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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道:“咱们现在攀爬这山名叫花女山,据老人们说,天上曾有仙女来此采花哩。”
徐兴笑道:“这不,今天仙女又回到这里采药么?”雪雁一怔,随即明白了他再说自己,不由脸上一红,快步向前走去。徐兴一伸舌头,暗悔自己轻佻失言。
三人蹬到山腰,阳光已穿破迷雾,普照大地。雪雁在各处寻觅了一会儿,采了一些专治蝎毒的克蝎草,准备再给徐兴巩固些时日。
徐兴见另一个筐中有几颗红中泛青,形状如鸡冠似的药草,便问:“这是什么草药啊?”
雪雁道:“这便是毒死宋婶婶的那种草药。它的毒理至今不明,我得采回去几颗琢磨琢磨。”说着俯身将果果抱起,说道:“果果,你娘便是被这种药草毒死的,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果果小脸通红,向着云雾缭绕的山谷大声喊道:“妈妈我想你,妈妈你去哪里了呀?”山谷中霎时回声阵阵,“妈妈我想你……想你……去哪……。”雪雁想起宋婶婶收留之恩,一时间泪如雨下,伤怀无限,喃喃道:“这种药草叫亲爱的人阴阳两隔,不能再见,就叫它‘思念草’吧。”徐兴听了,想起去世的爹爹,心下黯然。
三人下得山来,刚走到山脚,见远处迎面跑来四个人,近了一看,正是昨日欺负雪雁的几个地痞。
徐兴冷笑一声,拉开架势,站到二女之前。谁知来的四人竟齐刷刷跪倒,当先那人哭道:“雪雁救命呀,我们再也不敢啦。”
徐兴一看,吃了一惊。只见面前这四人脸上、手背等露肉处都一道道指痕,血迹斑斑。微一思索,想起他们昨日被蝎毒水泼中,身上定是奇痒难耐,伤痕是自己抓的。
雪雁一拉徐兴,道:“别靠近。”随即从背后筐里掏出根克蝎草扔到地上,说道:“你们四个从山上采些这样的草药,然后到我家来。”带头那人千恩万谢,捡起药草,领着余人火急火燎地向山上跑了。
果果见这四人抓耳挠腮的猴急样,咯咯笑得打跌,雪雁也是莞尔。徐兴道:“你应该让他们吃点苦头,这么容易就给这些恶人疗毒,未免也太心软了。”
雪雁一笑,道:“徐兴哥,你觉得把克蝎草的汤药里掺些思念草会怎样?”徐兴一吐舌头,不敢去想。
走着走着,忽然“哎哟”大叫一声,雪雁惊道:“怎么?”徐兴道:“我忘了一件要事,我爹的骨灰我还没收了呢,我得快回去……”说着加快脚步。
雪雁赶上前拉住他,道:“哎,你身上的蝎毒还没去尽呢,再等几天吧。”徐兴一提真气,果真还有些不畅,又想反正父亲的骨灰还在王老伯家中,索性去尽体内蝎毒再回不迟,以免后患。当下答应了雪雁,两人同携着果果的手回到了草庵中。
徐兴在院子里小坐了一会儿,极目远眺,望见刚才上山的那四个地痞风风火火地跑下山道,向这里而来。他起身打开院门,回去刚坐下,那四人已冲进院来,只见四人提着成捆的克蝎草,摔在地下。
雪雁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道:“你们昨晚大半个身子都沾上了蝎子毒,要想疗毒,除了口服汤药外,还要在伤处擦抹些药水。那么多的药水可得熬些时候了。”
带头那人说道,“只要雪雁你答应给我们疗毒,迟些也无……妨……啊……好痒……还是……还是求姑娘发发善心,快些熬药吧。我钱四甲再也不敢冒犯你啦。”说完又躺在地上来回滚蹭,呻吟求告。雪雁哼了一声,俯身提了大捆克蝎草回到屋中。
徐兴向这四个人道:“你们昨日那个大哥哪去了,怎么不来解救你们?”其中一个黄脸汉子骂道:“老大他娘得不知跑哪去了。哎哟……他奶奶的……”也骂双手边不停地在身上抓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87章 疼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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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兴见他们这样下去非将皮肉抓烂不可,心中不忍,便在院中找了根木棍,去点他们的穴道。可因功力没有恢复,连试几次都点不住。他一气之下,干脆上前在四人头上各踹了一脚,将他们踹晕过去。过了一阵儿,谁要是先行醒过来,便又补一脚。
黄昏时分,雪雁从屋里出来,向徐兴招手。徐兴随她进屋,一股辛辣的药气扑面而来。只见两个大木盆放在当地,里面都满满盛着汤药。
徐兴问道:“你没在汤药中掺思念草吧?”雪雁不置可否,只道:“徐兴哥,你帮我把药盆抬出去吧。”
徐兴把两大盆汤药依次抬出,被呛得头昏脑胀。雪雁将晕厥在地的四个地痞叫醒,指了指地上两盆颜色较深的汤药,向其中两人说道:“你二人用这两盆汤药。先喝上一碗,然后用药水擦抹全身。”然后转身对另外两人说道:“喂,钱四甲,你跟方七顺用另两盆汤药,用法和他们一样。”
四个地痞听了,不住称谢,也不计较徐兴刚才对他们拳打脚踢之事。雪雁见他们将自身衣服抓得不能蔽体,甚是不雅,便拉着果果回到了屋中。徐兴也跟回房去。天色已晚,雪雁坐在桌边,烛光将她本就美丽的脸颊辉映的娇艳无比。
她睁着一双大眼向徐兴端详了好一会儿,徐兴瞥见她神采奕奕的目光,心中不禁一跳,不由自主地把头底下。年少的他,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雪雁忽道:“徐兴哥,你该吃药了。”说完把徐兴领去灶台,指着灶台上一个精致的药罐,说道:“这里是你喝的汤药,我在里面放了些糖,喝的时候可以略减苦涩。”
徐兴道:“多谢你,雪雁。”说话间还是不敢去看她,只是隐约感觉到她对自己有倾慕之意,心里自是说不出的欢喜。
他将汤药一饮而尽,刚放下药罐,就听外面“哎哟哎哟”几声大叫。两人赶紧奔到屋外,只见四个地痞中有两人神情异常,手舞足蹈地在院中乱逛。徐兴见他们身体****,丑态尽出,忙喝道:“快把衣服穿上了!”这两人倒也听话,捡起破衣服套在身上。
雪雁见这两人行为举止兴奋异常,胜似中毒之前,便道:“这两人便是用了掺了思念草的那盆药水,他们如此生龙活虎,难不成这药克毒真有奇效?”
徐兴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以毒克毒也是有的。”
雪雁向那两人道:“二狗剩呢,你们把他找来,我也给他看看病。”两个地痞应了一声,一溜烟跑出院去。
再看钱四甲和方七顺,他们也将另一盆药水用完了,双双委顿在地,不再乱抓乱挠了。不一会儿,跑出去的那两个地痞将二狗剩拽进院来。二狗剩极力反抗,谁知他这两个手下一时间力大无比,将他往地上一扔,喝道:“你这剌皮狗,怂恿我们欺负雪雁姑娘,把我们害成这样。若不是雪雁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早就死了。你快给她磕头赔罪!”
二狗剩见两个手下双眼和面颊血红,不似平时模样,心中害怕,不敢再反抗。雪雁见他手掌虽沾了毒,却没乱抓乱挠,只是将手用绳子拴在腰带上强自忍耐,倒也有些头脑。二狗剩见自己身在矮檐,“扑嗵”一声跪下,求饶道:“雪雁,救救我吧。我……我混蛋,我再也不敢来扰你啦。你给我治治毒吧。”
雪雁正待说话,押着二狗剩那两人突然号啕哭叫起来,一时间都向对方抓挠嘶咬,互相掐住对方脖子,口吐白沫,状若疯颠。不一会儿,双双倒地而死。惨白的月光下,只见二人全身上下露肉处都浮现出许多碗口大的褐色斑点,甚是可怖。
二狗剩一看,黄黄的脸直吓成青绿色,双手乱摆,叫道:“不要治啦,我不治啦,救命呀……”起身飞也似地逃走了。钱四甲和方七顺见了同伴的死状,也吓得够呛。
雪雁道:“放心,你二人身上用药和他俩不一样,以后只要多行善事,不惹别人烦恼,毒自然会去尽的。”二人唯唯诺诺,用木棍架起同伴的尸体出去埋了。
吴雪二人回到屋中,徐兴道:“原来这思念草是如此厉害之极的毒药,真是好生霸道。”
雪雁幽幽地道:“这种草药毒死了宋婶婶,对她来说,这是害人的毒药。可是对一些恶人来讲,这草未必不是除恶良方。”
徐兴一撇嘴,没再说话。心中觉得这个姑娘比自己还受不得气,瑕疵必报。虽然和自己有些相似,但总觉着女孩子不应该是这样。在他心中,总觉着女子要像自己幼时见过的孔若楠姐姐才好,要是再配上鸳鸯姐姐温柔的个性,那更加好。这些念头在徐兴幼时便已存于脑海,是以凡是他长大之后见到的优秀女子,心中总不自觉的要拿孔若楠和鸳鸯来比较一番。
当天夜里,徐兴身体恢复了不少,便进柴房安睡,把雪雁和果果挽进了屋。钱方二人则在院落里自己找个避风的地方睡了。
第二天清晨,雪雁又给徐兴用克蝎草熬了汤药,然后让钱四甲和方七顺自己采药熬制。这几人休生养息,如此过了五天。第六日晚间,几人吃了晚饭,各自找地安歇。雪雁拉着徐兴来到里屋,把一些衣物和干粮放进一个包裹里。徐兴奇道:“雪雁,你干什么去?”
雪雁道:“徐兴哥,你明天可以去寻你爹爹的骨灰去了,我也跟着你去。我怕你身上毒未去尽,在路上可以照顾你一下。”
徐兴一听,脸“腾”一下就热了。他试着运了运真气,只觉已经畅通无阻,想必体内毒质已尽去,心道:“雪雁明知我已康复,可是以此为借口,明摆着是想跟着我,只是女孩家面薄,不敢直说。”再看雪雁,只见她把脸侧向一边,耳根通红,手指不停揉搓着包裹一角,徐兴心中更是明了。
他青春年少,第一次领略了被女子爱慕的滋味,真是飘飘若仙。虽然徐兴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对雪雁动了真情,但见她容颜秀美,心中毕竟也是喜欢。又见她不敢与自己对视,心中更是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