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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世上的事儿,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此时的顾香冷小姐,就觉得今儿的天气特别的好,似乎连那清晨的空气都特别香甜。
如果歌曲可以表达她此时心情的话,她脑子里盘旋的便是现代时听到的一首少儿歌曲: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盖新房,小蜜蜂,采蜜糖,幸福的生活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
自己此时就像是小喜鹊、小蜜蜂,有没有?
虽说昨晚是过了丑时才睡的,可今儿早早地便起了;又想着在自己屋中梳洗完毕后,便该往主屋而去了。
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心中想着游公子要来给娘亲看病,早晨便自个儿醒了,也没有感到丝毫的倦态。
只是在梳妆的时候,丫环们明显感到自家小姐在衣裙的挑选上似乎用了一些时间;要知道以往的话,小姐是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的,都是拿给她穿那身裙子她便穿哪一身的。
闭月和沉鱼不由对看了一下,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鱼在梳头的时候更为小心,一边梳着一边想应该用什么首饰来点缀的。
落雁见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羞花一把拉到了旁边,趁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先朝她瞪了一眼:“先去小厨房看看糕点都蒸好了没,小姐要吃过后才好上妆的。”
“哦。”落雁迷茫地看了她们三个人一眼,破天荒地没有反驳也没有追问,应下后就乖乖地去小厨房了。
等顾香冷用完糕点,羞花给她薄薄地上了层妆,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往主屋而去;这也是昨晚临睡前决定的,今儿她和娘亲就各自在自己的屋里用早膳了,老夫人那儿就不去请安了。
只因着虽然知道游神医不可能大清早地便过府,可是万一医生都到了,病人还要急急地从稻香村赶回主屋的话,那就似乎有些儿失礼了。
当然,蘅芜院中蒸好的糕点已经是这几处都送了一份了。
顾香冷向主屋一路走去,院中的下人早就在洒扫庭除了,看到了顾香冷忙忙地行礼;顾香冷见那地上扫得极为干净,便满意地点头算作是赞许。
顾香冷的丫环们只知道自己的小姐对此次上门的贵客十分上心,她们不知道的是,那个贵客对今天这事儿也很上心。
在蝴蝶山庄内,清风和虫草颇为无语地看着自己公子的举动。
清风以常年行走江湖的人格担保,他只知道女子会为了到底穿何种衣物而绞尽脑汁举棋不定,从来不知道男子也可能会为了这样的事情纠结着。
眼前的男子,就是在纠结于这样的事情;而这个男子,就是他的公子游庭钧游少庄主。
从起床到现在,自家的公子一直在纠结于到底穿哪件长衫;这,你选哪件长衫穿在身上不都是一样的效果吗?难道衣服的颜色还会影响你诊脉?
可是,这话清风是不敢说的;只要一说出口,明显就是作死的节奏,所以,他就在一旁哑忍着,看自家的公子到底要选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好不容易看着公子终于选定了一套白色的长衫,清风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心想,为了选这衣服,估计都用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好歹总算是挑好了。
可是,还没等自己高兴一下,却听到了虫草的声音不早不晚地响起了:“公子,您还是不要选这个颜色吧;万一顾小姐昨晚没看清楚的话,会不会以为您没换衣服?”
“噗”清风刚想把这个音节给喷出口,可终于还是给忍住了;公子一直惦顾着虫草身体不好,所以事事都会由着他,可是并没有事事都由着自己啊。
也就是说,这话虫草说是可以的,可如果换作自己说了,那便等着被下药吧,而且还是那种稀奇古怪的药。
于是,只能转过身去,呼吸呼吸再深呼吸,真是忍得好辛苦。
果然,游庭均被虫草这一说,只是手顿了一下:“那,顾小姐真的会如此认为吗?”
“不管顾小姐会不会这样认为,公子您另外选一个颜色不就行了?”虫草颇为不解地回答。
游庭均的手终于从那件白色的长衫上离开了,转身又去看刚才挑拣过的那些衣服。
第283章 游神医请进府
等游庭均终于出现在顾府门前的时候,已经又是半个时辰过后的事了;天色已是微微放亮,街上也有那早起的人在走动了。
游庭均身穿一身宝蓝色长衫,头发用同色丝带固定住,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这哪像是一个上门问诊的郎中呢,分明就是那个翩翩的少年书生。
这少年书生下了马车,走到顾府的门前;又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这才示意虫草上前叩门。
虫草今天的打扮非常尽职,身侧背着一个大药箱,背上还有一个大药篓。
按说,郎中问诊是不用带上这么多草药的,更何况还是游庭均这种级别的神医;放在平日里那可是要拿了重金选了随从自己亲自上门去请的人物。即便是问诊过后开了方子,那也是会有家丁跟着一起屁颠屁颠地一起去抓药的。
可是,今天自己的公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在顾府面前留下一个良好的甚至是优秀的印象,便将一些可能会用到的草药都给带来了;因此,虫草的身上,便多了很多的附属品。
再看清风的身上,明显是一样物件都没有背,和虫草一比,实在是清爽好多;可是,那惯常用剑的右手,此时却是拿着一个盒子。
当然,换作别人的话,这样的一只盒子,或许就是用两只手捧在胸前的;可是,清风实在是嫌弃捧这样的动作,便改为用一只手来拿。
其实,这样的“拿”,应该说成是“抓”更为贴切;也好在盒子虽然够长,可是还是比较薄。男子的大手,还是能较好地抓住侧面的。
看到公子的眼神,虫草便上前去叩门;才用门环轻轻拍了两下,就从门后传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哎,来了”让人有种错觉,这门房似乎一直都在等着这个叩门声。
少顷,顾府的大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精明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门外站着的三个人,便满脸堆笑微微弯腰问道:“敢问可是游神医?”
“这,小生不敢。”游庭均愣了一下,明显找不到正确回答的措词。
如果说是吧,这顾府的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托大?可如果说不是吧,这游神医好像确实也是坊间给自己的头衔,不承认的话是不是也在欺骗顾府的人?
可怜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游公子,在为难之际只能支吾着回答了。
中年男子听了这个回答,眉目间的神色明显一怔;下一刻,却是堆出了更多的笑意,拱了拱手:“在下是顾府管家,神医称呼我老安即可。”
“庭均见过安叔。”哦,原来是顾府的管家,怪不得看上去显得精明能干;游庭均深知管家在一个府中的重要性,自然是以礼相待,言语中不自觉地便用上了晚辈的称呼。
礼多人不怪,我都做到位了,你总也不会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吧;这,恐怕就是游庭均此时的想法。
“不敢,神医请。”安叔也不多言语,客套了一下,便转身往府内带路去了。
游庭均略顿了一下,这才举步上前,虫草和清风自是跟上。
一路进去,沿途的路上早就打扫干净;虽是夏季并无多少落叶,可是连那些细碎的小石子和断裂的枯枝都没有一丝的踪影,让人觉得看上去非常的愉悦。
远处,有仆人还在打扫,有的在将那水细细密密地洒在地上,洒好后才有人再扫掉地上的树叶或花瓣;尘土因着水滴的附着已无力再扬起,空气中的气息便仍是那样的清新。
远远地,看到安叔带着客人走过,便主动停下了手中的活,静静地施礼;等人走过之后,这才重新开始刚才的工作,默然无声却又井然有序。
转入主屋所在的院落,和一些大户人家的院落一样,有花有草有假山有流水;可还有一样,却是在其他府上所没有看到过的。
那是一条蜿蜒的小路,用鹅卵石铺就;就在那一排的紫藤架下舒展着身躯,显得悠闲而惬意。
安叔见游庭均的目光在那条小路上停留了会儿,便主动介绍道:“这是大小姐想出来的,也才铺好没多久;全是为了夫人着想,让夫人每天换了软底鞋在那上面走动,说是按摩穴位。”
按说,这是主子的私事,做下人的便应有禁言的自觉性;不该多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能说的,更何况眼前的这位还是外宅的男子。
可是眼下,游庭均的身份却是特殊。
他是上门为夫人问诊的大夫,本来就应该将夫人的情况告知给他;更何况还是人人都知道的神医,在安叔的心目中,这地位便有些超然了。
所以平素并不多话的安叔,此时用简短的话语将这么一条受到神医关注的小路便介绍清楚了。
“大小姐?”游庭均自然知道安叔嘴里所说的大小姐,便是顾香冷;一想到香冷能够想出这样的法子,心底的倾慕之情倒是又盛了一些。
要知道,通过按摩来祛病,这里面可是大有学问的。
自古历来就有“百病从寒起,寒从脚下生”之说。
从中医来说,人的两只脚,就好比是树的根系一样;树木能否长得繁茂首先取决于它的根部,而人体足部的健康则关系到全身的健康。
简单而言,也就是说,这个脚是人体的根本,也是人体元气凝聚之点;要治病的话,先从脚上入手是正确的做法。
这也正是游庭均再次赞叹的地方。
要知道,他能知道这样的道理,都是通过观察经络图仔细推敲了经络循行线和人体的穴位分布后才得出的结论;而顾香冷作为一个闺阁女子,竟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并还通过简便的方法让病人能够施行,这就不只是用聪慧可以形容的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顾香冷是属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这样的医理知识,在现代的时候只能算是普及型的内容吧。
游庭均正思忖间,已经走到了主屋门口,看见从屋内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还有一个却是顾香冷;心知这两人便应该是顾香冷的父亲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