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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后，高小尾似乎整个人凝固了一般，她从高冷怀里探出头来，一脸茫然：“爱？”
高冷低头看着小尾，心中的难过排山倒海地涌了过来，她的脸全然没了往日的神韵，眼神黯淡，原本温软粉嫩的红唇此时乌黑乌黑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看上去，似乎一下老了很多一般。
“对，爱。”高冷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没有了往日细腻的感觉，眸子里也不像以前一样一汪秋水，肌肤甚至有些枯燥，他很肯定地看着小尾的眸子：“我爱你，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爱？”小尾歪了歪头，虚弱地闭上了眼睛似乎细细想了想后又睁开眼睛，干涸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不懂这个。而且我现在不好看，你不是喜欢漂亮的女孩吗？”
说着，小尾本能地又伸出手捂住了脸。
“不弃糟糠之妻。”高冷轻声说道，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说你不懂爱，可是你好几次不顾一切帮我，救我，救我爱的女人，救我的兄弟，这就是爱。”
“你是我主人啊，我当然要救。”小尾疑惑的目光从捂住脸的手缝里透出来看着高冷：“这就是爱吗？这是应该的啊。”
这对高小尾来说，是本能。
当高冷变得强大起来后，小尾主导高冷的地位悄悄生了变化，变成了高冷主导小尾，在岁月的洗礼中，小尾越来越习惯高冷凌驾于她之上，而对于她来说，并没有谁尊谁卑的感觉，也不会觉得什么都听高冷的有什么不妥，人类复杂的情感她似乎根本不懂，她知道的是高冷是她的主人，自己是他的人，自然是高冷要她做什么那就做什么，不会有七七八八的想法，也不会谈什么汇报。
为他不顾一切奋不顾身是理所应当的，是应该的，是自己一定要去做的。
谈不上什么爱情的付出，什么爱情的伟大，跟付出和伟大毫无干系，哪怕为了救高冷付出自己的生命，那也是应该的。
在她看来，这就是应该做的，不是爱。
“你们人类谈恋爱要逛街，要看电影，还要海誓山盟，我和你都没有啊，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和你这样，这不是爱。”高小尾不懂，她还想说什么，身体动了动又扯痛了受伤的地方，疼得一哆嗦。
高冷心痛地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背，没有再跟她深究爱不爱的这个话题，小魔女不懂，高冷懂就可以了。
“怎样才能让你好得快一点？”高冷问道，有些不知所措，以前每次受伤或者练功，小魔女都是需要身体交融，可现在痛成这样。。。。。。
“这里不方便的，算了。”高小尾叹了口气指了指门口：“你去忙，我自己歇上半年就会好的，我的容颜。。。。。。”
小尾神情黯淡了下来，本能地再一次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最终摇了摇头。
她的容颜大为改变，不如往昔，糟糠之妻，容颜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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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章 千金散尽只为你
【加班到八点才回家，写了三小时，更新晚了抱歉。 】
“我一直是最美的，现在是最丑的。”小尾捂住脸，充满着遗憾说道，说得高冷心中一痛，可话音刚落她又摇了摇头：“不过老吊活过来了，值得的，否则你应该会内疚一辈子，什么如果老吊不认识你就不会死之类的。值得的，你不会再内疚，蛮好的。”
高冷伸出手抓住小尾捂住脸的手腕，微微用力。
很明显，能感觉到小尾用力捂着不让高冷掰开，可更明显的是，高小尾如今的手劲根本就不如高冷，远远不如。高冷心中一酸，眼圈再次红了。
要知道刚刚认识小尾的时候，她那么骄傲那么强大，冷笑着一抬手随随便便一个法术就将高冷打翻在地，屁滚尿流。一人足矣挡千军。
小尾出手，谁人能敌？在她眼里，人类实在是太弱了。
高冷敢不听她的话吗？一个法术就能制服他。
需要高冷的男人之躯练功，那就一个法术把他打翻到床上，直接索取，不听？再来一个法术让你生不如死，毫不怜悯。
悍者，向来如此，你不服就打到你服。
连高冷如今卓越的体魄，超人的读心术还有崭新的未来，都是小尾给的。
小尾给了一穷二白的他重活的希望，并陪着他走到了今天，在高冷的眼里，小魔女是足以保护自己身后其他人最独一无二的助手，而如今却连手劲都比不过他了，昔日动动手指头就能让高冷直接甩墙壁上的小尾，居然连手劲都比不过他。
这让人痛心。
“不要看我。”高小尾捂住脸的手被掰开了，她连忙将头扭到了一边微微皱了皱眉头：“变丑了。”
“没有，你是最美的。”高冷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憔悴到极限的脸蛋，看着她干涸的眼睛，用手拂过她的长发，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似乎以前很少静静呆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这么静静地看过她，不过也怪不得高冷，小尾也没给过他静静地呆在一起的时间。
要么满房间蹦跶，要么就是床上折腾，她安静不下来。
倒是有一次小尾静静地呆着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断尾的时候，半夜的马路上，高冷抱着她路过那排梧桐树的道路，静谧的夜晚和安静的小尾。
似乎只有在受伤的时候，小尾才是安静的。
“你没有变丑，是最美的。”高冷用手拂过她的唇，唇色黑紫有些干涸喃喃说道：“是最美的，我爱你。”
高冷很少会说情话，可以说，他几乎没有说过这么肉麻的情话，调戏倒是拿手的，情话总觉得怪怪的。可此时的高冷却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他受不了小尾眼里的自卑和躲闪。
以前那个活泼、强势、没心没肺的小尾，一刻不得安静的调皮小尾，在家里不穿衣服的猥i琐小尾，一看到高冷脱裤子就直接扑上去一口叼住不撒嘴的流氓小尾。
不见了。
此时的高小尾没了美貌，也没了自信，而那一丝生计勃勃也随着体力的耗竭而消失殆尽，头发枯黄眼神干涸，乌色的唇，惨白的脸。
一向都不怕跟人斗艳的小尾，没了挺起胸膛的骄傲。
高冷的心痛得难以形容，第一次饱含深情，有简明扼要地说出这三个字也就来得顺其自然了。以前觉得肯定会是面对小冷而说，他那么喜欢沐小冷，看到她就爱到想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都给她；要不然就是跟语嫣说，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女神，一句‘我爱你’还是配得上的；苏素更加了，一看到她就能让高冷充满了雄性荷尔蒙，就想征服她。
而高小尾呢？
高小尾似乎一直在他的身边，可又似乎很少会让他心神荡漾，小尾的主动让他得到这个女人来得太容易了，而小尾的毫不吃醋也让高冷在得到别的女人的时候，丝毫不会担心小尾会不高兴。
却没想到真正触动他内心深处最波涛汹涌的情愫的，却是高小尾，让高冷感受到那种生死与共的爱情的，却是不懂爱的高小尾。
高小尾听罢，歪着头看着高冷，正如她所说，她似乎真的不懂爱，与常人不同的是，她没有害羞，而是一脸茫然像个孩童一样看着高冷，对他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并没有什么反应。
人类该有的反应，她都没有，就这么木木地很迷茫地看着高冷。
高冷低着头吻了上去，轻轻柔柔地吻，怕太激动弄疼小魔女，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地吻，生怕身体的一些碰触让她的伤再次疼痛。
让高冷小心翼翼地吻一个女人，这是头一遭。
他从来没有小心翼翼地吻过人，吻就是得到，哪有什么小心翼翼，压身下或压墙壁，抑或是控制住吻就是了，吻到听到女人的嗯嗯声就满足了。
高冷轻轻地吻着小尾，身体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生怕一有大动作就弄疼了她，就是想亲她，除了亲她，高冷不知道如何来表达此时心中的爱意，他很想将自己的身体伸入她体内，通过那一阵阵的酥麻告诉她我爱你。
做，是表达爱最直接的方式了。
可眼下不行，他怕弄疼了她，连吻她都小心翼翼，生怕她下意识地扭动而后又弄到自己痛得满头是汗。
迎着高冷突如其来温柔的吻，小魔女很意外也很笨拙，她根本就没有闭上眼睛享受而是睁大着眼睛看着高冷，恍然、懵、完全不懂。仔细想来他们二人几乎没有这么认真地亲吻过，每次都是为了直入主题而接吻，激烈而直接。
高冷吻着小魔女发凉的唇，鼻子再次一酸，以往温热火辣的唇舌如今冰凉冰凉的，以往温柔柔软的唇肤如今有些粗糙，而以往垂顺的秀发如今毛躁无比。
可这样不如往昔的小魔女，却让高冷吻着吻着，心中的爱澎湃无比，不是冲动，仅仅是爱。
长长久久地吻后，小尾终于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末了，她低着头不看高冷满意地舔了舔唇：“蛮舒服的，我还要，还要嘛，以后你也要这么多多地吻我，好舒服。”
高冷忍不住微微笑了笑，直接了当地表达出自己身体的舒服，并毫不害羞地说还要还要还要，这才是小尾。
“不过，你。。。。。。你不嫌我丑吗？”小魔女抬起眼来问道，刚刚高冷的吻让她不再那么躲闪，似乎多了几分自信，可相比高冷的情义澎湃，她显得很不解：“爱，你不是只喜欢漂亮女孩吗？怎么会爱我呢？我可不爱你。”
她不懂什么是爱。
高冷摇了摇头没再回答这个问题，再怎么回答小尾似乎也不会明白，这种情感对她来说或许太复杂了，眼下高冷担心的是她的伤。
“你的伤要怎么才能快速恢复？我们那个吗？”那个，就是床上运动了，练功和受伤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