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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太不合理了,”胤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女人自然应当生孩子、养育孩子,男人要到外面养家活口,相当辛苦,女人若是都如你这般自私,人类岂不是灭绝了?”
“我喜欢你最后一句话,”殿兰点头,手上的活计却没有挺,“没有女人,人类就灭绝了,所以女人自然是更高等的生物。若是女人可以到外面劳作,男人真是丝毫没有用处。”
“殿兰,”胤禛一敲炕桌,“你如何能这般说,这是藐视礼法。殿兰,爷可以容忍你这次,但是希望没有下次。”
“放心,”殿兰还算荷包上满意深深浅浅银色线条的搭配,若是光线较柔和的情况下,带着这个荷包正漂亮,“我也不打算继续跟你说,反正你又不懂。”
“觉得对爷说这些是对牛弹琴?”胤禛冷笑,“怎么?跟太子说,他就愿意听了?他就能理解了?”
“没错,”殿兰放下荷包,喝了一口茶,“胤礽自然理解我。”
“哼,”胤禛冷哼,“就算你想激怒爷,也别用这么劣质的借口。太子是被当做国君培养的,如何能理解你蔑视礼法的想法,也就爷能放□段听你夸夸其谈。”
“我还真用不着你放□段听我说,况且,你真当我愿意说给你听?”殿兰剩下一句话没说,我不过是看着你不走,我身为主人又不好不招待你,不得不说话以免空场而已。
“殿兰,”胤禛发觉话题方向不收控制,立刻拉了回来,“爷今日特意约你,只是想要弥补一二,殿兰,别恃宠而骄,爷不可能一辈子迁就你。爷确实对不住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容你,容忍你的小脾气。你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是你没明白,”殿兰微微摇头,“我不觉得你欠我什么,所以不会在你面前刻意造作,以此来获得好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在意你是否迁就我、包容我、宠爱我,无论有没有这些,我都会表现出本来的面目。哪怕在你眼中,我其实跟过去并不相同,那些不同的面貌也是由同样的思维主导的,不过是以往表现的多是甜美的一面,如今表现更多的是冷静的一面。”
“那么,甜美的你哪里去了?”胤禛怀疑地问。
“她成熟了,”殿兰耸耸肩,“我过去对爱情太不理智了,如今既然清醒了,又哪来的甜美去表现?”
、3、京郊茶棚
京郊的小路上;一大早;就有16名壮硕的汉子骑在高头大马上,伴着六辆罩着青帐的马车一溜儿地哒哒哒往前赶路;还有两匹极有神采的黑马没有驮着人,也不用人牵引;自顾跟随着车队前行。路过一处茶棚;领头的年轻汉子打马回身迎向第一辆轿,对着里面的人恭敬地问:“阿玛,有处茶棚,您和额娘、姐姐坐了好半晌马车;不如出来松散松散,也用点儿茶点。”
费扬古听闻五格所言;对着坐在他对面的闺女问道:“殿兰,我们下去喝茶,如今出了城门,你也不必拘着,一会儿跟阿玛骑马赶路,坐马车有什么趣味。”
“你们爷俩真是目中无人,”觉罗氏佯装恼怒,“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还下着围棋,当看不到我是不是?我跟着你们出行还碍了你们的眼不成?”
“哪能啊,夫人,”费扬古扶着觉罗氏先下了马车,“既是一家人出行,又不伴驾,这游山玩水的,多痛快。夫人为我操劳了半辈子,最是劳苦功高,很该出来乐和乐和。”
费扬古转身又扶着殿兰下了马车,示意五格跟上,一起去了路边简陋的茶棚。
这茶棚虽说简陋,但是十分干净,殿兰扶着觉罗氏坐下,自己也在宝珠的服侍下坐好,打量起四周景色,四月的京郊称得上的好景致,单看到满目深深浅浅的绿色,殿兰就觉得开心。
茶棚是一对老夫妻开的,也是他们家主要的经济来源,选的地方十分好,前往京城的人们都愿意吃口茶清清爽爽地进京;而从京城出来的人,也愿意在此地歇歇脚,回望一下来时的路。所以老夫妻俩见过形形色色无数人,贫穷的、富贵的,尊贵的、卑贱的,就算是宗室里的阿哥、福晋也见过多位,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姑娘。
老太婆特意把端给那位姑娘的茶具用滚烫的水又烫了一遍,才沏了最好的茶,端到桌面上,“姑娘,喝点儿茶水,老婆子这里有亲手做的绿豆糕,干净得很,也解解暑气,今年的夏天来得格外的早。”
“多谢你,”殿兰亲手接过茶水,和善地问道,“此处生意可还好,赚头可够一家人的嚼用吗?”
“够够够,”老太婆笑花了脸,“姑娘莫不是天上的仙女儿吧,这么个模样,对我一个乡下婆子还这么客气。这里离京城不远,也没什么人来闹腾,生意安稳,自然就有赚头,我这里三年赚的银钱若是分文不动,都攒下来,够我小孙女的嫁妆钱呢。”
“哦?”觉罗氏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致,“你家小孙女多大?现在就攒嫁妆银子了?”
“都十六了,”老太婆笑呵呵的,“是个周正的孩子,十里八乡有名儿的。今年聘给了同乡的小伙子,是个手艺人,木匠活做得尤其好,你看看我这里的桌、椅、茶碗,都是他做的。况且小伙子家里还有些田产,我家孙女嫁过去也是享福了。”
“有闺女的人家,可不就盼着女儿、孙女嫁出去别太劳累了,”费扬古接口道,“爷这个闺女自小被我捧在手心儿里,想到要嫁给别人家的小子,爷就肝疼。恨不得一辈子留在家里。”
“哎哟,”老太婆看看费扬古一大把年纪,胡子都白了,“这位老爷是老来得女吧?怪不得这么疼惜着。但是大老爷这话说得不对,女孩子家,就是要早早嫁人,只要相对了人家,嫁过去也是享福,哪能留在家里,那不是成了老姑娘?我看你家闺女也有十六七了吧?跟我家孙女差不多大。快快选个好人家,就凭姑娘这么个模样,别让小伙子们打破了头。”
“你不知道,”费扬古摇摇头对老太婆说,“我这个闺女,身子骨儿不好,又七灾八难的。如今好容易养好了,趁着爷还走得动,带着一家人出去看看风景。我家姑娘不会来事儿,也不会逢迎拍马,如何伺候得好公婆还有一众小姑子小叔子的,爷最想要给她招个赘,但这终究是要坏了她名声。”
“这可如何是好?”老太婆经历了不少事儿,说道,“还是去庙里还个替身吧。老婆子小时候听老人说,以前乡里也有个像仙女儿的姑娘,从小就是爱生病,还总是磕了碰了的,有个云游的道士一年来到乡里,看了那个女孩儿,说是这女孩儿本是天上宫里的小仙女儿,偷偷下来了,天上就少了个伺候花草的仙女儿,自然要招她回去的。若是烧了个替身,让替身先回去天宫伺候花草,小姑娘自会没事儿。那个小姑娘就烧了替身,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了?”觉罗氏和费扬古异口同声地问,他们都觉得自己家闺女就是天上仙女偷偷下凡的,不然哪有这般相貌人品。
“自然是阿弥陀佛,大富大贵了,”老太婆笑呵呵地继续说,“说是嫁给了城里的一个大老爷,还是正室,你也知道,乡下的女孩儿哪有本事做那些大老爷的正妻,那位姑娘可不就是仙女儿,才能这般不凡的?”
费扬古摸摸胡子,问了问殿兰:“闺女,不如我们先去五台山,上次你就是在那山脚下遭了难,说不定就是天上有人要招你回去呢。咱们就去五台山烧个替身回去。正巧五台山的庙宇你也没逛过,我们此行也不是非去哪里不可,就先去五台山如何?”
殿兰觉得天上仙女儿下凡的故事,比起宇宙大联邦的母星流传下来的传说还要不靠谱儿,但是为了安父母的心,依然点头同意。
“这样就好,”老太婆也舒了口气,“这么好模样的姑娘,可别再生什么病。只要烧了替身,保管嫁个如意郎君。五台山灵验啊,老婆子我也听说过,是文殊菩萨的道场,好多人在那求财得财、求子得子、求功名得功名,灵验得很,况且姑娘在那山脚下遭了劫难,也未尝不是有缘。”
“多谢这位老姐姐,”觉罗氏命宝珠拿出一封十两银子的荷包,塞在老太婆手里,握着老太婆的手说道,“银子多了,给你们怕平白糟了灾祸,这十两银子就是我一点儿私心,借了老姐姐的吉言,若是我家姑娘从此无病无灾,我不仅去五台山还愿,还要亲自出私房钱,给你们在京城里盖间茶楼出来。”
“我老婆子也不跟你们客套,”本来推拒着这个荷包的老太婆,听了觉罗氏的话,安稳地将荷包拿到了手上,“我也不怕贪财,既然这位夫人说是要借了我的吉言,我就大大方方收下这银子,也是想让这仙女儿似的姑娘富贵安稳。若是我不拿这十两银子,被天上仙君看到了,不应了我的言语可怎么是好?”老太婆说了这些,由回头问她老伴儿,“老头子,我拿了这些银子行吧?”
老头子点了点头,却不多说话。
吃过茶点,几人上车上马,奔着五台山方向去了。
不多时,一队二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手里还都拿着兵器,路过了老夫妇的茶摊,为首的一个年轻人下马,询问道:“这位老大爷,可看见一队马车经过?都是青帐马车,车里是一家三口,姑娘尤其漂亮。”
老头子摇摇头,表示没看到,老太婆听着年轻人的声音有些别扭,像是宫里的太监,这些人又都是拿着兵器的,平常人家,谁敢手握兵器,别是仇家吧,想到此,爱唠叨的老太婆也一声不吭。
李德全如何看不出来这对老夫妇眼里的戒备,暗自嘀咕,万岁爷,咱用不用像捉拿朝廷要犯似的,这下子,谁敢说实话啊。况且,这对老夫妇明显遇到过那一众人,出京就这么一条道,如何会看不到。可是再过不远,就分开了三条岔路口,若是此刻不问问,一会儿怕就找不到了。
李德全转了转眼珠子,再次开口:“两位,那位姑娘没犯什么事儿,我们也不是衙门里的。那位姑娘是未来的四福晋,这次出城,雍郡王怕她出了什么危险,特意派来一队人护卫,虽说这四下太平,但是谁知道哪里会有山贼强盗的,四福晋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