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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下得差了点,但复盘还是要的。”韩老头欣然道,孟老头也跟着说要,至于秦公子和何小姐两个人则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虽然复盘是常理,但是这么多人看着,讨论两盘没有太多价值的棋局也确实不好意思。
然而,姚悦墨却不那么想,而是向秦公子和何小姐两个人再次提出复盘的请求,神色很是认真,并非只为照顾两人面子,倒是让两个人受宠若惊,一时头脑发热地答应下来。
四盘棋都要复盘,姚悦墨很自然地按照投子顺序,转头面向了最早认输的何小姐,开始认认真真地讨论了起来,或者说是开始指点起来,顺便也把一些棋路说出来,让其他旁观的人一阵阵惊讶。
接下来的棋局是孟老头的,讨论内容就相对高深许多,但显然孟老头也是被教育的一方,最后只能复杂地说一句:“老夫远不及小姚姑娘矣。”
紧跟其后的棋局是秦公子的,这一局倒是有趣得多,因为下出了挺多不可思议的棋,就连刚刚还有点心酸复杂的孟老头都忍不住开口调侃道:“小秦这一局的棋风堪称霸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众人哈哈大笑,秦公子只能郁闷地笑了笑,孟老头这都是客气的,压根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不过他也认了,确实下得有点凶猛。
然而,姚悦墨却是微笑道:“秦公子这一局其实下得很好,虽然好像是误打误撞,但却给了我许多启发。”
“多谢。”秦公子只以为她是为了照顾自己的面子,也没有把这话当真,但是等真正讨论起来,却发现好像自己的一些棋细思恐极……
有些惊愕的讨论完古怪的棋局,最后终于轮到了韩老头的棋局,姚悦墨肃然以对,若是希北风在这里的话,定会觉得丫的一开始笑嘻嘻的家伙这是翻脸比翻书快,来回转换之间从容自若啊。
这一局是四局棋里面最精彩的一局,至少在外面这些人看来已经很精彩了,所以两个人讨论起来,其他人都忍不住频频点头,甚至于有人冒着献丑的危险,说出自己的见解。
姚悦墨对此倒是不介意,大家肯提出意见对她也是有帮助的,有时候一些稀里糊涂的棋,反而能产生妙用,其中的典例就是秦公子那一局,而之所以会有那种奇葩结果,乃是因为……
终于,韩老头的棋局也讨论完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快要傍晚的时分,大家也没有想到四局棋直接讨论了一个下午,更没有想到获益良多,感觉好像远比讨论名局的收获还多,更让他们震撼的是,姚悦墨短短时间内,颠覆了不少认知,仿佛在告诉他们,以前那样子下虽然没错,但是换另外一种“错误”下法,却也可以是正确的,一切只在于后续的下法。
“今日承蒙姚姑娘赐教了。”韩老头心悦诚服地道,完全不像之前那个说不在内院而跑到大堂来是为了提高大家水平的无耻老头。
孟老头笑着道:“难得韩老头会这么坦率。”
“哪里,事实而已。”韩老头无奈笑了笑,随后脸色有些凝重地看向姚悦墨:“姚姑娘摆的开局,好像与刚才和白多义对弈的人留下的开局一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59章 争论
(全本小说网,。)
“怎么可能嘛!”有人下意识地说道,怎么都不相信摆出来的开局是白多义和希北风两个人臭棋篓子留下来的。
“不对,好像还真是!”有人摸着下巴,正在想着之前的开局。
“你们现在才发现吗?”有人无语地摇摇头,早就发现了开局是两个臭棋篓子留下来的,只是心里一直有点别扭没有说出来而已。
韩老头苦笑着,明明心里有答案了,而且还十分确信,但偏偏还是等着一个答案。
姚悦墨点头道:“我摆的开局,确实是他们两个留下来的。”
嘶——
许多人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就是眼瞎看不懂,也能想明白为什么姚悦墨要摆那种开局与人对战,显然就是拿来研究的,而事实是根据前面黑白棋子前面的开局,后来接续上去的对局确实有种别样的意思,更不用说本来的定式就有点古怪,以为是差劲的手法,结果偏偏在姚悦墨手里大放光彩,不得不说很厉害。
有些人觉得开局一定是有问题的,只是姚悦墨太厉害了,居然把棋给下活了。
但也有更多的人觉得,那个开局本来就应该如此下,甚至于还有更精妙的下法……
“那两个人不简单。”姚悦墨心情复杂,眼中竟然带着点失落:“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韩老头苦笑,将白多义这臭棋篓子拿出来随便说了说,感觉像是在说另外一个白多义一样,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今天见了一个假的白多义,还是说以往见的才是假的白多义。
孟老头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怎么都无法想象那样奇怪的开局,居然也有白多义一半的功劳,莫非真的是误打误撞?
“白多义?”姚悦墨喃喃自语,怎么都无法将白多义这个名副其实的臭棋篓子,跟那让她获益良多的开局对应上,在那棋局的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而那一双手不可能是白多义这种人的!
“或许是跟白多义对局的人弄出来的吧?”韩老头纳闷地道。
“那个家伙?”孟老头的眉头愈加蹙得紧了,相对于白多义这个臭棋篓子,另外一个显然更臭,看都不能看的那种,与其相信是另外一个人弄出来的,他还不如相信是白多义弄出来的。
“你想说不可能是吧?”韩老头没好气地道:“但事实那开局就是那个人一手摆出来的!”
“……”
孟老头倒是把这个问题给忘记了,非要这么计较的话,当时显得有点被动反而是白多义,而另一个人却表现得淡定从容,甚至于最后放出来的话,似乎都充满了无穷的自信,此时回忆起来似乎还带着点不屑。
秦公子苦笑着道:“虽然我也不相信白兄会有这种奇思妙想,但是如今看来也只能是他跟另外的那一位两个人联手下出来的开局了。”
何小姐微微点头道:“我也觉得事实只能是如此了。”
大堂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说话。
忽然,一道沉稳的苍老声音响起:“怎么都杵在这里呢?”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七个人从后院走出,来到大堂里面,其中开口者正是白多义的爷爷。
韩老头心头一动,道:“白老头,快来看看你孙子摆的棋谱。”
“你孙子……”白老头没好气地道,本来在里头大战三千回合正痛快着,一出来就听见家里那不成器的孙子,心里就是一阵复杂。
孙子白多义是挺喜欢下棋的,而且一开始的时候下得真不错,本来他还寄予厚望,结果不知道怎么的,棋是越下越臭,偏偏还不受控制,直接跑出来下棋,一出山就臭死了一帮人,让他好生没有颜面。就算赢棋,也偶尔会被一些缺德家伙拿住这痛脚,唠唠叨叨地揶揄两句。
孟老头同样下不过白老头,而且差距还不是差了一点点的样子,韩老家伙时不时手痒还敢进入后院找虐,他的话就干脆放弃了,如今看白老货一副吃瘪模样,心里却是一阵痛快,只是一想到对方的孙子,或许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家伙,再一对比自家的,就一阵郁闷了。
姚悦墨审视着走出来的白老头,或许是人的名树的影,倒真觉得这老家伙有点儿不简单。
韩老头走过来拉着白老货过来,强行按着嚷嚷着要回家吃饭的后者坐下来,让他看一看刚才的四盘棋局,同时一边让姚悦墨摆出了开局。
“咦,这棋局倒是有些古怪。”
白老货扫了扫四盘棋,立刻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紧接着也就不嚷嚷回去了,而是静下心来仔细地看了看,一会儿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表情十分地复杂,想赞一声好吧,又觉得有些地方是真的臭,想说臭吧,可是又有许多地方好像很精妙的样子。
“老家伙,还是看看这边的开局吧。”韩老头把姚悦墨摆好的开局支给白老货看:“那四盘棋就是以这个开局为基础下出来的。”
白老货眯了眯眼睛,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天色有点暗了,掌灯。”
噗——
一群人险些被雷倒,不过还是赶紧叫人点了灯。
白老货在摇曳的灯火下瞧了瞧布局,又是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有点饿了,上菜。”
“……”
韩老头很怀疑这老货是故意给人找不痛快的,但无奈自己肚子也是空空,只好跟棋馆的人打个商量,能不能叫人买点酒菜过来。
“不行。”棋童干净利落地拒绝道。
“要不你跟馆主说说看?”孟老头死缠烂打地道。
棋童望了一下周围的人,异常纠结地走向后院,片刻后才一脸黑地走了出来,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显然棋童也是被狠狠训了一番。这一下众人也不好意思赖着了,便结伴走出棋馆,打算找家酒楼,一边吃一边讨论。
他们离开之后,后院还有人陆续出来,见前面大堂的人完全走光倒是有点稀奇,虽然平时大家也是比较准点,但是总有人的棋局没有下完,肯定会稀稀落落地剩下一些人在这里挑灯夜战,非要斗个输赢再说。
有好奇者随意问了一下,从棋童那里得知事情始末,不由得心痒难耐,一个个地也呼朋唤友,竟是要追上去凑个热闹。
待到棋手们都走光了,四方棋馆的馆主却还是巍然不动,静静地待在自己的书房里,只是面前多了棋童复原的几盘棋,陷入长久地思索之中。
离四方棋馆不远处的一间普通酒楼里,今夜迎来了许多突如其来的贵客,尽管这些贵客们一个个嘴刁,只是借了个地方,然后叫人去别的酒楼买来酒菜,但是给的包场费也是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