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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下了朝匆匆回家,他连朋友的聚会都顾不上,只想看着她,搂着她,他说:“小五,给我生个孩子,生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
她羞涩道:“不!母亲想抱孙子,还是男孩儿好,他会和你一样,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好!”他笑得温暖,“生个小男子汉,让他和我一起守护你!”
……
一瞬间,许多记忆涌上心头,有一些,是他从不曾记起的过往,原来它们从来不曾远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它们不出现,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外面飞起大雪时,舒桐已经坐在了温暖的屋里,膝上盖了绒毯,脚下摆了炭盆,手中捧着铜炉。
小邪如她一般,靠坐在萧焓为他特制瞪椅上,那个养尊处优的男人亲自动手拨燃了炭火,煮了香茗捧到她跟前,他做得那么自然,一点也不见生疏,仿佛这样做了千百遍,舒桐的鼻子不禁一阵发酸。
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前世今生,在她新婚时都曾有过,曾经让她眷恋难舍,那些山盟海誓,仿佛还在耳边,人事却已非。
不过萧焓有一点不同,他自始至终,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做,她不禁想起了他对她说的话,“小五,相信我!”没有甜言蜜语,他只是要她信他,或许一直以来,他都在用行动告诉她,他是值得信任的。
这一刻她想,萧焓与他们,真的有一点不同。
属于简五娘的记忆铺天盖地涌上脑海,她将手握成拳,抵在肋下,痛得差点不能呼吸。
一只手在第一时间握住了她空着的那只手,一股热力沿着手掌经脉输入她靛内,对上萧焓担忧的目光,她冲他微微一笑,“别担心,我没事!”
说完双方都愣住,她想的是原来他虽然一直在和小邪说话,可是却能第一时间感到她的不适,证明他的心一直在她身上,时刻关注着她;他想的是原来她明白,当她不适的时候,他会担心。
两人交握的手掌像是着了火,越来越烫,四目相对,似有一根无形的丝线牵系在两头,使得他们无法移动。
何香莲轻手轻脚地来到门边,轻轻挑起棉布帘子的一角,向小邪招了招手,想将他叫出去,她不这么做还好,这么一来,舒桐马上回过神来,轻轻挣扎了一下,萧焓不舍地松开了手。
“谢谢!”她的神色恢复了平静。
萧焓在心中轻叹了一声,面上却对着她笑得灿烂,“我说过,不用跟我说谢谢!”他说,“我不管做什么,都是我自己愿意,你不要有负担。”
舒桐想说她不想欠别人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因为她从他那一向骄傲、自信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谦卑,于是她沉默了。爱,本该是对等的,她忽然有一丝迷乱,也有一点负疚,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吗?如果是,她该拿什么还他?
怀藏真回到家,神情恍惚,怀夫人过来追问:“真儿,你去了没有?简五娘怎么说?”
“母亲,她不在,我明日去!”这是他这几日应付母亲的借口,可是今天,他不想说了,他摇了摇头。
“你怎么还不去!”怀夫人气得拍了儿子一下,“那是你的儿子!”
怀藏真真的很想跳起来大吼一声,说他没有脸去,可是面前的人是他的母亲,他不能这么做。他只能喃喃地念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
“好!你不去我去,就算那个女人不同意,我也一定要带回我的孙子!我不能让她把孙子教坏了!”
“母亲,你不能去!”怀藏真拽住了盛怒的怀夫人,“小五……她把孩子教得很好!”
是的,小五将孩子教得很好,这些日子他听到的都是对小邪的夸奖,就连大夏历史上最负盛名的“神童”,如今位居人臣,才高八斗的柳相,都说小邪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孩子,比他儿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着皇子的求亲,舒桐的身价水涨船高,大大小小的宴会赴了不少,虽说那些人多少带着巴结的意思,可是小邪的表现确实让人瞠目结舌,甚至有人私下说这个孩子简直成精了,一点也不像个三岁大的娃儿。
如果母亲去了,万一与舒桐说僵了,事情更无法收拾。
现在的舒桐不是以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怀藏真怕母亲一闹,刺激舒桐走向别人,现在,至少舒桐还没有选择那些男人中的任何一个,这代表着他还有一线希望,若是将她推向他人,那个人若是皇子之流,可就再没有半分翻身的机会了,母亲更加不可能得到她唯一的孙子。
“你不去,也不让我去,我的孙子怎么办?我要孙子……”怀夫人忍不住哭起来,这些年她急着抱孙,可真真要疯了。
“我……去!母亲,我明日一定去!”怀藏真说道。
“我等不及了,再拖下去,谁知道你又会不会打退堂鼓,现在就去!你去!告诉她,儿子是你的,是怀家的骨肉,你把他带回来。对了,开始不能这么强硬,女人得哄着,她不是对你一心一意吗?你哄哄她,不管她提什么条件,你先答应了就是,只要她肯带孩子回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怀藏真被怀夫人推着出了屋,他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出门后,他搓了搓脸,回首看了看被身后关上的门,心头苦涩。
也好,他总是说服不了自己走出这一步,今日母亲逼他,顺势就去了吧!他的心里怀着一点希望,希望一切真能如母亲所说,小五还能对他有一丝旧情,若是她真的忘了他,又怎么会生下他的孩子呢?
怀藏真决定了,他要求得她的原谅,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除此之外,断无下跪的道理,可是他决心今日要下跪求得小五的原谅,为了儿子,他连自尊也可以抛弃!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百零九章 下跪
雪下到地上就化了,怀藏真骑着马来到太平王府时,身上的衣裳沾了化水的雪,又是潮湿又是寒冷。
小厮赏茗一路跟着,先跳下了自己那匹枣红马,便来牵怀藏真的乌骓,还不等赏茗向门房禀报,怀藏真就径直到了门边,“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了太平王府大门前。
“少……少爷!”赏茗傻呆呆地看着怀藏真。
太平王府的门房认得怀藏真,见状忙叫过一个小厮吩咐了几句,那小厮带着几丝兴奋,忙不叠地往院里跑去。
门房是下人,没得到主子的指示之前,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在大户人家当值的人都是成了精的,于是他两眼望天,装没看见,等着传话的小厮回来。
赏茗心中有气,上前道:“请代为通传一声,我家少爷有事求见。”
门房说道:“已经去了,还请稍等。”他目不斜视,硬是不往怀藏真的方向看。
赏茗见状咬了咬牙,将马拴在侧门边的树下,走到怀藏真跟前跪下,总不好主子跪着,他这个小厮站着,心中却为自家主子叫屈,心道这太平王府的下人好不懂事,下着雪,也不知道撑把伞帮忙挡一下。
其实赏茗倒是错怪门房了,人家是有这个心来着,以前王府门前发生个大无小事的,他都会管上一管,只不过几天前小王爷发了话,以后下人们只许管着府里的事,超过门槛发生的一切,不管是人是事,全都得装没看见,也不知道小王爷是不是预料到了会有今天这个结果,所以才发了这么一道命令。
“赏茗,你不用陪着我,这是我欠少夫人的!”怀藏真说道。
“少爷,就让奴才替您跪吧,您这个样子,少夫人最是心善,她看了该会心痛的。”
赏茗知道侯爷和夫人同意接舒桐回去,也知道舒桐有了一个儿子,他很是高兴。因为当初的简五娘是个心善之人,对下人很好,赏茗的名字还是她取的。
“是我对不起少夫人,我既诚心来恳求她原谅,怎么可以请人代替?”怀藏真摇头道,“这是命令!赏茗,你站开些,别挡了我的眼。”
赏茗见他坚持,只好站起来,想了想去找门房借了把伞,撑在怀藏真头上。
怀藏真要利用的就是这一点,在他的印象中,小五最是心软,这段苦肉计他在来的路上思虑了好久,若是就这么求见,小五必不会见他,可是现在……他目光直视着王府大门,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过了一会儿,门边无人,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
怀藏真蹙起了眉,赏茗催了门房几道,门房说:“已经派人去通传了,怎么不见来,难道主子出去了?”
“你主子出没出去,你这个做门房的会不晓得?”赏茗没好气地说道。
舒桐的事,这几日王府都传遍了,自然她的过去也被人翻了出来,门房当然也知道怀藏真和她的关系,这会儿见传话的小厮半天不见回来,也隐隐猜出到了一些端倪,被赏茗这一喝,面上也不好看了。
“主子们的事,哪是下人能随便打听的,咱们王府重规矩,可不敢这样,若是你不怕,自个儿打听去,别来问我!”
赏茗待要与他争吵,被怀藏真给喊了过去,小声吩咐他,今日是来道歉的,可不是来惹事的,赏茗闻言,只好委屈地将想说的话全给咽了回去。
他知道怀藏真的腿前年在关外受过伤,每到阴冷奠气就会痛,再这样在雪地里跪下去,只怕又要痛好一阵。
不忍自家少爷受苦,赏茗只好又陪着笑脸,请门房再派人去通传一道。
那门房也不好得罪侯府,便又叫了一个小厮过来,当着赏茗与怀藏真的面大声吩咐他去禀报小王爷。
赏茗闻言,赶紧说道:“我们家少爷主要是有事寻简姑娘,还请告诉简姑娘一声。”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还是不见人来,怀藏真的心渐渐沉入谷底,此时若还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故意,那他这些年也白活了。
“少爷,怎么办?”赏茗问道,“要不,咱们先回去吧,明日再来,夫人那里,奴才给您作证,证明您来过了,只是没遇到人。”
怀藏真抬起头来,眼睛里有着几道血丝:“不!她不出来,我就一直跪下去,她一时不出来,我跪一时,一日不出来,我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