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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喃喃，彷佛一瞬间，有些呆滞。
“素雅，真的是你吗？”
姜辰的声音里，充满着无尽的唏嘘之意。
在他的记忆之中，他曾经设立的古阵里，埋葬着一柄兵器。
兵器已经破碎，当时的他，已经濒死。
兵器的名字，名为‘素雅’，是一柄剑。
也是当时的他手中的唯一的兵器，与心魂相连。
但是在他失败的时候，素雅之剑，也已经毁灭，神魂俱灭，彻底不存。
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可如今，这身影，若说和谁相似，那么，唯有素雅。
“你——你是……你是主人？不，你绝不是，不是，你是想来夺取主人的复活的传承的！”
黑影立刻就要发狂。
姜辰却反而目光含泪，道：“剑心如痴，比翼双飞。剑心如君，两两相望。曾经，在寂灭道上，在天弃谷中，在荷月池边，曾经，在至尊之路上，只有你陪着我，一路孤寂，一路寂寞。”
“我说，若是有一天，我成就至尊，就将你的魂剥离出来，赐予你新生。你的姐妹，轮回，成为了一世主宰者，成为了我叔叔周忘尘的妻子素女，而你，则化作素雅，成就我的剑魂，一路与我相伴。”
姜辰传音道。
这是秘密。
云一等人不能听见。
他也不允许任何人知道这些秘密。
知晓者，只有死路一条。
“你你你——”
黑影怔然，随即如呆滞了一样。
顿时，黑影颤栗着，化作了一名绝世的美丽女子，一身紫色的纱裙，身影飘渺，美丽得令人窒息。
但是她脸上挂着无边的泪痕，静静的看着姜辰，一脸的茫然和憔悴。
“真的，真的是主人你。”
女子哭泣着，又是惊喜，又是激动，随即，她立刻朝着姜辰冲了过来，那份激动，彷佛已经从血脉里都爆发了出来。
“你现在，已经是执念了，不存，不灭，却也无生。这，又是何必？”
姜辰叹息道。
他的手，穿过了紫衣女子的身体，他想拥抱，却拥抱不到。
这种情况，和曾经的云祈，有些近似，但是，却并非没有解决之法。
“执念，就已经够了，我已经掌控了凶魂，凶魂阵魂想要独立，而当初的素雅剑虽然毁灭，却依然充满着破灭的灵性，后来，一些变化，导致了我的执念生出，重新汇聚了素雅剑的灵性，成就了独立的残缺剑魂。
但我镇压了凶阵的阵魂，就成为了如今这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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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让他们自己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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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修士，以为此地是多么宝贵的宝地，一次次的前来叨扰，连黑炎魔，都已经不好镇压，再这样下去，此地沦陷，石胎之心丢失的话，我，又怎么对得起主人……”
素雅声音颤栗着，尽管姜辰没有拥抱到她，但是她依然紧紧的贴着姜辰的身体，彷佛在感受着姜辰的温暖。
“我现在名为‘姜辰’，将形意功法化作了《万兽圣灵洛书河图天衍诀》，这种功法，倒是可以将你收入其中，化作其中的魂印，但是你的能力，会受到一定的压制。”
“不过这样，你就不会再与我分开了，你的情况比我想的要好很多，今后我崛起之后，可以恢复你的自由，让你新生。”
姜辰说道。
素雅明显娇躯一震，显出了激动之色。
主人说的话，她都信。
“素雅，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再也逃不掉，当初错过了，今生，绝不会再错过了！”
姜辰忽然说道。
素雅呆了。
她生生世世，等待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可曾经，主人仅仅只是当她是剑魂，她想独立出来，拥有真身的原因，也在于此。
可惜，一直到毁灭，都没有实现。
可如今，一切，竟然都……
“主人……”
素雅顿时哭泣了出来，泪水，染湿了她的灵魂。
“素雅，我没有想到，你还在。但看到你还在，我真的很高兴。过去我不明白，轮回无数次，如今，终于已经明白，原来那个她，那个已经成为女帝的女子，对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在我身边的，原来才是真正重要的，可惜我一直没有懂。”
姜辰叹息道。
他的记忆不多，但是和石胎之心相关的一部分记忆里，这份感情，却也无比的深刻。
在石胎之心的意志传承的时候，姜辰也拥有了这份记忆。
因此，他才真正知道他自己的内心。
至于那位算计了他让他从至尊殒灭的‘女帝’，他还并不知道，也暂时不能记起。
“主人，她如今已经绝世强大，又历经了无尽岁月的成长，若素雅跟随主人，她只怕是会一定会发现的。”
素雅没有立刻答应，反而有着太多的忧虑。
“没什么，发现就发现吧，无所谓的。只要你在身边，只要这一生我痴爱的女子们都在身边，我自己也尽力了，就不需要在意太多。
另外，当初留下石胎之心的时候，我也有防备这些，她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一点可以算计到我的。
当初被算计，仅仅是因为没有防备，后来，有了防备之心，她又怎么可能……”
姜辰没有说，却是直接的展现出了自己的魂印。
素雅呆立了许久，却摇了摇头，道：“主人，还有很多修士在入侵，素雅要守护……”
“那和我们无关，黑炎魔入侵，就入侵吧，我拿了石胎之心，踏入魂丹之后，进行蜕变，之后，我带你去地魔域界，暂时不在天荒域界呆了。
有女帝在，天荒域界灭不了的，她都不在乎，我们在乎又有什么用？”
姜辰冷笑了一声，话语里充满了讽刺之意。
“主人，你变了，不再如过去那么悲天悯人了。”
素雅叹道。
“过去？过去我死亡的时候，多少冷笑与嘲讽？过去哪怕是做到了极致，大爱天下，终究沦落得如今。现在，我没有那么多伟大的想法，只想过好自我，只要一步步的向前。我能力如今有限，所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姜辰说道。
接着，他柔声道：“素雅，来吧，他们一心要夺宝，要打开黑炎魔的禁忌，贪婪无厌，将镇魂碑上的警告置之不理，那么，便让他们自己去承受这般恶劣的后果吧！”
姜辰想到了之前那些人性的丑恶的一面，想到那各种凶险到来的时候，各种出卖、背叛、算计，拿亲人朋友和恋人挡刀的丑恶的一面，心情更是不会好几分。
现实残酷，也残忍，近乎于所有的修士，都是那么的心狠手黑，什么真爱，什么亲情友情爱情，在这样的环境里，一文不值。
救人，甚至于反而遭到嘲笑，轻慢和讽刺。
姜辰对于这样近乎于病态的天荒域界，因而很难以再有什么好感。
这，已经不是曾经大爱的天下了。
“主人……”
素雅还有些犹豫，尽管她非常的愿意，但是却，害怕因此拖累了姜辰。
“素雅，以后喊我姜辰或者‘哥哥’就好，别喊主人了，你不是我的婢女，丫鬟，而是我今生认定的道侣。你既然存在，我就不会再让你离去。你过来，进入我的魂印，然后，我开启阵纹，拿到九窍石胎之心。”
“这样，我们再直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回到地魔域界，短时间，不来天荒域界了。”
“这里的生灭，便与我们，毫无关系。”
姜辰认真的说道。
他的态度很诚恳。
能见到素雅，是真正的意外之喜，素雅主宰了这里的凶煞之阵阵魂，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虽然素雅若是跟着他，姜辰的底牌会更强，但是他没有想过利用素雅，而是以真心来交流。
素雅如此强大，自然是可以感知到的，正是如此，她才显得犹豫。
不过，似是感受到了姜辰极致的执念，素雅终究还是同意了。
如一道流光，素雅直接的飞入了姜辰的魂印之中，魂印，又很快的没入到了姜辰的眉心深处。
这个时候，原始才唏嘘叹道：“素雅，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不过，你终于，完成了你的夙愿，我，也就放心了。”
“原始哥哥，谢谢你，对不起，我没有守护好这个地方。”
素雅叹道。
“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主要，是他不开窍，不然又何必让你受这么多苦呢？”
原始叹道。
“你们在说什么……”
姜辰愕然。
这时候，他彷佛明白过来，原来，素雅的一切，都是原始安排的。
显然，原始在最初，似乎就意识到了什么，因而早早的就做了一些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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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6章 原始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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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想到了阵法会产生凶魂的可能性，便适当的留下了一些布置，当然，当时的我也是你自己，只是独立意志有些不同，也可以算是两人吧。我更偏向于情感一些，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当时我让素雅执念存在，说或许还有希望，没有想到，如今真的成了。
这，也算是我对于你的一种报答吧，当时你已经很在乎她，只是你自己都并不知道，你对她的感情，超过了女帝而已。你被女帝算计，沦落得下场悲惨，也断绝了所有的情感，直到上一世，才开启情感，可惜还是拒绝了夏明月等所有女子，最终，也不过和无虚仙子产生了一段真虚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