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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似乎都游动起来了,间或还可以看到甲鱼或者鸭子在欢快地戏水。
那半坡上,也是种了好些的树木;香儿说那是桉树,周期短,四年就可以收割,而且还可以收好几回的。万一局势动荡的话,那些树放弃了也不心疼。
顾香冷絮絮叨叨地向娘亲作着介绍,吹弹得破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看得顾缪茆茆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香儿,真是辛苦你了。”
“娘,香儿不苦;香儿觉得能做些事儿,心里乐呵着呢。”顾香冷知道娘这是心疼自己了,赶紧笑着宽慰娘亲。
她又哪里能告诉娘亲,前世的时候,亲眼目睹顾府满门抄斩,那种苦,才是真的苦呢。
眼下,能用自己的能力为家族出上一份力;虽然累一些,可心里是真的高兴的。
“香儿,娘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顾缪茆茆虽然心疼女儿,可是在家族的大事面前,还是开了口。
“娘,什么事?”顾香冷一见娘亲的神色,赶紧也是正色地问道。
这边,玉秀将手里的盒子放下,便带着玉菲、闭月等一干丫环退出了屋子。
顾香冷看那盒子,很大又很高,心里便不由地纳闷;又见盒身上挂着把锁,却是锁着的,便开始觉得此事的严重性了。
要知道这是京城首富之家,那世人认为珍宝的琉璃都只是在屋中作为陈设而摆放着,也没有收入库房;还有当朝排名第五的古琴“雨打芭蕉”,那也是可以随意弹奏的,至少在顾香冷的记忆中,自己小时候就时常在那琴上乱弹一气,爹爹娘亲也都没有呵斥自己,反倒是看着自己微笑的。
再如,爹爹此次出海所带回的西瓜碧玺,又如沉香木等,哪个不是好物件;不是夸张的说一句,在这府中的下人们,所见所闻也都要比那寻常人家强上许多。
好东西见得多了,便不会太过稀罕;寻常的珠宝首饰盒子都是不上锁的,会上锁的地方,那必定就是很重要的地方。
比如,府上的大库房和小库房都是上锁的,钥匙都是由娘亲保管着。
再比如,眼前的这只盒子;既然上锁,那必定是很重要的。
如此一想,顾香冷便不由得神情又是凝重了一些。
顾缪茆茆看着女儿的样子,拉过香冷的小手,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随后,从衣袖里拿出一把钥匙,示意顾香冷将那锁打开。
锁开,接着盒盖开。
这盒子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一张张的纸张。
香冷一开始还以为是银票,可是再仔细一看,却是瞠目结舌。
那一张张的纸上,写着一些文字,有的上面有官府的印章,还有的上面有鲜红的指纹印。
香冷不由得感到一阵眩晕,迟疑地看向娘亲;顾缪茆茆示意香冷可以再仔细看看,香冷便果真将那纸张拿出了一些在手里,然后一张一张地仔细翻着。
这一下,真是看仔细了;可是顾香冷同志也是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这,这盒子里装的可都是各种的房契地契啊。
换句话说,这盒子里装的就是顾府这些年累积下来的不动产;如果真要换成银票的话,即便是一万两银子面额一张的,也不知要用多大的地方才能全部放下。
可怜顾香冷同志在现代时也能算得上是富豪一族,可是此时看到这些房契地契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古代的这些房哥房姐的实力有多雄厚呢。
过了好一会儿,顾香冷觉得自己终于回过神来了,这才开口问向娘亲:“娘,这些房契地契都是咱们家的吗?”
问完后,可怜香冷懊悔地想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下来:感情自己以为自己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却原来还是在刚才那游离的状态啊。这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把自己给暴露了,原来还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呢。
顾缪茆茆也被香冷的话给逗笑了,不过倒也不疑有他。
在她看来,任凭是哪一个,此刻看到这么多的房契地契,那也是会有香冷那样的反应的。
此时看着爱女窘迫的样子,她用衣袖轻轻掩了一下嘴角,将那份笑意遮去:“娘现在过来,是有事要和香儿商量。”
第307章 顾府财力雄厚
有事?那是什么事?
顾香冷听娘亲一说,倒是立时褪去了方才那羞涩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着娘亲;换一句话来说,就是立即进入了备战的状态。
顾缪茆茆又笑了,在爱女面前,她一直觉得是止不住地舒心:“别急,娘慢慢来跟你说。”
原来,定下了顾府跟着皇后的决策后,当时商议着便要变卖家产;而且还是顾香冷提出的,要真的变卖一些家产,这样才能让坊间的话传到皇后的耳朵里,也才能让他们知道顾府的忠心。
可是临到要实施这个计划时却发现,这样的法子是好的;索性借着这样的由头,既向四皇子表示了忠心,又便于日后顾府暗中转移资产。
可是,到底是卖哪些房产商铺田庄,又该暗中留哪些;哪些是明着卖了然后将钱给皇后送去的,哪些是暗中卖了顾府自己偷偷藏起来的。
顾氏夫妇却是举棋不定了。
这些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而且,确实是关系到顾府将来的后路的,所以不得不谨慎行事。
这时,顾氏夫妇便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顾香冷。
按理说放在别府的话,这样的事是轮不到一个姑娘家来管的;在有些府上,姑娘家连这样的事情都是不知道的。
因为,这些都是属于家族的绝对机密。
可是在顾府却不相同。
不仅是顾缪茆茆觉得应该让顾香冷一起参与,顾之仕更是看好自己的这个女儿;所以现在,顾缪茆茆便带着这一盒的东西,来找女儿一起商议了。
至于顾氏父子,却是去忙庄园的事了;佟掌柜捎信过来,说是通过人贩子挑了些长工,让他们过去暗中把个关,父子俩便匆匆地去了。
顾香冷听母亲这样一说,听明白了今天的事情;心里感动爹娘对自己信任的同时,也感到肩上的担子似乎有那么点的重。
可是,她也知道,这些事情是拖不得的;便拿过桌上的那支炭笔,又自己去书桌上拿了一张宣纸,这才重新回到顾缪茆茆身边坐下。
顾缪茆茆见香冷现在宣纸上画上了一条条的横线,画得很直却也排得很密,然后又是画上了一条条的竖线。然后,纸上便出现了一个个小小的长方形格子。
只见顾香冷先在最左边的那一竖排的格子里,写上了“一、二、三……”每个格子里写了一个字;然后又在最最上面的横排里,从左到右依次写了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倒是和刚才那张庄园草图上的符号有些儿相似。
自然,顾香冷再次用了英文单词来做标注的。
做完这些后,顾香冷才伸手拿起堆放在最上面的那张契约;先在反面标上了“一”,随后再认真地将纸张完全展开,然后再按照契约上面的内容填写到她所画的相应的格子里。
等将契约上的内容全部记完后,便将这张纸整齐地放在一旁;然后再拿一张,再记,再放在刚才那张纸的上面。
然后便再拿一张,再重复刚才的那些动作。
顾缪茆茆看不懂香冷所做的事情,但她凭着自己以往的经验能够感受到,香冷所想出来的这个方法,是在给这些契约做一个归类;等全部填写好后,便能够对顾府所有契约的情况都了然于胸了。
因此,顾缪茆茆便默默地陪坐在一旁,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支持着女儿的行为。
其实顾缪氏的猜想是对的,可是她不知道顾香冷心里,却是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感慨万千,也是在感慨古代社会的诸多不便。
你看,如果这些内容放到计算机上的话,只要输入电子表格后,直接来个分类汇总便能得出自己想要的结果,又何必自己先是要如此辛苦地填写,等全部统计好以后还要再来进行汇总呢。
不过顾香冷也只敢腹诽而已,在娘亲面前可不敢有任何不满的情绪流露;一来于事无补,二来也是平白惹得娘亲心疼自己不是。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在默默地记着;另一个在默默地看着;时光倒是流逝地很快,不经意间便到了黄昏时分。
顾香冷终于将盒子里最后一份契约给登记好了,这才觉得腰背有些酸疼;知道这是久坐并长时间重复了同一个动作才导致的,便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香儿,辛苦你了。”顾缪茆茆心疼地说道。
这一下午时间,自个儿就这样坐着都觉得累,更何况香儿是把所有的契约都给记录了一遍。
而且,自己还因为不清楚女儿的要求,还没有帮上忙的。
顾香冷自然是觉得累的。因着这是顾府的机密,丫环们都不能在一旁服侍,所以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坐久了,再加上思想高度集中,便自然感到乏了。
可是,这话要是说给娘亲听的话,那娘亲肯定会不忍的,便笑着说:“娘,孩儿不累。”又故意压低了声音,“娘,咱们府上可是真有钱哪!”
顾缪茆茆知道香冷是在故意逗自己高兴,倒也确实是被逗得一乐:“你这皮猴,专拣那好听的来逗娘开心。”
顾香冷知道已经成功把娘亲的关注点转移了过来:“娘,女儿讲的可是实情哪;这么多的契约,女儿数都数了一个下午。”
不过,随即马上正色道:“娘,现在也快到要用晚膳的时候了,咱们就先填饱了肚子;等晚上,香儿会把这些都梳理一遍的。”
“你也不用赶,还有几天时间呢;身子要当心。”
“娘,您放心吧。”顾香冷边应着,边把刚才放在桌上的那些契约都按照刚才叠放的样子小心地放回盒子里;等确认桌上再没有遗漏的契约,这才小心地上锁,并将钥匙交还给了娘亲。
顾缪茆茆看着香冷小心谨慎的样子,不由笑着说:“无妨,娘都帮你看着呢,所有的契约可是都收进盒子里了。”
说罢,母女俩相视一笑。
香冷这才唤丫环进屋,玉秀重新抱好盒子;香冷亲自搀扶着娘亲,带着闭月等丫环一起边说边笑地往主屋去用晚膳了。
顾府这儿的主子是一幅谈笑晏晏的样子,可是宋丞相府中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