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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青楼的男子,自然都是来寻欢的;所点的也都是那些唱着就脸红的小曲儿,又有谁肯花心思来听这样的曲子?
不过,既然客人点了曲子,那自己就应该弹好它;更何况,自己今儿也算是幸运的,并不需要自己做些其他的什么。
虽然,自己的心里倒是似乎有着微微的失落。
“是。”湘云轻轻应了,便落座开始调音。
只是,佟掌柜点这曲子的真实目的,湘云却是不知道的。
这曲子旋律昂扬,热情洋溢;特别是有的地方铿锵有力,既渲染了欢腾气氛,同时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遮掩掉说话声的。
“且慢。还请姑娘叫上一些酒菜;供我和这位佟公子一起共饮。”
北门先生却是拦住了湘云姑娘,让她先去叫上一些酒菜,然后自己可以边听曲子便填肚子的。
一来,待会等酒菜上来,自己便让这个湘云姑娘坐到中间一间去弹;一直就坐在旁边的话,自己又怎么可以跟大殿下说话呢?
二来也是担心大殿下是否已经进食;如果害得主子饥肠辘辘的话,那自己真是万死不辞其疚了。
待到酒菜上来,北门先生便示意湘云姑娘可坐到隔壁一间去弹琵琶了;并颇为不怀好意地对着湘云的丫环说:“到外面去守着门。”
这话什么意思,丫环自然是懂的;只是,眼下屋里来了两批恩客,便不由得抬眼先看向了姑娘。
湘云已走到垂帘边,也是听到了这句话;身子顿了一下,这才回转身对着丫环说:“去吧。”
随后,湘云走入了隔间。
其实,青楼女子本就逃不脱这样的命运;至于恩客是谁,那又如何呢?
北门先生亲自将两只酒杯斟满,又拿了一只酒杯到佟掌柜的面前。
这才站起身,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着佟先生恭敬地一鞠:“北门刚才多有冒犯,这杯水酒聊表歉意。”
说罢,自己先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净。
佟掌柜淡淡地端起面前的酒杯,说了句:“先生也是性情中人。”便也将酒给干了。
北门先生见佟掌柜已将酒饮下,心头一喜,这才坐了下来。
事实上,虽然知道自己这是和大殿下联手演了一出好戏,可是说到底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倒不是担心大殿下会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只是因着这么多年对大殿下的推崇,实在是觉得刚才的行为是对大殿下的一种亵渎哪。
“佟先生,请。”
佟掌柜见北门先生请自己用菜,便也不推辞;先拿起了筷箸,夹起面前的菜式品尝起来。
同时,示意郑先生和书僮都坐下来一起吃。
今儿确实是忙得疏忽了,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没有用晚膳;直到这桌上摆好了酒菜,才觉得自己的肚子倒真是饿了。
可叹还是个开酒楼的,竟然在自己酒楼里都没有吃些能填饱肚子的;如若传出去的话,该会让多少人笑话哪。
自己饿了,自然郑先生和书僮也都饿了。
佟掌柜吃了几筷,见郑先生他们还是没有坐下;便不由地稍稍板起了脸,一股威严自然而然地就让屋里的人感受到了。
郑先生和书僮这才坐下,一起用起膳来。
隔间里,琵琶声也再次响起;佟掌柜和北门先生的话就湮没在了这叮叮咚咚的琵琶声中。
等一曲结束,外间屋子便再次响起了赞好声;只是这次却不是佟掌柜的声音,估计就是那个后进屋的北门先生了。
湘云刚想问两位恩客,还要听些什么曲儿;就听到屋外的有人在说:“姑娘辛苦了,我家掌柜请姑娘移步,喝杯水酒。”
这声音却又是不同于前两个,估摸着应该是那带来的随从发出的吧。
湘云不知怎的,心头一喜,便依言移步到了外间。
外面,郑先生已是等着她了;见她出来,便将一杯一斟满的白酒递给了她。
湘云接过酒杯,又走了几步来到桌边;看看佟掌柜和北门先生两人的脸色都很和善,这才施了一礼:“湘云谢过两位爷。”
“无妨,这曲儿弹得好,爷赏你的。”说话的自然是北门。
“是,奴家记住了爷的大恩,谢过爷了。”湘云的心思却是在佟掌柜身上。
见佟掌柜没有一丝反应,不由得更是失望;端着酒杯往佟掌柜的方向又靠了靠,一双媚眼也开始在佟掌柜的身上扫来扫去。
“北门先生说的不错,姑娘今儿辛苦了,喝了这杯吧。”
“是,奴家这就喝了,爷对奴家的心意。”湘云终是喜了,一口就将水酒给喝干了。
随后,就见她整个的身子往后倒了下去。
早有郑先生将湘云给接住了,和书僮一起将湘云移到了内屋的床上。
佟掌柜和北门先生对视一眼,都站起了身,往里走去;北门一边走一边还嘿嘿地笑着:“哎呦,姑娘哪;怎么见了大爷就这么激动的。哎,慢慢来,慢慢来。”
这语意不清的话语却是很响亮的,守在门口的丫环自然是能听清楚的;还透着一股龌蹉的意味在内,任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中屋,北门早就将一旁的宣纸铺好;佟掌柜借了桌上的笔墨,匆匆提笔就写下了几行字。
刚才,借着那“金蛇狂舞”的曲子,佟掌柜已是知道了北门先生所担心的事由;并且,还知道了眼下齐国境内的情况。
虽说,和父王已是几年不见;可只北门这一说,父王以往对自己的好,竟然如同潮水一样,又再次涌入了脑海中。
此刻听说父王为了见自己一面,要不顾安危的前来梁国;心中也是一急,立刻想着要阻止父王前来。
原本,北门是想让自己知道后,到时再派人来拿自己的亲笔所书;是自己心急如焚,一刻都等不及了,所以才有了借这个地方就匆匆落笔的事儿。
也好在所选的青楼虽只是中等,头牌姑娘的屋中却还是有着笔墨纸砚这样一应的物什的。
等写好了,佟掌柜便将纸条教给了北门;又待了一会儿,这才带着郑先生和书僮离去,留下北门一个人留在屋内。
夜色更深了,谁又知道明天会发生些什么呢?
第203章 202 公主要觅郎君
等佟掌柜走了好长一会儿,北门先生这才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身;先走到床边,仔细看了一下湘云的样子,确认还是昏沉沉地睡着的,这才走到了窗户边上。
刚才,是在酒中撒上了一些蒙汗药;这样,既能让湘云入睡,明儿等她醒了,也不会给佟掌柜和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现在估算着佟掌柜已经走远,便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窗,又轻轻地拍了两下手。
掌声在夜色中显得特别清晰;只是因着夜色已浓,也没有其他人打开窗户再看个究竟的。
片刻,便有一黑衣人从那开着的窗户跳了进来;北门先生将一件物什交给了那个黑衣人,黑衣人便又从窗户口消失了。
暮色依旧深沉,就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北门先生想了想,便又回到了床边。
看了看,先帮湘云将身上的衣服给脱到只剩了一个肚兜,然后再将自己身上的外衫给脱了,睡到了床上。
……
随着晨曦的曙光慢慢地布满整个天空,新的一天又是开始了。
袁修媛在自己的宫中,看着面前宫婢刚刚送过来的箱子;箱子里放着崭新的衣物和首饰,都是玉妃命人送来的。
袁修媛不错眼地看着面前的衣物首饰,眼里流露出的是明显的羡慕之色;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的贪婪,哦,不,似乎还不止一丝那么少。
“母妃……”一个声音怯怯地响起。
“婧诺,快来看,这些可都是玉妃娘娘拿来的;都是给你的,你真真是好福气哪!”
袁修媛心想,难怪玉妃娘娘是皇上的宠妃,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这个出手,就是和一般的人不一样。
你看,衣物都是由内务府精心制作;这绸缎的花纹细腻精致,放眼整个宫中都不多见,说不得还是从那江南织造府运过来的。
这拿来的首饰,虽说都是些花儿、蝶儿的造型;可是一来胜在造型,二来却也是用料十足的考究。
不仅金饰居多,还有几根玉簪,一看就不是凡品;特别是还有一根翡翠簪子,用的可是那冰种翡翠哪。
袁修媛此时心中的想法,如果被那蓬莱殿的玉妃知道了,该是在心底嗤之以鼻了吧。
这从手指缝里洒下的丁点儿的物什,都能让袁修媛如此高兴;玉妃肯定会想,这笔买卖倒还真是值了的。
其实,倒也不能怪袁修媛眼皮子薄,实在是没有一下子看到过这些好东西的;这一下子看到了,直觉得晃得自己有些儿头晕。
她出身只不过是小官之女而已。
有幸凭着容貌入选,却又没有学会高门大宅里面的种种手段:比如争宠、比如惑主;在宫中还没过上多少天的好日子,就被皇上给彻底抛到了脑后。
但是,上帝也是公平的;在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降临在袁修媛身上的幸运,就是在这没有多少天的好日子里,她竟然是怀孕了!
当御医诊出她是因为怀孕才会呕吐时,不要说她自己给惊呆了,就是服侍她的宫婢也都惊呆了。
只因着,袁修媛似乎也只被临幸过那么一两次;这样就能怀上了?也只能说是上苍厚待她了。
听到这个消息,皇上倒没有惊呆;虽然间隔的时间并不长,只是也早就模糊了这个人的长相。
敬事房也没有惊呆,既然已经翻到了袁修媛被临幸的记录,而且和推算下来受孕的日期完全相符,那还有什么好惊呆的?
于是,妃子怀孕,宫中自有规矩;这每月的份例是涨了,每餐的菜式也是涨了,只是没有涨多少而已。
因着出身太低,后宫的两大老板:伊皇后和玉妃,倒是都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这样的出身,即便生下了一个皇子,那又能如何?
只是两大老板放松,并不代表其他同品级的嫔妃也会放松;当然会有各种明枪暗箭,明朝暗讽。
只不过,母性使然;为了肚中的孩子,袁修媛也学会了提防,倒是一一小心化解了。
好在,终是诊出了是女胎;这下,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