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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殿兰也无奈,宇宙里聚聚散散、分分合合,几百年见不了一面却依然是知己好友的人不知凡几,她自然不在意离合,“我看你是马上要生产了,才这么容易胡思乱想,来,这是四阿哥叮嘱我给你送来的千年人参,留待你生产时若是没有力气了,可以熬些参汤喝,你啊,就安心吧。”
端静这时才好了些,也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了,看着已经头尾俱全的人参,知道四弟是费了心思了,再一想,也明白,他们原本是在宫中根本没什么交情也没怎么见过的皇子公主,四弟能如此对待自己,还是看在殿兰的面子上了,于是开心起来。
殿兰只觉得端静的精神力波动今日起伏特别厉害,大概是快要临盆了的缘故。
十月,康熙帝御驾东巡,在殿兰看来,原来是祭祀祖先并巡防边境。东北的盛京、吉林、黑龙江等地,是清朝的发祥之地,也是祖宗陵寝所在。抚顺新宾的永陵葬着的肇、兴、景、显四祖;盛京的福陵、昭陵葬着太祖努尔哈赤和太宗皇太极。
而这从,殿兰跟随着圣驾,永陵、福陵、昭陵走了个遍。除了拜祭之外,见到最多的竟然是宁古塔流放的罪人。殿兰不知为何,心中有所触动,但既然想不到原因,就只好放下,跟随康熙回了京城。
四爷大婚
康熙爷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内务府大臣并梁九功一起,到费扬古府上宣旨,追封费扬古父亲博瑚察、祖父透衲巴图鲁俱为一等公,封费扬古一等公,觉罗氏多罗格格,享和硕格格俸禄,封殿兰固山格格,享多罗格格俸禄。 接下来才是正经八百赐婚圣旨。并告知内务府按照亲王府邸修缮雍郡王府。
觉罗氏拿着圣旨,觉得终于放下心来,摩挲着殿兰的鬓发说道:“好孩子,真是菩萨显灵,总算否极泰来。当初你被九福晋划伤了脸,额娘担心的日日夜夜睡不着,总算还是盼到了这一天。”
初定那日,皇上赐给殿兰的仪币里包括首饰、衣料、日用银器等,计有镶嵌东珠珊瑚金项圈一个、衔珍珠的大小金簪各三支、嵌东珠二颗的金耳坠三对、金镯二对、金银纽扣各百颗、衔东珠的金领约和做各式袄褂被褥的貂皮、獭皮、狐皮数十张,绸缎一百匹,棉花三百斤,饭房、茶房、清茶房所用银盘银碗银壶银碟等若干。
又有给费扬古的赐币黄金百两,白银七千两,狐皮朝服一件,薰貂帽一顶,金带环、手巾、荷包耳挖筒等配饰一份,备鞍马一匹;给觉罗氏的赐币衔珍珠的金耳饰三对,狐皮袍一件,獭皮六张,雕玲珑鞍马一匹。
初定即是民间的放定日,内务府照例备酒宴五十桌,羊三十六只,饽饽桌五十桌,黄酒五十瓶到福晋家设宴庆祝,并设乐队。所有不当班的公侯世爵、内大臣、侍卫和二品以上的官员及命妇,当日齐集费扬古府里出席宴会。
“我说,好你个费扬古,”裕亲王福全曾经跟费扬古一同行军打仗过,他一生最佩服两元大将,还都叫做费扬古,今日他自然也来出席了宴会,勾着费扬古的脖子问他,“你家大格格一直盛传怎么怎么漂亮,可你从来都不带她出门,你夫人更是把她藏在深闺里,如今不声不响的,就是郡王福晋了。你说,可该怎么罚你?”
“我可不能多喝,”费扬古赶紧摆手,“大格格说了,奴才今年快要八十了,若是饮酒没个限制,突然中风了可怎么办?裕亲王,明年初殿兰可就大婚了,我可要安安稳稳地把她送出门才行。”
“知道啦,”福全也不会真让他为难,“你家大格格真是孝顺,可惜了,本来我和皇兄都属意她做太齤子妃的,谁知道怎么传出不育的谣言来,生生毁了大好命格。好在四阿哥这孩子虽说冷情了点儿,但是年纪轻轻军功卓著,又已封了郡王,想来也不至于亏待你家格格。”
“还提这些做什么,”费扬古和他并肩走离了人群,来到凉亭中,此处已按照吩咐,都熏好了暖炉,围了帐子,倒也不冷。
费扬古想着自己戎马一生,到底没落个晚景凄凉,还有懂事的女儿和冷着脸奉承自己的女婿,也挺乐呵,“福全,当初多少事,我都以为我的大格格要毁了,谁能想到还有今天。我还能借着女儿的光封了一等公,实属平生乐事。”
“所以我说,这人的一生,早就是被安排好的,”福全在私下里跟费扬古也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就肩并肩坐在铺了软垫儿的石凳上,“那年端阳节皇兄大宴群臣,跟着太后来的有两个小姑娘,一个是当今的八福晋,另外一个就是你的闺女。当初我还想着替我家小子讨了去,结果一探皇上的口风,根本就是留给太齤子的。”
“别提了,”费扬古摇头,“你还能不知道那些谣言是怎么传起来的?我不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八阿哥即便其他的都好,只说他的额娘和他的福晋这两个女人,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费了。”
“哎,”福全也是叹气,“好在太齤子是一年强过一年了,你忘了,当初他年纪多小,就让他奶兄给他找来那么多漂亮小姑娘,甚至还有戏子,我还道这孩子算是毁了,可如今一瞧,过往的习气都是丢掉大半,竟是勤奋上进起来。也是天佑大清啊。既如此,我又何须多此一举,当初不过是防备着万一太齤子不好。如今我也不用多操劳,只享享清福就好。”
“不提这些,”费扬古拽着裕亲王又回到宴席之中,“今日是我大格格初定的日子,你多饮几杯,我再去瞧瞧其他人,特别是当初想要看我费扬古笑话的人。”
“行,你且得意去吧。”福全也乐得看费扬古耀武扬威的样子。
宴席过后没多久,就到了三十八年,刚刚过了元宵节,雍郡王府准备妥当,雍郡王大婚。费扬古做到了他的承诺,嫁妆足有百倾良田、十里红妆,内务府知道皇上有令,按照亲王的规制筹备的婚礼,所以看着二百二抬的嫁妆,虽说觉得有些夸张了,但是也没有制止。
妆奁中的家具最为全面,小至凳机、足踏、匣,大至架子床、书隔、箱橱等无不具备,甚至是鸡翅木和紫檀木造的各有一整套。妆奁中的器皿摆设,主要包括各式杯、盘、盆、壶等器皿,漱口盂、茶叶罐、蜂蜜盒、抿头缸、油灯、剪烛斗、火盆、桌灯、挂灯等生活用品,镜支、胭脂盒等梳妆用品,座钟、插屏、盆景等摆设品。剩下的被褥、衣袍、冠帽、首饰实在太多,不胜枚举。打探殿兰嫁妆的人里,包括德妃、太齤子妃、八福晋、九福晋,当她们得知是二百二十抬的时候,皆是扯断了帕子,打翻了茶杯,凭什么,郡王福晋本该一百二十抬的嫁妆,为什么四福晋可以用二百二十抬?
妆奁整整抬了两天,正月二十二日,戌时,雍郡王亲自骑马来迎亲,殿兰穿着福晋礼服,左手如意右手苹果,坐上了八抬大轿。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胤禛,止不住的兴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殿兰的名字从此就要跟爷的名字记录在一起,供子孙后代祭拜,这一刻就如同是一生。
到了雍郡王府门前,胤禛不用嬷嬷,亲自从轿中扶出殿兰,早有命妇接过了殿兰手中的如意、苹果,递给了她装满金银镙子和珍珠宝石的宝瓶让她抱住。胤禛扶着殿兰跨过了火盆、马鞍,终于进入了洞房,坐在了架子床上。
“现在是坐帐礼,”胤禛抚着殿兰的手臂,想象着她盖头之下娇艳的容颜,轻声说着,“一会儿还有合卺礼,只有合卺礼过了,才算做婚礼成了,爷才能安心。”
殿兰歪头看着精神力波动明显过度的胤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兴奋。不一时,一个食盒被宝珠拿了上来,胤禛用天视地听透过盖头看了看殿兰的脸色,发现没有异样,这才亲自喂给殿兰吃了一个,殿兰皱着眉头吃了一口,胤禛看她如何也不肯吃第二口,只要把被咬了一口的饽饽吃掉。
外面传了一个小男孩儿的声音,问:“生不生?” 胤禛立刻回答:“生!” 说完再次回头看了看殿兰,略带小心地说:“这是规矩,都要这样说的,若是你不乐意,自然是要等到你点头,我们才生的。”
此刻伺候在内间的人里,除了殿兰的四个大丫头,两个嬷嬷,还有宫里太后赏下来的四个嬷嬷,不过,有殿兰的精神力在,这些人自然只会跟殿兰一条心,所以即便听到胤禛这么不合规矩的话,也没有一个人多言多问。
“你就不着急?”殿兰再次歪头打量着胤禛。
“哪里不着急,”胤禛抚摸着殿兰的手背,“爷至今一个孩子也没有,自然想要。可你说过一次不想要孩子,爷也记在了心里。殿兰,若是得到你注定爷终身无子,爷也只能认了。”
“雍郡王,吉时到了,可以揭盖头了。”刚过子时,一个嬷嬷说道。胤禛立刻挑起了殿兰的盖头,两人行两拜之礼,起身后在床上对坐,两人吃下了一些饭食酒水,又行了两拜之礼这才算做礼成。
胤禛抚摸着殿兰的脸颊说道:“爷总算是安心了。一会儿我去前面陪岳父和兄弟们喝些酒水,回来了恐怕要到下午,你先睡吧。”
“这样啊,”殿兰皱皱眉,熬夜很不利于身体的,况且还要喝很多酒,于是连接了淘宝终端,买了最贵的解酒保肝的药物,照着说明,给胤禛吃下四粒,又取出四粒放在胤禛手心,
“这东西据说喝酒前吃掉,可以不伤肝,太齤子和十三估计会帮你挡酒,但是八阿哥、九阿哥只恨不得你醉死才好。还有,这四粒药丸你让我阿玛吃下,才可以让他饮酒。”
“别担心我,也不用担心岳父,”胤禛就着殿兰的手吃下药物,然后轻啄她的手心,“你快洗洗睡吧。”
洞房花烛
殿兰看到胤禛迈出了屋子,吩咐众人退下,只宝珠、宝琳留下来伺候梳洗沐浴,宝珠、宝林已配给了家生子,如今要唤一声珠嬷嬷、琳嬷嬷,两人伺候了主子十余年,最是得用。
殿兰融了些玫瑰精油到全脂牛奶里,然后倒入胤禛特意给她建造的碧玉浴池中,浴间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