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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拱手应下,说道:“弘晶能得皇阿玛如此关怀,定然会健健康康。过几日天气好了,就抱过来给皇阿玛看看。”
乌雅氏急忙凑趣说道:“可不是,万岁爷,弘晶这孩子长的跟皇上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呢!”
大福晋悄悄瞥四爷一眼,扭头对直亲王耳语:“姑娘家家的,长的跟她爹一个模样,将来还能嫁出去吗?”
直亲王看众人不备,小声回答:“皇帝女儿不愁嫁,怕啥?”
大福晋干笑一声,立在一旁冷眼旁观。
四爷陪着乌雅氏跟康熙说了一会儿闲话,就有小宫女送来药碗。四爷还要尝药喂药,康熙摆手道:“药补不如食补,请年娘娘给朕熬粥来吧。”
四爷只得放下药碗。屏风后答应一声,环佩叮当之后,便是一片安静。
乌雅氏坐在床沿,握住康熙的手,慢慢安抚。康熙也似累了,闭目假寐。四爷不好当即就走,只得恭恭敬敬站在床前。过了一会儿,大福晋只觉脚底酸软,想要提前出去。就见康熙慢慢睁开眼,问道:“郭络罗氏刚才给朕托梦了。”
这个年代的人,大多信佛。一听鬼怪之事,不由来了精神,良妃更是躲在门边,低头竖耳倾听。大福晋大胆上前问道:“不知是什么梦境,皇阿玛可要请萨满来瞧瞧?”
康熙摇头,慢慢说道:“朕乃真龙天子,还怕她一个妇人不成?”顿了顿,看一眼大媳妇,慈*说道,“跟胤眩馗湃グ伞D阋彩堑弊婺傅娜肆耍拐绽镂枨古舻模鞯秘费|一向惯着你,惠妃又是个慈*婆婆。换个人家,早就挨身上打了。”
大福晋撇撇嘴,埋怨道:“他不也成日里练武么。”康熙脸色一沉,“亲王跟王妃,能同日而语吗?出去,看完惠妃就回府,往后老实点儿,堂堂一个亲王嫡妃,居然带着格格们抓犯人。九门提督都是吃干饭的吗?”
大福晋挨了训斥,低头委屈半日,终究老老实实应下来。康熙这才缓和颜色,劝道:“回去吧,胤眩歉龊煤⒆樱忝橇礁鲈诠夂煤霉兆印k弈昙痛罅耍懿涣思改炅恕!�
直亲王上前劝慰:“皇阿玛宝刀未老,不过是偶有小恙,孩儿还等着您康复,指点孩儿布库呢。”
康熙呵呵笑了,伸手指着大福晋说道:“你们练吧,朕怕是只能动动嘴皮子喽。”
说得乌雅氏等太后、太妃们都笑了。直亲王这才带着大福晋恭恭敬敬告退离开。
乌雅氏还要再坐一会儿,康熙借口有国事要与四爷商议,请她与众位太妃们各自回宫歇着。室内就剩下四爷与康熙,就听康熙问道:“郭络罗氏身后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四爷思量一番,慢慢答道:“郭络罗氏虽已被休,但毕竟是和硕额驸之女。念在她父为国殉职,她亦伏法,儿臣想,还是给她几分体面,安生下葬吧。”
康熙点头,“也罢,就请萨满做一场法事,安抚安老亲王亡灵。免得那孩子冥顽不灵,三天两头领着老安亲王来给朕托梦。”
四爷轻声应下,心里却愈发不信。过了一会儿,就听康熙吩咐:“既然查明,乃是郭络罗氏搞的巫蛊之祸,老八、老九连同宜妃等人都是冤枉的,咱们也不能冤枉了无辜之人,今日就放他们出来吧。过几日,正好一起陪朕去吃弘晶丫头的满月酒。”
四爷抿嘴,恭敬说道:“儿臣——遵旨。”
爷俩儿又说了一堆话,眼看康熙精神不济,年秋月带着宫女捧着粥锅进来,四爷便告退回养心殿。坐在殿内沉默半日,命人请来张廷玉,吩咐他传旨,放老八、老九等人出来。不一会儿,就听说老八、老九联袂到乾清宫谢恩。宜妃也得以伴驾侍奉。年秋月则是率先带着人,提前到畅春园去安排。
如此一来,倒成了太上皇后给太上皇宠妃挪窝了。
四爷冷哼一声,换了衣服,坐辇到永和宫去看八姐。
八姐正抱着弘晶逗弄,端柔公主与弘春站在一旁凑趣。众人见四爷来,除八姐外,全都跪地请安。
四爷嗯一声,径自坐到床边,看一眼八姐怀里弘晶,哼哼着说道:“今日大福晋说,四丫头长的像朕,怕是将来不好嫁。”
八姐略一迟疑,随即笑道:“像您那是福气。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这才二十多天,又不是二十多岁,您这会儿就开始急了?”
说着,朝端柔公主瞥一眼,笑说:“二丫头听了,该埋怨你偏心了。”
端柔公主腾的红了脸,扭着身子娇嗔:“皇额娘,怎么又说道我身上了。”也不行礼,轻轻跺下脚,抽身出去了。
弘春抿嘴笑笑,对父母行礼告退,出去追端柔公主。顺便带走屋里伺候的人。四爷看四处无人,这才闷闷说道:“郭络罗氏死了。”
八姐一怔,拍拍弘晶襁褓,低头问道:“这么快?怎么死的?”
四爷叹气,“不想她却是个烈女。良妃说她行巫蛊之事,迷惑了老八、老九心智,郭络罗氏不服,撞柱以证清白。”
八姐摇头,“良母妃真是糊涂了。当别人都傻?这种罪名她也敢安上去。史上搞巫蛊之罪的,哪一个最后不是身败名裂?卫子夫借用巫蛊夺了陈阿娇后位,最后同样因巫蛊罪名自缢而亡。她真是糊涂了。”
顿了顿,又奇怪道:“良母妃乃是蒙古人,自幼入宫,未曾正经上过学,从未学过汉人那些弯弯道道。她怎么知道用巫蛊罪名?”
四爷冷哼,“她不知道,别人不知道?这宫里头,自幼熟读汉语典籍的,岂止一人?知道这么说能救老八、老九的,还用咱们猜吗?”
八姐闭口不语,良妃素来谨慎,敢轻易说出口,背后定然有靠山。至于是谁,还真是不用费心去猜。
夫妻二人谁都没说话。老八、老九出来,事态将如何发展,着实未知。四爷想着怎么叫这二人老实点儿,八姐则是担忧,怕二人重蹈当年除名宗室的旧辙。更怕良妃一时糊涂,上了某个人的贼船。只是如今她是皇后,身家性命、富贵荣辱全都系在老四一人身上,救老八等人,便是与老四作对。老四过的不好,她与弘旺几个别想有好日子过。思前想后,愁绪团团,无以解脱。
四爷看八姐愁容渐起,以为她是替自己为难,心中宽慰,轻轻抚上八姐眉头,揉了两把,笑道:“我还没难受,你就先为难的不行了。等出了月子,后宫之中,还要你多多周旋呢。顶着这么一副脸皮出去见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如何欺负你了呢。”
八姐陪着笑笑,“是啦,有您在,天上下冰雹我也不怕。”
四爷呵呵笑了,“这春天还没来呢,哪里就下冰雹了?真是异想天开。”二人说笑一会儿,外头宫女进来,说大福晋在门外求见。
八姐沉吟一声,“她怎么来了?”
四爷冷哼,埋怨:“你可是不知道,如今大福晋在太上皇面前,孝顺的跟亲闺女似的。”
八姐抬眉,笑道:“是吗?这可是好事。既然她那么孝顺,为何不把修葺畅春园一事交给她——们夫妻?”
四爷转眼明白八姐话中意思,接着说道:“甚好甚好,那么修葺所用资费,就从查获郭络罗氏赃款里拨吧。之前,班第就说了,有相当一部分赃款,暂时寄存在直亲王府呢。”叫你抢先藏郭络罗氏银子,哼,藏了多少,给朕吐出来多少。
永和宫门口,大福晋摸摸胳膊,抬头望天,“不是吧,倒春寒来了?瞧这样子,怕是要变天呐?”
、68妯娌见面
第六十八章妯娌见面
大福晋抱着胳膊抬头望天;心里还琢磨老四这个媳妇真是磨叽;再不来人请她,扭头就走。正想着呢;瞧见老四带着人出来;见面笑上一笑,说道:“大嫂来了?皇后前两天还念叨着妯娌们什么时候聚聚呢。里面坐吧。”又问,“大哥可是先回去了?”
大福晋瞧见老四比方才乾清宫时候和气不少,到底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兄弟,遂乐呵呵笑道:“没跟皇上说呢;他哪里敢回去?带着二十一、二十四他们玩布库呢。”
四爷微笑道:“大哥倒是好身手;可惜了;朕在武艺上始终不如大哥。想想众兄弟们;武艺上能跟大哥一较高下的;从小到大,也就只有二哥了。”想起太子,四爷鼻子一酸,怕在大嫂面前失态,急忙抽身道:“大嫂且屋里坐,朕去看望太上皇。”
大福晋点头,望着四爷走远,叹气道:“难为你还记着二哥。”顿了一顿,等到屋里出来小太监催了,这才跟随入内。
妯娌姊妹俩一见面,互相之间反倒不知说什么好。算起来,自从弘晖死后,八姐占了那拉氏的身,总共就没见过大福晋几回。都是在年节宴席上,中间隔着三福晋,旁边偶尔还有八福晋郭络罗氏插科打诨。二人眼神都瞅着八福晋了,居然连句话都没怎么说过。今日屋里并无外人,大福晋这才好好打量这位“皇后娘娘”。看起来她年纪不过三十余岁,头上挽着淡青色帕子,遮住一头乌发,一身淡紫旗袍松松的套在身上,怀里拥着一个明*襁褓,似笑非笑,双目有神。不施粉黛,不饰金玉,倒比寻常坐月子的产妇更多了几分整洁、清爽,气度从容。
八姐也打量着这位大福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完,心里撇嘴:这才几年呀,就发福了,瞧那西瓜肚。啧啧!
那是,人家天天跟着直亲王那个粗人,后院就她一个当家的,但凡是个女的,都给撵到犄角旮旯里头,没什么竞争对手,于姿容上,自然而然就懈怠了。怎么比得上四爷有情调。没事儿养只小狗,有空画画美人儿。专拿后院女人做模特。那么会过日子的男人,能不好生保养,免得叫旁人钻了空子。
心里这么想,脸上立时带出笑来,乐呵呵说:“大嫂了,都是自家妯娌,不必行礼了,坐吧。”
本是句客套话,试想,哪个诰命见了皇后敢真不行礼,哪知大福晋偏偏心眼“实在”,腰弯到一半,听八姐说一句“不必行礼”,还真就直直坐下,笑道:“谢娘娘。”
八姐暗赞一声:好个没脸没皮!当下也不想说话,低头逗弄小女儿。
大福晋在旁不咸不淡夸了几句:“弘晶真是可*。瞧这小脸儿长的,跟她阿玛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八姐笑吟吟抬头,问道:“哦?大嫂见过皇上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