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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道理,这么说,刚才说的论语,也不过是放屁?”解诸道。
希北风道:“事急从权吗,平时还可以当君子,尤其在自己有足够能力的时候,自然是可以从容地当君子,但是当危急时刻,就没有必要当君子了。要是有谁还愿意当君子,我自然是要佩服一下的,但要是有谁不想当君子了,我也不至于鄙视他。毕竟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只不过在危急时刻,当个小人,损人不利己,落井下石什么的,可就真是该死了。”
“有什么区别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区别大得很。打仗的时候,敌军冲进来,要你老老实实,就不杀你,你老实当个顺民,是一回事,你反过来带路,帮着敌军杀自家人,那就是汉奸。”
“这个也不过是度的不同,算不上本质不同吧?”解诸道:“我觉得会有人想这么说的。”
希北风道:“很有道理,这样的说法,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每每总是有人想要鱼目混珠,也不知道端着的是什么心,怕不是说话之人,就是带路党,就是汉奸吧?或者是后代?又或者是拿了钱替人说话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而其中最不是东西的,莫过于被人怂恿之后,连自己的立场都忘记,想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结果反而把公理正义都忘记了。”
“公理正义,有这东西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有人会说,公理正义全靠拳头,公理正义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这话在现实意义上来说没有错,但没有错,也不代表他本身就是错的。要只是,这世上,很多存在着的东西,现实,本身就是错的。固然他们有存在的原因,但存在着就是对的吗?如果是对的话,请务必让我砍那个三千六百刀。到时候我也会说,存在即是合理。”
“确实合理,但不对。”解诸道。
希北风道:“人家当事人都说对了,你又何苦计较对不对呢?”
“我又不是他。”解诸道。
希北风道:“很有道理,我又不是他,我也不是他,所以面对那些混账话,往往我也只能哑口无言,总不能冲上去看,去他爹的公理正义在大炮射程之内,去他爹的正义是靠拳头来维持的,去他爹的存在即是合理,去他爹的不反抗就是汉奸,去他爹的手无寸铁的顺民跟带路党汉奸一个样,去他爹的精的子。”
“好像混进去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了,发泄完了,这世上最怕的,其实不是神对手,也不是猪队友,而是那些拼命想展示自己聪明睿智,却不知道自己开口就是一嘴粪便味的人。他们听了一点别人说的道理,就以为是道理了?狗屁,这世上有什么道理?你认为的道理,就是我认为的道理?大家认为的道理,就是我要认为的道理?这没道理吧。”
“所以,其实您也一样没道理。”解诸道。
希北风道:“确实,我也没有道理。因为我压根就不想讲道理,我更想讲的是立场。有些人,太年轻的就不说了,小屁孩被人忽悠着走的时代,我也不是没有。但是年纪稍微大点的,还让人忽悠着走,那就真是见了鬼了。要脑袋不要屁股的,要屁股不要脑袋的,我都见过,都可以忍,但我就不待见没脑袋也没屁股的,真他么吃的饭全变成翔,最后又变成他的脑浆了!”
“您这话,真是恶心。”解诸道:“说不准,别人也这么看您。”
希北风道:“他们自然也这么看我,但我也这么看他们,至于最后到底是谁吃的饭都变成翔最后又化成脑浆,时不时地吐出来坏大家一锅粥的,相信总有公论。”
“公论,又有什么用。”解诸道。
希北风叹了一声:“也没有用。”
“那说明,您也是蠢到家了,抓着一个没有用的东西,硬是纠结了那么久,还一副谁欠了您千八百万的样子,不得不说,幼稚啊。”解诸道。
希北风道:“人,总要又幼稚的时候。”
“但这时候幼稚,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合时宜就不合时宜吧,这么一个理由,也总有人会拿出来说。没错,以前就是那个样子,有些人就是该死,但是都已经过去了,反正都不会追究,那还说说什么呢?干脆当做没有发生过好了。”
“话说的有理啊。”解诸道。
“不准备讨债,就不能要个公道吗?”希北风道。
解诸道:“您这种不准备讨债,只想要个公道的想法,本身就是不对的。”
“确实不对,但是没有办法,可以的话,自然是既要讨债,又要公道。”希北风道:“但是很可惜,事实就是,讨债恐怕不能了,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个公道,要个说法。”
解诸道:“要个公道和说法,不就是为了讨债吗?讨债是本,公道是次。都已经放弃本了,却还要个面子,这是本末颠倒啊。”
“明明是本末颠倒,却又是唯一的答案。”希北风道:“到底是什么出了问题呢?是真的跪的太久了站不起来,得了恶霸的一个道歉就觉得能心满意足,还是人,本来就那么贱,欺软怕硬且不说,等有一天自己硬了,也不敢捅一捅蜂窝?”
“不敢捅蜂窝,没有什么不对的吧,有病才捅蜂窝。”解诸道。
希北风道:“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赞成,但是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呢?大概只是不满而已?是不是有些无聊了。”
“所以,下次就没有必要很别人争了吧?”解诸道。
希北风摇摇头道:“心里还是要争的,该是对的就是对的,该是错的就是错的。做不到,不意味着要放弃,更不意味着就是错的。或许不会开口跟人争,但是心里该鄙视还得鄙视,鄙视对方的同时,也鄙视自己,居然收拾不了对方。”
“跟他一样,您就能收拾对方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他是一坨翔,我总不能也跟着一样变成一坨翔吧,说来说去,跟一坨翔撞到一起,你就是把他踩烂了,也一样。因为翔,本来就是烂的。你多踩几次都一样,形状不一样了,翔还是翔,最后恶心的还是你自己。这就好比打仗,你跑到人家里去打,最后打输了,估摸着也是人家惨。”
“这个想法不错。”解诸道:“就该跑到对方大本营里去乱搞一通。”
希北风道:“有道理,看来得想想,那些翔的大本营在哪里,然后过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搞他们一个稀巴烂。”
“但是那样子,您不也成了别人眼里的一坨翔了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在别人眼里,我是一坨翔,那恶心的,不也是别人吗?我又不觉的自己是,他们觉得是,那就继续看着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0章 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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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说法还真是特别的不要脸,不过我确实很欣赏这种说法,然而,对面的一开始不也是这么想的吗?您把他们当成了翔,那恶心的还不是您自己?”
解诸笑了笑道:“而其实,按道理来说,他们是不会把您当成翔的,他们或许很有自知之明,就是特地变成一坨翔,过来恶心恶心您,以及其他的人。至于你们,恐怕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跳梁小丑。”
“咱们看跳梁小丑的时候,显然都是用一种比较气愤的心态,或者说看着他们就觉得有烦,恶心自是恶心的。”
希北风道:“但是,他们看咱们,未必就是看跳梁小丑,而是看一般人而已。这么讲的话,似乎咱们还亏了一点。但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才是真正的跳梁小丑,而咱们则是他们眼里呆呆傻傻的家伙呢?”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抬高自己啊?”解诸道:“从他们的角度上来看,恶意搞事情的人,未必就不是您吧?”
希北风道:“但是,从我的角度,去分析他的角度,那显然是他在恶搞事情,他应该心里很清楚,他就是个跳梁小丑。”
“他反过来也是这么想的。”解诸道:“所以说,还是老实点承认吧,在他们眼里,其实您也可能是一个跳梁小丑。”
“你这是非要推翻你自己之前的话吗?”希北风道。
解诸道:“也不是,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已。前面我说的是一种可能,后面就不能说相反的另外一种可能了吗?您这种事情不也干得很多吗?”
希北风道:“好吧,行,咱们不说了,看下一则论语。”
子曰:“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见也。”
孔子说:“我没有见过爱好仁德的人,也没有见过厌恶不仁的人。爱好仁德的人,是不能再好的了;厌恶不仁的人,在实行仁德的时候,不让不仁德的人影响自己。有能一天把自己的力量用在实行仁德上吗?我还没有看见力量不够的。这种人可能还是有的,但我没见过。”
希北风道:“一般的评析是这样的,孔子特别强调个人道德修养,尤其是养成仁德的情操。但当时动荡的社会中,爱好仁德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孔子说他没有见到。但孔子认为,对仁德的修养,主要还是要靠个人自觉的努力,因为只要经过个人的努力,是完全可以达到仁的境界的。”
“恐怕全世界只剩下以孔子为首的不多的人拥有爱好仁德了吧?”解诸调侃道。。
希北风道:“不过是吐槽全世界的人,基本一眼看过去就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这话就跟现在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没几个好人啊,是一个样子的。当然,他这话确实很可能是夸张了许多,以至于听起来好像是说,全世界只有他一个好人了一样。”
“这解释,是否有点牵强呢?”解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