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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突生希望,风易飞快朝虞永帧他家跑过去。到了门口之后,发现一丝异样,虞永帧他爹妈平日里都要耕作,应该一大早就起来了才是。怎么这太阳都升到半空了,屋门还是紧闭着?
风易心头忐忑,敲了一会儿门,无人应答。他有些焦急,运力一把推过去,哪知修为大涨,一时没控制住好力气,竟将那木门震碎了。他暗道抱歉,走了进去,却骇然发现:虞永帧和他爹娘,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妹妹,竟然都倒在血泊之中。
风易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半天才走上前探了探,发现他们尸体都已冰凉,应该死去多时了。算起来大约和老爹死去的时间差不多。
看来是同一个凶手了!
风易自小刁滑顽劣,又有那么一个只知吃喝的老爹,所以在族中几乎没什么朋友。只有一个虞永帧不嫌弃他,可如今却也丧命于凶人之手!
他悲愤难挡,却空有满腔怒意,找不到人去发泄,那心情别提有多难受了……
原地愣了些许,正要将虞永帧和他家人尸首葬了,却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风易脑中一时糊涂,就这么站在原地,那些人冲了进来,竟是内族的侍卫!
其中领头一人满脸震惊,正是族中三长老季狸,而他身后还有一名少年,玉面长身,眼中闪着一丝厉色,不是虞少卿还是谁?
季狸看了一眼地上的几具尸体,怒道:“风易,你小小年纪,怎么这般歹毒,对族人下如此杀手?”
风易暗叫不好,只觉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之中,下意识的辩解道:“不是,不是我……”
话未说完,那虞少卿已厉声道:“不是你还有谁?证据确凿,还想抵赖?”
风易知道季狸是执法长老,若是他认为自己有罪,那可真是百口难辩了!当下急道:“我怎么可能下这样的杀手?我老爹……”眼中一黯,道:“我老爹也被那歹人所杀,难不成我会对自己的亲爹下手?”
其言一出,季狸脸色变缓,似乎有几分信了风易的话。
虞少卿却冷笑一声,道:“我听说你那废物爹整天就知道喝酒赌钱,说不定喝大了摔死也说不定……”
风易闻言大怒,握紧双拳,忍不住上前,却被季狸冷冷拦了下来,道:“不得放肆!”
虞少卿又道:“怎么,被我说破了就恼羞成怒吗?你说你废物爹被人杀死,敢不敢让我们看一下尸体?”
风易一愣,双目冒火,别说老爹已经下葬,不能让人惊扰,就算尸体还在屋里,光凭那血液被吸干,成了一具干尸的模样,也不能让人瞧见了。万一族中有见识精妙的人看出了自己体内太乙鼎的奥秘,岂不是辜负了老爹和女艾的所托?当下默然不语。
虞少卿见状更加自信,夸夸其谈:“这情况已经很明了了。你听说这次选拔有名额的限制,而虞永帧表现明显比你要好,所以心中暗暗怀恨嫉妒。正好你那废物爹醉酒而死,你悲伤之下狂性大发,竟杀了你的朋友,更杀了他的一双父母和尚在襁褓中的妹妹,如此兽性,简直人神共愤!”
风易听他说的头头是道,简直像是在现场一样,不由暗暗冷笑。
第九章 囚崖
虞少卿说完,朝三长老季狸拱手道:“季狸叔,这小子性子乖戾,一看就不是好人,赶紧将他拿住问罪才是。(全本小说网,https://。)不然这等事情若传出去,我姑慕族一定会人心不稳。”
季狸捻须沉吟,半晌点了点头。
风易心头焦怒,暗想:“我若是被定罪了,谁去查找真凶?谁去帮老爹和虞永帧他一家人报仇?”当下也顾不了那许多,大声道:“三长老,我以前听说您执法严明,难道今天要随便抓一个替罪羊吗?”
一旁众侍卫都有些惊讶,三长老平时虽然笑嘻嘻的,但执法之时却有雷霆手段,这少年这么大庭广众的顶撞,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季狸闻言果然脸色一变,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旋即淡淡道:“放心,我不会冤枉好人的。”随后又对侍卫道:“找人来收拾一下,死者好生下葬!”
侍卫们闻言领命:“是,三长老!”
几名侍卫上前,将风易的手脚用铁链锁住,带往姑慕内族的牢房内。关押之后,虞少卿站在门外,冷笑道:“废物一个,还想和本公子斗!”
风易不愿和他多费唇舌,只当没听见。如此一个人身在潮湿阴暗的牢房内,听着四周老鼠蟑螂们爬行的声音,他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但很快的,心头的愤怒和疑惑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竟然接连杀了老爹和虞永帧他们一家人?我们都是贫苦的外族人,家徒四壁,他们杀人有什么好处?
风易只觉有一团阴云笼罩,挥之不散,而所有谜团的答案都藏在其中。正想着,他不由回忆起老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赌钱嘛,不能想那么多,就认准那一个点,肯定能赢。就算今天不赢,明天一定可以。”
他脑中响起一个炸雷,忽的惊醒道:“老爹这话也有几分道理。这事情看起来很复杂,但背后藏着的东西却未必。我们都一穷二白的,凶手不会谋财。若是复仇的话,老爹不用提,那虞永帧一家人也是本本分分的,哪里会有什么仇人?”
“如此说来,凶手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
风易猛地想起在出谷之前老爹交给自己的丹药,难道……老爹还藏着其它的宝贝?
念头一起,风易便摇了摇头,若是老爹真藏着宝贝,那这凶手不会今日才来下手。这样说来,这一切跟自己的这次出谷有关了?想到自己这一次出谷遇到的种种怪事,风易不由更加确信……一定是的,凶手是在找自己体内的太乙鼎!
怪不得,老爹会说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让自己逃出虞渊昧谷……怪不得这太乙鼎会吸老爹的血,肯定是和女艾姐姐所说的血脉禁制有关系……想到这里,风易不由运灵感应丹田中的太乙鼎,暗道:“难道这青铜鼎真的是我祖宗留下的东西?”
脑袋想的有些疼痛,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竟有那么复杂的身世,为什么老爹一直不跟自己提起呢?
如此胡思乱想,很快过去了几个时辰。风易忽的听到一阵吱呀的声音,那牢房的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侍卫,叫骂道:“别睡了,长老们要提你审问。”
听到“审问”二字,风易忽的生出一丝希望,暗想:“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竭力辩解,否则被定罪的话,自己蒙上不白之冤倒是其次,让那可恶的凶手逍遥法外却是万万不能忍的。”
他跟着侍卫穿过牢房,穿过黑石高墙,穿过一处密林,来到族长所在的地方…重光殿。
他暗暗叫苦,行到此处也只能听天由命。念及此,竟没有那么害怕,转头悄悄一看,却见到宫殿的匾额上空无一字,只是雕刻着一只眼睛。
不,不是一只眼睛,而是两只眼睛!可奇怪的是,这是一大一小两只眼睛,套在一处,瞧起来甚为诡异。风易只瞧了一下,便觉自己的心思好像完全暴露,无所遁形。
刚一走进,风易便看到族长姚虞思、大长老苍舒、二长老尨降、三长老季狸,另外还有虞少卿、伯虎、仲熊等人,除此之外,族长姚虞思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着黄衫的明眼少女,姿容极美,形态婀娜,不过看向风易的目光满是冷意。
他正发愣时,一旁有侍卫呵斥道:“大胆,见到族长还不下跪?”
风易闻言突生傲气,冷道:“我又没有罪,凭什么要跪?”
那侍卫大怒,正要上前,却被姚虞思摆手喝退下去,他直直地看着风易,道:“你说你没有罪?那为何会出现在那虞永帧的家里?”
风易一五一十的将前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连时间地点都分毫不差,当然,自是隐去了太乙鼎吸血的部分。姚虞思闻言,沉吟不语,忽的朝左右道:“你们觉得如何?”
苍舒白发苍苍,皱纹满面,但他在族中极有威望,此刻缓缓道:“老夫观此子面有凶相,目有恶意,十有八九就是凶手。”
风易闻言,肚子都快气炸了,忍不住道:“老头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才有凶相……”话未说完,忽觉眼前人影一闪,脸颊已是火辣辣的疼痛,那虞少卿飞身下来给了他一个巴掌,怒呵道:“放肆,敢对我爷爷如此无礼……”
风易怒火中烧,却不敢还手。
苍舒老脸大变,手中权杖接连点地,发出咚咚的声音,颤声道:“你们看,你们看,如此凶厉,无怪乎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
姚虞思不置可否,又询问二长老。尨降身形魁梧,如一座山岳,只是朝风易一瞥,一股巨大的无形压力便扑面而来。他冷冷道:“这执法定罪的事情我没兴趣!”尨降长老素日沉迷修炼,据说修为已进入了神境,乃是族中的第一高手。
虞少卿见众长老迟迟不肯定罪,急不可耐,便道:“族长,各位长老,这小子动机十分明显,还用得着审问吗?”
姚虞思淡淡道:“哦?”
虞少卿急道:“这小子想要进入内族,但知道自己修为不够,便杀了虞永帧减少一个竞争对手……”
话未说完,便被姚虞思打断:“少卿贤侄此言有几分道理,不过他若是修为不够,怎么会杀得了那虞永帧?”
虞少卿一愣,旋即道:“族长有所不知,这小子和虞永帧平时关系不错,说不定是骗取了他的信任,再趁机下杀手。”
姚虞思又道:“既然关系不错,怎么会下得了手?”忽的又问:“另外几个参加试炼的外族少年呢?”
季狸上前道:“回族长,他们听说了这等事情,都有些害怕,在家里未曾出门。我也叮嘱过他们,让他们多加小心,更派人侍卫暗中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