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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兴不寒而栗,暗想:“原来他姓秦。幸好我当时没表现出半点畏惧,才不至身遭横祸,又得了一身奇功”。转念又想:“哼!即便是他不传我武功,将我折磨至死,我徐兴又岂会有半分惧色”
他又看了看眼前这虚弱的老人,心中不禁难过,问道:“秦前辈,你既已把大半的功力传给了我,已算得是我师父。敢问你的名号是什么,将来我行走江湖之际,也好向对手报上师承家门。”
老者叹了口气,缓缓道:“报上家门其实你不管武功多高,又岂能逃过老天爷的掌控不过,你既然认我做师父,我也收了你啦。至于为师的姓名,你情妹子自会告诉你的。时间紧凑,为师还有更重要的事说。
他顿了顿,又道:“我生平有一大憾事,那就是没有协助荆轲大哥将赢政老儿杀了,结果让狗皇帝得以善终。现如今,他二儿子胡亥继成皇位,变本加厉地祸国殃民。你去替为师将他杀了,也算让他们父债子还,能做到吧”
徐兴听罢一惊,心道:“协助荆……荆轲……师父曾干下如此大事,莫非他是……”当时荆轲刺秦之事天下人人皆知,徐兴从小到大听王平秦说过百遍也不止。只是王平秦对这件事不怎么看好,说是荆轲不免有些匹夫之勇,即使刺死皇帝,于拯救天下来说,也是治标不治本。当时自己不懂,现下想来也有点道理。可这些想法此时自然不能对师父说。
秦舞阳喘了几下,又道:“去行刺君王,没把利剑是不行的。这女娃身上那把你们叫做“鱼遗”的宝剑是个赝品。那把真剑,为师曾经使用过,那时它也没有名字。遗憾的是,为师把那柄剑赠给了一个将我从死牢中救出来的秦官……”
徐兴插话道:“师父,这人是不是世称‘宁隐公’的……”秦舞阳一挥手,道:“别打岔,让我说完。”说着已是面如白纸,神色乏困已极。徐兴和花涟见他如此模样,也不敢再吱声。
秦舞阳闭目休息了一会儿,又将眼睛眯成条直线,神色仿佛回到了当年。只听他微笑道:“嘿嘿,那个秦官当真城府深极。为师初见他时,他对天下百姓的生计担忧不已,我俩独处之时,常常听他痛骂秦王朝,我直以为他是一个身陷官途却心怀天下的忠勇之士,又蒙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便答应将荆大哥那把刺秦未成的宝剑送给了他。”
他抬头瞧了瞧吴花二人的神情,又道:“这宝剑上本有个大秘密,我开始不想告诉那秦官,怕害了他。哪知一次酒后失言,还是向他透露了一点。自此之后,那秦官便缠着为师,要我为他详解剑中之秘。为师看出他存心不良,始终守口如瓶。可又实在受不了他的缠磨,那是为师尚在牢中,便求他偷偷放行。这秦官倒也没有多加挽留,说要选个好日子将我放出牢去。我相信了他,哪知他却趁我不备,在饭食中下了**药,趁为师昏昏沉沉之际,把宝剑中的秘密尽数从为师口中套了出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98章 花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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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涟怒道:“这官也未免太过卑鄙。他叫什么,我让干爹把他狗头砍了!”秦舞阳嘿嘿冷笑数声,道:“你干爹?恐怕他比这人还奸诈。”花涟怒道:“你胡说什么?老东西!”徐兴道:“别吵啦,听我师父说话。”
秦舞阳咳嗽几声,笑道:“还是徒弟向着师父,嘿嘿。”瞪了一眼花涟,又道:“其实当时看守我的除了这个秦官外,还有他一个江湖朋友。那秦官瞒着他朋友私自从我口中套出了宝剑的秘密,我岂能让他如愿以偿?在之后的一天晚上,我见他和他朋友来牢门前吃喝,自是为了临刑之前看住我。我便找了个机会,告诉了他宝剑的所在,把他支开,又将宝剑中的秘密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他的朋友。等秦官持剑而归,两人竟为了夺剑而互相猜疑起来,我更是因此脱了身。唉,真是九死一生,一言难尽……”
花涟大声问道:“到底剑中有什么秘密?”可秦舞阳便似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又道:“可这秦官不知道,剑中的两个秘密一真一假,他得了也没用。徒儿,话说当年秦始皇让徐福出海去寻什么蓬莱仙岛,找那长生不老药,真是愚昧之极。你们想想,要是世上真有什么长生不老药,还不得让徐福自己先吃了?”
徐兴点头道:“多半是这样。”花涟“哼”了一声,说道:“徐福两次出海,未建尺寸之功,更谈不上私吞仙药,后来更是归隐山林,你们这般污赖他,未免有失男子风范。”
秦舞阳面色突然潮红,大声咳了一阵,好容易缓上一口气,说道:“小丫头牙尖嘴利。”花涟嘴角上挑,很是得意。
秦舞阳又道:“是,那徐福直到临死之时也没有找到长生药,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而浪费了一生。所以,他在临死前用天下至毒的药草来做了几枚剧毒无比的药丸,放在自己的住所。然后又在自己的佩剑剑柄中留下线索,让‘有幸’找到‘长生丸’的人吃了致死,要这些人由至乐跌到至悲,明白长生不老的真相。用这个办法来警醒世人,不要为了莫虚有的事情来空耗心神。”
花涟听得心惊,道:“喂,你说的是真是假啊?”
秦舞阳眼皮也不抬,接着道:“我年轻时是个三教九流无所不交的小混混,在徐福隐居的地方还有些名气。他便找到了我,将那柄短剑托付于我,让我为他把剑中的秘密传播出去。只是他先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我才没有将那‘仙药’私自吃了……”说到这里又喘起来。
徐兴忙给他揉胸捶背,秦舞阳刚缓过一口气,又道:“其实,就算那剑中真有什么长生不老药,我秦某人又怎会偷食?如今看来,活得太长又有什么好的,不如早死了痛快!”徐兴一听,心中暗道:“师父真是好样的,人家不愿给你的东西,咱们看都不看一眼,这才是豪杰本色。”
听他又道:“徐福那把剑真也锋利。我在十二岁那一年,拿着它在乡里和伙伴们玩耍,哪知王大户家的公子也要和我们玩。我们不答应,他便出手打人,我一急之下,一剑朝他划过去,他脑袋便两半了。我杀人后惊慌失措,连夜潜逃乡外,流落至燕国,这才结识了荆大哥。唉,可荆大哥却因我……。”
秦舞阳话没说完,一口血吐在前胸,徐兴赶忙扶住他,叫道:“师父,你怎么样?”秦舞阳抓着他的胳膊,瞪视着他身后,痛哭道:“荆大哥……”徐兴听得后背发凉,一回头,见身后空无一物,转头问道:“师父,什么荆大哥?”可再看师父,头软软垂下,已然逝去。
徐兴一时心中大恸,流出两行泪来。他在一天之内,跟这个死去的老人由敌人变成师徒,肝胆相照。又见他如此本领,却甘心住在这阴冷的山洞而不肯面见世人,定是心中有些个极大恨事。此刻终得解脱,不禁又代他欢喜。
花涟见秦舞阳死去,也是惊诧不已,却没怎么伤心。她从衣兜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盖,向前一泼,一股粉末落在秦舞阳尸身之上。只见“腾”地一下,尸身上燃起一层蓝色的火焰。花涟吓得大叫,徐兴喝道:“你干什么?”但眼见火势已起,无法再灭。花涟哭丧着脸道:“是你师父昨晚给我这小瓶,嘱咐我在他死后把瓶里的东西倒在他身上,我哪知会发生什么?”
徐兴心道:“想必是些磷粉之类的东西。看来师父已知会有今日之事,所以有此安排。”想到此处,只觉得世间之事冥冥中自有安排,一时感慨良多,跪下身来向秦舞阳着火的尸身又拜了几拜。
又过了一会儿,火将尸身烧化,徐兴将地上的尸灰都包在一件单衣里,放在脚边。他和花涟并肩坐在石崖边上,俩人望着天边变幻不定的云雾,良久不语。一阵山风吹来,把徐兴脚边的布包吹开,秦舞阳的骨灰撒了出来,被清风挟着在幽静的山谷中飞扬弥漫。徐兴伸手欲抓,心念起处又停下,隐隐觉得,让师父散落在这安静高绝的地方也未免不是好事。
此时晌午早过,花涟埋怨道:“都怪秦舞阳,也没给咱们留下个下山的好法子,被困在这样高的地方,岂不是要被饿死吗?”徐兴道:“咱们四处找找看,还有什么暗门可以通到山下没有?”花涟已知几处暗门的开法,便领着他四下里又搜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捷径下山。她嘟嘴道:“想必那秦舞阳功夫登峰造极,平时徒手攀登上下惯了的。”
二人回到原处,徐兴运了运内劲,只觉浑身上下真气流淌,说不出的舒服轻快,耳目似乎也敏锐不少。又望了望脚下的峭壁,说道:“师父既已将他毕生的功力都传授给了我,料来这攀岩越岭的功夫,我也能施展。”花涟一脸不悦,说道:“那我怎么办,我可没有那么古怪的功夫。”
徐兴心想:“事到如今,只有让她负在我的背上,我带她下山。虽然男女授受不轻,可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再看花涟,只见她俏脸生晕,竟也笑道:“哈,小甲鱼,不如你背我下山,如何?”徐兴点了点头。
花涟咯咯一笑,跑到另一间石室,从床下掏出那根曾绑着徐兴的绳子,然后回来。转到了徐兴身后,将自己和徐兴的身体捆得结结实实,双手挽住徐兴的脖颈,在他颈上轻呵了一口气,笑道:“小甲鱼,走吧。”
徐兴只感后脖颈搔痒难耐,一股女儿家的香气传到鼻端,不由脸红心跳起来。还好花涟看不见。他定了定神,迈步来到断壁边,只觉身上虽背着个人,也是步履轻快。转头向花涟道:“抓紧了,走啦。”看准一块突石,便跳了下去。脚刚触到石头,右手一探,已抓住了一根藤条。
花涟吓得大叫,双手拼命勒住徐兴的脖子,徐兴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叫道:“傻瓜,快放开手,我快被你勒死啦!”
花涟也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