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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有点儿水平啊,首先很符合郭络罗氏的本性,很容易让人掉以轻心;外加大大方方地给你泡茶,别人也许就不会疑心。或者哪怕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也会饮下此茶。不过,殿兰就奇怪了,郭络罗氏的额娘就没教育过她,在宫里不要轻易碰经别人手的食水吗?
殿兰也警觉起来,若不是自己精神力监视着郭络罗氏,知道水里确实被放了东西,自己也会觉得郭络罗氏如此做派,代表着水里绝对不会有问题。这具身体的原主记忆里,八福晋虽说跋扈了些、骄纵了些,但是作风硬朗直爽。也怪不得原主会误解,实在是郭络罗氏的做法看起来十足大方,连自己也曾经觉得这种人很容易防备,却原来还是轻敌了。
殿兰跟胤礽不同,她曾经就是个联邦里最平常的民众,没有自小接受精英教育,宇宙中的道德规范不曾深入心田,既然有危险,难道她殿兰还会以身犯险?殿兰只一个无害的精神暗示过去,郭络罗氏立刻被催眠,她端起下了药的那杯茶水,一仰头喝干。
殿兰将郭络罗氏喝空了的茶杯拿在手里,解除了对她的催眠。
郭络罗芳姿亲眼看到殿兰喝光了茶水,心内冷笑,表情却很舒畅地说:“既如此,我们就算尽释前嫌了。以后你就叫我芳姿,而我呢,就叫你殿兰了,如何?”
“好,”殿兰娴雅地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看似和解的两个女孩子各自想着心思,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唯一怀孕的格格,不知怎么竟然流产了,太子悲痛,连康熙也不太高兴,这下子无论是后宫还是秀女都老老实实的。
殿兰干脆在郭络罗氏的白眼中,躺回了床上。她闭上眼睛,用精神力跟胤礽联系,“胤礽,怎么回事?她们都传言你的孩子没了?我真难过。”
“别急,”胤礽的精神波十分平缓,没有丝毫悲伤的迹象,“我没事,李佳氏是别人的探子,我想把鱼钓出来,她根本没怀孕,当然,她自己不知道,我找了太医配合我,让她三四个月没有流血,这次出的多些,做流产的迹象也很相似。”
“究竟是怎么回事?”殿兰云里雾里,“别人的探子除掉就好了,何苦留在身边。我刚刚经历了一些事,才发现不能小看任何人,哪怕你觉得那个人是无害的,昨天若不是我警觉,就要被人下药害了。”殿兰将昨天的记忆悉数传给了胤礽。
“绝对不要放过想要害你的人!”胤礽的精神波涌起冷酷的波纹,“那人既然是未来的八福晋,就让她挫骨扬灰,不值得怜悯。而李佳氏,我怀疑是四阿哥派来的探子,但是没有丝毫的证据。殿兰,若是四阿哥真心疼惜你,我不会阻止你尝试和他相爱。前几天我还决定,四阿哥如此心计配不上你,现在却觉得,若是他没有如此心计定然保全不了你,宫斗太可怕了。”
“嗯,若是没有经历昨日的事,我还没太放在心上,”殿兰的精神波也有些戚戚然,“可是这里有一句话,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也是郭络罗氏太年轻,情绪波动还不太稳,提前被我发现才有所准备,若不然,那杯茶水我一定会喝,她当时的态度太大方了,又表现了足够的不甘心,幸好她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
“也罢,”胤礽妥协,“我也不再纠结李佳氏背后的主子是谁。殿兰,我知道我偶尔有些刻板,连在这颗小小的行星都不能完全放纵自己。可是,我现在觉得,若是必要的时候,你还是得使用精神力,若是因为我非让你遵守道德准则,而害了你,你让我死后的灵魂,如何面对玥恩?”
“胤礽,”殿兰快速地闪过怜悯的情绪,“你还让我放开胸怀,来享受新人生,可是你呢?你依然纠结于过去。你说的对,我不理解,我没体会过,所以我不知道你如何会爱一个女人爱了一千一百九十年,你说过,你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关注玥恩。但我要说的是,我们再也回不到宇宙中,你如何不能爱上别人呢?你这样太辛苦了。”
“殿兰,你不懂,”胤礽很自然地说,“我辛苦,是因为我的灵魂还在,若要我解脱,只有我的灵魂消散了才有可能。殿兰,你没有见过李佳氏,她很像玥恩,不是她来到宇宙之后的样子,而是三百年后的,她原来身躯的样子,我曾经梦到过。所以第一眼看到李佳氏,哪怕是个替代品,我也想要对她好。”
“不行!”殿兰坚决地反驳,“你可以爱上任何人,但是那个人绝对不可以是李佳氏,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做玥恩的替代品,玥恩是独一无二的。”
“你瞧,”胤礽开心了,“还说我不能释怀,你自己呢,一提到别人长得像玥恩,你就激动了。玥恩在你的心目中是完美的,不可取代的,对于我更是如此。李佳氏不过是长得像罢了,其他的,无论是气质、性格、学识、人品,如何能与玥恩相提并论。所以我才能毫不怜惜地拿她作饵。”
“反正,”殿兰坚持她的意见,“你不可以爱上一个长得像玥恩的人。至于四阿哥,我会考虑的。当初得知原主的记忆,我曾经很是不满意四阿哥的作为,但是见得多了,却发觉,他也没那么糟,我会尽力摒弃原主记忆对我情绪的影响,客观地去看待这个男人。”
“那就好,”胤礽舒了口气,“我已经失去玥恩了,我不想再失去你,我唯一的同伴和战友。努力让自己幸福,我相信,玥恩也是如此希望的。”
胤禛此刻有些矛盾,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本来,他想的是,一旦福晋知道太子背弃她让其他女人怀孕,也许以福晋今生的刚直,不会再理会太子。可是一想到福晋因此会再度体会被一个男人背弃的滋味,自己又很不开心,他为何要在一个女人的感受呢?哪怕那个女人是那拉氏,他希望相守的嫡妻。
这是什么感觉呢?爷看了这个世界将近七十年,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莫名其妙的事情。爷前世跟兄弟斗,跟敌人斗,从来都是爷的利益最重要,连曾经最宠爱的李氏年氏也不会在意她们心中所想。可是现在,只要想到福晋可能会伤怀,爷竟然觉得不舒服。
难道说,这就是诗经里提到的情思?爷以前以为情爱,就是如同爷宠幸李氏、年氏一般,赏赐她们很多金银珠玉,多去她们的寝殿歇息。可如今,爷对待福晋是完全不同的心思,不仅要宠爱,还要不让她伤心,让她愉快,满足她所有的期盼,达成她所有的心愿。
那么,福晋,我胤禛今日承认,陷进去了,你便不要妄想独善其身,你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无论太子还是皇阿玛,都别想得到你。爷前世宁肯背负弑兄杀子的恶名,也要完成答应皇阿玛的承诺,给大清一个清朗的朝政。今世,爷既然动了些心思,福晋就别想逃出爷的手心!
、10、复选面圣
这段时间,郭络罗氏变得很不寻常,她不再对殿兰充满敌意,还时常分享一些小道消息,一日天气正热,殿兰懒懒地躺在床上,郭络罗氏凑过来小声说:“殿兰,听说了吗?太子爷原来最喜欢的格格,如今被撤了格格封号,贬为侍妾了。”
殿兰睁开一只眼,“格格的封号可以随意撤的吗?”
“又不是侧福晋,”郭络罗氏随意地撇嘴,“我今日去宜妃宫里,宜妃说的,太子爷查出那个小产的格格是假怀孕,自然也是假流产了。当初太子爷悲痛异常,现在自然心里愤恨。”
“假怀孕?”殿兰睁开了另一只眼睛,“太医竟然没有查出来吗?”
“嗯,”郭络罗氏用力点头,“似乎是服食了什么药物,脉象跟怀孕一样,太医也查不出来。太子爷现在下令拷问几个奴才,药是打哪儿来的,毓庆宫的一个格格竟然敢私相授受,正好太子爷心情不好,打算大力整治一番。”
殿兰有些莫名其妙,胤礽不是告诉自己,不会在意李佳氏格格背后的主子是谁了吗?怎么又演了这么一出?不过殿兰觉得最奇怪的,还是郭络罗氏的态度,那次究竟是什么药,殿兰不清楚,郭络罗氏误以为殿兰喝过那药以后,敌意就消失了大半。也不像是害命的药,毕竟当初郭络罗氏亲口喝下,没有丝毫的异样。
芳姿内心轻蔑,表情却越发显得随和,哼,吃了绝育药,今生你都没有指望了,我芳姿也不跟你计较,反正八阿哥只要知道你生不出来嫡子,自然放弃你。别人只以为八阿哥温文尔雅,只有我芳姿才知道,八阿哥的野心大着呢,只有我才是他嫡福晋唯一的人选,只有我帮得了他。
没几日,就到了复选的最后时刻,康熙的四个妃子都参与阅选,据说康熙爷也会亲自到场。即便是复选,可以穿戴的东西也是有规格的,殿兰看着站立左右的秀女穿着都差不多,首饰也只得几样,内心翻白眼。
若是选美,不应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吗?若是选家世,让阿玛们排队站在这里就好了,何苦大热天的折腾人?若是选出身,把各自的族谱堆在皇上的御案上,皇上一读不就行了?
总之,殿兰对于住在紫禁城的几日觉得挺乏味,没有在府里陪着阿玛有趣。
每次入殿只有七八个人,不一会儿出来了,有人欢喜有人悲伤,接下来又是七八个人入殿。殿兰排名靠前,第一批就进去了,同行的几位格格里,殿兰只认识郭络罗芳姿。
康熙坐在上首,看着殿兰穿着蓝色的旗装,梳着小两把头,戴着几根簪子,衬得肤白如雪,身姿修长。罢了,既然下了决心不让殿兰入后宫,就别再动摇了,今后就当她是朕和元后的女儿,反正朕的儿子众多,如费扬古所说,就当是招赘了也不错。
德妃没有错过康熙眼中的欣喜宠爱,暗自咬牙,还说是要将那拉氏指给皇子,当我乌雅德真是傻子吗?不过,指给皇子的话是万岁爷亲口说的,自己正好有借口询问几句,“那拉氏殿兰,万岁爷和我都很看重你,虽说我们满人女子不重才艺,但好歹入主中原多年,想来那拉府里也对你期望颇高,可有什么才艺展示一番?”
“没有,”殿兰会的东西多,但那不是展示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