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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庄主听到这声呼唤,猛地一惊;由于是太过震惊,整个身躯都僵硬得无法动弹了。
自从夫人陷入昏迷后,儿子便从来都没有喊过自己一声“父亲”;不要说没喊过,便是连见都一直是只当看不见的。
可是就在方才,他叫了一声“父亲”;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叫自己“父亲”,可毕竟是叫了。
这一声,便如同是炸雷一样,惊得游庄主一动都不敢动;可是同时却也似春雨一样,密密地洒在了干涸的心田上,终于让自己那颗焦虑的心有了一丝的滋润。
其实,在游庄主感到难以适应的时候,游庭钧也是相当紧张。
要说对自己的父亲不怨愤,那是假的;相反,他只要一想到还在床上躺着的母亲,心中便会不由自主地升起那种深深的怨尤之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同时在心底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开口喊“父亲”的场景;想了很多的可能很多的场景,唯一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喊出多年过后的第一声“父亲”。
昨晚惊扰到母亲,他是相当的自责;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妥善解决了,然后给母亲一个交代。
既然前后来了两批黑衣人,那两批黑衣人便都是自己的敌人;其中的一批还不能确定身份,另一批却应该是和齐国王后有关。
游庭钧想得很通透,此时唯有父子联手才能尽快地查出这些人的身份,然后才能着手替母亲报仇;因此,他便鬼使神差地喊了。
只是这声称呼一出口,游庭钧自己也是一愣;不要说游庄主不敢看他,就是他自己都不敢看游庄主。
沉默,还是沉默。
正跪在地上擦拭地面的虫草在这样的一对父子面前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此时的境况如此尴尬,自己却是走也不好留也不好;虫草都恨不能此时的自己是隐身的,总比和这俩人呆在同一间屋子里要好的多。
一直没有听到庄主的回音,他便在心里有些怪游庄主了:这庄主也真是的,公子都开口喊你“父亲”了,这答应一声就那么难吗?也真是的。
虫草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动静;他可不敢抬头去看,不过手里的动作倒是已经停了下来。
“钧儿。”长时间的沉默后,游庄主终于开口说话了;虫草提着的那颗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不知怎的,游庭钧方才的一颗心也是提着的;此时,也终于是放下了。
紧接着,便又听到游庄主在说。
“我知道你在恨我,我也没有理由去辩解;只是无论你恨还是不恨,都等到把你母亲救醒了再说,可好?”
“噔”的一下,虫草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庄主是怎么了,难道是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会不清楚这个是公子的死穴吧?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下来,公子都不同庄主开口说话的。
只是虫草没有料到,他竟然听到了公子的声音;虽然回答得很缓慢,字又很少,但是很清晰,而且没有一丝的怨恨在内。
“是。”顿了一顿,游庭钧又加了一句,“父亲。”
等这话说出了口,游庭钧才发现叫便是叫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完全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困难,而且此时的自己觉得很是轻松。
许久以来一直困扰自己的事情一旦放下,这份轻松愉悦便不是寻常时候所能体会的了。
“钧儿,对昨晚的事你是如何看的?”游庄主见已经取得共识,便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而是言归正传,希望能和儿子进行一番推断后,尽快找到惊扰了自己夫人的凶手,替自己的夫人报仇。
“唔。母亲身侧的金钗是齐国王后之物,是孩儿当初去齐国遍寻不着绛珠草,一气之下才从齐国王后的寝宫中拿出的;还想着等以后拿到了绛珠草再把这金钗暗暗地给还回去的。没想到因此惊扰到了母亲,是孩儿的错!”
“齐国王后?”
第371章 二小姐入空门
游庄主听了儿子的话,不由得一愣。
那金钗,自己是看见过的,就放在了夫人的身边;自己也知道肯定是钧儿所放,因着能出入密室的也就只这几个人,只是不清楚这支金钗原来是齐国王后之物。
“难不成,这支金钗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游庄主的想法和儿子是一样的;如果金钗只是普通首饰的话,又怎么可能引得各方势力前来追抢呢。
当然,如果各方不是很关注这支金钗的话,也不会强行闯入自己夫人所呆的密室;不过游庄主不会责怪儿子,因着他的一时兴起才惊扰到了自己的夫人,也就是他的母亲。
在他看来,儿子的所为都是对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更何况此时要的是想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埋怨指责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游庄主仔细想了想,在自己的记忆中似乎没有齐国王后这个人;既然想不出那便也算了,等过后让江湖上的朋友打听一下便是了。
只不过这金钗既然如此重要,那倒是也需要留意追查的;到时候想办法将金钗给拿到手,然后再仔细研究这其中藏着的秘密。
此时的游庄主当然不会想到,齐国的王后竟然是他的故人;而且两人之间的纠葛,竟然还不是一句两句便能说得清楚的。
“先去将你母亲的所用之物换了吧。”
那从屋顶垂下的淡绿色帷幔应该是被掀开过了,此时有一处是褶皱在一起的;并没有如以往那般垂挂下来,将床与周围的空间完全隔开。
这一定是在黑衣人去拿金钗的时候,才这样顺手将帷幔掀开的;既然被他们碰过了,那游庄主便认为是脏了,应该换了。
“是,儿子这就去拿。”母亲所用的物件,当然应该是最好的;而且决不能假以别人的手,必须是自己亲力亲为才好。
至于密室外的清洁,那些护卫已经打扫得很干净了;因为阵法已破,对他们便没有了丝毫的影响。
说到阵法,父子俩倒是都不精通;看来还要赶紧找江湖上的朋友,要重新在这密室的门口再设上一个更为复杂的阵法,总不能让密室里的人再受到惊吓的。
这几天,便只有安排护卫加紧巡逻了;当然清风也是会随时候在山庄,直到阵法设好之前再也不会离开山庄半步的。
蝴蝶山庄的父子两人终于在隔阂了如此多年后第一次取得了共识;而这边的飞霜殿里,也有一对父子在进行着交谈。
当然此时的飞霜殿里,还不是只有百里皇上和四皇子;除了卫公公在场外,兵部田尚书也在场。
四皇子和田尚书看着都还是蛮精神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声音也颇为清晰响亮;只是不用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两人的眼睛里都是布满了血丝。
这也难怪,两个人在经历了昨晚的大变故后,今天又是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在追踪余孽;直到现在,所有的大事情才终于算是理出了一个大致的眉目。
这其中的辛苦,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扛下来的;只不过当眼前有着巨大的利益驱动的时候,便会觉得这份付出是值得的。
当然因为时间急促,还有很多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掂;但是大的格局毕竟是确定下来了,而且也不会再有引发动荡的可能了,所以两人才有时间来跟皇上回禀。
处理的事情虽然很多,四皇子在回禀时倒是让人听得十分清楚;皇上看着眼前的四子,在眼底深处流露出一丝赞赏来。
“父皇,昨晚前后有两批黑衣人进入蝴蝶山庄的密室;说是从密室里拿走了一支金钗,原本是齐国王后之物。”
对于蝴蝶山庄的事情,四皇子是有着愧疚的;他当然知道密室对于游氏父子的重要性,也知道若不是游氏父子为了帮他而当时是留在宫里的话,说不定还真能阻止那些黑衣人进入密室。
“这两批黑衣人都是哪儿的?”对于蝴蝶山庄的密室,百里皇上也很清楚;此时一听有黑衣人闯入,竟然还从里面带走了首饰,这心头便有些恼火了。
在百里皇上的脑子里可没有什么物归原主的概念,他此时明显是发挥了护短的长处;觉得这两批黑衣人擅自闯入蝴蝶山庄便是错了,只因为他和山庄的庄主有着拜把的交情。
“儿子惭愧,还在查;还有,三哥的下落也在查。”四皇子听问,颇有些难为情。
三皇子在昨晚的事情中,表现出来的狡猾倒是让四皇子有些刮目相看。
昨晚,这边的飞霜殿里是宋丞相亲自出面,而那边的慈宁宫和坤宁宫中,却压根都没有看到三哥的人影。
冲进宫中的都只是一些暗影而已,所以事败后受擒的也就只是这些暗影;自己还是通过其他的线索,才终于查出了三哥的藏身之处。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等自己率人赶到时,才发现已是人去楼空;对于自己来说,便是属于线索都断了。
三皇子不除自然是一个最大的隐患,不过还算值得安慰的是,昨晚捉获了他的许多暗影,也算是重创了他。
所以自己推断,近段时间内,三哥是不会有反击的可能了;但是这事总要妥善解决才好。否则等到他缓过气来重养生息过后,对自己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你三哥那儿要查下去,不能放松;还有,玉妃那儿盯紧点,可别出什么岔子。”
“是。”皇上的想法完全就是四皇子自己的想法,他自然是一口就应承下来了。
“还有,悟通大和尚将宋二小姐留在了禅寺中,说她与佛有缘。”四皇子继续回禀。
对着这位皇叔,四皇子一直是十分敬重的;既然是空门中人,那么就没有用俗世称谓的道理。
至于宋二小姐,她似乎曾对自己有过好感;作为当事人的自己毕竟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的。
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将她放在过心上;即便双方不是处于这样的对立局面,自己对那样的女子也是不会动心的。
“哦?”百里皇上闻言,沉吟了许久,随后才慢慢说道,“既然是大和尚说的,那便听大和尚的。”
自己的这位皇弟遁入空门已久,他这么做便必然有这么做的缘故;自己虽然贵为皇上,可毕竟不像他那样能勘破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