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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幸嫔妃,哥哥你问他怎么看吗?”
梁乙埋知道现在虽然梁落瑶,心中有怨气,不过妹妹说的也是在理,忙恭敬问道:“那妹妹怎么看这个事。”
梁落瑶一笑:“这算什么事,只要青盐足够便宜,自会有谋利的人私做。咱们青盐比那延州附近的岩盐自然好很多,更何况薄利多销。你去安排三司,督办放些库盐,把价格再砸低些。我就不信青盐还能堆在手里不成。”
梁乙埋听梁落瑶这么说,于是脸色堆着笑说道:“妹妹说的极是,我回去就去办。”
二人又说了些关于如何给辽国岁贡之事,谈完国事。梁落瑶看着手中的云摘说道,哥哥去赶考没有及第真是可惜,你看这宋国连女子都是有文采。
梁乙埋又清了嗓子,她妹妹这话似乎是再说他连个女人都不如。一脸尴尬的说道:“我不中又不是因为文章,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妹妹。”
梁落瑶看了他哥哥一眼,扑哧一笑:“你现在不比在宋国高中强很多,起码哥哥现在是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梁乙埋忙伸出手,比了个二的手势说道:“两人,两人。妹妹自然也在我之上”
他果然很二,一山怎么能容二虎呢,纵容是一公和一母。但是关系到权,就没那么简单了,尤其梁落瑶心中正在怨恨李谅祚,说完这话,见梁落瑶收起了笑容,叹口气说道:“若是皇上再这么骄yin下去,怕哥哥要在三人,四人之下了。”
梁乙埋拍拍胸脯说道:“妹妹不要担心,那后宫之事兄长已有安排,都是些下不了蛋的母鸡了。母凭子贵,妹妹就放心坐你的皇后。”
梁落瑶一笑:“你可个夏国的国师,怎么也不好说话如此粗俗。”梁乙埋也是呵呵一乐,他乐的是可以让他这妹妹开心,不过不论从兄妹角度,还是对自己妹妹的了解,他也不会招惹这位皇后不高兴。
“这女子才华不错,可惜……”梁落瑶指着云摘上的一篇诗词。梁乙埋探着身子,看个隐约便知道梁落瑶说的是哪篇,《云摘》拿到手梁乙埋看了几遍。梁落瑶说的是魏夫人的一首词:
临江仙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
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
梁乙埋问道:“莫非妹妹觉得用词欠斟酌吗?不知道妹妹口称可惜是什么意思?”
梁落瑶一叹起:“可惜情意切切,意境倒是足够,不过看似深闺怨妇,可惜了才华。”
梁乙埋听梁落瑶这么说,知道拍马屁的机会来了,跟着说道:“女子中能有几人像妹妹这样的深明大义,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的。”
这话可是梁落瑶喜欢听的,不过她也听得有些麻木,便说道:“女子之中我喜欢那月下姐妹,当日还想说给哥哥。要不是皇上起色心,我真舍不得让她走呢。”
梁乙埋一皱眉:“妹妹,你可知道这月下嫁人了么?”
“哦”梁落瑶倒是感兴趣,这半天,她第一次抬起头没一直看着手中的云摘。“所嫁何人啊?”
当日梁乙埋追月下,可是真心想杀了月下,月下知道的事太多了,不过他也听说了王旁的婚事。派人打探新娘正是梁月下,心中又恨又痒。“就是你欣赏的这个王旁。”他指指《云摘》。
这下落瑶可是更对王旁感兴趣了,尤其王旁的婚宴,别具匠心。想想自己即使做了皇后,也不过是和李谅祚私通,直接进了皇宫,都没有个正式迎娶。心中竟然有些羡慕,和女人才会有的幻想。
梁乙埋见落瑶有点走神,于是说道:“月下嫁的好,不及妹妹嫁得好。若不是妹妹当年在李锡哩和没藏之间选对了,后来有深明大义,如今怎么能成为皇后。”
落瑶听这话一皱眉,哥哥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她幽幽的说到:“那李锡哩性格太像他的大哥李宁明,难成大气。”
“那为何妹妹还要留着这个人?”梁乙埋心中疑惑。
“什么事,名正才能言顺,你我都是外戚,若有一天皇上有差池,太子还小。总要有个名目。”虽然落瑶说的隐晦,但梁乙埋已经明白了妹妹的意思。他更知道李锡哩的性格的确很像李宁明。
天授礼法延祚元年(1038年),李元昊称帝,立野利氏为宪成皇后。野利皇后生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就是李宁明,同年被立为太子。太子李宁明知礼好学、深明大义,但他的性格却与父亲格格不入。太子生性仁慈、不喜荣华富贵,笃信道教并幻想以此成仙。
李元昊曾问什么是“治国之道?”李宁明回答:“莫善于寡欲。”李元昊大怒,骂道:“你这小子说话不伦不类,不是成霸业的人材。”很不喜欢他,下令太子不许朝见。
太子不以为意,索性专心学习起气功。后走火入魔,气忤不能进食而死。临终前,仁德的太子留下遗言,说天下荒旱老百姓生活困苦,希望自己死后只穿一白袍下葬,以此来弥补自己未能承担起替父母抚慰天下百姓的罪过。元昊见到儿子的遗书,也颇为哀伤,下令依然按太子的规格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改立李宁明的亲弟弟、野利皇后的次子宁令哥为太子。
而宁令哥被没藏陷害而死后,李锡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个亲哥哥和生母都死了,纵使李锡哩性格再与李宁明相似,他也会有所触动,想想自己该怎么做了。
第一百零三章 古老的羌族
霰,落在马车的车篷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王旁从刚刚的悃盹儿中醒来,暖轿棚中的火炉,发出微弱的光。他挪了挪被车颠簸的感觉发麻的屁股,看看坐在他对面的李锡哩。
本来王旁是极其不喜欢坐这马车的,平时但凡能骑马他就尽量骑马。男的不骑马,做什么马车。这不是有奔驰不做,非得坐三蹦子吗。可这李锡哩,虽然是西夏人,却是一比汉人里的文人还文,弱不经风的在静州就病了。
李锡哩这病纯属自找,大半夜的竟然跑出去,眺望兴庆府方向。他受了点风寒有点感冒发烧,骑马可是不行了,王旁劝他晚走一两日,他非要坚持。王旁实在不想跟他一轿厢,不过看他似有心事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好冒着被传染感冒的危险坐了进来。
自从穿越到宋朝王旁最怵头的事,就是生病。若病了只能喝些中草药慢慢调理,根本没有像现代医学那样,可以快速缓解症状的西药。而且从他坐进这车里,他就像被心理暗示一样昏昏沉沉。
要是在前几日,两个人可以掀开帘,让光线透进来,今天不用掀开就有丝丝寒风吹着。唯一的光线,是这忽明忽暗的暖炉的微弱红光。
李锡哩紧紧皱着眉头,他的眼睛和嘴唇都紧闭着。王旁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听听这霰雨的声音,像小冰雹一样砸在车篷上,他知道这不是冰雹,遇到霰时,许多人都以为是冰雹,冰雹常出现在对流活动较强的夏秋季节,而霰常出现在降雪前或与雪同时降落。
王旁心中想着:幸好快到兴庆府,否则更难走了。不过等到大雪,回程就难走了。这一出来得有一两个月,梅耶府和晋乡府那边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有陆慎言和何里钵,王旁也不至于太揪心,他最惦记的就是月下。
他想想这几年,两人聚少离多,现在还是新婚燕尔,自己却不得已远行,难怪《琵琶行》中有一句:商人重利轻别离。想起月下,王旁心中有些暖意。不过男人就是这样,这念头很快就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则是想到此行的目的:白石。
王旁从平日和李锡哩的交谈中,得知羌人以天神为最高的保护神,并以白石为表征。党项族,是我国北方古老的少数民族羌族的一支。在众多的族姓中,比较显赫著名的计有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利氏、米擒氏、拓跋氏等八个族姓。而这八大族姓中的“龙头老大”,就是传说中那个留着高贵的北魏皇族鲜血的拓跋氏。
隋朝建立以后,隋文帝杨坚一统天下,原来那些跑到山林里的党项羌人,这个时候又有的动了内附之心。公元584年(开皇四年),党项羌有千余家愿意归顺隋王朝。公元585年(开皇五年),其大首领拓跋宁丛率领部落请求定居旭州(今甘肃省临潭县境),文帝任他为大将军。这次,党项羌人第一次出现在了正史之上。
羌族原始宗教的显著特征是以白石崇拜为表征的多神信仰,白石既是天神和祖先神的象征;也是一切神灵的表征。羌族的天神信仰和白石崇拜由来已久;其白石神信仰的特性;从史诗《羌戈大战》中可见一斑。
羌人从西北大草原到岷江上游的大迁徙途中;因其始祖天神木姐珠的帮助;用白石变成大雪山,乃得摆脱“魔兵”追击,转危为安。到达岷江上游后,又因在梦中得天神几波尔勒的启示,用白石击败了“戈基人”,羌人始得重建家园,安居乐业,兴旺发达。
为了报答神恩,保佑羌人永世平安昌盛,羌人首领阿爸白构提议用白石作为天神的象征。羌人以天神为最高的保护神,并以白石为表征,供奉在每家屋顶正中最高处和村寨附近的“神林”中的石塔上。屋顶是每个家庭私祭白石神的地方,神林是每个村寨公祭的场所。这就开始了天神和白石崇拜,并成为羌人的传统习俗。
白石神最初乃是羌人天神或祖先神的“人格化”的化身,然后是一切神灵的表征。
弄清楚这些,王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西夏人当月下是白石神,因为月下随身不离的那块白玉,而且月下那块玉所又有的感应思维的能力,使当地人误会月下就是白石神。
王旁也知道了,当时月下离开西夏的时候,预言的白石神就是现在的太子。这点让王旁有些琢磨不透,难道这个西夏太子生来就带着白石吗?如果那样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是,是穿越过来的?
这次王旁真的想错了,月下之所以那么说,是要骗西夏人,自己好得以脱身。不过这件事情没有梁落瑶的协助是做不成的。月下看明白了落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