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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所谓是“近乡情怯”吧,明明是两个神医,医术确实都极为高超;可是一想到即将为自己最为亲密的人进行治疗时,却一直担心会有这个或那个的不足,从而产生不好的后果。
所以,游庭钧才会夸大了自己没把握的部分,又是回答得支支吾吾的。
很明显,游庄主此时和游庭钧的担心是一样的;但他作为家主,必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游庄主也是沉吟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钧儿,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再说目前还拿不到绛珠草,那能让你母亲减缓一些痛苦也是好的。”
“是孩儿无能。”一说起绛珠草,游庭钧便又开始有些自责。
自己非但没有拿回绛珠草,还连带着母亲受到了黑衣人的惊吓;这样一些事情,可都是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钧儿,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你如果一直这样自责的话,相信你母亲知道了也不会高兴的。”
“是,孩儿省得。”
游庭钧终于不再纠结,父子俩相视一笑,过去的种种不愉快便真的烟消云散。
随后,游庭钧便继续一边帮顾夫人进行诊疗,一边为母亲想着可进行药浴的方子。
有天,游庭钧照常去顾府出诊,顾香冷也是照常在一旁陪着。
这似乎已经是形成了习惯,每天游庭钧为顾缪茆茆诊治的时候,顾香冷便会在一旁作陪;甚至于有的时候,会抢了虫草的活计,为游庭钧做些研墨递笔的事情。
这样的状态是顾氏夫妇所乐见其成的,却是不会主动去点破;虫草心里更是高兴,恨不得顾香冷这个大姐姐能马上变成自己公子的夫人。
等游庭钧离开的时候,顾香冷也照例是要相送的。
两个人缓缓地朝顾府的大门走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没有营养的话;当然两个当事人或许都觉得很有营养,因为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特别的多。
“母亲这两天比前面又多吃了一口饭,爹爹知道了,很是高兴呢!”
“令堂按照这样的情况恢复,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香冷还是要谢谢你!”
“香儿,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套呢,这本是我份内之事。”
这样的表白虽然含蓄,可还是让香冷微微红了脸;想了想便赶紧转移话题:“二哥明天可是要回府了。”
“浩兄怎么突然想到住回顾府了?”
游庭钧的思路一下子没转过来;他想顾浩是属于传说中和以书院为家的男子,怎么会突然地想要回府了?
“二哥和表哥都要参加秋闱,从自己府上出发去考场的话比较方便。”顾香冷解释道。
这倒是实情。
书院毕竟在那偏远的鹿鸣路上,从那儿到考场的话,可是要在路上花费不少时间的;而且各种应考的物件也是从自己府上带出去方便,搬回来住实在是个明智的选择。
游庭钧暗笑自己,真是忙的连三年一次的秋闱都给忘了,着实是该打。
只是突然间,他心思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香儿对考取功名之事,是如何看待的?”
顾香冷想都没想张口便答:“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不过都是身外之物,当不得人去认真追求;只是二哥对学业二字是真的极为认真也很投入,男子汉能认真做些事,香儿也是很佩服的。”
香冷是随口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可没想到游庭钧却是上了心;虽说香冷已经表明把这些都看成了身外之物,可是顾香冷对顾浩的崇拜之情却让游庭钧很是不爽。
顾香冷语气里毫不掩饰地崇拜之情,让游庭钧的心里顿时有种酸酸的感觉;他瞬间就下了决心,也要参加今年的乡试。
所以说,幸好顾香冷只知道游庭钧也要参加乡试,但是不知道这事的起因;否则的话,如果知道这位公子喝了未来舅爷的酸醋的话,不知会是怎样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第374章 考生进入考场
顾浩和陶知演到考场外面的时候,才发现考生已经聚集得很多了;原本认识的人便彼此之间打了声招呼,当然并没有高谈阔论的情景,相信此时每个人都没有聊天的心情吧。
游庭钧也到了,到的比顾浩要早一会儿;此时见两人从马车上下来,便走过来打招呼。
顾浩并不知道游庭钧会来参加乡试,微微地一愣后便释然了;每个有童生资格的人都可以参加乡试的,在这样的场合看到游公子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陶知演本身对游庭钧并无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抵触情绪的;可此时明显不是可以任由这种情绪发酵的时候,稍稍拱了拱手便算作是回礼了。
游庭钧也不在意,又向顾浩曦行礼;顾浩曦一路护送两人过来,此时还没有离去。顾浩让他回去歇着吧,可他一定要等到二弟和表弟进了考场再说。
此时见游庭钧向自己行礼,便也笑着回礼:“游神医的大恩顾府没齿难忘,等神医金榜题名,顾府再为神医庆贺。”
“哎,哪里,游某只是凑数而已。”游庭钧赶紧将自己放得极低,“浩兄才是学识渊博之人,此次定能一举折桂,成为新晋草元。”
这乡试的第一场交卷后便会有同考官开始判卷,然后正副主考官在八月十五赏月时确定乡试第一场的头名。这时确定的头名便称之为“草元”。
游庭钧此时的自然是恭维之话,不过也有这话的事实依据;顾浩的学识在泰学书院里都是得到众学子推崇的,眼下的游公子只不过是把事实再稍稍扩大了一些。
顾浩却不这样认为,坚持道:“浩只是浪得虚名而已;这京中还有许多学富满车之人,只是素来低调行事而已。”
听他说完,游庭钧便也笑笑不再搭话;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外帘官已经拿好炮仗,就等时辰一到便可鸣放了。
果然,人群中原本的窃窃私语都停止了,大家一起安静地等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直到结束;各家的书僮或小厮这才把手里的提篮交给了公子,接下来便是点名了,除了名册上的人,其他人是无法进入的。
这份名册,是由各处官员按照自己手中统计的童生情况再逐一核对的;名册是很早就造好了,只是可能有的童生要求退出这次的考试,有的又突然想到要参加了,所以一直在微调中。
不过在这些临时起意的童生中,游庭钧这样临到考前才决定要参加的情况算是比较晚的了;如果不是因着他的名头,换作其他的人还真不一定就同意参加了的。
不过,在这份名册上却没有季明毅的名字;据说是本次的主考官亲自下的旨,说是如此斯文败类,即便考取了功名也不可能为国家效力,要他何用?!
位高权重者的话往往是一锤定音的;这一说,季明毅这位名动京城的公子便没有资格参加今年的乡试了。而且仔细辨别这其中的味道,似乎同时也封死了他以后参加乡试的道路。
不过眼下这样的情况,季明毅却似乎并不生气;往往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小半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自从那天晚上被太后呵斥后他便是这样了,就连欧阳盼兮被抬入季府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
但是他的夫人好像很生气,也很怨恨;欧阳盼兮如愿以偿地嫁入了季府,可是却没有过上想过的日子。
自己和夫君两个人才子才女的名头也似乎没有了;哦不,自从那夜过后,还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称谓。
都是些糟心的话,此处不说也罢。
季明毅又整天都是一幅不死不活的样子,跟他说话的话,十句里能回答个一句已经算是上上大吉了;和自己当初想象的挑灯夜读对镜画眉的情景,何止是差了一点两点啊。
这明显就不是欧阳盼兮一直汲汲以求的日子;所以她很生气,而且是生气得不行。
今天是参加乡试的第一天,季明毅却没有资格去参加;此时的欧阳盼兮当然是在府中生着闷气,可是考场外的这些人中,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还有一个怨妇在郁郁寡欢。因为炮仗声已经散去,考场门已经开了。
书僮小厮们早就自觉地退到了一旁,参加考试的这些公子一个个自己拿着提篮,有序地按照先后顺序排成了一条长龙。
这离考场近点的便排得前一些,离考场远一点的便排得后一些;本来就是按照先来后到的要求,此时也没有哪个人敢炫富闹情绪的要求排得前面一些的。梁国考场规矩极严,如果是率性而为话;有时往往会阖府的人都受到处罚,所以是不敢妄动的。
而且这试卷要初九的子时才一起发下来,所以早进考场也是等晚进去也是等;只不过在里面等可以坐着在外面等要排队比较辛苦一点而已,所以还真没有闹的必要性。
在考场门口负责检查的官员很是一视同仁,先从名册上找到考生的姓名,然后是搜身、检查提篮,看看有无夹带小抄,等到确认无误后才发放号牌;拿到号牌的考生便是通过检查了,然后拿着号牌去找自己的那间独立考屋。
这号牌自然是打乱了编的,为的也是防止熟人之间进行作弊;顾浩和陶知演排在前后的位置,但安排的考屋并不在相邻的位置就是这个道理。
看到自家公子进入考场的那些随从便自行回府去了,自家公子还在排队等候进考场的那些随从还是陪着公子等在了考场外;随着太阳的越升越高,这考场外的人毕竟是少了许多的了。
顾浩曦见二弟和陶表弟已经进了考场便也回转了,一来没有等下去的必要同时他是真心觉得时间不够用;主要还在于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比如有的人,比如有的事。
比如说,原本没想到三皇子一派会败得这样快;原来还以为是会呈现很长时间的拉锯状态,所以顾府给皇后送去了这巨额的财富。
可是三皇子和宋丞相说倒便倒了,一夜的时间,快得让人无法反应过来;可是四皇子一派的人取得了胜利却又不敢松懈,这里面当然也包括顾府这样的人,原因在于并没有抓住三皇子。
所以四皇子的心还是吊着的,顾府的心当然也是吊着的。
又比如说,既然顾府变卖了如此多的店铺,那呈现出衰败之势是不可避免的,这也是和当初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