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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旁要走,焦得友说到,“且慢,还有一艘船,你要不要,那可是别人送你的。”
王旁心中纳闷,焦得友将赵宗实信件递给王旁,王旁才知这周家船坞原来也是朝廷关系门路,所以顺风顺水,不管是造战船还是货船,多是给皇家打造。所以才有如此家底。
看罢来信王旁哈哈哈大笑,焦得友问道,那王公可是收下这艘船了?
王旁不置可否说道,今晚焦兄可否愿与船上饮酒,权当为小弟践行。焦得友心中一阵冷笑,你那小样儿摆的倒是清高,还不是怕船贵买不起,这听有人送船不也是什么都答应。
不过转念想,这王旁若是接了这船,以后更是如鱼得水,也得罪不得,便说道:“日落之时,我与王公在晋香府码头相见。”
王旁起身告辞,回晋乡府准备。待到日落黄昏,王旁在后面那艘船的船头,摆下酒宴,二人相对坐于船头对饮。
眼见,月亮升空,一轮明月照两岸,从晋乡府像码头走来十几个人,各个手持火把。走进码头,照的码头通明。
王旁站起身来他看着焦得友,焦得友自然也与他对视,王旁冷笑一声说道:“焦公今日之说,现在我给你个答复。你且告诉我哪艘是赵公爷的。”
焦得友看王旁神色严肃,心说你个二十不到的孩子,还能做出什么花样,便指着前面一艘船说到:“那艘便是。”
王旁点点头,神色凝重的看着那船,却对焦得友说道:“你可知道赵宗实,所说梁姑娘是谁?”
焦得友面无表情:“大概只是王公子心上人,公子收了这船,也算是识时务。”
王旁一笑:“船,我收了,是怕焦公为难,但赵宗实所说我万万不能答应,我只有实际行动答复他。”焦得友顿时一惊,王旁的眼中已经不在是刚才饮酒谈天的少年,向一头愤怒的雄狮,哪管天高地厚,王旁一挥手一声怒吼“放火,把前面这艘船,给我烧!!。”
随着王旁一声令下,十几个村民跳上船头,将手中火把朝桅杆扔去,王旁早命人上面浇油,一蘸火“砰”的一下就燃烧起来,十几只火把同时扔去,不一会风助火势,船上燃气大火,船木噼啪作响火光冲天。
王旁绝对不会按下这口气,价值二千两白银的船被王旁付之一炬,真是一怒冲冠为红颜,火烧眼看太就是皇太子,未来的英宗皇上的船,也不管身边的焦得友已是大惊失色。
火光照耀着王旁桀骜不驯的英俊的面庞,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一种轻蔑狂妄,我管你是谁。我的人我要做的事,决不妥协!
本文注:宋代不以贵贱尊卑为标准,而以贤否为区别,是宋人风行的称呼。贵人尊称公,贤者尊称君,其他都称你。公,丈在北宋都泛称老人及父辈尊长,丈字用的多些。
第八十三章 船王大舅哥
王旁的举动实在出乎焦得友的预料,虽然焦得友早就听说过王旁这个名字,无非就是王安石之子,包大人的义子,狄青的徒弟。
焦得友三十几岁了,从入赘周家,一直努力混迹于官场人脉;他见过很多人为了上位结党为朋,或者一直攀着父辈向上爬。接到赵宗实的信,他就看轻了王旁,认为不过是王孙公子间的交情往来。
这也难怪,焦得友赚的钱动辄就是几千两金银的生意,而且这些银两若是放在百姓是不是小数字,但是宋朝一派繁荣下确是不为人知的两级分化。且说包大人,每个月大概就是千两银的收入;而一个京城的衙役,月俸十五贯可养一家;而晋城县成外的村民想混温饱得五六贯。
这里面当然是有地域差异,别说宋朝就是当今,一线城市和偏远山区收入差几倍也都是正常。
话说回来,王旁烧这艘船二千两,对于王旁来说可能是这一年运煤运茶都白干了。但烧的如果是钱数到好说,王旁付之一炬的自己的前途。这点焦得友即是惊讶又是折服。
他先是震惊,瞪着眼看着火蛇在前面船上起舞,在回头看王旁,他背着手腰板挺直,眼中跳动火焰,望着前面的船,那种不屑的神情。
焦得友恢复平静,他抱拳问道:“我倒想知道,这梁姑娘是什么人?竟让王公为他拒赵公爷好意。”
王旁回头看看焦得友,此时的焦得友全无白天见的时候的凌人之气。对自己口气也缓和很多。他到不是反感焦得友,而是不喜欢在被人轻视。烧船也不是烧给焦得友看的,而是就是烧赵宗实。
王旁看着焦得友,一字一句的说到:“梁姑娘本应叫狄月下,她是狄青大人病重之托,是我未婚之妻。”
焦得友“啊”了一声,随后问道:“狄大人病重,那大人现在可好?”
王旁见他表情不似假装,回答到:“狄大人已经过时,难道你不知道吗?”
焦得友是真的不知道,狄大人在京城之事他还去拜见过,但狄青去了陈州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而焦得友又忙于生意,为这两艘船所用木料,要常往来与五溪蛮之地(今四川盆地及周围地区)现在突然听到狄青去世焦得友先是一愣,随即望着那前面船在燃烧,竟泪如雨下。这种无声之泪比那嚎啕大哭更让人感触,男儿有泪不轻弹,若不是伤心到极处,这大汉不会如此。
焦得友没有哭天抢地,而是用一种无声让王旁知道,此人与狄青甚有渊源。二人沉默一会静静的看着大火烧船。
焦得友的情绪也平复的差不多了,王旁问道:“焦公,可与我岳父有旧交。”
焦得友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狄大人若是有王公一半性格,我父不至于死于那韩琦之手。不过这事怪不得狄大人,他尽力了。”
王旁听了一惊问道:“请问令尊是?”
焦得友用袍袖抹了一把脸,指着二人喝酒的位置:“今我观火畅饮。”王旁见他这么说,与他坐下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焦得友说道:“我父名焦用,与狄大人是结交兄弟,也是狄大人的部下。”原来这竟是大宋兵发五路讨伐李元昊时的一段旧事。
当年韩琦五路兵马讨伐元昊之时;狄青升任真定路副都总管。某日韩琦在府上设宴;为了活跃气氛;请来一个歌伎白牡丹。白牡丹给众人轮番敬酒;到狄青这里;她带着七分揶揄三分轻蔑举杯:“我敬斑儿一杯!”;她是故意嘲笑狄青入伍时脸上所刺的涅文。
当时韩琦也是觉得白牡丹过分,觉得脸上过不去,下令打了白牡丹一顿。过了几日狄青府上设宴,有一位文臣刘易,宴会上“优人以儒为戏”,刘易认为这是狄青授意的,勃然而起,摔碎了盘子,破口大骂,“黥卒敢尔?”。
没多久后;狄青的老部下焦用押兵路过定州;他乡遇故知;两人就推杯换盏;喝了一阵子小酒。就在此时;有卒徒跑到韩琦那告状。说焦用一路上克扣供给、欺负他们……
本来此事可以先调查一下,更何况焦用前有军功,而且又是狄青的部下,即使处罚也要狄青说话,却不料韩琦下令,斩了焦用。
狄青知道后;赶紧去韩琦那里给故人求情。韩琦不答应。狄青站在门外台阶下;低声下气道:“焦用以前有军功;是个好男儿!”
韩琦冷笑着回答他:“东华门外;状元唱名;那才是真正的好男儿;焦用这种货色;也敢称作好男儿?”说完这话;韩琦令人当着狄青的面;就下令杀人,焦用竟因一士兵的告状被斩首。
狄青看着自己古人被斩,独自在门前孤零零站了许久;直到有人提醒:“总管;您站得太久了!”
焦得友将故事讲到此处,又是泪下:“我从未怪狄大人,多年之后做了枢密使的狄大人,见的到我时说:韩琦韩枢密和我的官职一样;我和他最大的差距;只是一个进士及第而已。”
“来喝酒!”他擦了泪,朝王旁又举杯。
王旁举杯,敬了焦得友一杯:“我到不知道两家有如此渊源,即使如此想必焦公能理解我为何烧船。”
焦得友叹到:“岂止是理解二字能表达!我这些年可心经营,也无非是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那韩琦。可惜,可惜”
“有何可惜,如今焦大哥如此大家业。”
焦得友说道:“可惜,官商不同路,相互利用而已。可惜我也没一纸状元文凭。”
王旁听他这么说,一皱眉,:“大哥不用叹气,自古做皇上的有哪个是状元出身?”说罢大笑焦得友眼睛一亮,此处没有旁人,他说到:“兄弟说话可要小心啊。”
王旁嘴角一挑:“皇位不在我眼中”
焦得友不明白王旁的意思,王旁志在穿古越今无障碍,做了皇上比现在所虑更多,他见王旁如此狂,笑着说道:“你年少轻狂,也难道有此勇气,只不过你这烧船算是和赵公爷结下梁子了。此时你打算如何”
王旁看看还在燃烧的船,部分掉落水中燃烧这的木块,发出滋滋的声音,船已经快散了。码头上的村民,正用长竹竿赶着还带着火星的木块,以免碰到他们所在的这艘船上。
“没想那么多,先烧了那赵宗实的气势。”
焦得友说到:“其实王公子完全不必如此,回去和梁姑娘即日完婚就是了。”
王旁说道:“我也想过,只是怕狄大人守丧时间未满。”
焦得友:“你这人不怕的时候胆子挺大,规矩人定的,再说难不成眼看着有事,那拿老规矩框治不成?我要是狄大人怕在天之灵也不安心。”
焦得友的话正说到王旁心里,二人此时已经如兄弟般。他说道:“今日初见,起初小看了兄弟,若有冒犯不要往心理去,那个烧就烧了,算哥哥身上,错才我不知梁姑娘身份,冒然接下此信。”
王旁一笑:“那怎么行,船是我烧的,我即敢惹就敢扛,你就说我船收了;领了赵公爷赠船心意,但是烧船是为了赵公爷名节。”
焦得友有些怀疑:这个?这样说可好?
王旁说到:大哥尽管照说,若是那赵宗实赖船款,都算在小弟头上。
焦得友看王旁烧船,已见他气魄,他不再推辞,反而拍拍他们所坐船:“好,那这艘船,算我给我妹妹的陪嫁,兄弟拿去就是了。”
王旁一听回头看着他:“焦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