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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沈妄言说着看向江怀影:“怀影,你好好招待各位领导。”
不等其他人发话,他便急匆匆出了包房。
黎文泽见他走路不稳,忙上前搀扶:“少爷喝多了。”
“我又失约了,她大概会生气吧?”沈妄言只觉头很疼。
“少爷还是没下定决心要不要和少夫人结婚吧。今天晚上,少爷是不是故意失约?”黎文泽轻声问道。
沈妄言慢下脚步,没有作声。
黎文泽见他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就像上回试婚纱。如果沈妄言愿意,再大的事也可以推掉。不过是因为沈妄言不确定要不要和柳非烟结婚,才故意晾下了柳非烟。
或许,沈妄言还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退柳非烟,希望她知难而退。
“如果少爷实在不愿意结婚,何必勉强?索性放过自己,也放过柳非烟,这样不是更好吗?”黎文泽又道。
就这种状态下,就算两人结婚了,婚后生活也不可能幸福。
从始到终,他们之间的问题就没有解决,沈妄言有解不开的心结。
“走吧。”沈妄言大踏步出了酒店。
冷风袭来,吹散了一些酒意,清醒了他的头脑。
今天参加饭局前他还在想和柳非烟让他早点回家一事。可是突然间,他又不想面对柳非烟的那张脸,便故意忘了这回事,选择参加今晚的饭局。
有时入戏太深,都忘了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每次看到她,总会矛盾,总是会犹豫。
当他一次次说出“悔婚”二字时,其实那都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他还是有意无意地在抗拒那个女人。
九点四十分,黎文泽把车开到了柳非烟家楼下。
沈妄言下了车,看向八楼那扇窗。隐约看到有人从窗前走过,他知道,那是柳非烟。
看到那扇窗的一瞬,所有的焦虑似乎烟消云散。
“文泽,今晚我住这边,你回梦园。”沈妄言临上楼前交待。
待到上了楼,他开门而入,就见柳非烟窝在沙发的角落看电视,缩成小小的一团,像是慵懒的猫咪。
餐桌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发现柳非烟没有等自己回家吃饭,他不知是该失望多一点,还是该松一口气。
正在看电视的柳非烟听到动静回头,她皱着鼻子深嗅一番:“喝很多酒吧?我去给你做醒酒汤。”
沈妄言在沙发坐下,看着柳非烟进厨房忙碌。
这个家很小,纵目一看,一切了然。但是这里很温馨,有家的味道。
所谓的家并非一定要很大很奢华。就像是宏园,或者是梦园,他就很少有这种温馨的感觉。更多的时候觉得太空旷,也很空洞。
柳非烟把醒酒汤端出来的时候,发现沈妄言闭着双眼,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眼角下有青色的痕迹,并不明显,仔细看才能发现。
她觉得,让他疲惫不堪的应该不是什么公事,而是她让他困扰。
她已经有一些时间没有这样仔细看过他,总觉得这张脸看起来有些陌生,和她认识的沈妄言有很大的差异。
柳非烟安安静静地坐在沈妄言身边,看着他的脸目不转睛。
这时,沈妄言睁开了双眼,正对上她沉静如水的眸子。
“喝完醒酒汤再睡吧。”柳非烟说着,把汤递到沈妄言跟前。
沈妄言却不接,张嘴道:“你喂我喝。”
柳非烟失笑:“大少爷,什么都要人伺候。”
“能伺候我也是你的福气。”
沈妄言接下来的话,令柳非烟没好气地嗤笑一声,一掌打在他的头顶。
沈妄言趁机蹭上她的脖子,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柳非烟,你这是谋杀亲夫。”
柳非烟不甘示弱,在他脖子反咬一口。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在沙发上滚作了一团。当柳非烟再一次把沈妄言压在身下时,她在他的薄唇轻轻印下一吻:“时间不早了,喝了醒酒汤早点休息。”
她翻身下了沙发,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蹙紧了眉头,赶紧进浴室洗干净自己身上的异味。
她再出浴室时,就发现沈妄言站在窗前抽烟,像是在想心事。
她上前关上窗门:“夜里风大,你又喝了那么多酒,容易感冒。进去洗一洗,早点休息。”
沈妄言伸手就要把她带入怀中,柳非烟却嫌弃地闪一边:“我才洗完澡,你身上又是烟又是酒,臭死了。”
“就是要熏死你。懂什么,这是男人味儿,也是你男人的味道。”沈妄言作势欲扑上柳非烟,却被她闪身躲开。
这个死丫头,滑溜得像是一条鱼。
沈妄言洗浴之后,特意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有五道菜,还有一大碗剩下的汤。
今天这顿晚餐她是用了心的。
他没过来吃晚饭,也没有给她一个电话,她却没有提起这件事。
到底是她心太大,不记仇,还是他已经让她失望到不愿意再失抱期望了?
正在他恍神的当会儿,柳非烟走过来问:“你在干嘛呢,冰箱里有花吗?”
沈妄言为掩饰自己的失态,忙关上冰箱门,解释道:“今晚有饭局,我忘了给你打电话。这样吧,我明晚过来陪你吃晚餐。”
柳非烟没说话,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令他的心提在了半空。
“怎么这样看着我?”沈妄言不敢直视柳非烟清澈见底的双眼,他很心虚。
在以前,他觉得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理所当然。他不会低头,不会难过,也不会心虚。
是她教会了很多东西,让他觉得自己也有作为人该有的诸多情绪。
“你听过一句话吗,过时不候。”柳非烟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转身出了厨房。
沈妄言跟在她身后,不满地嘀咕:“我是你老公,没有过时不候这样的说法。”
柳非烟轻笑出声:“明天是真不行。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结婚前一天不能见面,这样不吉利。”
“你还信这个?真迷信!”沈妄言不以为然,根本不相信这样的鬼道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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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放彼此一条生路
“就当我迷信吧,反正明天你不能来见我。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会避而不见。”柳非烟似是而非地道,钻进了被窝。
下一刻,沈妄言也钻了进来。
他把她拥入怀中,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他的手才探进她的睡衣,就被她抓住:“咱们好好说说话吧。”
“说不如做,感情是做出来的!”沈妄言正要亲上柳非烟的嘴,她伸手一挡,皮笑肉不笑地道:“结婚前不能做这种事。你要么睡觉,要么跟我说说话,要么滚回你的梦园,自己选。”
沈妄言仔细看着柳非烟娟秀的眉眼,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巧鼻:“你舍得赶我走?”
“有什么不舍得,一个男人而已。错过了这一个,还有无数个好男人在等着我。”柳非烟说着,钻进沈妄言的怀里:“算了,我和你好像已经无话可说了。”
早在很久之前,她和他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有些人,有些事,该放的时候就该放开,哪怕还是会有一点不舍。
“谁说我们无话可说的?”沈妄言蹙眉看着怀中的女人。只看得到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她软绒的脑袋瓜子藏在他的胸口,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她是高兴还是悲哀。
柳非烟没有作答,她闭上双眼,有了睡意。
她想,这该是她最后一次以这么亲密的姿态躺在他怀里了吧。
也许有一天这个怀抱会躺其他女人,到那时,她已经没有在意的资格,是她自己决定放彼此一条生路。
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总觉得这样和他亲密相拥的时刻已经很久不曾有过。
很快,她就要彻底放开他了,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和他这样近距离接触。
“睡着了?”沈妄言见怀里的女人没动静,索性把她拖出了被窝,逼她正视自己。
她今晚看起来很正常,正常之余让他有一点不安,而他不明白这点不安来自哪里。
柳非烟在沈妄言的脸上唧吧了一口,“你就是自私。自己不想睡,还拉我一起。”
“你现在才知道我自私吗?”沈妄言指了指自己的唇:“亲我一下。”
柳非烟摇头,趴躺在他的胸口位置,突然说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情景。那天我第一次以夏烟雨的身份进片场,虽然知道是演戏,却还是不习惯跟那么多男人有身体接触。那个时候,你出现了。”
一年前的事,她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人的记忆真是奇妙的存在。
“那个时候就被我迷住了?”沈妄言失笑。
他也记得那个情景,但那不是他第一次见柳非烟。
似乎每一次见到她,都有一种很新鲜的感觉。以至于江怀影用各种方式撮合他和柳非烟时,他就由着江怀影胡闹。
说起来,如果没有江怀影的撮合,他和柳非烟也不可能有过多的交集。
“你说当初如果没有江怀影,你和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柳非烟的声音惊醒沈妄言的思绪。
他如实摇头:“不知道!”
他只知,后天就是他和这个女人结婚的大喜日子。一切的假设或如果,都不具备任何意义。
“也对,除非推倒一切重来。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你还会愿意和我有纠缠吗?”柳非烟状似不经意地问。
明知和他不可能有结果,她还是愿意和他有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她曾经后悔遇见林落,因为林落的存在,让小善受到伤害。
但是沈妄言这个人,无论他以何种方式让自己伤心,她甘之如饴。
沈妄言思索一切重来的可能性,找不到答案。
等他考量许久,想告诉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