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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随后,过氏越发刁难,借着节俭的由头,连自己乘个车出个门都要推三阻四的;自己有时气不过了,寻个时机敲打她一下,过氏倒也会收敛一段时间。可是,没过多久,便又是故伎重演。
这样的日子长了,自己也颇有些心烦:父亲是个昏庸的,此时的心思明显地偏在过氏身上;母亲又是个弱的,每每都要自己出头才行。
自己虽说心机手腕还是有的,可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即便再能干又有什么用,只这婚姻大事都还是要长辈来定夺的;这样的日子久了,可实在是让自己看不到期盼的。
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就知道,未来的幸福是只有通过自己来谋划的。可是,本来自己是一心系在了季哥哥身上的,近来却连这样的期盼都渺茫了;不但季哥哥告知自己是无望成为正室的,连舅母都不似以往那样待自己了。
自己就如同是一叶孤舟一样,在大海里都找不到该往哪儿去;也正因着如此,这才气的名头是自己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必须是牢牢地把握在手心里的。
因此,自己才拼命地学习诗词曲赋,才拼命地提升自己的才情名气;当然在需要人陪衬的时候,就往往选择了顾香冷作为绿叶来衬托自己。
自从知道要进行这次考校后,自己表面上装作不甚在意;甚至于其他小姐向自己询问时,自己也会将自己的一些心得告诉给她们,因此更是赢得了大家的交口称赞,都说自己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其实,她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己所说出口的,只是泛泛而谈的道理而已。知道了,并不见得能有助益;不知道,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损失,这样行事倒是还能帮助自己赢得美名,又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平日里自己摸索出来的那些真正的经验,自己可是不会告诉给她们听的。
而且,自己非但不会告诉给大家听,在暗中自己已是连着挑灯夜读了好几天;自己还细细地把公孙夫子喜欢的诗词内容又都翻看了一遍,只看得含贝很是不忍,觉得自己太苦了。
可是,自己却是真心明白;现在自己所受的苦是算不得什么的,如果将来不能凭此得到季哥哥的呵护从而有个好姻缘的话,那到时候的苦才是真的苦呢。
昨儿晚上,也是很晚才睡的;可是今儿一早,自己没等含贝来唤,早早地就醒了。赶到学堂的时候还是第一个,其他的小姐们都还没有来;自己虽然睡得极少,却也不感到疲惫,反而是一幅精神抖擞的样子。
今天,自己只是在看到季哥哥踏入学堂的时候,小小地激动了一下;随后,就摈弃杂念,专心地听公孙夫子讲述考校的要求了。
等听完夫子的要求,自己觉得今天的考校还真不是太过复杂的。这第一项考校内容,纯粹是考平时的功底;自己平日里学得扎实,自然是不怕的。这第二项的考校内容,也只是稍许繁杂了一些;只要用心想想,却也不是太难的事。
因而,欧阳盼兮等公孙夫子宣布完考校内容后,就认真地投入到了考校之中;虽已做过十足的复习,还是对每种字体和每首作品进行了细细地斟酌关联,才谨慎地落笔了。
等五幅作品都完成后,欧阳盼兮不由地稍稍松了口气,想到:第二项的内容要到下午再进行考校,自己可以利用中午的时间再细细思量,也不急在这一时的。
欧阳盼兮复又看向眼前的作品,对这些作品心中还是满意的;因而不由得起了邀功的心思,便开始留意起学堂内的情形了。
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本在学堂前面的两名考官,此时也开始慢慢地走到学子的身边,开始评看起大家已完成的作品了;于是,便稍稍大胆地四处张望了起来,希望能看到季哥哥的身影,然后让他来看看自己完成的作品。
可是,先是朝左朝右地看,欧阳盼兮没有发现季哥哥的身影;又将身子转动的幅度稍微放大了一些,还是没看到;等她终于忍不住慢慢地将脑袋完全向后拧去时,却赫然看到了顾香冷不知在写着什么然后将写好的纸条压在了砚台下,而季哥哥和公孙夫子看着顾香冷完成的作品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咯噔”,欧阳盼兮明显感到了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地蔓延开来,渐渐地开始压得自己喘不过起来了。
这,难道?不,不会的,欧阳盼兮虽然感到了阵阵心慌,可她仍然为自己打着气:一定是这个顾香冷平时太过愚笨,这次能写出五种字体,夫子们都觉得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是以才会露出如此惊讶的神情的。对,一定是这样的情况。
如此一想,欧阳盼兮觉得自己的心里好过了一些。
就在欧阳盼兮自我安慰的时候,还有两名考官也注意到了公孙夫子的表情,当下就走了过去,脚步不免显得有点急促。也是难怪,在学院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公孙夫子露出了这样的表情的。
四位考官的举动,让欧阳盼兮给看了个清清楚楚;同时,也引起了学堂里其女学子的关注。
因着时辰已近晌午了,这些学子们多多少少地都已完成或快完成第一项考校的内容了;心下就没有刚才那么焦虑了,也是慢慢安定了起来、放松了下来。
有的学子也想看看夫子的评价,便和欧阳盼兮一下悄悄地搜寻起来夫子们的行踪;可巧的,就看见这一堆的夫子都围在了顾香冷的书桌边上,在悄声地指指点点着。
不过,此时看到的夫子们,表情已然是恢复了正常的;因而有几个小姐又在心中窃笑,看来这次考校的最后一名,仍是这位大名鼎鼎的顾府大小姐了。其实这样才是最好的,有人垫底又可以吸引大家的关注点,才可以将其他人的不足给忽略了;看来能跟这位顾小姐在一个学堂里也是一件挺好的事呢。
眼见着女学子们基本已经完成了考校,学堂里开始响起轻微的嗡嗡声;夫子们便让已完成的学子将作品依次摆放到学堂的两侧,然后开始了一一的点评。
顾香冷自是和其他小姐一样,将作品交了上去。不过,其他的小姐是为了避免弄坏作品,一幅作品交一次,一共走了五次;顾大小姐是将五幅作品叠在一起拿了上去,本想着直接放下了就回自己的座位的,可是架不住公孙夫子那谴责的目光,还是乖乖地将作品分摊开来后才回到了座位上,然后百无聊懒地开始玩着自己的指甲。
好在不一会儿,寇俪婕也将作品交了上去;这下可好,两人就在不影响他人的原则下,又开始玩起了小纸条的游戏。
欧阳盼兮上交好了作品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到公孙夫子们并没有再次多看顾香冷的作品,反倒在自己的作品这儿驻足并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不由地稍稍放下了一些悬着的心;不过,此时还没有到宣布名次的时候,因此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终于,所有学子的作品都上交了,夫子们也已经观看评议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在所有学子的紧张的期盼中,四位夫子终于走到了学堂的前面并站定了。当然,这所有的紧张的学子中并不包括那两位玩小纸条的小姐。
四位夫子站定后,学堂里自是一片鸦雀无声;每位学子的眼睛都是紧紧地盯着夫子,就怕漏过了夫子们的任何一个表情。顾香冷和寇俪婕也自是识趣的,眼见着夫子们都到了学堂的前面,就停止了传小纸条,同样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公孙夫子清了清喉咙,开始宣布上午考校的结果。
第103章 102 到底花落谁家
要说这位夫子死板,倒也真不是空穴来风;这是顾香冷在听了公孙夫子那一长串的说教后的第一反应。
你说吧,这宣布成绩那就爽快地宣布呢,这第一名是谁第二名是谁的,或者弄个冠亚军什么的,那大家不是就了然了吗?
可是,眼前的这位老先生偏不,硬是从书院建立说到考校制度的形成,然后还详细解释了大小考校之间的区别;硬生生地帮大家补习了一下历史知识,这才意犹未尽地让季明毅宣布本次考校的结果。
顾香冷见老先生终于停了下来,也不去管它接下来是谁在宣布成绩了,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儿自己只有这一门科目的夫子是话唠,幸亏跟着那个黑齿夫子半天下来都听不到几句话的;如果也像眼前的这位老先生一样喜欢讲话的话,自己估计是要被这些话语给淹没的。
想到了黑齿夫子,香冷不由得又想到了虫草,这个跟自己现代的弟弟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正太;也不知道这一路上,虫草这样的身子能不能吃得消的。
她不知道此刻在蝴蝶山庄里的虫草,心情正激动着呢。
刚才老爷派人将公子带回的信件拿了给他;虫草自幼跟在公子身边,自然是识字的,否则又怎么能够学习岐黄之术呢?
虫草纳闷地展开信件,发现原来是公子在赶路途中,想出了他的药浴所用草药中,如果能够替换其中一味的话效果会更好。然后就连夜写下了方子,找了家当地的镖局,将这封信件以送镖的形式送回了京城蝴蝶山庄。
然后,就是虫草看着公子的字迹,心情就是一直地不能平复下来;想想也是,哪家的书僮能够得到公子的如此关心体贴呢?平日里不打不骂那已经是属于好的了,要像这样能时刻牵挂在心上的,数遍京城似乎也只有自家公子一个了。
不过,虫草不知道,在他心情激动的同时,自己家的老爷的心情可是黯淡得紧。
也难怪游庄主要伤心。要知道,一开始拿到这封信时,游庄主可是激动了好长一会儿,手抖得都差点捏不住这个薄薄的信封了。
游庄主心想:这可是这么多年以来,钧儿第一次想到送信给家里啊;这样的一封信,对于游庄主来说,无异于是一个福音,使他看到了父子重新和好的希望。
可是,等拆开了信件,发现称呼的地方直接写着“虫草”两字;哦,虫草便虫草吧,虫草是儿子的书僮,说不得儿子也要关照他几句的。于是,一目十行地往下看,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