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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在那龙蛇所在的晶体周遭，画面又是一阵颤动，再变更以后，这女子画面闪烁不停，甚至开始有些消弭模糊！
林凡知道，这蜿蜒龙蛇水准远比寻常的献祭者要强悍的多，意志更是坚不可摧，瞧这情形，分明已经很快要战胜幻象，破晶体而出了。
他一念及此，赶忙抽身向“球体”另外一面拽绳滑落，避免这龙蛇破出之后，发现自己。
要知蜿蜒龙蛇水准强横，远非他能抵挡，而目前其他人都有晶体保护，唯独自己在闲庭信步，若是遭遇直面，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此刻，他对于这些晶体内献祭者的表现，也逐渐失去了继续观察的欲望。
林凡连观数名献祭者，境象皆是各不相同，不过这一路下来，却也令他心内有所总结。
这祭坛二层称为“抉择”之地，其实境象本就是心内压抑的魔障，或为恐惧根源，或为压抑人性，或为人生在意！
不过各族弟子皆不相同，比如人族弟子，不少乃是为了性情之事烦恼，而魔族弟子则是重在个人行径，灵兽一族乃是原始品性，唯独妖族的献祭者怪诞异常，境象内都是荒诞不经的情形。
不过严格算来，来到祭坛二层的献祭者中，多半都有着隐藏颇深的负面羁绊。
在他几乎到达球体另外一边的底部时，随着脚下踏地，在他身旁的众多晶体中，有着一样物事，直接在他眼神内一掠而过，他猛然间精神一震，用着极为不可相信的目光，赫然转身，直直盯望在这一处晶体之内。
“这，怎么可能，”他呢喃出声道：“这种逆天的神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甚至用手触摸住那晶体之上，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是蜿蜒龙蛇突然在他面前，只怕也不会这么震惊！
……
“斩天？哈哈哈哈，简直是笑话！”
那巨大面孔阖动之间，声音发出一阵狂笑，冷晒道：“在你之前的祭坛中，也曾经来过不少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献祭者，其中有些人也如你一般，居然敢萌生逆天杀意，只可惜这些人最后却是尽数陨落，没有一人可以存活的下去，你又凭什么？”
“我凭什么？”朱砂一时语塞。
他虽然空负杀神之心，却是手无长力，身无强技，虽然命格非凡，却还是修师期修为，莫说要逆天灭神，就是连走出这生死祭坛，只怕都是极大的困难。
他忽然也有些陷入思索中：不错，我要诛灭神祗，总要有所助力，那么我要凭借什么呢？
“说不出来了吧？”
那面孔呈现鄙夷道：“黄口稚儿，口出狂瞽之言，不知道天高地厚，可知道你等对于这天道神祗，不过是一只可怜的蝼蚁而已。”
朱砂目光怔怔，有些无感的盯望在眼前的幻象上。
在他心里也有些气馁，对啊，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渺小的修武者，甚至连修为也只刚刚过了修师期。
“觉悟罢。”那声音继续毫感情的道：“憾天这种呓语？以后还是不要提及了，只怕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不对。”
朱砂听着这刺耳的鄙视之语，眼见着风云变幻，忽然神色一震，自嘴里说出了两个字来。
“晤？”那冷峻声音略一沉吟，仿佛有些诧异道：“哪里不对？”
第四百二十二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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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朗声道：“不对嘛，就是不对的意思咯。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他语气决绝道：“你口口声声，嘲笑我不过是口出狂言，目空一切，但是你岂会知道，这乃是我发自心底的意思，我心即我意，我意即我识，我心中及意识都是一样的想法，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自我意念定出这一刻起，这副身躯已经没有别的用途，只遵我心，行逆天之举，再无更改。”陡然间，他似乎愈发坚定起来，朗声道：“你虽是天，却是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更无法改变我的想法，改变不了，在这大千世界，还有着一个不服你的存在！”
“是么？”那冷峭声音冷然一哼道：“我无须改变，我只需将你抹杀，抹杀之后，无论你是如何的意志和存在，都已经不复再有！”
“那样更不对！”朱砂摇了摇头，缓缓道：“你抹杀不去，更抹杀不完，你拼命阻止我这样的存在，无非是说明一点，你在害怕。”
“我，会害怕你？”那声音有些极度无语道。
朱砂冷然道：“不是么？你自心里害怕，因为你比谁都清楚，象我这样的存在，并非独夫，绝对不止一个，不是百个，而是成千上万。”
“更令你害怕的是，这种忤逆之想，还可以前赴后继，还可以生根发芽，还可以传染成风，你能抹杀我一个人，你抹杀的了这野火不尽，春风又生么？”
那冷峭声音一时半刻，居然寂然无语，沉默半晌之后，道：“你很可怕，可怕的不是你的思想，而是你小小年纪，却能够想到这么远，这么深，体悟这么彻底。”
他压低声音阴沉道：“对付你这样可怕的人，我只有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冒头出来一个，我便抹杀一个。”
那声音听起来更加冷寒可怖道：“所以，你准备好了没有？”
“只怕在幻象之中，你也只能吓唬我而已，”朱砂面色决然，前胸昂起道：“既然无可躲避，那就来吧。”
“咻咻！”
一阵迅疾的狂风平地而起，向着朱砂吹掠而过，无数道的风刃风针穿割过朱砂的身躯。
朱砂浑身上下各处，立刻鲜血迸溅，无数长短不一的伤痕，出现在脸上、四肢以及身躯各处，几乎在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可怖的血人。
那声音兀的响起道：“知道么？我的手法，从来不会类似他人，比若我绝对不会使出什么五感剥夺、挖眼剖心，因为这样的话，反而会令你麻木不仁，我偏要在你意识最清楚情形之下，感受这最蚀骨入髓的可怕感受。”
“噗！”
一只牛耳小刀，忽然无端出现在朱砂眼前，钉在他的前额正中，一滴殷红血滴自前额出现，那刀身向下，狠历一划而过。
几乎在同时，两只尖利怪手又是陡然出现，扣挖在朱砂额中眉前，各自揪挖住一边，便是毫无迟钝的撕扯而开！
“啊！”朱砂终于忍耐不住，一声惨绝人寰的怒嚎发出，自他的头顶向下，一道薄如指甲的皮肤竟然自山根以下，整张被直接血淋淋扯落。
在他的手腕和脚踝四处，各有一股力量钳制而住，向着四处便是拽扯而出，那两手臂同双腿，亦被这一扯之下，几乎在一刹那拉直。
这种锥心之感，直接令朱砂双目外突，骨寒毛竖！
一阵凛冽的风声吹拂而过，虽然风势不大，但是朱砂此刻已经大筋外抽，身躯上更是血肉一片，那身上的皮肤已经被尽数剥落。
感受到风的清寒彻骨，此刻血肉人形的朱砂猛然一缩脖颈，打了个激灵冷战，直接张口发出了几个字来道：
“我靠，好冷！”
……
“砰！砰！砰！”
唐小角眼睛内冷厉之色不减，正一拳接一拳的奋力锤落，他身下那惶恐的老人如今已经是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一对拐杖，亦散落在老人身侧不远，散乱躺在地上。
老人那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是一片惊骇莫名之色，惨然厉喝道：“你这逆徒，居然敢以下犯上，行这般忤逆手段，简直是忘恩负义、大逆不道！”
唐小角冷笑一声，收拳撤身，瞧着面前的老人冷笑道：“你莫要说这些大话诓我，难道我会不清楚，你乃是虚幻境象，专门来骗小爷来的。”
他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气喘吁吁，看来这番大打出手，也耗费了不少气力。
那老人面色涨红，颇觉愠怒道：“这分明是你的借口，我身为你的尊长，提拔你，教导你，你反倒恩将仇报，痛殴于我，你简直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唐小角嘿嘿一笑，蛮不在乎道：“得了得了，瞧你这演得多卖力，难道真的有钱可拿，不得不说，你对我也算知根知底，知晓我是最好怕架拐这老头子的，只是可惜，你打错了算盘，却还不晓得我的秉性。”
他得意洋洋道：“我虽然害怕师父他老人家，不过是当初在他狠戾不仁的约束管教下，造成我个人一些阴影罢了，但是归根结底，我对他还是十分尊敬感激的。”
“若非有他的青眼相看，我也不会走到今天，再者说来，虽然对他我十分尊崇，也不代表你可以假冒我师父形象，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那老人此刻寂然半晌，拾起散落拐杖，重新架上，才有些感慨道：“没有想到，唐小角你这么猥琐狡诈的家伙，居然还有这般的良性一面，我倒也输的心服口服！”
“也不完全，”唐小角诡异神秘笑道：“其实说起来，我之所以对你痛下辣手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经历他的残暴虐待之后，除了害怕之外，我总归是人，总还有一些怨气的，不过好在你的出现，直接让我有了宣泄的出口！”
望着他那副洋洋自得的面孔，架拐老人的脸色，忽然变的有些苍白。
……
林凡面色呆滞，眼睛直楞楞望在晶体内，那里有着一名黑衣的少年，亦是面色悚然，双目颇有癫狂之意。
同林凡一样，他们的目光凝聚一处，都在晶体之内的境象画面上！
在那里画面正中，一方红木桌上，却是摆放一樽乳白色琉璃小瓶，瓶呈八棱形状，细长鹅颈，鼓腹圈足，通体呈透明之色。
在那瓶内里面，盛有多色分层的液体，自上而下堆积，逐乃明黄色、琥珀色、草绿色、熟褐色及大红色五种，最下一层却是无色，虽有空余却可望见瓶底，
第四百二十三章 生命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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