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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慢慢的打开,突然一笙将箱子盖上,咽了下口水,神色震惊的看向田荷花,“荷花姐姐,我的心现在扑通扑通直跳!”
“到底是什么东西呀!”雪儿嘟着小嘴推开一笙,迫不及待的将箱子打开,而后激动了叫道,“哇!好漂亮啊!”
田荷花走过去拿出箱子中的血如意挂在雪儿的脖子上。
一笙把玩着圆润光泽的夜明珠,挑了挑剑眉,“不用说,这个肯定是给我的。”
见田荷花点头,一笙娇羞
的摆了摆手,“我就知道。”
田荷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着开心的蹦蹦跳跳的雪儿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
“对了,我今日见到皇后娘娘了。”田荷花摩挲着手腕上冰凉的玉镯,被皇后娘娘佩戴在身这玉镯也是染了极大的阴气,比她之前的镯子不差,正巧给束灵索找了个适合的新家。
绕在肌肤内的束灵索顺着田荷花的手臂游进玉镯中,欢快的打着滚。
“如何?发现是什么东西没?”一笙双眸一亮。
“我看宫中女人打的胎都到皇后娘娘肚子里去了。”想起皇后娘娘那背满血腥的一幕,田荷花皱了皱秀眉。
“你是说……”一笙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皇后娘娘吃了那些女人流产下来的婴胎?”
“她吃了胎儿肉包的饺子,为保青春美丽,而且还吃上瘾了,那腥甜的肉味我开了阴阳眼后直面扑来。”
“真是太可怕了!好残忍歹毒的女人,为了年轻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一笙愤怒的说道,“千刀万剐她都不解恨!”
“无需动手,她已命不久矣,一旦死了,下场是极其惨烈的。”田荷花可以想象的到皇后娘娘死后看见自己身上爬满未成形胎儿时惊恐的表情,感受到身上血块的黏稠和沉甸甸的重量,想吓得晕过去却又晕不过去时的崩溃。
“那就好,下地狱去上刀山下油锅。”一笙点了点头,继续把玩着手上的夜明珠。
田荷花看着手上翠色的镯子,抿了抿唇瓣,多行不义必自毙。
——
为了对田荷花的医术表示认证和肯定,第二日,皇上一道圣旨赏赐了田荷花一座药堂,并送来亲笔提书“妙手回春”四个大字的牌匾。
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过后,求医买药的人络绎不绝,都快踏平了门槛。
半天下来后,田荷花嘴皮子都磨干了,一笙和雪儿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手指直抽筋,晚上早早的便关了店门。
到了深夜,一群鬼来敲门,眼巴巴的看着田荷花。
隔日,心里对皇上腹诽了不下十遍的田荷花便紧急高价挖了三个医术颇高的大夫来坐镇,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她能医好的病别的大夫也能医好,别的大夫治不好的病她也不一定能够医好,总不能每个人都放点血,到时候就是掌管生死薄的判官来敲门了。
而且她夜晚要治鬼,白天还要寻个时日去给澈王爷看腿疾,万一稀里糊涂的就将活人医成死鬼了。
请了一帮人手后的田荷花当起了回春堂的甩手掌柜,放出了她治病的条件,非将死之人不救!无黄金万两不救!心情不好不救!
却没想到,京城短暂的哗然后引起的是人们愈发的狂热,由此一来,田神医身上更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能够请田神医出手不单单是治好病的事情,更像是一种荣誉能够被人眉飞色舞的炫耀。
慕名而来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气急败坏想用强权胁迫的,却最终都不了了之,普天之下,强权谁大的过皇上,丢了这么一个摊子过来的皇上自然而然成了田荷花的挡箭牌。
京城有云回春堂的田大夫生性凉薄淡漠,但为着那难如登天机会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
月黑风高的夜晚,树叶沙沙作响,摇摆着鬼魅一般的暗影,寒风阵阵,夹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幽幽声音。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打更的伙夫拢了拢衣服,今夜的街道怎么安静的有些诡异,连他心里都有些害怕了,脚底的步伐赶紧加快了些。
回春堂的后院中,一笙摆设了迷阵,烟雾重重,茫茫黑暗内正放着一张长木桌子。
“肃静!肃静!”田荷花拎起桌子上的铃铛摇了摇,发出清灵的响声。
第十七章 鬼皮灯笼
音波无形的荡漾开,众鬼连忙捂紧了耳朵到处乱飘。
“赶紧的!排好队伍!”田荷花吆喝一声后放下铃铛,“不要插队啊,一个一个来。”
长龙似的队伍一直延伸到屋顶上,各种各样的神魔鬼怪都有。
排首的是一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鬼,男鬼搓着衣角谄媚笑道:“道长,我想让家里人给我送些衣服和银子过来。”
田荷花抹平白纸,纤细的手指执着毛笔,声音清冷不带一丝起伏却分外好听,如涓涓细流,“地址。”
“嗯……城西万福街……不是,城西……城西……”男鬼结结巴巴,眼神闪烁,衣角上的破洞被他越扣越大。
田荷花抬眸望向他,“家里有钱吗?”
对上田荷花淡然无波的双眸,一个“有”字硬生生的卡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男鬼缩着脖子,“没有……”
“没钱你还让人送什么钱!”一旁额头上画着朱色咒文的一笙莫名其妙的看着男鬼。
他这不其实是想碰碰运气,让田荷花给他点钱花花嘛,男鬼心里嘀咕着。
“家里有人吗?”田荷花继而问道。
男鬼讪笑一声,“没有……”
“你这人……不,你这鬼是怎么回事?我看你是连家都没有,想瞎报个地址让我们白跑一顿是吧?”一笙皱着剑眉不满的叫道。
“真是的,你行不行啊,你这不是来找事的嘛。”身后的剥皮鬼推搡着男鬼的身子,“你给让让啊,在这里占着茅坑不拉屎!”
众鬼也纷纷喧哗讨伐着。
“老子就是不让怎么着?信不信老子一拳砸死你!”男鬼转过身去,凶相毕露,
“呦呵,不得了了,你信不信我今晚就扒了你的坟头将你的尸体挖出来剥皮!”剥皮鬼气得随手就撕下身上的一块皮摔到男鬼的脸上。
田荷花用桃木板“啪”的一拍桌子,“买大买小?”
“大!”刚扬起拳头的男鬼立即条件反射似的回过头来答道,双眸中放出绿光来。
田荷花无奈的摇着头,“你生前嗜赌无度,最后导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死后仍是毫无悔意,只想着不劳而获,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被人戳中不堪的过往,男鬼震惊的问道。
“看你这幅德行就知道了!”田荷花没好气的答道,“你不去投胎干嘛?”
男鬼向一旁移了移身子,万一田荷花动手收了他,他也好及时逃跑,身后的剥皮鬼立刻挤了上来,气得男鬼只能干瞪眼。
“我是在鬼节鬼门大开的时候来到人间的,后来听其他鬼说像我这样的会上刀山下油锅,还会投胎进入畜道,所以关门的时候我就没有回去了,在街上做起了孤魂野鬼。”
田荷花放下毛笔,双手交握,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男鬼,“看你这么血性的样子,没想到还怕疼。上刀山下油锅不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情,咬咬牙不就过去了。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今生受的苦楚就会忘了一干二净,进入畜道怎么了?哪怕你投胎成了只猪,这不正合你意,好吃懒做,等时机成熟,脖子一抹,再进入轮回,说不定来世大富大贵,总好的过你现在这样,日日夜夜年年月月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男鬼挠着脑袋凝眉思索,好像是这么回事,他现在这样生生世世不得轮回,天天受着饥寒交迫的困苦,做着一缕幽魂孤独的在世间游荡,没有实体,失去了做人可以享受的一切快乐,还要东躲西藏着鬼差的巡逻。
“你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回地府的时候我给你烧俩件衣服,也好体体面面的上路,只需收你三口阴气,一口阴气是咨询费,另外俩口是衣服钱。”田荷花提笔在白纸上写着秀绢的字迹。
“我已经想好了,回地府去,道长,那这衣服……”男鬼立刻表明了态度。
“一笙,收他三口阴气。”田荷花偏头对身旁手里拿着琉璃瓶的一笙说道。
一笙冲着男鬼晃了晃手中的瓶子,“你对着里面使劲吹三口气,吹好后就从这个篓子里面选俩件看上的衣服,我烧给你。”
桌子旁的竹篓中装了几十件纸衣服,衣服做的活灵活现,连钮扣都做的十分逼真,男女式样都有,看上去非常精致。
男鬼飘上去后,队伍中不少鬼也纷纷飘到了一笙的身旁,“我们也打算回地府。”
一笙双眼冒星,一脸崇拜的看着田荷花,这就是做道士的最高境界啊,于人于鬼,忽的一手好悠。
“道长,我在这世间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够寻到一张完美无瑕的人皮,然后将它完整的剥下来,可是苦苦寻觅无果,你能否帮我算一卦,看看这张人皮在哪里?”男鬼腾出了位置,剥皮鬼立马上前双手撑桌眨巴着眼睛看田荷花。
“你是来开玩笑的吗?”田荷花抽了抽眼角,先不说她是否算得出谁拥有最完美的人皮,即便算得出这等害人的事又怎会和剥皮鬼讲。
剥皮鬼以为是田荷花嫌这个任务过于难度,娇笑一声,“这个算不出来没关系,我听闻魔教教主貌美无双,仙人之姿,肤白如雪,想必他的皮定是无可挑剔,让人爱不释手,可惜我找不到他,你给我算算他现在在哪里?”
“他的皮确实是极美,不过你要不起。”田荷花平淡无波的声音冷凝了几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给我结果便成。”见田荷花未有动作,剥皮鬼倾身上前,“怎么?还不动手,我告诉你,今夜你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否则我就剥了你的皮,看你这皮也是不错的。”
“恐怕你没这个能耐。”田荷花冷笑一声。
“哈哈……”剥皮鬼狂笑出声,蓦地伸出利爪,双眸溢出血腥之气,“敬酒不吃吃罚酒!”
田荷花眼都未抬,直接一手抓住剥皮鬼的手腕,金色的咒文如同电流一般窜遍剥皮鬼的全身。
剥皮鬼发出凄厉的嚎叫声,听得其他鬼毛骨悚然。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