中国国防军到了无解的地步,就像面前的高地一样,作为新来者,虽然有当地人支持,无论是根基和对环境的熟悉,还远不如已经在这里经营数百年的斯拉夫民族。所以他轻巧的避开话题,说道:“卢金同志,应该向前看,德法的战争后局势正对我们越来越有利。”
卢金点点头,法国战役一下子搅乱了欧洲版图,德国战车深陷法兰西大平原后,意味着苏联可以从欧洲释放至少五十万武装力量投入到中亚和高加索。再加上源源不断地新兵,已经具备一次全面反攻的机会,这也是他出奇兵夺取高地的主要因素。所以他立刻追问起塔什干方向的战事,要知道,只要塔什干还在,那么对面的中国国防军就会被牵制至少六十万兵力,反之这场反击战就要付出更大代价。
“我来就是为了反击的。”朱可夫挥挥手,让通讯员摊开地图,两人蹲在泥地里研究起来。“最新的消息,他们已经在昨天向撒马尔罕发动总攻,这里只有我们七个师,很难真正挡住,但应该可以拖延四到五天。我还问过阿帕纳先科同志,他说即使丢掉撒马尔罕,他手中也还有30个师和5个国际纵队,并且他还将四周的居民都武装起来,总兵力保持在大约37万左右。据他说,经过加固的要塞已经成功挡住敌人,一个月来他们的进攻强度不断下降。从种种迹象分析,他们显然还没有对付加固要塞的手段,而且情报说他们国内没有超过305毫米以上的火炮能对付要塞,炸弹威力在加固的要塞面前也太小,所以即使第一时间开始寻找方法,也需要较长时间,这正是我们的最佳机会!
经过一个冬天,我们的物资已经补充整齐,冰雪融化道路解冻,斯大林同志也已经下令从西南军区、莫斯科军区和顿河军区抽调35个师来支援我们,首批部队已经抵达鄂木斯克。这样,我就可以从鄂木斯克和彼得巴甫洛夫斯克抽调出15个师和2个坦克军。我的计划是,我的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