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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赐座。”
姜神医在为皇上治病,尽心尽力;太后见了,自然是欣喜的。
再说了,姜神医每天的回禀,多多少少也是给自己带来了希望;哪怕是每一丝的好转,对自己来说都不啻于是天籁。
殿内本就没有多少人,此时的太监宫婢也都已经退下;可是,太后见姜神医还是一幅杵在那儿不开口的样子,不由的感到有些困惑。
忽然,她灵光一闪:“莫非……”话还没有完全出口,就看见姜神医朝自己点了点头,便知道姜神医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伍公公自幼在宫中长大,有怎么会不清楚姜神医此时的动作?只是他和太后同样的困惑:自已也能算得上是太后的心腹了,以往自己也都是在一旁伺候着的,也都没有离开过;今儿,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不过,宫中生存的第一法则就是:少听少说少问;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就只当不知道,千万不要去做那只好奇的猫。
伍公公立刻主动站出一步,朝着太后施了一礼,又朝着姜神医恭谦地微微鞠躬,这才朝屋门口退去。
等走到屋外,还贴心地亲手将屋门关紧;这才稍稍远离了些去,站在门外亲自把关。
伍公公自是知道,此时所谈既然连自己都不能听,那就一定是机密;是机密就不能外泄,是以不待太后吩咐,便主动地严格把好这道屋门。
也正是凭着这样的一份玲珑,伍公公才会从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小太监做到太后的大总管的。
“太后,臣有秘事要禀报。”
等屋门关上,姜神医却是在太后面前郑重地跪下;先磕了一个响头,这才开口说话。
太后被姜神医的动作唬了一跳,然后就觉得自己的心在那儿“啵啵啵”地越跳越快,似乎马上就要跳出自己的胸腔一样。
太后极力地稳了一下心神,这才缓缓说道:“但说无妨。”
“微臣请娘娘赐罪。”
“姜爱卿忠心可嘉,何罪之有?”
姜神医讨到了这句话,这才将一颗提着的心放了回去;否则的话,虽是皇上授权自己来说的,可万一太后一个震怒起来,皇上即使有心维护也不一定赶得及过来啊。
姜神医从地上站直了身子,又往太后的方向上前一步;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不过,说话的时候可是一直留意着太后的神情,这当然也是皇上的要求。
皇上刚才可是明明白白地给自己说清楚了,一定要看清太后的所有表情,待会可是要回飞霜殿细禀的。
“太后娘娘,据臣所查;这皇上身中的两种毒,时间是不一样的。”
太后知道,这只是一句开场白,重量级的内容还在后面。
“其中的一种毒,所中的时间不过几年而已;而另一种毒,却是已经潜伏在皇上的体内很多年了。”
“认真推算起来,应该是皇上在孩提时候就已经中了。”
“而且,这第一种并不霸道,甚至几乎可以微弱到无视的程度;即便经年累月时常摄入,也只会在体内产生一些轻微的毒素。”
“第二种毒素,毒性也不是很强;但是和第一种毒混在一起,产生的毒素却是十分霸道的,可以说其毒性不输于鹤顶红这一类的剧毒。”
看着太后越来越震惊的表情,姜神医终是产生了一丝的不忍。
虽说刚才自己所说的都是实情,可太后毕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啊;即便贵为太后那又如何?这份舐犊之情又是哪个做母亲的会甘愿舍弃的呢?
想到这儿,姜神医还是不由得缓了一下口气。
“不过,因着这毒素只是通过吸入的方式到体内蛰伏,毕竟不是如鹤顶红一般的直接服入;所以虽然毒性极强,倒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危及性命。”
“眼下,皇上通过服药,已经是将毒素拔出了不少;微臣也相信,皇上体内的毒素最终会全部拔清的。”
说到这儿,姜神医似乎是说得意欲未尽,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也多亏了卫公公,不顾自身劳累,每天都用内力为皇上疏通经脉;皇上的龙体才会恢复得这样快。”
当然,还有一句感慨,姜神医是不敢说出口的。
“卫公公对皇上,可真是忠心耿耿哪!”
即便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实,也绝不能由姜神医把这个事实说出来;妄议主子和随意评论旁人,都是宫中的大忌。
姜神医噼里啪啦地把皇上交代的内容都给说了个一清二楚;他自己是完成了皇命,可却让太后的心里起了惊涛骇浪。
姜神医自然是知道此时的情形的,自顾自地说完皇上的病情后,便又加了一句。
“微臣还要去给皇上诊脉,先行告退了。”
此句说的也是实情,每天都是要给皇上问诊好几遍的;太后自然是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况的,也是乐意放行的。
不过,太后此时只觉得自己就似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样,连发出一个音节都觉得困难;只能尽力地抬起手,然后随意地挥了挥,示意姜神医可以离开了。
姜神医向太后施礼后,自回飞霜殿去了。
伍公公从屋外进来,深深看了太后一眼;顿了一顿,又转身将屋门再次关上,同时站在门边守着。
等姜神医回到飞霜殿的时候,卫公公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说皇上刚才已是拿着书在翻阅,然后翻阅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卫公公知道,皇上其实并没有真的在看。
今儿皇上所有的关注点,都是放在了姜神医的身上;或者说,关注的是今天姜神医说完真相后,太后到底会是何种反应。
所以,看了那么长的书籍,却是没有翻动其中的一页;只是皇上的那眼神,却是过段时辰便会向门口看去,一次、两次,乃至不下数十次……
眼下,姜神医回到飞霜殿,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皇上容禀!”
第214章 213 毒素如同毒蛇
这边姜神医在细细向皇上陈述着在慈宁宫发生的一切,那儿的太后却是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伍公公就一直守在了门口,也不出声,也不劝慰。
直到这晌午的太阳终于高高悬在了天空的正当中;伍公公又看了一眼太后,这才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并拉开了屋子的大门。
太后被这沉重的开门声给惊动了,循着声音望过来;才惊觉屋外那明晃晃的太阳光真的很是刺眼。
除了那太阳光,还有跪了一地的宫婢;皆是将手中的托盘举过了头顶,托盘上自然是放着各式素菜。
太后这才恍然,这已经是过了午膳时间,自己还没有用膳的;只是刚才姜神医所说的话此时还不停地在耳边回响着,自己又有什么胃口能够吃下这些饭菜?真是哪怕一小口也吃不下啊。
伍公公走上前来,小声地说道:“太后,该用膳了。”
“撤了吧。”过了好长一会儿,才听到太后的声音响起。
“为您炖了燕窝。”
等了好久,伍公公没有等到太后的回音;便再次小心地开口。
“总该吃些的,还有白粥。”
“也好。”太后终是允诺了。
伍公公心头大喜,连忙示意宫婢将清粥递上;至于那些素菜,知道太后此时并无胃口,便赶紧让撤了,免得看了犯恶心连粥都吃不下的。
太后终于自己拿起白玉勺,开始一小勺一小勺地往自己的嘴里送粥。
殿门是没有关上,晌午的阳光正大光明地从门口泻了进来,铺了殿前一地。
殿内除了伍公公就只有太后了,那些布菜伺候的宫婢早就退得无影无踪了;既然连菜都吃不下,这人站那不是明摆着招人厌吗。
伍公公看了一眼正一小口一小口艰难下咽的太后,又在心里叹了口气;他都记不清自己,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气了。
这太后一路走来也真是不易,到如今也就只剩下自己和丁嬷嬷两个身边人了;那丁嬷嬷这几日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太后,就呆在自己房中,并没有到跟前伺候着。
否则,也好多个劝解的人,不是?
伍公公在心底叹着气,心疼自己的主子;太后毕竟是太后,已经从最早的震怒中恢复过来了,细细推敲起刚才姜神医所说的话。
按照姜神医所讲,皇上是在很小的时候就中毒了;那那个时候,自己应该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元后还没有废,前太子还在。
单纯按照这样的说法,那元后派人下毒的可能性就很大;毕竟自己诞下皇子后,自己才开始慢慢得宠了。
可是,这只是一种猜测而已;即便是自己都觉得可能性不大。
倒也不是说元后就是那种心胸特别宽厚的人,只是她能下毒的概率不大罢了。
第一,当年自己也只是慢慢得宠的小妃子,对元后几乎构不成威胁;而且当时的皇上所诞皇子极多,有好几个还是盛宠的妃子所生。
因此,元后真要下毒也应该先针对他们才是。
第二,才是最关键的。
当时自己是宋氏一族推选出的女子,家族对自己自然是上心的;虽然自己在后宫没什么实力,可是家族的实力还是有些的。
所以当时在家族的筹谋下,慢慢地也就买通或直接安插了人手在自己的周围;到后来,自己那个院落里,太监宫婢等也都全部成为了自己的人。
当时负责做这件事的,也就是现在的宋丞相。
所以当自己诞下皇上后,吃穿等一应用度全部是由自己的心腹经手的;旁人不要说触摸,就是连边都摸不到一下的,又哪里去找可以下毒的机会呢?
太后一边回想,一边疑惑更甚;只是这一念头就似是那雨后的新苗,既然都已经抽出了嫩芽,那便是再也缩不回去了,只能任由它慢慢地吐丝抽芽,然后占满自己的整个脑海。
这儿的太后在仔细回想当初的情形,那边的皇上也在认真听着姜神医的回禀。
按照姜神医所说,母后乍听到这件事的反应,是震惊和不敢相信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证明,说明母后是不清楚这件事的。
想到这儿,百里皇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知怎的,自从知道自己的体内有两种毒素,而且其中一种毒素在体内的时间还很长以后;百里皇上就会在心里,有一种隐隐的猜测。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