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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下已经是相当于把底盘全部都展示给大殿下知晓了,至于接下来的行事,倒确实也应该好好思量一二。
总不能一味依托于对方的善良或报恩吧;如果自己不能掌握主动权的话哪行事该多被动啊。
“祖母,爹爹娘亲,除了这事,香儿觉得还有一事也要早作防备。”
顾香冷虽然不忍看到亲人们焦虑的脸色,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不去关注便能够回避的。
“哦,还有什么事?”听香冷这一说,大家的脸色不由得更是凝重;这个女儿是所有孩子中年龄最小的,可却是看问题最为周全的。
特别是经历了大殿下的事情之后,顾之仕对这个女儿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
“顾府是站在四皇子这一派的,眼下四皇子得势自然不会对付顾府;只是,三皇子还逃离在外,应该是会有不甘心卷土回来的时候吧,整个顾府是否应该早作准备?”
顾香冷这话既是看了眼下的情势,同时又是想到了前世时的惨状。
她知道顾府的别院里布有阵法,而且还有暗道可以逃离;前世的时候是因为没有提防也根本来不及逃到那儿,才会被满门抄斩的。
今世里,看情况是不可能有灭门的危险了;只要四皇子能够上位,这顾府便能安稳地度日。
只是又怎么知道逃出梁国的三皇子,会不会在恼羞成怒后迁怒于顾府,然后来个丧心病狂地围剿呢?
对这种小人,实在是不得不提防啊!
“这话是对的,顾府总应该有个防范的举措;无事的话最好,如果真有事情要发生的话,那只要能留下血脉的话,也就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是,孩儿省的。”顾之仕被顾香冷一提醒,又被老夫人这一说,惊得背上都出冷汗了;是不是年岁上去了,所以对有些事情有些情况就想不到了?
可是要知道,有的事可以不去想,有些事却是必须要思考的啊!
顾香冷看得娘亲的手轻轻地搭到了爹爹的手背上以示安慰;同时,听到娘亲那柔柔的声音响起:“老爷别急,顾府别院不是可以住人吗?我们就阖府搬到那儿去好了。”
“赞哪!”顾香冷激动地在心里给娘亲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自己是知道别院里有个阵法,可那只是局限于前世时的记忆;说来很奇怪,在这一世,自己竟然是连别院都没有去过,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跟自己说去过阵法一事呢?
所以这个阵法,肯定是不能通过自己的嘴巴说出去的;否则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
可问题就在于自己明明知道了却不能说,这其中的痒痒是可想而知的了;又事关顾府安危,所以自己刚才真的很是心急。
眼下娘亲这么一说,当然就是解决了自己心头的大问题了,心中的雀跃是可想而知的了。
“夫人说的是!”顾之仕被缪茆茆一提醒,想想倒确实是一个好方法;不由得看向了顾老夫人,“母亲,您看这样行否?”
“当然是可行的,茆茆考虑得很是周全。”顾老夫人极为欣慰,“通知斌儿一家也一起搬过去吧,就说我年纪大了想凑个热闹,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让他们搬回去不迟。”
顾之斌是老夫人的第二个儿子,当然也是要一起搬过去的;包括此时寄宿在顾府的顾之琛母子,那时也是要一起住过去的。
至于顾之韫,却是因为夫家就在京城,总不能让她离开夫家和自己一起住去别院;不过她夫家也只是小户商人,应该不会引起太多关注的。
“是,孩儿明早就开始处理这事。”顾之仕应道。
“只是如此一来,香冷的及笄礼会在别院举行了,总有点委屈了孩子。”顾老夫人慈爱地看向了顾香冷,话语里竟然真的有种遗憾的意味。
一听这话,顾氏夫妇也一起看向了香冷。
顾香冷连忙摆动着双手:“不委屈不委屈,祖母和爹爹娘亲平日里都是最为疼爱香儿了;这及笄礼的事,又哪里比得上平日里的呵护呢。”
大家听了,这才释然;可又听顾香冷在说:“到那一天,香儿也能够请上自己的好姐妹吧?”
“哦,你想请哪家的小姐?”
“香儿就想请寇国公府的寇俪婕。”顾香冷笑眯眯地说着。
“唔,那是个好孩子。”顾老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当初在宝华禅寺见了这孩子一面,就知道她是个懂礼的。
“谢谢祖母!”顾香冷赶紧道谢;见祖母同意自己邀请小婕儿,此时她的心里就像是乐开了花一样。
当然,自己可不是纯粹地邀请小婕儿参加这个仪式;只是自己希望能够多给二哥和小婕儿创造一些碰面的机会罢了。
一家人又随意闲扯了些话题这才分开各自去睡了;夜也已经很深了,第二天马上要到了。
第383章 小姐正式剃度
八月初九,子时开考。
夜当然还是深沉的,黑色的夜幕笼着大地,让人感到了一阵阵的倦意;可是在考场里,每个考生却都是精神抖擞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疲倦。
没有疲倦,很大的原因不是在于刚才已经眯炖了一小会儿;刚才假寐其实也只是心理作用而已,又有几个能够真的睡得着的?
精神好的缘故是在于每个考生都是憋足了一股劲而来的;有的人为今天的考试准备了三年,有的人准备的时间甚至还不止三年。
这其中的辛苦,真可谓是寒窗苦读;所以今天来参加考试的大多数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跃跃欲试。好多人是兴奋,更多的人是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每个屋内都有一张桌子,桌前放一张椅子;所有砚台中的墨已磨好,笔也搁在了砚台边。此时,桌上已经放上了试卷,考生可以开始看题了。
蜡烛当然是已经送到,烛光正透着一间间的小屋缝隙里溢了出来;溢出的光线不多,所以就显得特别的珍惜。
此时的烛光,在考生的眼里就是光明和希望;如果顺利,从此就踏上了一条“学而优则仕”的康庄大道。当然,也由此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每次的乡试第一场,答题的范围都是固定的。
首先是《四书》中义三道,每道要求写二百字以上,这是必答题;还有的是选答题,考生要在《诗》、《易》、《书》、《春秋》、《礼记》这五经中选择一经作为本经,要完成经义四道,每道三百字以上。
所以说,乡试的第一场一共要完成七篇八股文;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考察考生对四书五经的理解水平和写作能力,当然这也是整个乡试的重点。
如果有考生考运不太济,在第一场中没有考好的话,那就基本不太可能在第二、第三场中扳回名次而被录取的。
所以,许多的考生都很重视这一场考试,可以说绝大部分考生都很重视;在三年的时间里,不知道把这几本书都看了多少遍了,背了多少遍了,同时也是默写了多少遍了,又向老师讨教过不知多少次了。
就像现在的拟真题一样,在重大考试之前先让考生将猜到的各种题型进行反复地练习;等到正式考试的时候,其实也就是熟能生巧的条件反射了。
所以此时,等试卷一发下来,许多的考生等看清楚题目,便开始了答题;比如说陶知演,此时已经在认真地奋笔疾书了。
当然,像陶知演这样马上就埋头书写的考生很多很多。
也有些考生对此抱着淡然的态度;因为他们的实力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当然无须害怕,比如顾浩,比如游庭钧。
而更重要的是,他们习惯于进行统筹安排,不会看到一题就赶紧去答题;而是将所有的题目都看完后,沉思了些时候,然后才慢慢地提笔开始答题。
随着笔尖和宣纸的触碰,一个个字迹在宣纸上晕染上去。
有的字体中规中矩,有的字体飘逸出尘;有些是铿锵有力,有些却是娟秀清丽。
当然,也有那写得一塌糊涂的字体;整个字就像没有骨架一样,趴在了那儿。这字的主人多半也是混世的主儿,往往是家族替他捐了童生的资格,然后到这乡试的考场上来碰碰运气的。
等到太阳渐渐从东方升起的时候,考生们的答题程度却是已经拉开了一定的差距;有些已经是做完了两三道题目了,有的却还是卡在第一、第二道题那边,还在原地继续苦思冥想。
这边考场里的考生在红尘中奋力拼搏,为功名利禄而汲汲以求;那边的佛门圣地却另有一番不同的景象,教人不由得心生向往。
禅寺与考场的氛围自然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宝华禅寺历代都是皇家禅寺,这其中的庄严肃穆,又岂是一般禅寺所能比拟。
宋二小姐此时正跪在悟通大和尚的跟前,今天她要在这儿行剃度之礼,从此了却红尘的种种烦恼。
宫变的那天晚上,她是留宿在宝华禅寺的;禅寺里自有分开供男女香客留宿的客房,宋二小姐往常也经常会去住上一晚。
三皇子那晚要发动宫变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宋丞相对她不会隐瞒任何事情,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行动部署她都会知道。
她一直是支持着父亲做任何事情的,也会亲自替父亲去做些事情;比如茶会,再比如还有其他的许多事情。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支持父亲了,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次估计会输;所以,她第一次开口劝父亲了,劝父亲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可是当她看到父亲那近乎癫狂的眼神时,她的心便凉透了。
当时,父亲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对着她说:“菲儿,你以为宋府还有退路吗?”
这句话是父亲对她说的最后第二句话;整句话虽然不长,可是却一下子将她给打败了。
是的,宋府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已经是没有退路了;可是,难道明知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是一定要冲上去的吗?
这时,她听到了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菲儿,趁此时还有些时间,你就走得远远的吧;不要再回来,也永远不要向其他人提及京城的一切!”
说完,便把她赶出了书房。
她是在书房外跪下,朝着里面的父亲磕了三个响头后才离开的;因为她有预感,此一别,就是生离死别。
不过她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