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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叫人笑话。”年秋月也参与其中了吗?
齐妃微微一笑应下。高夫人在旁答言:“皇家公主的教养自然是极好的,主子娘娘过谦了。”
“主子娘娘担忧不无道理。公主们是朝廷的脸面,尤其是将来要远嫁抚蒙的公主,更是应该多加教导,以期日后能襄理蒙务。如果都是闲来在家扑蝶绣花,未免有些耽误。说是坐井观天有些过了,怕是没能有前朝几位公主气魄,就是抚蒙,也未必能起到震慑作用。为子女计,则为之计深远,主子娘娘深谋远虑,实在是慈母典范。”
高红丽冷不丁这么一番话说出来,八姐看看齐妃,看齐妃跟吃了一大块红薯噎住了似的,心中好笑,脸色依旧温和,对着高夫人笑道:“令千金真乃女中豪杰也。”
高夫人分不清这话是赞还是贬,只得讪笑着应下,“主子娘娘夸她,实在是当不起。都是奴才自幼把她当的小子养,结果成了这个德性。回去奴才就把她圈屋里,好好学管家,再也不能跟她爹学写章程什么的了。”
八姐笑笑不语,扭头看一眼齐妃,端起茶来只顾自己喝。齐妃给这一眼气的不轻,本来想说两句,转念一想,高红丽越蹦跶的厉害,皇帝皇后越不喜欢她。反正指婚旨意还没下来,凭高红丽这本事,捅到皇帝那儿,没准儿就换人了呢。想到这里,责备就变成了:“夫人不必担忧,这样的姑娘挺好。咱们八旗姑娘,可不就得爽利点儿吗?会管事儿了,家里就安稳。家里安稳了,男人在外扑腾,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呢。”
齐妃这么一说,高夫人更不知该如何说好了。她家原先也不是八旗,不过是后来从汉人入了包衣旗。家里教姑娘,从来都是按照汉家女子讲究贞静淑德,哪知道平日里红丽看着乖巧,今天来了这么一出。当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今日过后,别说跟皇帝做亲家,就是普通八旗如今,红丽怕也没机会嫁过去了。
八姐看一眼高红丽,笑一笑,不说话。身后大宫女宝珠瞧见,笑吟吟说道:“主子娘娘赐饭,请高夫人与高姑娘们到偏殿去吧。”
高夫人闻言急忙站起来谢恩。诚惶诚恐带着闺女们走了。齐妃看左右没什么事儿,也带着人走了。八姐望着她走远,嗤笑一声,问道:“三阿哥呢?”
宝珠上前回答:“三阿哥在养心殿里,跟四阿哥一同听皇上训话呢。”
话音未落,就听外头通报:“万岁爷驾到。”
八姐款款站起身来,扶着宝珠站在门前等候。哪知等了一刻,才见四爷带着几位阿哥进来。八姐抬头望望前院,抿嘴笑道:“臣妾这院子是不是太大了?”
四爷笑了,率先进屋,落座说道:“刚在偏殿前头碰见高大姑娘。那孩子跟朕说了几句话。”
“哦?”八姐瞥一眼弘时,笑着端上茶来,坐到四爷身边问道:“那孩子品性当真是少见。不知她说了什么话?”
四爷想了想,说道:“她说——黄河河道该修了。”
八姐抿嘴儿,“红丽她——当真这么说?”扭头去看弘时、弘旺,看他兄弟二人点头,八姐心中豁然明了:果然是“红丽”,出手不凡!这一番豪赌,果然入了四爷的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木有小剧场了
、74儿女婚事
第七十四章儿女婚事
当着弘时、弘旺的面;四爷并未多说;只是当天晚上;跟八姐提起高红丽;问:“这么个胸中有沟壑的姑娘,给弘时做侧福晋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
八姐沉吟一刻,说道:“万岁爷若是觉得委屈了她;日后多给些赏赐,内外众人知道您欣赏这个媳妇;她的日子自然也就好过了。有了皇上给的体面,不比做小户人家正经奶奶好?若是高红丽娘家人肯上进;过两年抬出包衣旗,高家姑娘跟着水涨船高;出身自然也就跟着高了。臣妾只怕到时候弘时的嫡福晋娘家反倒不如高家显赫,弘时夹在中间,难做人呢。”
这个四爷倒是没想过,听八姐这么一说,迟疑一刻,顿了顿,说道:“这事儿先这么着吧,弘时还小,指婚的旨意先不发。等到孝惠章皇后孝期过了,选秀时候有了合适的嫡福晋人选,再提这事。”
八姐点头应允。顿了顿,笑着说道:“长一辈儿的人还你闹我斗的不休,一眨眼,孩子们都要成亲生子了。想一想,真跟走马灯似的,几十年时间,说过就过了。”
四爷苦笑着说:“若是人心也能过去就好了。老八跟着老爷子住在畅春园里,算是知道陪着良妃安生了。那个老九还跟着老十蹦跶呢。好在大哥两口子没闹出来什么,弘皙也知道跟朕亲近。若不然,还真是麻烦呢。”
八姐笑笑,小心问道:“前几日,太上皇还没搬到畅春园的时候,您说要送九贝勒去外地,不知——可决定去哪儿了?”
四爷冷哼一声,“去哪儿?塞上江南,河套种地去。叫他成日里四处蹦跶。”
“河套平原?”八姐点头,“皇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九贝勒惹您生这么大气,还是舍不得兄弟情分。这事叫外人知道,定然会说皇上仁慈。”
四爷叹气,“朕不求外人说什么,只希望他们别闹了,叫朕安心,好好的管管政务。人家高红丽一个小丫头都知道河道该疏浚了,偏偏咱们家一个个老爷们儿就知道窝里斗。”
九爷安定下来,八姐放宽了心,也有心情给四爷出主意,想一想试探问道:“不知皇上可将这些难处跟太上皇讲了吗?太上皇怎么说?”
“太上皇?”四爷默然,“要跟他说吗?”
八姐轻轻握住四爷的手,“弘时、弘旺兄弟有什么不解的地方,不是问老师就是问阿玛。咱们也有阿玛,为什么不能说呢?更何况,太上皇为君多年,论治理朝政,没人比他更熟。有这么一位参谋在您身后,若是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上天对您的眷顾吗?皇上,翻翻史书,能有太上皇帮衬的君王,不多啊。皇上,这不仅是大清朝的福气,更是您的福气呢。想一想,有什么比父慈子孝,更能彰显咱大清朝以孝治国的宗旨理念呢?”
四爷听她这么说,心中受用,嘴上却不肯松动,“太上皇身子虚,朕贸然拿着朝务打扰,会不会——不好?”
八姐想了想,点头:“皇上顾虑的是。不若,明日臣妾与皇上一同前往畅春园请安,看看太上皇身体如何。说起来,自从太上皇、皇太后搬到畅春园去,臣妾就病了,还没怎么问候过呢。正好,这次也跟皇太后说说弘时媳妇的事。有长辈们帮忙看着,咱们心里也有谱。”
四爷闻言笑了,“皇太后瞧上的人,还能错了吗?”就是将来弘时家里闹什么矛盾,那也是皇太后挑人没挑好,跟父母亲没关系。
四爷把责任都往乌雅氏皇太后身上推,八姐也不多说。伺候四爷换了衣服,抽身出去看看四公主弘晶,顺便嘱咐大宫女把明日探望太上皇、太上皇后以及太后、太妃们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想起良妃怕冷,特意叮嘱多给良妃加一件毛坎肩。不需多华丽,暖和就行。
宝珠答应下去准备,八姐则是站在永和宫院子里,抬头望天。二月中旬的月色,冷冽而沉静,微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暖意。静静昭示着春天快来了。自从重生到那拉氏身上,已有十几个年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真的就借着那拉氏的身子,入主中宫。冷笑一声,皇后身子皇弟心,若是老四知道,心中该做何感想?
“在想什么呢?”冷不丁四爷在身后问道。八姐还没扭头,就觉得后背一热,伸手拢了拢四爷送来的披风,柔声笑道:“我在想,二丫头、弘春都选了婆家,弘晶将来会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去呢?”
四爷呵呵笑了,站在八姐身边,一同仰望天空月色,慢慢说道:“你前几天还说我急,如今你反倒比我还急。弘晶才四十多天大,就急着找婆家了?”
八姐抿嘴呵呵笑了,慢慢说道:“咱家孩子本来就早么。当年我才九岁,不就进了你院门儿了?我还听老八媳妇偷偷跟我开玩笑,说我出生那年,老爷子恰巧在内廷看见我,对我点点头。老安亲王就问,‘万岁爷是看上这个女娃,想让她做媳妇了?’老爷子呵呵笑笑不答。敢情,那时候,老爷子就给您定下嫡福晋了呢。”
四爷呵呵笑了,“小时候什么也不用想,过的无忧无虑。哪知道,咱们自己的孩子,才四十多天,她娘就想着让她早日出门,省得在家浪费嚼用了呢。”
八姐又气又乐,轻轻了四爷一把,嗔怪:“又胡说。您再说,往后姑娘们的事我不管了,您呐,就把她们一个个养到二三十再嫁吧。”
四爷闷声笑了,看着八姐头也不回进了屋,也跟着进去。从登基到今日,不过四十多天时间,过的漫长如同四十多年。事情多如牛毛,用民间话说,按下葫芦浮起瓢。好在皇后出了月子,往后家事不用自己多操心。但愿能肃清朝纲,好好一展宏图吧。
四爷有了八姐帮衬,日子果然比之前好多了。为了能就近照顾康熙,四爷带着八姐领着一帮孩子们搬到圆明园居住。每日里到畅春园去给康熙、太后请安。对康熙采用怀柔政策,请老爷子帮着出主意。其实就是告诉老爷子,您老再跟儿子掣肘,黄泛区老百姓不是淹死就是饿死,长江下游老百姓指不定连种水稻的水都没了。康熙纵然对当日自己发病一事心有疑虑,但都叫八姐拐着思路,归罪到一个老贵人身上。为百姓计,康熙便放下心来,嘱咐保皇党,一心为公,莫再找事。至于八爷,本来就没儿子,心劲儿不足,再加上大格格弘曙由八姐亲自出面接进宫,当成皇帝养女一般照顾。就这么一个闺女,纵然为了弘曙未来,八爷也得小心忍着,每日里只知道陪康熙说话,到良妃跟前尽孝。老九到河套做了个小地主,每次来信都说河套平原如何风光,八爷将信转呈康熙,康熙放下心来。四爷暗暗得知,心里也安定下来。带着怡亲王等人一心搞改革,抓生产。
河道总督高斌也是个有才干之人,加上高红丽暗中协助,到了雍正元年十月,大半年过去,黄河、淮河河道,重新修整,京杭大运河依照往年挖掘疏通,长江那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