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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一定要另想一个稳妥的办法;只有将顾香冷擒下,才能给丞相一个交代,而自己的锦绣前程也才会伸展开来。
季明毅正想得入神,忽然感到自己的背上似乎被人拍了一下;他并不在意,下意识地就反手挥了挥。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处似乎被谁给吹了一口冷风;可是左右看看,都没有人啊。季明毅不由微微地有了些害怕。
他猛地转过身,看看身后并无一人;便赶紧走到墙边,将后背贴紧了墙壁,紧张地看了一遍自己面前,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又过了些时候,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再过了一些时候,仍然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季明毅不由地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也或许是刚才经历了那种害怕之后,现在才会变得有些疑神疑鬼的。
便不由地微微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放松了片刻。
等他觉得自己身心已经放松,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站了一个人!
哦,不,这能算是一个人吗?这,这明明是一个鬼啊!
眼前的这个人,哦不,是鬼,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整张脸煞白煞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最可怕的地方,却是他有着一条长长的红舌头,就这样的垂着,一直垂到了胸前!
此时,他正看着自己,整张煞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就这样,直直地、面露凶光的看着自己。
季明毅和那个鬼对峙着,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口一跳一跳的,跳动的声音也慢慢地越来越响;他知道自己的双腿也在慢慢地发软,可他就是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那个鬼朝着季明毅笑了一笑,煞白的脸上挂着那深深的笑意,却是让人感到有种说不出来的寒碜;季明毅觉得更加害怕了,两条腿的腿肚子都打起了哆嗦。
终于,他听到了那个鬼发出的声音:“嘻嘻…吃你。”
声音就像是生锈了的锯条锯在了旧木头上的样子,慢慢地、一字一顿地锯在了季明毅的心上,让他有种生生的疼。
他看见那个鬼在极为缓慢地抬起右手,似乎用力地想要抓住自己;终于,巨大的求生本能使得季明毅不顾一切地推开了面前的鬼,然后用力拉开房门,朝着人群一路狂奔而去。
直到现在,看清楚了场上的这些人,看到了面前端坐着的太后玉妃等人,他才反应过来,今儿的自己是落入了圈套了。
要不然,为何这小屋里的鬼,会这样突然的出现,可是却没有真的要了自己的命,还容着自己从那小屋里给逃了出来。
现在看来,该是谁想着要让自己现身,要让自己出现在场上众人的面前,才演了这一出;或许,和那救走顾香冷的人,还是一伙的。
只是自己还是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都是谁的人;还有,那个鬼到底是怎样进的屋,总不成是从那么高那么小的窗户里钻进来的?
季明毅在这儿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清风在那小屋里,也和他家的公子那样,感到了极度的无语。
刚才,公子示意他要把季明毅给逼出屋子,他便想到了装鬼这样的计策;在清风看来,这样的方法简便易行,最是适合于这样的场合操作。
于是,稍加装扮后,他便从屋顶悄无声息地飘落了下去;他是武林高手,季明毅当时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真是想让他发现都难。
再接着,便是季明毅发现了他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只是让他感到很无语的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真没有看到过有男人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难道说,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是说,这个季大公子本就是个孬种,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吓得屁滚尿流的?
不过,不管季大公子是不是孬种,眼下他却必须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因为,嬷嬷见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回答,已是不悦地板起了脸,同时问了第二遍:“何事如此惊慌?”
第272章 到底错在哪里
第二遍的问题,和第一遍完全一样;没有多一个字,也没有少一个字。
可是,大家已经听出,这第二遍的语气和第一遍却是不一样的。
第一遍时,虽然淡漠,却也仅是淡漠而已;第二遍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淡漠倒是不见了,换成了一种淡淡的狠辣,虽然还是淡淡的,却毕竟多了些狠辣。
作为太后身边的嬷嬷,身份是奴才,实际上的待遇却不知比那有品级的官员要高上多少的倍。
就和宰相府的家丁,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等是一样的道理;这打狗的时候都要看那主人的面,更何况是平时不打的时候呢。
这嬷嬷,也是一直跟随太后的老人;平日里太后有什么事,好多时候也都倚重她,在这宫中的地位便自然更是不同。
而眼下,地上这个人刚刚行了那苟且之事,此时跪在地上却是闷声不开口;这便让嬷嬷很是不喜,而且是非常非常的那种不喜。
管他是哪门子的公子,在嬷嬷眼里也只是个小后生而已;要知道,即便是宫中的皇子公主,如果是那不受宠的,见了太后面前的这些嬷嬷还不是也要恭敬地主动行礼的。
而且此时还是代替太后问话,可被问之人就这样跪着闷声不响;这往严重了说,便是对太后的大不敬。
这非常非常的不喜了,语气之中自然便带上了厌恶的情绪;所以说,众人都听出了有着那样的一丝淡淡的狠辣。
这一下,场上似乎是被人在隐形中下了道命令,然后场上的人便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议论;一个个就这样微微地低垂着头,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是比刚才更加注意起亭子里的情形。
季明毅自然也知道,无论怎样,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要回答眼前的这个问题;可是偏偏该死,自己平日里的机灵劲都到哪里去了,这越急就是越想不出应该怎么回答,急得脸上都有那汗珠给淌下来了,可这嘴里,还是一个声音都蹦不出来。
欧阳盼兮看在眼里,又是心酸又是难过;可是,却是无计可施。
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又狠狠地吸了口气,然后强撑着走到季明毅身边,陪着他跪下了。
或许因着脚伤而难以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又或许因着身心俱疲而难以支撑,欧阳盼兮跪下时的这一声“噗通”,在这夜晚便显得有些响了。
就像那年久失修的大鼓,在经受鼓槌敲击时所发出的声音那样;虽然还能发出声音,但是很闷很沉。此时,这很闷很沉的声音就重重地撞击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欧阳盼兮的这一站一跪,也就是在向太后认罪;同时也等同于是承认了,自己刚才和季明毅所做的不好的事情。
既然自己都承认了,那从今往后,京城才女的名头将真的不复存在;再也不会有人用充满崇敬的眼神看着她,向她讨教学识了。
人们再提起她的时候,只会用轻蔑的口气说出一些锥心的话,比如:不要脸、不守妇道、有辱门风,等等。
而往往,听到这样的话的女子,会羞得抬不起头来;不管是在外出上街时,还是在府内面对着亲人的时候。
但是,欧阳盼兮管不了这许多了;她只知道,刚才她是害怕了,害怕太后真的会发怒,然后季哥哥会受到惩罚。
所以,她不管不顾地陪着季哥哥一起跪下,就是想能替季哥哥分担掉一些;即便,太后发火的话,那同样大的怒火由两个人来共同承担,想必也要比一个人承担要好的多吧。
可是,她真的是想错了,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行为反倒是增加了太后对他们的厌恶程度。
本来,对于这种破事,太后是不愿意多管的;只要能够起到杀鸡骇猴警示世人的作用,那便算是结了。
所以,她虽然不高兴,可也只是让嬷嬷代问;无非也是让嬷嬷训斥个几句,然后让场上的其他年轻人知道,恪守礼数还是必须的。
可是,季明毅却跪在地上死不开口,欧阳盼兮又偏偏自作聪明地在季明毅的身旁一同跪下;看在太后的眼里,这两人在自己的面前并成一排,似乎是在向她进行示威一样。
又仔细看看,一个身材高大倒还畏畏缩缩,另一个娇小玲珑却是一幅豁出去的样子;心中便有一股火,慢慢地往上升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呢?”
听到这个声音,场上所有的人都是一凛;大家已经听出来,这个声音不再是太后身边的嬷嬷说的,而是太后本人在亲自问话。
顿时,大家都是下意识地把头低得更下了;顾香冷也跟着将头低下,眼睛看着地上,耳朵却直直地竖着,听着接下来谁会出声。
“太后,兮儿错了,兮儿以后不敢了。”很不幸地,欧阳盼兮抢先开了口;在她看来,自己能多替表哥承担一些便是好的。
可是,太后心头的怒火却更甚了:“那,都错在哪儿呢?”
这一次,是直接对着欧阳盼兮问的。
这?
众人不禁愕然。
包括场上的这些年轻人,也包括宋夫人这样的老人。
行了苟且之事,却要让当事人讲出来;而且是当着大家的面,这不是明晃晃的当场打脸么?
这,让当事人可怎么说呢?总不能当众承认,两人不该行那苟且之事?
若真要这样说的话,估计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那些小姐的脸上,已经是有着隐隐的燥意;既感到害羞,又对接下来的回答怀着期盼。
跪在地上的这两个人似乎也楞住了。
只一瞬间,季明毅的身形似乎就更畏缩了;他尽量将自己的身形蜷缩起来,就像一只将头埋入沙堆的鸵鸟一样,努力将自己埋入一个虚构的安全世界里。
欧阳盼兮却是在呆愣了一刹那之后,便猛地将头重重地往地上磕去;同时,呼天抢地的讨饶声从嘴里急促地迸了出来:“太后饶命,兮儿知道自己错了,兮儿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太后饶命啊……”
重重的磕头声和凄惨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似一首不和谐的曲子一样,再次撞击了大家的胸膛。
这些个年轻公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