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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们如蝼蚁一样，根本施展不出任何的力量去应对这一切。
而姜辰自信的模样，或许是唯一让她们稍微安心的地方。
可是，这一幕并没有发生，因为这个时候，天地动荡之间，一个极为美丽的紫衣纱裙女子，忽然降临了下来。
不，不是一个女子，而是陆续的降临了许许多多的女子，许许多多的人物来。
紫衣女子，只是第一个出手的女子而已。
这个紫衣女子，也是姜韵颇为熟悉的女子，也是万诗雨，颇为熟悉的女子。
只是，她出现的时候，万诗雨脸上显出了极为惊骇和诧异的表情来。
“穆雨兮……穆雨兮，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万诗雨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穆雨兮没有回头，反而忽然挥手之间，拍出了一道极为可怕秩序锁链的力量。
像是一方海啸，忽然自穆雨兮的体内流淌而出。
那一刻，那一种力量，像是黑暗的黑洞，爆发出了毁灭的极光。
“噗嗤——”
一正一反，一邪一正，立刻发生了毁灭的暴动，疯狂的中和。
那一刻，姜辰的所有中和手段被直接终止了。那最有可能执掌法阵的手段，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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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章 敌立天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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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辰，彷佛从死亡的凶险之中，脱离了出来，脱离了那种极为可怕的毁灭之灾。
而这个时候，不论是万诗雨还是姜韵，都激动得差点儿热泪盈眶。
她们似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姜辰终于被救下来了，因而，那份感动，不言而喻。
只是，姜辰此时的脸色一片苍白，他的眼眸深处，有着极为可怕的忌惮和骇然之色。
他看向穆雨兮的时候，眼瞳深处，有着无尽的忌惮之意。
这个女子，太可怕了！
如果说，穆雨兮体内的十二秩序锁链是为了此时而存在，一直存在的布局的话，那么这一切，则实在是已经不是可怕可以形容的了。
姜辰心底深处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更加的保持了镇定。
他知道，他出手不会顺利，但是以这样的方式被破坏，他不得不保持冷静。
因为姜辰知道，接下来，将会是最为可怕的一幕即将发生。
那时候，他极有可能，敌立天下，任何人，都绝不会再相信他了。
“输了吗？”
姜辰心底深处，询问道。
这句话，只有林雪见才听得到，也只有林雪见，才听得懂。
因为从姜韵和万诗雨的感恩看向穆雨兮的眼眸可以看出，她们，完全不明白真正的发生了什么。
这，无疑是非常的悲哀的。
但是姜辰并不责怪姜韵和万诗雨，她们，毕竟是在乎他而如此，深爱他而如此。
若非是姜辰自己掌握了深刻的太古符文，姜辰自己也不会懂，也只会认为，那是穆雨兮出现，救了他。
可实际上，这仅仅是一个最有希望的过程的中断，一个伟大希望的崩灭和毁灭的无比残酷的过程。
这个过程毁灭了，要再重新弄出希望，已经颇为渺茫，但，还依然有机会。
只是这个机会，如今，却绝不会再那么顺利的能得以施展了。因为此地，不会再有任何人相信他。
姜辰能理解现场的所有人，所以穆雨兮作出了这样的举动，姜辰不怪她。
若是她真的不懂，姜辰只会感激她，因而她是在救他。
可若是她真的懂而如此……那么，这……实在是太可怕，太可怕。
这一幕，如果从当时相遇就已经在布局，那么如今的一切，那就都只是在囚牢之中的挣扎，显得无比的幼稚和可笑。
……
姜辰不敢再想下去，也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他担心的一切，才刚刚开始，才刚刚拉开序幕。
“输了一半吧。”
姜辰心中，林雪见苦笑着传音道。
这个时候，她甚至于只是以灵魂的方式和姜辰的魂海对话，而没有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姜辰哥哥，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很难受，心中很疼痛呢？莫非，我们真的要失败了吗？虽然可以看到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但如今那一幕发生的情况下被终结了，我不知道，已经该如何去形容此时的心情。悲伤，难过，抑或者是无奈？”
林雪见的话，非常的唏嘘，也非常的难受。
这种心情，其实也是和姜辰的心情一般无二的。
姜辰的心情也很难受，也很难过，但是又说不出的无可奈何。
穆雨兮‘救了他’，甚至于是冒死的‘救了他’，他应该是要感激对方的，感恩对方的。
但是真实的情况，真的是这样的吗？
姜辰不是不相信穆雨兮，而是这个世界，他已经没法去相信太多了。
穆雨兮不是一个会算计的人，至少，在魂海的虚空世界里的判定结果是这样。
不仅是穆雨兮，即便是万诗雨姜韵周天穹等人，都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此时出现的这些人，哪一个，又不是一个非常值得结交的人呢？
但是人最可怕的，不是算计，而是身在被算计之中，而无法自知。
就像是中邪了的人，任由别人说得再深刻，都是绝不会醒悟的。
姜辰心中很难受，也很难过。
面对这一切，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穆雨兮不会算计人，但是她只是一个被利用了的工具而已。
不然，穆雨兮体内的十二秩序锁链，就绝不会是在这个时候开启，用以毁灭他姜辰在此时的真正的主宰法阵的行动。
这样的一次艰难的行动，对于姜辰而言，执掌太古符文是需要状态的，而这种夺取、掌控以前的记忆的状态，绝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存在的。
更遑论，对于太古符文的掌控和主宰，那也是需要一定的状态的。
再来一次，姜辰没有把握了，尽管如果有机会再来有可能依然还有希望，但这希望，已经从骄阳化作了萤火虫。
这其中的察觉，何止是天差地别？
“我也心痛，也难过，关键是，她是真心救了我吧，她破坏了我的行动，我还要感恩她。这世间，却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也可悲的事情了吗？”
姜辰在心底深处回应林雪见道。
姜辰的话，也让林雪见苦笑不已。
两人，在这一刻如心有灵犀，也都因此而陷入了沉默。
实际上，姜辰的感知情况，更加的糟糕，也预感到了极为不妙的结果。
他相信，林雪见也同样的如此。
“雪见，若是发生了什么，你能不出来的时候就不要出来了，这一幕，好像就是针对你我的一个巨大的阴谋，或许我过去的身份，早已经被证实，被揭穿，而这个世界，就是要毁灭你与我这样的过去的人物，这毕竟是新的世界，而过去的世界，是属于我们的，如今的新世界，却不是。
那么，如我们这样的，在以往的世界里可能是主角一般的执掌者的存在，有可能是要被完全的毁灭、被完全的消除的。”
姜辰告知林雪见道。
“姜辰哥哥，若真是这样，雪见为此而殒落也算不得什么了，只要和能姜辰哥哥一起，就可以了。至于结果，雪见的夙愿已经完成了，也就并不遗憾。姜辰哥哥，莫非要雪见一个人孤零零的呆下去吗？要雪见在如今看着姜辰哥哥一个人以微弱的力量敌立天下吗？”
林雪见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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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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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无比的温柔，也无比的真诚，更是无比的温暖人心。
但是姜辰知道，林雪见，同样的预知到了结果。
事实上，事情发生到这样的一幕，若是还不知道，一切都在算计之中的话，那么，姜辰和林雪见，就不是姜辰和林雪见了。
“可笑，可悲，却也无可奈何。这些亲人，我可以理解他们的任何行为，也绝不会怪罪他们。只是，他们的身上，仅仅是背负了‘棋子’的印记，这是何其可悲，可叹。”
姜辰叹息，心志，却已经坚定无比。
“是啊，但是她们却是真的爱你，一如过去的我一样，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明白而已，那么，你又该如何的面对她们？一旦，真的发生冲突的话，一旦理念和目标产生了冲击的时候，又该如何？”
林雪见的话，绝不是姜辰愿意面对的。
但是有时候，信任就是这样的可怕。
是完全无脑的相信？
还是相信现实看到的、听到的、感知到的真实的一切？
如果说，现实之中，姜辰亲手斩杀了后天剑、斩杀了周天穹，万诗雨还会不会相信他？
如果说，现实之中，姜辰亲手杀死了苏樱，封锁了无尽的天才在万龙窟，吞噬了无尽的圣子圣女的话，姜韵又是否还会相信他？
姜辰不那么自信，不是他不相信姜韵和万诗雨对他的爱情的深刻程度，而是——在规矩和规则的影响之下，这份感情再深，也会被稀释得，令人唏嘘和无奈，令人难过。
现实的残酷，往往也在于此。
人生，不过一世轮回，任何深刻的感情，在轮回之后，就会变得陌生。
如林雪见万紫怡这样的历经了生生世世还依然追求爱情的，姜辰如今能相信的，只有姜宁儿和云祈两人。
是的，可以肯定，她们两人，是时时刻刻会站在他这一边、无任何条件相信他的。
但是其余的，姜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姜辰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道：“也许，在她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是对她们最好的保护吧，我或许该走一条错误的路，让她们失望。这虽然残忍，却可以让她们活下去。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