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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想想女人说的话:“这只是我想要的生活?”高雨心头一阵,一段时间来诸多的不如意,涌上了心头。他眼下是个出版社的业务员,奔波在各个城市的边远区县。收入谈不上多,也就够养房养车,自己的大笔资金都牢牢锁在了股市高点,而现在指数却和十年前的底部一样;他的老婆,怎么说呢,用高雨的话说:谁都有好过的时候。所以除了他无奈于那张还没签字的离婚协议之外,高雨不想做任何评述。
可是眼前所经历的这些:家中贤妻,事业如沐春风,心想事成。一切都那么完美。女人仍然抓这他的胳膊:“你快醒醒,我们已经没办法从车里出去了。”
这句话像是雨中的一道闪电,在高雨的心头一亮:她在说什么,还在车里?高雨顿时觉得头皮发炸:“你再说一遍?”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看窗外或者会好些,转过头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变成了黑白颜色,他曾看过一篇文章说梦中是没有颜色的,难道是真的在做梦吗?
慢慢有一个意识告诉高雨,女人上了车没多久,雨水就从四面八方满上来,朝他们涌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努力定下心神,他似乎想起来,他们行驶到了立交桥下,前面的车突然停住了,还没等他和那女人明白过来,四周忽然出现了很多涌上来的水,之后他觉得头大,怎么从那段之后的一段断片了呢?
他只是感觉到了他回家了,难道这些都不是真实的,难道自己只是在神游,难道他的车现在水中?难道
高雨不敢再想下去,他觉得头昏沉沉的,于是试图慢慢睁开眼睛。
房间内似乎影影绰绰屋里似乎有人在走动,现在几点了?他想着,习惯性的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下时间。手摸空了,盹醒了一半,想翻身看看轻轻一动,立刻明显感觉床不是自己习惯的那张,席梦思床怎么变成了木板床。
他用手摸摸了床铺,下面褥子虽然不很厚却也松软,身上一层薄棉被,也不是平时家里的夏凉被。
困意全无,他睁开眼睛,仔细回想自己在哪里。只是开眼睛的时候,他有点懵了。女人不在了,一面屏风后人影绰绰晃,状况有些不清楚,但绝对不是在医院。
难道还是在梦里吗?他歪着头看了看房间,床边一柜子,屏风后面隐约见一长案,长案后一把靠背椅两头搭脑挑出,房间还有其他摆设,但一应木质古典风格。
高雨心下叹气,看似梦未醒,贴身汗衫很舒适,手摸到肩头附近竟似有长发,他轻轻拽向下竟牵头皮,猛一惊坐起身来。
屏风后面人听到动静疾步走来,“二公子醒了!”
高雨跳下床,快步绕过屏风,房间内只看到三个穿着对襟长衫长裙挽着头发的女子,并未见摄影机,以及任何一点和现代之物。
妈的,这是恶作剧还是逆天,高雨转头问那人“这是哪?”一个年轻女孩子听到,一手捂住嘴,惊诧的看着高雨,另一年长些也是愣随即对另一人说:“快快快去禀老爷,二公子他他他出声了。”
本以为从她们身上能知道些什么,然而看着她们慌张惊异的眼神,高雨愈发的茫然,站在他面前捂着嘴的年轻些的丫头,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此时她离高雨最近,见她把手从自己的嘴上拿开,然后用指尖背摸摸高雨的额头。笑着说“好像烧退了啊!”
年纪稍长一把拉住正要抬脚朝外走的一人说到:“回来,等等要不,这么大的事先禀告夫人?”那人应声点点头朝屋门外走去。
高雨推开小女孩的手臂,恶搞不带这样的,这几天接连的事都让他头晕的,他不带好气的问。“别闹了,那个女的呢?”说出来的话,他自己觉得都很怪异,刚刚就已经觉得很不对劲,自己的声音竟不像平时。这多说了一句,听到自己的声音甚是奇怪,怎么竟然像十几岁的样子,他清清嗓子用手捏捏了喉结,微微突起,奇怪。手臂下意识抬起摸了下下巴。早上匆忙本来一天就会稍微感觉到的胡茬此时已经不在,脸上光溜溜的滑。总是觉得哪不对劲。
“镜子,镜子呢?”他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年稍长者急忙拿过一面铜镜,这种铜镜以前高雨只在古装片里见到过,现在赫然摆在面前,镜子中的人虽不似平时镜子那么清透,但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的一张错愕的脸。高雨伸出右手拍脸,镜中人也一样,再拍,疼。不是做梦,镜中人也跟着皱眉。完了,彻底头脑空白,高雨顿时觉得腿一软,如果不是那年轻女孩扶住他,肯定会坐在地上。年纪稍大些的啧啧的摇摇头,嘟囔着“看来是未痊愈。我去准备些姜汤。柔儿,你照顾好二公子。”
那小女孩将高雨扶到床边,见高雨直勾勾发愣,也不说话,干脆站在床边,歪着脑袋看着他。
高雨顾不得揣摩她的表情,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接二连三的怪异,现在只能确定的是,第一,他不是在做梦。第二,这些人叫他二公子。第三,看着自己的头发,模样,身材的变化,不是化妆。那么他是的穿越了?想到这,他不禁更加困惑,他怎么来的,他来的是哪,他要怎么回去。
这些问题一下子袭来,他觉得脑袋昏沉沉的。静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他看看床边那个叫柔儿的女孩,中间她有没有变过姿势或者表情高雨不知道,只是此刻,她垂手站在床边依然歪着头看着高雨。
高雨定了定神“柔儿?”“在”女孩脆生生的答应。高雨本来想问这是哪,但是转念一想,对方必然回答这是自己家,刚才的对话大致也听的出来。又想问自己是谁,想想也没有意义,对方大概率回答二公子之类的。接下来又不知道怎么问,索性把想问的问题咽回去,歪头倒在床上。似问,又似自言自语的说到“我这是怎么了。”
柔儿,这个王旁房中的小丫鬟,看着满脸茫然的二公子忽然说话了,虽然她和这二公子相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因为她特殊的身份,竟忍不住开心起来,于是不加掩饰的咯咯的笑了起来:“郎中说您落水受了风寒,您都睡了两日了,不过这风寒受的可是真好”
高雨心下纳闷,还有说风寒受的好的,见她笑的开心,跟着嘿嘿傻了两下,竟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大概是被这一系列的事,搞到自己苦笑不得。
他要问开口问这丫鬟笑的哪出,便听的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脚步声似是很急促,紧接着门被推开。柔儿向后退步,躬身让出床边。一个女人快步向王旁的床头扑来,王旁急忙抽身后撤,直到看清楚这张脸。
这面庞圆润,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女人,眼睛里闪烁这关切的目光。她坐在床边,又是拉高雨的手,又是摸高雨的头。弄的高雨很是不自在。他心中暗想,这事可怪了,这女的是谁,难道是我这替身的媳妇?
看她也就是个三十上下,没穿越之前大概也就是高雨同龄人,若是换在平时,高雨会嬉笑问美女干嘛?可此时妇人却饱含热泪。“苦命的孩儿,烧退了就好,娘去求你爹,准许你陪你哥一起听先生授课。”
什么?高雨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痴呆呆望着这妇人,他竟是现在自己这身体的“娘”。
看着二公子痴呆呆的样子,柔儿忽然更加想笑,平时二公子就是这样,她想起那个让她开心的事,说到:“夫人,二公子刚刚说话了。”
这回轮到高雨眼前这个夫人惊讶了,“什么?”王旁几乎看见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好几倍。
柔儿想是夫人没有听清楚,于是又一字一句说了一遍:“刚才二公子能说话了。我听到了。不信您问她们”她用手指了指,刚刚出去禀报夫人的丫鬟。那丫鬟也使劲的点着头。
夫人凝神看着高雨,这神情让高雨非常紧张,她拧着眉头,这种表情十分复杂。
高雨见她仍拉着自己的手,自己想抽身又抽身不开,于是木讷的只好说:“嗨,您好”话说完了,高雨更加窘迫,心里一阵莫名烦恼。
让高雨没有想到的是,妇人竟哭了。
第三章 这里遍地宝
十多年了,妇人终于从这孩子嘴里,听到了一句话,哪怕只有三个字,哪怕那个“嗨”她根本不明白意味着什么。她哭了好一会,才擦干眼泪。转头嘱咐柔儿三个人“你们先不要乱对外人能说,府里的规矩你们懂的。”随后,妇人打发一个说到“兰儿,你回到大公子那,就说二公子转好了,让他安心读书。你先回去吧!”兰儿放下姜汤她退身出去。
这房间里,一笑一哭,弄的高雨更加迷茫,见夫人支走了一个,高雨心想:走一个少一个。此刻高雨恨不得他们现在都离开,好让自己清静一会。
高雨觉得又累又乏,面对这妇人,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妇人叹口气“孩儿好好歇息,明日为娘再来看你,想吃什么就让柔儿弄给你。”她指了指那个叫柔儿的丫鬟。又转过头对柔儿说“既然二公子说话了,那你就留下陪他”柔儿脸一红,低头称是。
妇人掖好高雨被角,自言自语到“我想想怎么和老爷说孩儿快睡,早早好起来”此刻高雨也觉得眼皮发沉,隐约听见妇人离去的声音。
迷茫中,他觉得悃意袭来,心中在想,也许这一切都是梦。
高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近黄昏,隐约闻到饭菜的香味,一种清新的米香,青菜的香。高雨坐起身来。他环视了一下房间,这不是梦,一觉醒了还在这里。
他跳下床,走过床边的屏风,迎面面是他最初看到的长条桌案,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镇纸下压着几张草纸,上面不像字不像画歪歪扭扭的墨迹不知道是什么。条案的后面一把高椅。迎面的墙上,一幅字行云流水,笔迹苍劲有力上写着:飞来山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高雨一时想不起这是谁所做。脑子里印象颇深的是苏轼那句“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面对着�