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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府中呢,虽说也只有两位姨娘,母亲是唯一的夫人;可是,不论是府中的下人还是京城中的贵族夫人,实际上都已知道母亲早已是被夺了执掌中馈的权了。
而且,因着母亲并没有诞下哥儿,父亲明着让下人都改口称过氏为“二夫人”,祖母也是每每见了过姨娘生的欧阳纪康和邹姨娘生的欧阳征奕这两个弟弟就笑得合不拢嘴;过姨娘有父亲和祖母撑腰,又兼着现在掌中馈,便连带着在明面上也是对母亲轻慢了好多。
以往,因还忌惮着姨母家,这举止行事之间还收敛许多;可如今,不知是否暗中猜测出了什么,这过氏和欧阳晓婷老是有意无意地拿话试探着自己,真是烦不胜烦而且还堵得慌。
不过,说起过氏的猜测,不由让欧阳盼兮想到了什么;便小心地开口,问向赵丽茜:“母亲,姨母怎么会想到让我们去她家的?”
以往的时候,姨母是常常叫上自己母女俩,或是单独派人来接了自己到尚书府去的;可自从上次母亲去找过姨母,姨母把话撂明白了之后,就没有主动相邀过府的事情了。
是以,欧阳盼兮才会有这样的一问。
赵丽茜显然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听了女儿的问话,仍是一脸喜气地说道:“说不准是你姨母想我们了;哦,对了,她派人传信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可一定要让你一块儿去。”
说完,又是特意看了一眼欧阳盼兮,这才接着往下说,把声音可是压得低低的:“说不准,是说你和你表哥的事呢。”许是高兴的缘故,眼角间竟露出了一股近年来少见的风情。
欧阳盼兮看到了母亲的神情,先是一愣,后来才想到母亲当年其实也是一位容貌出众的女子,这点从自己遗传了母亲的容貌上也可看出一二;只是,后来少了闺房之乐,这才让愁苦慢慢地爬上了面庞,使得容颜不复当年的。
赵丽茜还是沉浸在欢乐的情绪中,看到女儿愣住的神情,丝毫都没有想到女儿是在感慨自己的容颜老去,还以为女儿是听到姨母特意嘱咐的话语才愣住的;因此,更为高兴地说道:“兮儿,看把你高兴的;今儿晚了,明儿我们一早就去。”
“母亲。”看着赵丽茜兴高采烈的样子,欧阳盼兮的心中是止不住的悲凉。
自己能怎么说,当面指责自己的母亲没有一点的心机手腕吗?似乎,这是不可以的。
一来,是作为子女要孝顺父母,指责父母的过失是属于大逆不道的行为;二来,自己都已经能够猜测,即便当面指出了都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呢。
你看眼前的母亲,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一厢情愿里,可到底没有仔细揣测这里面的种种玄机呢。
试想自从姨母挑明了自己和季哥哥的婚事无望后,为何一次都没有接自己母女俩过府相聚的,那就是摆明了让自己这儿断了念想;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再次主动联系季哥哥打探消息的。
可现在姨母却又主动前来邀约,自己直觉此事不会如此简单;可怜母亲却没有丝毫的觉察,真真要让自己怀疑她是否是从大宅子中走出来的人了。
不过,眼下却不是和母亲细较这些的时候,只要自己能把握好整个事情便好;自己总觉得这特意指出要自己一同前往的要求,可是此事的关键呢。
想到这儿,欧阳盼兮便对着赵丽茜说道:“母亲,兮儿想明早去尚书府的话显得太过匆忙;倒不如早晨就让人去传个信,说我们娘俩吃过午饭就过去,也就免了姨母的挂念。”
见赵丽茜听了这话,似乎张嘴要说什么,欧阳盼兮便赶紧地抢在她前面说道:“母亲,明天夫子的课业,兮儿也不想浪费了的。”欧阳盼兮知道对于母亲来说,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学业的;而眼下,这个就是最好的理由,或者说是最好的借口。
赵丽茜听了,这才放弃了大清早就赶去季尚书府的想法;本来还想拉着欧阳盼兮多说几句的,但是见欧阳盼兮说累了,便叮嘱了几句女儿要注意休息之类的,这才让欧阳盼兮回屋休息去了,自己当然也是睡下了。
欧阳盼兮回到自己的屋子,也是马上洗漱了就睡下了;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睏了,只是没有心境再和母亲一起聊这件事情而已;对母亲而言,这自是一件喜事,可是自己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着一个极大的阴谋,让自己觉得不寒而栗的。晚个半日去尚书府,也是让自个儿能有时间再多想想而已。
只是,这话不能对母亲细说,也不能对季哥哥细说;欧阳盼兮一时之间只觉得一阵阵地无望,可也无解,最终还是抗不住阵阵袭来的睡意而去会周公了。
回想到这儿,欧阳盼兮不由得看了一眼夫子;发现夫子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情绪,这才慢慢地放下了心,等着夫子结束上午的课业。
第140章 139 应当只是棋子
等捱到夫子终于放学,欧阳盼兮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往食舍走去,而是带着含贝出了学院坐上马车回府去了。
这也是欧阳盼兮和母亲的约定,自己中午也不在学院里用餐了;赶着回府和母亲一块儿用餐,然后可以一起往季府去,也好节省了点时间的。
坐在这马车上,欧阳盼兮不由地又想起了下午去赴约的事。
按照自己刚才的推测,这事估计还是和季哥哥的婚事有关,也是和自个儿有关的;否则姨母不会特特关照了要自己一起过去的。
不过,照自己的推测,却是和母亲的推测截然相反的;只因着母亲还不知道季哥哥的打算,也只因着姨夫一家对季哥哥的看重。
姨夫和季哥哥的打算,姨母肯定也是知晓的,否则不可能明着跟母亲说自己的婚事是无望了的;也正因为如此,今儿这事绝不可能是姨母又回转心意答应了自己的。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需要自己在这其中出力的,否则也不可能特意嘱咐了要自己一同过去的;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让自己做一颗棋子,依着他们的计谋行事而已。
而且,还是要避着母亲的,要不然直接跟着母亲说就成了;估计也是觉得母亲心机手腕样样都不行吧。
不过即便现如今自己想通透了,却也不怪他们;换作自己,也是肯定会这样行事的。季哥哥如此人品如此家境,以自己目前的处境来看,确实也是配不上的。
侧室就侧室吧,那又何妨,只要日后能牢牢地将季哥哥的心抓住,这季府还不是由着自己说了算的;看看自己府上的情况,就知道空担了一个正室的名头是无用的。
想到了过氏,却又想到这马车的使用,也是真真透出过氏的虚伪的。
平日里自己上学院,每每也都是府中的马车来接来送的;旁人见了,自然也不会怀疑过氏苛刻自己的。可是,除却这脸面上的事儿,自己若是到别的地儿再要用马车的话,这其中的艰苦可是只有自己才心知肚明的了。
欧阳盼兮正想着,马车已经到了府上;便收拾了思绪,和母亲一起用膳不提。
这儿,泰学书院里,毓慧公主和八皇子百里又文在小院里,正在品着绿茶。
这茶一道,却也是公主的心头好;每每也曾邀了人一同过来进行茶道的,也曾在这小院里热闹过一阵的。
可是,终是发现了此事的有违初衷。
这茶道一事,本就是要沉下心来,放下浮世的一切,静心细品,才会体悟出其中的种种;可是,不知是否是自己邀约的缘故,还是世家的女孩子本就势利的缘故,却是让好好的茶道,变成大家竞相阿谀自己的场面了,这茶道也就失了它的意义,自己自然也就不愿意再操办了。
待到今日,却也只有眼前的八皇侄能陪着自己来品茶谈心了;或者,这个皇侄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很多事情是强求不得的。放下了,反而轻松了。
不过,毓慧公主看着眼前的八皇子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却是不免的好笑。故意咳嗽了一声,才开口问道:“文儿如此坐立不安,莫非是看上了那位顾小姐?”
百里又文听公主这一问,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分辨,抬起眼看到姑母脸上的表情才发现原来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不由地也笑着说:“姑母,我一想到那顾小姐不知会烧出何种菜式,这个心就痒痒得不行啊!”
毓慧公主好笑地看了一眼八皇子,笑意爬上了眼梢;指了指小厨房,轻声说道:“那你不会现在就去看看?”
“那哪成啊,”百里又文一听,不由地挺直了腰板说:“那可不行,咱好歹也是个爷,怎么可以干那种事?”可刚一说完,便马上又软了身子,讨好地对着毓慧公主说:“可是,姑母,又文又实在很想知道这中午到底能吃到何种菜式的,您看?”
毓慧公主觉得更好笑了,嗔怪地看了百里又文一眼,然后朝身后的宫装嬷嬷示意了一下;宫装嬷嬷便微微屈膝行了个礼,然后朝着小厨房走去。
百里又文的眼神却是一错不错地看着嬷嬷的背影,似乎透过这身影就能看出厨房里到底有些什么好菜似的。
嬷嬷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了顾香冷的声音:“嬷嬷,菜式就这些,已全好了;香儿这就给公主和八皇子上菜。”此处的嬷嬷,自然是指刚才陪着香冷进小厨房的那位。
哦,原来是烧好了,这是可以上菜了。后一位嬷嬷听了,在心里想着。
只听得厨房里又传出了说话声,却是先前的那位嬷嬷的声音:“可好,也就到了该进膳的时辰了。顾小姐只管上菜便是,老身也来搭把手。”
这一听,外面的那位嬷嬷却是暗暗吃惊,仔细想着:自己和屋内的那位,都是跟着公主的老人了;主子权势滔天,这跟着的奴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的,更何况自己这两位都是公主的心腹的。
正因如此,自己这两位嬷嬷平素里眼界也是高的;又兼着看的人和事实在是多了去了,所以一般的情况下,倒还真不会把有些事儿给放心上的,更不用说是主动帮着别人的了。
可眼下,自己的这位老姐妹却主动提出要替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